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193節第193章療傷與審訊
並沒有讓凌少南他們等待多久,幾分鐘後,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宋雲峰和陳澤就並肩從院子里走了出來,在他們身後緊跟著的是像拎小雞一樣提著黃志成的郎世寧,以及被右腳跟鮮血直流,卻堅持不要人扶的江濱,而另外二十名特戰隊員則是依次跟在後面,魚貫走了出來。
「教官!」來到凌少南面前,宋雲峰和陳澤將右手放在左胸口,躬身行了一禮,一臉地羞愧。這是重山特戰隊第一次正式執行任務,他們本想在國安局和香港飛虎隊的人面前漂漂亮亮地完成,好好地為凌少南這個教官掙一把臉,沒想到卻在最後關頭出了岔子,不但兩個目標人物只抓住一個,還有一名隊員受了輕傷,這讓他們覺得很丟臉。
「好了,不用多說,我已經知道了不等宋雲峰和陳澤多說什麼,凌少南就揮手打斷了他們,目光轉向江濱臉上,溫和地道︰「江濱,你腳上的傷……,嗯?切得很深,好像傷到骨頭了?」
「報告教官,這只是一點小傷,沒問題!」被凌少南問道,江濱心中驀地涌起了一股暖流,但他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軟弱,昂首挺胸地答道。
「小傷?呵呵,如果只是傷到皮肉自然不打緊,但踫到筋骨可就不是小問題了!」凌少南搖頭輕笑了一下,讓江濱躺下,而後蹲子,親自將他右邊的褲腳挽了起來,小心地將手往傷口處撫了過去。
「民間素來就有傷筋動骨一百天的說法,筋骨之傷,不同皮肉,若是稍有大意,處置不當,就會在身體里面留下隱患,傷及精氣。
就好像是這一次,這塊彈片從外表上看起來只是嵌入皮肉之中,並不打緊,隨手拔出來也就走了,但實際上腳踝部位的筋骨肌腱密布,最怕的就是蠻力處置,往外一拽,十有**便會傷及骨髓,損傷到你右腳的靈活性,並在某種程度上還會極大地影響神經反應的速度。因此,想要不留後患地取出這塊彈片,還需要從內部極細微處著手才行。
當然,若是這里有醫生和完善的醫療設備,通過手術的方式剖開皮肉將彈片取出也不是不行,只要醫生的手法足夠高明,同樣也不會傷到骨髓,但是,動手術需要打麻藥,那同樣會傷害到神經系統。這對于普通人來說也許沒什麼影響,但對于我們武者來說卻會留下極大的隱患
說話的同時,凌少南已經用金雷真氣將彈片小心地包裹了起來,然後用柔勁將它一點點地從江濱的筋骨皮肉間逼了出來,在一聲「叮當」脆響聲輕巧地落在了地上,若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它從江濱身體里跳出來的軌跡跟它當初扎進去時是完全一樣的!也就是說,在將彈片取出的過程中,凌少南沒有讓江濱的傷口擴大一分一毫!
做完這一切後,凌少南沒有立刻站起來,而是將手繼續壓在了江濱的傷口中,一絲絲金色的真氣從他的指掌間涌出,悄無聲息地沿著傷口周圍滲透了進去。
頓時,江濱就覺得自己的腳踝處猛然升起了一道暖洋洋的氣流,這氣流不走經脈髒腑,不入皮肉筋膜之間,反倒是一下子就竄進了骨頭縫里,在腳踝附近的骨頭里游走一圈,立刻就覺得暖融融的一派舒適。
就好像是大冬天里,難得的一個艷陽天,沒有風,陽光照在臉上脖子上,暖意融融的,令人陶醉。不過他這種暖意卻不是從外面來的,而是直接生于骨髓深處,串聯周身,如同是從來都不流動的骨髓在這一刻都升華了,流動了,連帶著全身上下都是一片怡然。
須知,太強的電流進入人體時雖然會破壞內部器官,造成痙攣、心髒驟停,甚至死亡,但是,在電流強度低于人體承受程度的時候卻會起到相當程度的積極作用,激發人體機能,加速人體的自愈速度。事實上,就連人體神經系統的神經元之間互相傳遞信息也是通過電流來完成的。
凌少南將金雷真氣輸入到江濱體內幫助他加速傷口的恢復,也是這個道理。雖然江濱修煉的雷行心經也是凌少南傳授的,但他修煉出來的那些僅帶有微弱雷電屬性的真氣又豈能跟金雷真氣相比?
五分鐘後,當凌少南將手從江濱腳踝處移開時,那道剛才還流血不止的傷口已經初步愈合,不但不再流血,甚至還結起了一層薄薄的痂,看樣子,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恢復如初了。
「好了,這幾天你注意一點,這只腳不要太過用力,三五天之後應該就會好了
「謝謝教官!」江濱一翻身從地上站了起來,右手放在左胸前,向凌少南鄭重地行了一禮,神色恭敬而莊重。而宋雲峰和陳澤等特戰隊員也是一臉狂熱的表情,凌少南的年齡雖然比他們都小,但他們所有人都是凌少南一手教出來的,對于他們來說,凌少南就是相當于「師傅」一樣的存在。而如今,為了他們中的一人,凌少南竟然不顧于國強和伍德凱等國安局特工和飛虎隊成員在場,放段親自為其療傷,這讓他們如何不感動?
在凌少南為江濱療傷的過程中,于國強和伍德凱兩人一直都沒有說話,而只是靜靜地看著,但當看到宋雲峰和陳澤等人的神色之後,兩人忍不住交換了一個眼色,都從對方的眼楮里看到了一抹驚悸——凌少南駕馭人心的能力和對部下的掌控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啊!能讓這些實力強悍的極武道弟子如此信服,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知不覺中,在他們兩人眼里,凌少南的身上似乎被籠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讓他們頗有一種捉模不透,高深莫測的感覺。
「嗯,想必這位就是大興會的黃志成老大了吧?」沖江濱點了點頭,示意他歸隊後,凌少南的目光又轉移到了被郎世寧扔在地上,像死狗一樣軟成一灘的黃志成身上,笑眯眯地說道。
而這種神態落在黃志成眼中,卻是一點喜意都沒有,反而讓他像是被人扒光了扔到天寒地凍的北極一樣,渾身上下情不自禁地淌出了一層冷汗!他本就被宋雲峰和陳澤等人的凶悍嚇破了膽子,剛才被郎世寧提著出來時又看到自己手下和合作者中實力最強的十幾個人也躺到了地上,心里的最後一絲倚仗也轟然崩塌,再听到宋雲峰等人對凌少南的稱呼後,哪里還硬氣得起來?
「啊,我就是黃志成,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各位老大大人不記小人過,饒小的一命!」
黃志成的求饒聲讓凌少南很有些哭笑不得,就算以為自己是哪位想要黑吃黑的幫派老大,伍德凱身後那些飛虎隊隊員的裝束他總不會不認識吧?看來,他的心理防線還真是被摧殘得可以。
「呵呵,你知道錯了?那我問你,你哪里錯了?如果說得好,也許我真會饒你一命也說不定!」
「呃……」黃志成本來只是按照江湖套路走走慣例,見識到宋雲峰等人的心狠手辣之後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如今听凌少南這麼一說頓時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直愣愣地看著凌少南的眼楮,仿佛是要分辨他這句話有幾分可信。
而凌少南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在兩人目光相接的一刻,凌少南眉心印堂處的金色菱形晶體微微一顫,一道肉眼看不見的金色波紋從其中逸散了出來。剎那間,黃志成只覺得凌少南的一雙眸子突然變得深邃無比,似兩潭深不見底的古井,將自己的心神牢牢地吸引住,再也挪不開半分。同時,他眼楮里的清明之色也漸漸消失,變得黯淡無神、渾渾噩噩,仿佛泥胎木塑一般沒有了半點神采,嘴中無意識地說道︰「我錯了,我不應該貪圖他們給的好處,答應協助他們在香港進行恐怖襲擊
「他們是誰?你們打算在香港發動什麼樣的恐怖襲擊?」凌少南的聲音低沉平緩,但卻似乎蘊含著奇異的魔力,讓人忍不住地產生一種信任的感覺,把自己最心底的秘密和盤托出。
「他們有兩批人,一批是從中亞來的‘新月組織’,另一批則是日本的幾個忍者。但是,那幾個忍者很神秘,警惕性也很高,不但平時的飲食起居都不跟我們在一塊,就連我派去故意接近的人也被他們遠遠地趕了回來,因此,他們的具體身份和來歷我也不知道,只能猜出我們的雇主應該是同一個人。
至于我們的目標,表面上是要打劫位于皇後大道的永亨銀行總部,但這只是一個幌子,目的是為了吸引警方的注意力,等警方將大部分警力都調到永亨銀行後,新月組織的人和那幾個忍者就會出動,將預定舉行回歸大典的香港會展中心夷為平地!我知道的只有這些,至于他們打算具體怎樣行動,只有新月的老大和那幾個忍者才知道,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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