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方法很好,牛真的很能鎮定心神,不是那麼緊張了。」
不知道是她在的原因,還是那杯牛起了作用,他暫時的忘記了那個噩夢,在她下樓時,他有那麼幾秒鐘,很希望她能折回來,馬上上樓,一個人的屋子讓他覺得不寒而栗,很像之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縱橫商界十余年,他一向雷厲風行,只要他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披荊斬棘,無論什麼樣的困惱,他總是能馬上找出完美解決問題的方法,而任何人都有他的弱點,那場永不消散的噩夢與他新婚的小妻安一一,並列成為他的弱點。
他起身,抬眼望去,已清晨五點鐘。
再將眼神移到她的臉上,見不到她的絲毫睡意。
他微微彎身,拉著她的胳膊,安一一的身體慣性的顫了一下,但這一次,完全沒有掙月兌的意思,只是短時間內,還不了解他的意思。
「你真的沒事了嗎?」安一一依舊不放心,即便他臉上的表情完全說明了他的話並非謊言,並非故意說來讓她放心的,但還是很怕他還是被那個不知內容的噩夢折磨的,她如此的問,龍兆川卻不想她重新拾起這個並不是很美好的話題。
「你還困嗎?不然這樣,我開車載你出去逛逛?十三街那里是出了名看日出的絕佳地方,要不要去看看?」其實,他只是暫時不想待在這間臥室,剛剛被噩夢縈繞的這間屋子讓他喘不上氣來。
「你開車?」安一一還記得尹秘書所說的,他自從出車禍後,是根本不會去踫方向盤的,一是他受過重傷的手的確無法再握方向盤,二是,尹秘書有偷偷對她說過,他還有點後怕,不敢去踫。
他真的可以嗎?
龍兆川正在興頭上,不忍拒絕她,但同樣不想讓他冒險,生怕自己一個決定,會害了這個男人,她選擇的能力很拙,不想再選擇什麼。
她久久沒有出聲,龍兆川只當她默認,拾起衣架上的大衣,更細心的幫她挑了一件溫暖的外套,披到她的身上,他能看出來,盡管他的手已經拉上她的,她還是有些猶豫不決,很擔心,很害怕,很……,其實他很雄,出事後的幾年里,他的確只要見到那個方向盤,他就打怵,而他向來是個喜歡挑戰,喜歡刺激的男人,很怕卻又很想繼續挑戰下去。
向來自負的他,但在這件事情上,卻很罕見的沒有百分百的信心。
拿她冒險?不是,只是想當一次所有男人必須要做的事情,就是載著嬌妻兜一次風,哪怕一次。
「放心,醫生慶幸我是特種兵出身,之前受過的一系列魔鬼訓練為那次車禍上了一次保險,我的手的確是重傷,但也確實比其他人恢復快,恢復的好。」
她才不信?
都是人,結構都一樣,哪有這等說法?或許兩者會有點牽連,但如果真那麼說,太牽強了吧?明白是哄她的話,讓她放心的假話。
她就是站在原地不走。
她連緊握他那只受傷的手,她都沒敢,讓她去握方向盤,她才不要這樣。
安一一將披在身上的外套拿下,扔到床上,她倒退幾步,也隨之倒在床上,將自己埋在被子內,做樣的假睡,並故意以慵懶的聲音說‘困了,我要睡覺。’龍兆川好笑卻又雄的看了一眼埋在被子里的新婚妻子安一一,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她的戲的確很假,她不是一個好的演員,沒有一個好的演技,卻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那個女人。
「那是我的願望,你說過,我喝完那杯牛,讓允許我許一個願望的。」
「這個願望除外,我不要幫你實現。」她又說。
「真的?好吧,我也睡,繼續讓噩夢嚇醒吧。」說完,龍兆川坐在床上,並沒有躺下,藏在被子里的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側有在下陷,她則偷偷的從被子里出來,喵了幾眼他。
從沒想到過,他這麼小孩脾氣。
不過他很了解她,知道什麼方法能讓她的堅持崩塌。
「好吧好吧,但你要答應我,如果你的手又痛了,或者握不住方向盤的時候,一定要跟我說。」她是不會開車啦,想當初,陸明華禁止讓她踫車,那時還蠻感動的,但現在想想,她好像自作多情了。
龍兆川點了點頭。
她才肯從被子里出來,重新披上他幫她親自挑選的外套,任由他握著她的手。
下樓時,李媽依舊在客廳內不知在忙什麼。
李媽很及時的回頭且詢問著,「少爺少,不吃早餐嗎?去上班還是?」上班?有些太早了,身為總裁的龍兆川,沒有一天是早于六點上班的,而今天,卻是她在龍家、照顧少爺以來,第一次這麼早下來。
「出去兜風,李媽,讓阿齊把車子開出來,我要用。」他命令下去,但李媽卻遲遲沒有動彈。
「少爺,這車是您開?還是少開?」
「我。」
「是少爺開嗎?您那手?」出車禍後,龍家人一直沒有露面,委托她這個代理媽媽從他住院到出院陪在左右,那場車禍,險些要了少爺的命,整整在病床上躺了一年,重癥病房住了三個月,嚴重的內傷相比手部的重創來說,無傷大雅,開始逐漸好轉,但手上的硬傷,卻早已被醫生下了判決書,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提重物,包括握方向盤,一輩子無法再開車。
如今,他要親自開車?
李媽遲遲沒有動彈,龍兆川有些無奈,繞過李媽,直接致電給了阿齊。
「兆川,我胃有點疼,想喝杯牛,我讓李媽幫我沖一杯,我先過去。」安一一撫著胃部,給了立馬一個眼神後,兩人一齊離開。
「少,少爺一定不能再開車的,疼痛倒不是大事,就怕一個萬一,會…。」李媽擔心道。
不僅李媽擔心,安一一更加擔心,她實在想不出什麼方法讓他不去踫方向盤,他失望的樣子,她同樣雄。
「醫生是怎麼說的?」思慮許久,她問道。
「醫生說可能一輩子不能再去提重物,至于開車,更加困難,不過醫生又說過,天下沒有絕對的事情,會有例外,如果身體特別健康的那種人,會恢復的比一般人好,比一般人快,但這相當于是一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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