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感覺到了危險之意,不自覺的後退一步。睍蓴璩曉
「我是誰?我是滅了你滿門的人啊。」白衣女子嘻嘻詭笑,眼中一片冰冷。
「你說什麼?」林紅衣驚怒。
「紅衣,紅衣,你不覺得,以血染就的紅,才是最美麗的紅嗎?」白衣女子朝著林紅衣步步逼近,嘴角含笑。
「你竟敢……」林紅衣眼中大怒,舉劍就朝著帶著面具的神秘女子刺來。
以二指挾住林紅衣刺來的長劍,半夏輕輕彈開︰「我外婆的碧水劍,憑你,也配?」說著,眼中嗜血之意大顯,朝著林紅衣瘋狂攻擊起來。
月下,一白一紅兩個女子纏斗著,林紅衣武功不低,卻抵不住半夏那刁鑽的攻擊,節節敗退,以劍止住後退的身子,林紅衣寬大的袖中飛出一條紅色的長綾,纏住遠處的樹干飛身想跑。
半夏見此,也射出了腕間的天蠶絲,將林紅衣的紅綾撕得粉碎,趁著林紅衣跌落之際,半夏飛身,在林紅衣的胸前狠狠踩了一腳。
‘轟’地一聲,林紅衣陷入石板下,碎石橫飛,不住捂著胸口的吐著鮮血。
半夏落地,在林紅衣面前蹲子,帶著蛛絲手套的手撫模上她光滑的臉頰,輕聲呢喃著︰「都五十多歲了,皮膚還這麼好,既然你這麼喜歡紅衣,不如本姑娘剝了你這張皮如何?這樣,你就永遠能穿紅衣了。」
「不,不要。」林紅衣恐懼的搖頭︰「你放過我,我什麼都听你的。」敢滅了紅衣門滿門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不想被剝皮的話,那就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帶人圍攻混元宮宮主。」半夏漫不經心的垂眸︰「別說謊,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說著,半夏掐住林紅衣的下巴,微微抬起。
林紅衣吃痛,皺著眉頭說道︰「金國公府上派人送來十個美男子和‘三生’之毒,讓我不論用什麼方法都要除掉連瓷。」
「國公府?」掐住林紅衣脖子的手繼續用力︰「身為江湖人的你,又怎麼會和朝中之人有勾結?」
良久,林紅衣才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煙雲十二騎,這江湖中沒有人不想得到他們。」她本來想先除掉連瓷,引得連半夏上鉤以後再一並除之,這樣,乾坤戒是她的,就連混元宮內敵國的財富也是她的,只是她沒有想到,連半夏來的如此之快,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所以~你也想?」妖艷的紅唇微微勾起,林紅衣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 吧’一聲,半夏扶著林紅衣的腦袋,擰斷了她的脖子,眸中一片冷然︰「那就到地獄去想吧。」
妖嬈的火舌侵吞了一切,肆意的蔓延。
一白衣女子面帶銀色蝴蝶面具,冷然走在前面,白色的衣袂隨風飄揚,身後,跟著十二個同樣一身冰冷的黑衣人,紅衣門上至門主,下至僕人一共三百二十人,無一幸免。一件被鮮血染紅破破爛爛的褻衣在大門前被高高掛起,隨著妖嬈跳躍的火焰不停翻飛,如同彼岸肆意盛開的曼珠沙華。
「紅衣門,紅衣門,以血染就的紅衣,才能不辜負這個名字啊。」半夏冷然勾起紅唇。如是說道。
回到混元宮,天色已經微微擦亮,天邊第一抹曙光透過枯黃的枝椏照進陰冷的屋中。
栩栩如生的牡丹屏風後面,霧氣氤氳,半夏坐在寬大的浴桶之中,溫暖的熱氣,讓她疲憊將頭靠在浴桶邊緣閉上了雙眼。
昏昏然然間,半夏好像听到了有人推門進來,帶著熟悉的氣息,悄聲走到屏風後面,將她從已經漸漸冰冷的水中橫抱而起。
寬大的床上柔軟如雲,半夏緩緩睜開雙眼,一個高大的身影蹲在床邊,一雙修長的手指為她緩緩系上了寢衣的衣帶,一雙狹眸中神色淡淡。
花問青並沒有發現半夏已經醒來,系好衣帶後,他站起身,為半夏蓋好被子以後,轉身正想走,就在這時,一只冰涼的小手拉住了他的小指︰「花問青,不要走。」
花問青轉過身,正好對上半夏注視著他的雙眼,沒了往日的清冷,只有一個女人小鳥依人的柔弱。
「夏夏,放手。」花問青低聲道。
「我不放,放了,你就又會走了。」此時的半夏就像是一個玩鬧的小孩,躺在床上拼命的搖著頭,不肯松開拉住花問青的手。
「夏夏,我沒有要走。」花問青俯身,在半夏的額間輕輕落下一吻︰「你的頭發還是濕的,我只是想去拿布巾給你擦擦頭發。」
「真的不會再走了嗎?」半夏抬眼,定定的看著床邊的花問青,眼楮眨都不肯眨一下,好像生怕她一眨眼,眼前的花問青就會如同破碎的夢境消失了一般。
「不走了,以後再也不走了。」指尖攏了攏半夏頰邊的濕發︰「夏夏,頭發不擦干會生病的,放手,乖…我馬上就回來。」
「好……那你去吧。」半夏皺了皺眉,這才松開了抓住花問青的手。
床上,半夏穿著一襲寬大的寢衣,乖乖的躺在花問青的膝上,任由花問青一邊擦著自己的濕發,一邊用梳子打理擦亂了的長發。
花問青溫柔的指尖劃過半夏的發,讓她舒服的喟嘆︰「花問青,我不是在做夢吧?」
听到躺在自己腿上的小女人柔柔的說出這句話,花問青心間驀地一疼,是他不好,明明知道夏夏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他還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
「夏夏……昨天的事……」花問青還沒說完,就被半夏以手按住嘴唇給打斷了。
「不,花問青,你不要說,讓我…來說。」半夏抬眼,目光一瞬不移地注視著花問青妖嬈的狹眸︰「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人,所以我早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解決所有事情,花問青,我愛你,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讓你融入我的世界,花問青,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慢慢學好嗎?」
房間靜靜的,屋中二人對視良久,就在半夏以為花問青不會再開口的時候,花問青突然一用力,將半夏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中,低頭吻了吻半夏帶著冷香的青絲,輕聲嘆息︰「夏夏,我愛你。」
躺在床上,半夏整個人都縮進花問青的懷中,汲取著他體內源源不斷的暖意︰「花問青,外婆要怎麼辦?」
「我已經讓鳳三去看了,應該等會兒就會有結果了。」
果然,花問青話音剛落,鳳三就急急忙忙沖了進來︰「爺,有了有了,找到了,找到了。」剛一沖到內室,就看到了床上正摟著小姐睡覺的主子。
「呃……」鳳三退了幾步,立馬轉過身︰「我什麼都沒看見啊,沒看見,沒看見……」
半夏剛要起身,就被花問青按住︰「你昨天一晚上沒有休息,還是先躺著吧。」說著,就自己起身,無聲無息的來到鳳三身後,陰惻惻的說道︰「誰讓你不打招呼就沖進來的?」
「啊……屬下什麼也沒看見。」鳳三猛地轉過身,隨即苦著一張臉︰「屬下也不知道爺你大白天的還……」
「還什麼?」花問青眯起細長的雙眼,一副鳳三如果再多說一句,就滅了他的架勢。
「嘿嘿……」鳳三狗腿的笑了笑︰「沒什麼,沒什麼。」
「好了,還不快說正事。」花問青話音一落,鳳三就收起調笑的心情,肅了肅神色︰「連宮主的毒我已經看過了,目前,無解。」
听完這句話,半夏的心驀然一沉,無解……那不就是說……
「不過……」此刻,鳳三的話音又傳了過來,立刻惹來了兩道殺人般的眼刀,鳳三嘴角僵了僵︰「屬下之前看過的一本古籍上有注,影月以北霧堯山,山頂有洞,洞中有一千年冰棺,雖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是將連宮主放進去,卻可以控制住已經劇烈蔓延的毒勢,等找到解毒的藥材再將她從冰棺中抬出也不遲。」
「你剛剛不是說三生之毒無解?」
「屬下說的是目前,無解。爺你不要曲解了屬下的意思好不好。這三生之毒配制解藥的藥材太珍貴,等到集齊所有藥材,連宮主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夏夏,你怎麼看?」花問青回頭,問著躺在床上神色凝重的半夏。
「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霧堯山,我要去。」半夏低低的說著。
「小姐,你要想清楚。霧堯山終年有雪,據說山頂有妖獸,千百年來,還從來沒有人能登上霧堯山的最頂端,而且,那本古籍乃是野史,山頂有沒有冰棺,還不確定。」
「不管如何,霧堯山,我一定要去!」半夏抬頭,清冷的眸中帶著一抹堅毅,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再讓在乎自己的人傷及一分一毫,哪怕那霧堯山上有妖獸,哪怕上了山頂沒有鳳三所說的冰棺,她也,一定要去!
「夏夏,若是你決定了的話,我陪你一起上去。」
「好。」這一次,半夏沒有再拒絕花問青,輕輕點頭。
鳳三見此,也知道勸不住二位主子了,也只得拱了拱手︰「既然這樣,那屬下就先去配制一些能暫時控制連宮主體內三生之毒的藥物。」
「好,你去吧。」花問青點頭,鳳三行禮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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