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沫小姐的眼光掃過來。
「我好像又听見誰說我壞話了。」
兩人識趣地閉了嘴，同時坐開了五米。
依沫小姐看了看兩人不怎麼好的臉色，裂開嘴，露出潔白整齊的八顆牙齒，笑︰「既然中間留了一大段空位，那我就換個位置啦！」
這馬車車廂的位置很寬，睡一個人足夠，還是兩排的座位。坐位是沙發的樣式，上面是牛皮，模上去很舒服，腳下是羊毛毯子，後排座位上放著針織枕頭和暖和的被子。
兩人沒出聲，一個看著窗外的風景，另一個在沏茶。
有閑心看風景的自然是艾雪，把自己裝成有很多東西要做的自然是幻蝶。
依沫小姐「哼」了一聲，走到正中間，一坐了下去。
艾雪瞪了瞪依沫小姐，但是苦于不夠打和種種原因，所以只能狠狠地瞪，用盡全身力氣地瞪，用吃的勁兒瞪。
幻蝶還沒有艾雪那麼大膽，依沫小姐再怎麼親切、和藹，她還是把自己當做僕人般的存在，只能狠狠地用牙齒咬下嘴唇，用盡全身力氣地用牙齒咬下嘴唇，用吃的勁兒用牙齒咬下嘴唇。
「艾雪，再這樣瞪眼楮很容易壞的，你難道想像那個林楠一樣斗雞眼吧；」依沫小姐拿著茶杯唇邊，「幻蝶，別咬嘴唇，你難道想像那個林楠一樣兔子牙吧。」
一石二鳥！
既說了艾雪你不能瞪眼楮和幻蝶你不能咬下嘴唇外……
又拿了林楠做了反面教材！
艾雪和幻蝶同時吐槽︰依沫大人（媽咪）你的諷刺和毒舌以及月復黑又更上一層樓！正所謂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啊是不是？
吐槽歸吐槽，但是該做的還是要做，兩人立即行動，一個把自己瞪著依沫小姐仿佛要吃人的凶惡眼神收起來，一個把自己的上牙從可憐的下嘴唇上收好。
五分鐘後。
四周開始慢慢嘈雜起來，叫賣聲，討價還價的聲音，各種聲音匯成一首嘈雜卻和諧的曲子。
艾雪探出頭看，外面早已不是千山萬水的淡然，而是街市的熱鬧。各種各樣的人齊聚在這里。
「媽咪！到青樓街了！」艾雪回過頭，向依沫小姐喊，「快看快看！好多人呢！」
「艾雪！別吵別吵！」依沫小姐怒目圓睜，「教你的禮儀呢？到哪里去了？」
艾雪吐吐舌頭，在座位上坐下。
幻蝶遞過來兩杯茶︰「最近听聞青樓街有幻陣，喝下這個能察覺哪里有幻陣。」
艾雪笑得很甜︰「這里不就有一個破陣高手了嗎？我們還怕什麼？」
「有些陣，破不了，自然形成的。」幻蝶解釋，「所以要察覺到，千萬不能踏進陣里去。」
「踏進陣里有什麼後果？」
「為什麼這里有自然形成的陣？幻蝶姐姐你的藥好苦，不想吃。」
母女兩一人一個問題，拋向幻蝶。
幻蝶倒不急，笑︰「等一下，親眼所見就知道了。」
母女二人只能乖乖坐好，按下心頭的疑惑，焦急不安地等待著。
幻蝶沖馬車夫喊道︰「師傅！前面的路口停車！」
「哎！好！」馬車夫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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