不一會兒,蕭宇確定雲博離開後,才帶著雲靈兒又回到了馨瑜院,而且跟隨她進了內室。愛睍蓴璩雲靈兒挑眉,覺得很是費解今日蕭宇的全部行為。便詢問道︰「你難道不回裕親王府嗎?」蕭宇搖了搖頭,繼續發揚了死纏爛打的小強精神。
「靈兒,我剛剛與夜爵打斗受傷了,走不動了。你給我吹一吹吧~」
「靈兒,我想吃啤酒鴨,可是我手為了保護你也受傷了,你可不可以給我做這道菜,然後喂我吃好不好~」
「靈兒靈兒……」
「砰!」意料之中的,蕭宇被關在了門外,他模模鼻子,挫敗地走了出去!蕭宇感到很困惑,老王妃曾經說過所有女孩都架不住纏郎的攻勢的,怎麼靈兒就對此招免疫呢!該說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與眾不同呢!
就在這時狹路相逢,遇到了雲博這貨,他似笑非笑,眸子銳利非常。「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宇世子裝傻賣萌也蠻有一套的。」
「哦?是嗎?」蕭宇站在雲博對面,俯視著雲博,嘴角扯出一抹邪氣魅惑的笑容,眼眸漸漸的暗深了起來,神秘莫測。既沒了雲靈兒面前溫柔霸道,又沒了剛剛那有點小白有點二貨的模樣,這才是真正的蕭宇——魅部的首領。猶如撒旦一般邪惡的魅惑著蒙蔽著世人的男人。
「你接近雲靈兒的目的。」雲博懶得跟他在裝傻賣萌這個話題上繞,蕭宇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他最清楚,就算在天界有些花痴仙女也會時不時地提到他,所以他對蕭宇還是很了解的。
蕭宇的一雙眼眸滿是深深的幽暗,仿若夜晚飄渺不定的霧靄。「我愛她,要娶她為妻!這就是我的目的。」蕭宇其實心中也很驚奇,這個雲府三少爺根本不像是五六歲的孩子,他的眼神甚至比刀鋒還犀利。還有就是他對雲靈兒那令人捉模不透的態度……
「我告訴你,你如果敢傷害雲靈兒一根毫毛,我定叫你生不如死!」雲博仰頭望著蕭宇,雖然在海拔上並未壓制住蕭宇,但氣勢上隱隱有蓋過蕭宇的勢頭。
蕭宇哼了一聲,「我們怎麼樣都不用你管!」說著抬頭看也不看雲博,用內功的氣勁將雲博彈到了一旁。清除道路障礙物後,傲然地走了回去。雲博氣的肝都顫啊!
雲博望了望雲靈兒閨房的大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終于讓雲靈兒從針線堆中抬起頭來,一看是張氏雲靈兒笑眯眯道︰「是張媽媽呀,快請坐!」
張氏搖頭微笑道︰「二小姐,奴婢就不坐了,奴婢來馨瑜院是來通知您夫人讓明天侍疾。」張氏余光瞟了雲靈兒一眼,見她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就著急道︰「奴婢猜想夫人定是想出了什麼損招,要對付您,您還是稱病不要去了!」
雲靈兒搖了搖頭,依舊淡定得讓人蛋疼。「張媽媽,這次我必須去!其一是因為這次她的借口是侍疾,不去的話就算理由再合理也會遭人詬病的。其二我即使這次不去她還會找其他的理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張氏聞言點了點頭,眉頭還是蹙著。「二小姐,您也知道李氏這五年來一直是惡病纏身,就連宮中太醫都找過了,還是查不出病因,因此托至今日。請恕奴婢斗膽一問,這病與您……」
雲靈兒挑挑眉,琉璃眸如星河般深邃。「這似乎與你沒關系吧!」
張氏連連點頭,驚恐的看著雲靈兒淺笑嫣然的面容,明白自己太過狂妄了,以至于忘記了自己是什麼人。對,她就是雲靈兒的一顆棋子,越是靠近雲靈兒她越是敬佩畏懼,因為雲靈兒那無與倫比的神秘與心計。
張氏低頭斂眸,恭敬道︰「奴婢先告退了。」雲靈兒微笑著頷首。
雲靈兒不用張氏提醒,亦是早就覺得李氏的病來得很詭異,但這幕後主謀並不難猜,一定是那個于悶騷明騷為一體的蕭宇是也。
翌日,春日的暖陽投射在地面,形成斑駁點點的光點,如同碎鑽一般的美麗。
「母親萬福」一道輕柔的嗓音如同徐徐的春風般拂來。但是李氏在那一瞬間猛地抬頭,憤恨的望向門口,入目的景象讓她瞳孔不由得微微縮了下。
只見那門口,一抹縴細的身影站在陽光之中,比太陽還要耀眼炫目。她上身著一件蘇錦梨花白長褶裙,卻遮不住那白皙美麗到幾近半透明的肌膚,陽光灑在她身上,仿佛為其鍍上了一層淺淺柔和的金色。長長的烏發披在身後,發髻並未插任何珠翠,只是戴了些微的小白花點綴。整個人都是黑與白的對比,更加刺激著人的感觀,美得讓人無法直視。
在古代並沒有雲靈兒的這種穿戴,這是雲靈兒仿照現代武俠小說中的小龍女打扮的,這種簡單的美依舊是刻入靈魂般的深邃美麗。
李氏只是失態了一下,馬上又恢復了面無表情。她如今已做不到以前面對雲靈兒時的言笑晏晏,溫柔慈愛的母親形象,因為她一直懷疑她這病是雲靈兒搞的鬼,她一病就是五年啊!是個人都不可能做到對自己的仇人和善的笑。
李氏淡淡道︰「靈兒可是好久未來我這里了,可是嫌棄母親這兒的滿屋子藥味兒!」
雲靈兒唇角帶著淺淺柔和的微笑,「怎麼會呢,您忘了?在五年前老王妃的壽宴上,大姐姐得罪了靜慧郡主,您說是女兒沒看好大姐姐,釀成了大禍。雖還未被追究靜慧郡主就離開了京城,但曾揚言這輩子也不許我踏進您院子一步。您有言在先,女兒怎敢違背?」
李氏無言以對,只能哼了一聲。
就在這時,一聲甜美的嗓音插入。「夫人,您該吃藥了!」這個女孩一身桃粉拽地裙,笑容也是甜爽的,更驚奇的是連名字也叫張甜。
李氏一見張甜立馬笑的溫和,乖乖的喝下了藥。就在喝藥後不久,她剛想繼續折磨雲靈兒,卻沒想到自己的病情突然加重,連呼吸都異常困難,更何況是說話。她只能張著大嘴大口吸氣,呼氣,仿佛是到了氧氣稀少的高原地區,雲靈兒看著她這病情覺得很像哮喘病。但她可不會賤的哼哼,告訴她實情。
雲靈兒皺著眉,眸子里滿是擔憂。「母親,母親您沒事吧!」雲靈兒不問還好,她一出聲李氏呼吸的更急促了。
張甜接話道︰「二小姐,我知道您是個有孝心的孩子,但您在這里也幫不上忙,還是先回去吧!」雲靈兒無奈地頷首,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張甜饒有興趣的仔細觀察著雲靈兒的表現,眸中笑意盎然。
雲靈兒帶著一肚子疑問的恍惚中回到了馨瑜院,找到了映蕊道︰「映蕊,你一會兒將張媽媽叫過來。」映蕊點頭應是。
事實上雲靈兒很是好奇這張甜是何許人也,看李氏的態度,她竟然這麼信任一個人,就像相信當初的劉媽媽一樣。而這位張甜不管是從言語還是氣質來說並不像是一個奴婢,反而像是個千金小姐般得體大方。她的一切都讓雲靈兒格外在意。
雲靈兒並未等多久,張氏就慌忙趕過來了。「二小姐,听說您來找我,奴婢就急急忙忙趕來了,不知二小姐有何吩咐?」
這時的雲靈兒端坐在大堂,不緊不慢的笑道︰「張媽媽,我想了解一下夫人身邊的張甜姑娘,我記得以前雲府沒有這號人物吧!而且折磨長時間了,你也從未提過關于她的只字片語……」
張氏立刻驚慌失措的跪在雲靈兒面前,對著她磕頭,用力之大竟然將地面都給染上了點點血跡,比起心里的害怕,這些痛感仿佛都已經不存在了
雲靈兒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你先別磕了,說說你所知道的吧!」張氏這才用略帶著顫音的嗓音敘述了事情的經過。
「二小姐,這張甜是宮中的醫女,她是李大人心月復的庶女,她從小很是受壓迫,宮里招人時自願入得宮,並靠著自己的努力爭得了一份體面。夫人得病初期呼吸困難,正是由于這張醫女的治療才得以緩解,所以夫人對她很是信任重視。最近更是讓她住進了雲府,對她照顧有加。她的平易近人也馬上受到了全府上下的好評,地位越發穩固。至于奴婢沒及時向您稟報……則是听了張醫女的話,听信了讒言,請二小姐饒恕奴婢的罪過,奴婢再也不敢了!」
張氏的一的番話雲靈兒能從中獲取的價值很少,不過這次的詢問,也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料想張氏以後就不會這麼自以為是了。不過這張甜來的蹊蹺,今日的李氏發病也透著些許的詭異。
雲靈兒決定明天去給雲溫送衣服的同時,探探張甜的虛實,她最是討厭這種不能掌控全局的感覺了。她的人生中有蕭宇這一個例外就夠了,要不然她會因為過度思考,頭發會掉光光,腦細胞就會死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