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最大, 痴爺邪妃 第八第十章︰驅逐

作者 ︰ 九安

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範語身子一僵,隨即又更加劇烈的顫抖起來……

好不容易適應了突如其來的光線,範語臉色青白︰「義母……」

「誰是你義母?你個踐人,不要臉的踐人!!!」白夫人悲痛欲絕,原來這兩年,自己竟然養了一個殺人凶手在身邊,她真是瞎了眼,竟然被她蒙蔽了兩年。睍蓴璩曉

想到這里,白夫人雙眸中透出狠辣,胸腔的心髒氣的似乎要燃燒起來,伸出雙手就朝著範語撲了過去︰「今日我就替我的素素報仇,殺了你這個沒心肝的東西。」

震怒中的白夫人因為仇恨的力量,就連力氣也比平常大了好多倍,就連白知府都沒能拉住她。

被白夫人死死扼住脖子的範語張大嘴巴,雙眼也向上翻著,眼看就快要被白夫人生生給掐死了。

白知府好不容易攔住了白夫人,緊緊的錮著她的手腕,生怕沒了理智的她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範語狼狽的跌坐在屋角,捂著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咳嗽著,一邊咳嗽還一邊警覺的看著白夫人,生怕她一個不注意,白夫人又撲了上來。

整間屋子被弄得烏煙瘴氣的,白知府拉長著一張臉︰「唐老爺,內子和範語本知府就先帶回去了。」

唐立忙不迭點頭,他到現在腦子還處在一片渾沌的狀態,今天發生在府上的事實在是太多了,這種事情,他不想插手,因此也恨不得白知府越早離開越好。

白知府帶著二人走後,半夏攔在唐立面前︰「他們的事處理完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處理另一件事了呢?我的,父親大人。」

「你想干什麼?」唐立訥訥的問道,一股不好的預感飄過心頭。

「我在想,父親大人是不是也該準備一下休妻之事了。」半夏慢慢說道,向著身後的四喜伸出手︰「四喜。」

「小姐……」四喜從懷中掏出一沓書信,放到半夏手上。

半夏伸手,將手中的書信遞給唐立︰「這就是你賢惠的好夫人做的事,這買凶殺人的信件,銀票都是證據,而且,這兩年來,你的三個小妾都沒了孩子,也跟她月兌不了關系,所以,父親大人是不是該準備休妻了呢?」說完,半夏好整以暇的看著唐立。

「你休想!」唐立臉色一沉,手中的書信連看都不看就撕碎丟到了地上。

「呵……」半夏勾唇,垂眸斂眉,看起來乖順的她說出的話卻是句句帶刺︰「不答應也沒關系,這些只是證據的一部分,明天早上,另一部分的證據,揚州居民人手一份,父親大人覺得怎麼樣?」

「你竟敢威脅我?」唐立眉毛倒豎,卻又拿半夏無可奈何。

「不,我不是在威脅你,我只是在告訴你怎麼選擇才對你更有好處。」半夏眸中清冷,她早就知道唐立不會答應她的要求,不過她有的是辦法。唐立這人及其自私,永遠只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一面,相比被揚州城的[輿]論包圍的後果,他自然知道怎麼選才更有利。而且,比起這個,她更好奇的是,無論她怎麼挑戰唐立的底線,唐立都忍了下來,她這個父親可沒有那麼好的忍耐力,那麼,又會是什麼原因才導致他會這麼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的挑釁無動于衷呢?

半晌,唐立頹然的垂下腦袋︰「我答應你。」

听到唐立的妥協,半夏挑了挑眉毛。

「夫人,老爺叫你去大廳。」一個小丫環怯怯地走進唐婉的房內,生怕大夫人一生氣拿自己做撒氣筒。

「哼……」大夫人冷笑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襟,又扶了扶亂掉的發髻,頂著一張如調色盤一般的花臉,傲然抬頭走了出去。

精致的大廳,茶香彌漫。

唐立坐在主位上,半夏坐在他的身側,見大夫人進來,半夏輕輕勾了勾唇角。

這是怎麼回事?不知為何,大夫人心頭總有種不安的感覺,心髒砰砰跳著,遲疑地走進屋內。

唐立緊抿著唇,眼中漫著迷霧,叫人看不透他的心思;注意到唐立的表情,大夫人眸中閃過一絲驚慌,卻又被她硬生生地強壓下來,福了福身子︰「老爺。」

唐立目不轉楮的看著大夫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舉起扶在椅子上的手揮了揮︰「把東西給她。」

漆盤中穩穩的放著一封書信,上書‘休書’兩個大字,「老爺你……要休了妾身?」大夫人望著他,痛心疾首,一顆心如墜冰窖,他們夫妻三十余載,如今他竟然要休了她?

「不…不!」大夫人搖頭,落下淚水︰「妾身究竟做了什麼,你要休了妾身?」

「你做了什麼,想必你自己也清楚,不用我多說。」唐立站起身,神情冷然︰「從今天起,你林卿,將不再是我的妻子,唐家族譜,除其名,你我二人,從此再不相干。」

「唐立!」大夫人抓著那封休書,高聲叫道︰「當年要不是我娘家為你出資,你也能有今天?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在幫你,你憑什麼休了我?」她神情有些癲狂,有些不能承受這樣的後果。

唐立望著神情癲狂的林卿擰了擰眉,三十余年的夫妻感情,他又如何舍得,想到半夏,又想到自己上頭那人的吩咐,後悔的話終是沒有說出口,只得硬了硬心,甩袖離去。

「唐立,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林卿淒厲的叫聲在他身後響起,卻終究沒有換來他的回頭。

見唐立的身影消失在屋外,林卿那層驕傲的面紗也被撤下,頹然跌坐在地上,空蕩的大廳,滿是她淒厲的笑聲,哭夠了,林卿擦了擦紅腫的雙眼,跌跌撞撞地離開唐府。

「小姐……」林卿離去後,四喜有些遲疑的開口。

「是不是覺得我下手太狠,想替她求情?」半夏早已洞知四喜心意,涼涼地開口。

「奴婢不是想替她求情,只是覺得她有些可憐罷了……」四喜低低地說著。

「四喜。」

「嗯?」

「你要記住,對你有敵意的人,千萬不要有惻隱之心,否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的,只能是你自己。」良久,半夏開口淡淡說道,神情冷然,然後起身離去。她不是觀音菩薩,無法普渡眾生,她也不是農夫,將憐憫之心留給一條會咬死自己的毒蛇。別人不死,她就會死,這個世界上,憐憫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她所能做的,只有讓自己的心硬一些,再硬一些,才能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唐半夏!」一道帶著怒意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你們都給我讓開!」唐婉惱怒的推開攔住她的下人,沖至半夏面前,高高揚起手。

‘啪’地一聲,院中所有人都愣了,就連唐婉自己,也不可置信的看著被她打的偏過頭的半夏。

「你為什麼不躲?」唐婉臉色慘白,有些無力的說道。

「這是我欠你的。」半夏白希的臉上印著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她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轉過頭︰「我欠你的,我會還;可你母親欠我的,她也必須還。」她不是傻瓜,唐婉對她的好她也不是沒有感覺到,這巴掌,是她自願的。

不知不覺中唐婉已經淚流滿面,這兩年,她是真心將半夏當作自己的親妹妹看待,可是她剛一醒來就听見母親被父親休棄的消息,搞清楚了來龍去脈,她也很確定半夏在其中插了一腳,她最疼愛的妹妹趕走了她的娘親,她懵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于是氣沖沖的跑來,可她不躲不避,就這麼挨了自己一巴掌,她的手掌到現在還麻麻的,看著那手掌印,她的眼淚也流了下來,一定很痛吧?

深吸一口氣,唐婉用力的擦了擦流下的眼淚,朝著半夏大聲吼道︰「唐半夏!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說完,轉身就跑了。

月下的錦鯉池閃著螢光,幾尾錦鯉在池中歡快的游著。

四喜將手中的藥酒擦在半夏的臉上,雖然沒有叫出聲,可那眉頭卻緊緊的攏起。

鯉魚精坐在一旁,撇撇嘴︰「嘖嘖嘖,我倒是真的很好奇那個唐婉了,她打你打的這麼重,你竟然連手都沒還。」

半夏睨了她一眼,眸中的威脅之光盡顯,鯉魚精不自在地捂了捂自己的嘴︰「我不說就是了。」

「小姐。」月夜下,鳳四一改往日黑衣的模樣,身著一襲藍衣,在他的身旁,鳳一鳳二鳳三身著和鳳四同色的衣物,笑彎了眼。

半夏挑眉,清冷的眸中也劃過一絲詫異,這四人同時出現的時間屈指可數,今天不止同一時間出現了,還穿著同一種衣服,倒真是有趣了。

「爺叫我們來接小姐。」鳳一看出半夏的詫異,率先答道︰「他在等你呢。」

半夏點點頭︰「那就走吧。」說著,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剛要邁步,便被鳳一叫住︰「小姐,等一下,今日,我們坐轎子去,還請小姐稍等片刻。」話音剛落,屋頂上的四人同時不見。

半夏細眉擰起,這花問青,又在搞什麼名堂,一旁的四喜眼中劃過笑意︰「小姐,既然你跟安王爺在一起,那奴婢就不跟你一起去了,今天實在是有些累了,奴婢先去睡覺了。」說完,四喜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呵欠,飛身下了假山,趕忙鑽進了自己的屋中,不一會兒,燭火昏黃的屋子一片漆黑。

皎潔的月色下,半夏一襲藍裙,身姿娉婷立于假山之上,不遠處,四個人抬著一座輕紗小轎踏月而來,夜風下,轎子的紗簾隨風飛舞,簾子下面垂著的銀色鈴鐺聲此起彼伏,奏出一曲歡快的樂曲。

PS︰啊哈哈哈……花問青的驚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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