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紅葉指的方向,花問青點頭︰「謝了。」說完,便大步流星朝著半夏的房間走去。
「小東西,你沒事吧?」一進來就看見房中神色不定的半夏。
將手中的秘笈放下,半夏緩緩搖頭︰「沒事。」
「千鶴那老家伙死了,白素素武功全廢,小東西,這下你麻煩可大了。」花問青狹眸微抬,玉般的容顏帶著幾分調侃︰「不過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總會護著你的。」語氣輕松,飽含的堅定卻是不容人無視。
看了一眼花問青,半夏沒有說話。
城郊,佛岳岳一路飛躍,那肥胖的身子絲毫不影響他的輕功,真是個靈敏的胖子。
寂靜的郊外,清風拂過,卷起佛岳岳的衣袖。
停下碩大的身軀,佛岳岳一臉恭敬︰「宮主。」
「嗯。」聲音略微有些暗啞,卻也不難听出是個女人︰「她沒事吧?」一襲暗紫色金線繡千瓣菊裙邊微微揚起,栩栩如生的桔花在陽光下閃耀著金光,女人的面貌在紫紗斗笠後面隱藏著,叫人看不清楚。
「沒事,她好的很呢。」佛岳岳哭喪著一張臉︰「還拿走了屬下壓箱底的寶物。」
「知道了,回去後,宮中寶庫里的東西隨你挑。」
「哈哈……謝宮主。」佛岳岳頓時眉開眼笑,寶庫里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啊,宮主難得這麼大方。
「滿意了,那就走吧。」
「是。」說著,佛岳岳運功,與那紫衣女人一同消失在原地。
兩輛馬車急急從遠處駛近,馬蹄聲聲,停到了白府門前。
馬夫剛一下車,就有一華衣婦人帶著一群丫環婆子擁了上來,那婦人一邊跑一邊哭喊著︰「娘的素素啊……」還未哭完,就被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的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給打斷了︰「哭什麼哭,還不快把這孽女給我抬進去!」這穿官服的男子正是白知府,也就是白素素的親爹,今日他還在府衙處理事情,就被學院來的兩個小廝給叫去了,誰知一去就听到滿院都在傳自家女兒與人決斗,還輸的狼狽不堪,真是把他這張臉全部丟盡了。
白夫人連忙止住哭聲,回頭招呼著幾個婆子將馬車上的白素素七手八腳地抬進府去。
白知府大步流星走在前面,身後的大夫因為跟不上他的步伐,只得拎著藥箱一路小跑,一進白素素的院子,便看到白素素的丫鬟站在門前,臉色蒼白,帶著一抹哭音︰「老爺,小姐好像不行了。」
「閉嘴!」白知府擰眉怒斥,嚇得小丫鬟一個不穩跪在地上,越過跪在地上的丫鬟,白知府踏進房中。
此時,白夫人正坐在床邊,府中幾個上的了頭面的妾侍也趕到了,白素素被蓋的嚴嚴實實躺在床上,氣息微弱,臉面帶著一些青白。
室內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雜著屋里脂粉的香氣,味道有些奇怪。
大夫急忙走上前來,為床上的白素素把了把脈,片刻,在白夫人殷殷的期切中搖了搖頭︰「白小姐傷的實在是太重了,就算是傷好,也只能躺在床上過一輩子了。」唉……雖說這白大小姐平時是跋扈了點,可好端端的一個人如今落得這樣一個下場,還真是不禁感嘆世事無常啊。
「素素……」白夫人痛哭出聲,揪著大夫的袖子不肯放︰「大夫,我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你要多少錢都行,你救救她啊!」
「夫人,不是老夫不肯救,而是白小姐已經錯過了治療的最佳時期,老夫也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