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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漪皇朝的夜色特別黑,仿佛墨一樣的顏色;相對的,冰漪皇朝的藍天也就特別藍,仿佛藍寶石一樣的,白雲像棉花糖一樣黏在天空中,萬里無雲的景象經常能見到。
被夜色籠罩著的冰漪皇朝有種神秘感,被夜色籠罩著的冰漪皇宮也有種神秘感,很多盞燈光在夜色中閃爍著,又突兀又和藹,人們的猜拳聲,玩笑聲,甚至于呻-吟聲都會在黑夜里的某個地方響起。
冰漪皇朝,冰漪城,冰漪皇宮。
今夜,整座皇宮燈火通明,因為魔族的親王殿下和公主殿下難得到皇宮一趟,令狐韓冥自然開心過頭,擺了滿大廳幾百桌宴席,宴請各位大臣,就連一些鎮守邊疆的大將都硬是請了回來。
親王級別的人是比皇上,太後,皇後低級別的,但比皇後以下的妃子又高級別許多,在包括丞相的所有大臣之上。公主級別的人比皇上,太後低級別,比皇後高級別。也就是說,公主比親王高級別。
按照禮儀,級別越高的人坐的位置也越靠近皇上,貴賓待遇是和貴妃一樣。冰漪皇朝沒有太後,皇後未立,貴妃未立,妃子只有寥寥十幾個左右。
禮遇和艾雪分坐令狐韓冥兩旁,禮遇右手邊是媽咪依薰,依薰的右手邊是南宮珞痕;艾雪左手邊是媽咪依沫,依沫左手邊是寧秋熙,再左邊是寧冰寒,再左邊就是些一品宮女和妃子。依沫小姐叫那一個高興啊,右邊是女兒,左邊是兒子;對比依沫小姐,林楠夾雜在妃子中間,動作生硬得很。
「今兒朕高興,各位愛臣不用拘束,放開點吃,放開點喝!」令狐韓冥站起來朝眾人舉杯,然後喝掉酒杯中的烈酒。
寒王府的王爺和王爺妃子听到這句話,也不知道冰漪皇朝的禮儀,齊齊站起來︰「皇上如意吉祥!」
頓時,整個宴席大廳陷入尷尬之中,沒有人說話,所有人瞪大著眼,眼里寫著的是疑惑。寧冰寒和林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保持著的得體微笑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秋熙少爺雖說想看林楠笑話,卻也不忍心自己的父親遭人白眼,站起來,朝瞪大眼的大臣們拱了拱手︰「家父和娘親不懂貴國的禮儀,給各位添笑話了,大家莫怪。這杯酒,就當是我給各位賠罪的。」說罷,毫無表情地喝完自己手中的烈酒。
艾雪眼中泛出眼淚︰「哥哥……」微弱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這鴉雀無聲的大廳中及其突兀。
依沫小姐自是知道自己女兒雄哥哥,因為身邊就有禮遇這個有父母的孩子,所以艾雪從記事起就很詫異為什麼禮遇有爸爸媽媽她就沒有,依沫小姐沒有某些小說女主角一樣因為自己不想回憶往事而自私地騙她,十分詳細地對艾雪說了寧冰寒和寧秋熙姓啥名啥,住在哪兒,告訴艾雪寒王府在哪兒,甚至于找了個知名的畫師給寧冰寒和寧秋熙各畫了一幅肖像畫在艾雪完成一次任務時送給艾雪。
大臣們只要是關注彼岸山莊的誰都知道,艾雪第一次獨自出任務時,殺了一個比自己大的男孩,從此十分愧疚。誰知道,這是依沫小姐以防艾雪有時候見到秋熙少爺時叫出「哥哥」而編的謊言,為的,只是自己不想和寧冰寒承認自己是伊冰沫罷了。
一場不大的鬧劇緩緩落幕,眾臣齊齊站起來,轉向令狐韓冥,高舉手中的酒杯︰「皇上萬歲!」說完,也喝掉自己酒杯中的烈酒。
起初,文官還有些拘束,但那些鎮守邊疆的大將和武官們都是些豪爽的人,又佔受邀請人的大多數,所以氣氛很快就被帶動起來,大臣們喝的喝,吃的吃,唯有幾人抽動著嘴角,尷尬地站在一旁。
「媽咪,我看……咱們還是去休息好了。」禮遇提議。
「嗯……那我們趕緊走……悄悄的哦!」依薰小姐小聲提醒。
「喂,等等我啊!」南宮珞痕跟在最後面。
「喂!禮遇,太不講義氣了吧!」艾雪追上去。
「雪雪,不能不等娘親的!」依沫小姐指責艾雪。
于是一行人就回了房間……只剩下呆呆抽動著嘴角的寒王府王爺等人……
「王爺,依沫小姐她們呢?」林楠推推寧冰寒。
「不是在這里嗎?」王爺指指不遠處,「咦?依沫小姐呢?」
「爹爹,她們在剛剛走了。」秋熙少爺指著門口。
「死定了啦!」林楠害怕地抱住冰寒王爺,「這里人生地不熟,我們迷路了。」
「林阿姨,鎮定點。」秋熙少爺擺擺手,「去找皇上問路。」
「哦,哦……」林楠屁顛屁顛跟在秋熙少爺身後,一邊走一邊還假意盈盈地對冰寒王爺說︰「誒,王爺啊,熙熙這孩子雖然年幼喪母,但是頭腦很不差啊!比我這個上過學的人好可是多了。」意思是寧秋熙你年幼喪母,居然還多管閑事地來了。
一說完,冰寒王爺和秋熙少爺的臉立即黑了幾分。幾秒鐘後,林楠就听到前面傳來冷冰冰的聲音︰「我年幼喪母而已,難道你想奪取我母親的地位?告訴你,不可能。」語氣不平不淡,如果單听語氣的話,這根本只是一句普通的話,但是……由秋熙少爺在惱火中說出來,可就不是一句簡單的家常話了。
倚在前面黑暗中的令狐皇上內心淚牛滿面,依沫小姐原來你在你兒子心目中的形象是個「已死亡」的女人啊!
「皇上,」秋熙少爺問道,「客房在哪個方向?」
「後花園往左拐。」令狐韓冥在黑暗中裂開嘴角無聲地笑。
「知道了。」秋熙少爺掉頭就走。
後花園,左拐的小路上。
「王爺,好黑啊!楠楠好怕!」林楠畏縮在冰寒王爺身邊。
「林楠,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冰寒王爺忍不住這女人剛剛詆毀過伊冰沫的事,語氣加重,空氣頓時結冰,「熙熙都不怕,你都這麼大個人了。」
小路並不長,很快就到了盡頭。別看一頭如此光明,另一頭可以說是無盡的黑暗,嘶吼聲彼此彼伏,林楠的褲子已經完全濕透。秋熙少爺擦亮一支木棒,就看到周圍是無數的動物,老虎,獅子,豹子,蒼鷹等應有盡有。
「啊——」林楠全身一抖,整個人癱了下去。
「膽小。」秋熙少爺從鼻孔里冷哼一聲,從腰里拔出長劍,長劍在月光和火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光輝。
「喂喂,來者是誰,竟敢害伊冰沫小姐的東西?」一小廝走出來。
「你說的伊冰沫是思特那國寒王府的王妃?」寧秋熙看了父親一眼,問道,娘親不是死去了嗎?
「正是。」那小廝不知前方正在和他說話的是何許人也,誠實地回答。
「那王妃去哪里了?」
「這個嗎,鄙人也不知道。只听皇上說王妃被仙人所救,去雲霧山修煉了。這里的動物都是王妃被害前所養,鄙人也是王妃提拔的,所以一直都很感激王妃。」那小廝說完,回頭去忙自己的事了。
秋熙少爺面上微微有喜色︰「爹爹,我們終于找到娘親的蹤跡了。」
寧冰寒臉上往日的憔悴一無蹤跡,臉上榮光煥發︰「那等我們參加完依沫小姐的活動後,就立即動身去雲霧山看看究竟吧。」
秋熙少爺點點頭,說道︰「早些我閱讀過些書籍,一本其中多處介紹雲霧山。不過……听說這雲霧山位于冰漪皇朝的雲城,雲城除了冰漪皇朝聖上帶人親自駕到,無人能入。」
寧冰寒被黑暗遮住,看不清表情︰「那看來……你關于你娘親的線索,等于無用……」他的語氣是自卑,是懊惱,是自責。
秋熙少爺從小就由爹爹親自照顧,對爹爹一清二楚。一個動作,就可以知曉現在是什麼情況;一個眼神,就可以知曉此地凶吉多少;一句話,就可以知曉里面所包含的的意思……
所以,可以說秋熙少爺,比任何人都了解寧冰寒,上朝跟著上;上茅廁就在外面等著;去給太後請安,永遠都是看見寧冰寒就等于寧秋熙也到了……
林楠漸漸蘇醒過來,看見父子二人犯難的神情,提議道︰「不如,我們再去問問令狐皇上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發濰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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