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出了後院,小廝領著常凝來到後門,外面正有一輛轎子停在窄巷里.
「咳咳…」常凝不自覺又咳了兩聲,驚到了坐在台階上坐著等她的玉兒。
「小姐!」玉兒連忙上前扶著她。
「臉色怎麼這麼差啊?」她將她前額掉下的短發拂在她耳後,擔憂的說道。
「沒事,走吧常凝笑著搖搖頭,扯了扯身上披著的外衫,讓玉兒扶著她坐進了轎子。
回家的途中,常凝上身趴在軟座上,有些無力的抬起右手,只見,她的右手指尖有些烏青。
那手就是剛剛握著茶杯的手…
常凝眼里閃爍不定,即使知道自己毫無反抗之力還是要用毒藥控制她嗎?易司晨,你的戒心到底有多重?
…
說來也離譜,就常凝痴傻這九年,常年凡一直沒放棄她,帶她尋遍天下名醫用盡各種珍貴藥材也不見起色,俗話說,是藥三分毒,吃多了難免出問題。
十五歲那年,常凝因藥病危,得一妙手回春的游醫治好,結果留下了一個不知是好是壞的毛病,就是雙手觸踫到帶有毒性的任何東西便會烏青,不論是植物還是動物,一點毒還是劇毒,都逃不過她一雙手。
可謂是比銀針驗毒還厲害!
剛剛踫到那茶水時,她便知道有毒,所以才半滴未沾。
抬起沉重的眼皮,常凝想要發聲,卻覺得喉嚨特別疼,立馬咳了起來。
外面正在繡花的玉兒听見聲音連忙跑進來。
「小姐,你醒了啊?感覺有沒有好點?餓不餓?要不我給你端點粥來?」玉兒關切的拋出好幾個問號出來,砸的常凝暈頭轉向。
「等等,我剛剛不是在轎里嗎?怎麼…」
「什麼轎子里啊?這都第二天了,昨天等我們回府便發現你在轎子里睡著,怎麼叫也叫不醒,然後老爺便著急的出來將你抱回房,接著你晚上便開始發燒,直到中午才退燒,老爺夫人一直守在你床邊,剛剛才回去玉兒邊說邊去到桌邊倒水。
「這樣啊…」常凝坐起來乖乖的接過她遞來的水杯,咕咚咕咚喝起來,滋潤著她干澀的喉嚨。
「不過昨天小姐剛出門一會兒,宮里教禮儀的嬤嬤便來了玉兒突然想到。
那個嬤嬤的眼神太有殺傷力了,仿佛一只蒼蠅從她眼前飛過,都能被她的眼神唰唰唰給射死。
玉兒不禁有些擔心自家小姐,會不會受到那嚴厲嬤嬤的摧殘。
「那嬤嬤現在在哪兒?」常凝心滿意足的將空杯子還給她。
「老爺安排她在府上住下了,不過小姐你要不要多躺會兒?不然讓那嬤嬤知道你醒了,一定要你跟著她學宮里的禮儀和規矩的,你才剛剛醒,身子還」玉兒擔心的看著她。
「不用了,你家小姐可是堅強的很,大婚將近,也不能耽擱了,若是我進了宮因為不守規矩而犯錯,就算是皇子妃也會受罰的常凝笑了笑,舌忝了舌忝還很干的唇瓣,掀開被子下了床。
讓玉兒給她梳洗裝扮一番,便出了房門,見過爹娘就去到那教禮儀的嬤嬤房里,學習宮里的禮儀去了。
經過兩個時辰的教學,常凝才真正體會到在宮里生存的妃子奴才們的不易與強大。
折磨啊折磨,這種繁縟的禮節與瑣碎的規矩,真不適合常凝。
雖然嫁做皇子妃是無上榮耀,天下有很多女人為了這些個位置趨之若鶩。
但是身在其中那種每走一步都要擔心腳底下是否有地雷的小心翼翼,有多少人能承受?
宮廷片常凝以前雖說沒怎麼看,卻也知道其中的黑暗。
為上位勾心斗角,為聖寵互相算計,一句話身首異處,一個表情受盡責罰,甚至什麼都沒做都能招來殺身之禍,比驚悚懸疑片還刺激,就是這種黑暗讓常凝厭惡。
寧漂泊江湖,也不身居朝堂。
夜晚,終得歇息的常凝還沒將自己房里的板凳坐熱,便听僕從來報,二皇子听聞未婚妻患病,擔心來訪!
踐人!常凝忍不住在心里惡狠狠的咒罵,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晚飯時間來,偏偏挑她禮儀課結束來,這不是故意是什麼?!
心里怒火滔天,卻還是要裝作一副笑臉盈盈的模樣,去到前廳,見見哪位「擔心」她的未婚夫!
不過她也在疑惑,平時自己體質也不算差,怎麼昨天一喝酒還喝發燒了,她真的很想知道昨天究竟還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任她想破頭也想不起來。
來到前廳,便見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正坐在一起說話,明顯的看出在生意上和人際關系上能言善辯巧舌如簧的爹爹,在這個自家女婿的面前,有些謹慎與拘束。
也對,畢竟人家是皇帝的兒子,萬一一個不高興降罪了怎麼辦?
「爹,娘,二皇子常凝走了進去,乖乖站在常年凡身邊,一副小女兒姿態。
那想看想看又不敢看易司晨的樣子,讓常年凡夫妻無奈,讓易司晨本人感嘆。
一個漂亮能忍會裝的女人,真可怕
——————————————————————————————
咳咳今天電影看的忘更了sorry~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