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最大, 痴爺邪妃 為紅包萬更︰百 第一百零七章︰暴揍花鰱蕭

作者 ︰ 九安

他的薄唇微微抿起,俊臉上有一絲微紅︰「知道我對你好,還不快嫁給我。愨鵡曉」

半夏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臉緊緊貼著花問青的臉︰「好,三年一過,我們就成親,到時候,你要這樣背我一輩子………」

花問青在雪地中悠悠的走著,他的腳步很沉穩,半夏趴在他的肩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昏黃的宮燈照耀著雪地上的腳印,一切,是那麼的美好。

是不是下了雪,我們就這樣一路到白頭?我們曾經度過了那麼多的美好,這將是我這輩子珍藏的最好的回憶。花問青,我愛你,所以,你也要一直這麼愛我才行。

夜色幽幽,半夏坐在窗邊,看著窗外飄飛的雪花,手中捧著一個瓷杯,幾縷白煙裊裊升起。

鯉魚精一睜眼,就覺得腦袋沉沉的,頭痛欲裂,她揉著不停跳動的太陽穴,皺著眉坐起身來︰「啊……頭好痛。」

「醒了?」半夏回頭,淡淡地看向鯉魚精。

「誒?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鯉魚精一怔,沒反應過來。

「你喝醉酒跑錯地方了,我哥把你送來了。」半夏起身,將桌上的小碗端起走了過去。

「你哥?」鯉魚精有些糾結︰「我怎麼想不起來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你已經足足睡了三天了。」半夏來到床邊︰「把這個喝了,雖然這是給人用的醒酒湯,不過我覺得對你也應該會有用。」

鯉魚精接過,抿了一口,頓時臉皺的跟包子一樣︰「怎麼這麼苦。」

「誰讓你沒事喝那麼多酒,要是你再不醒,我就準備讓離把你拉到亂葬崗埋了。」半夏抬眼,淡淡的說道。她可真能喝,連家堡酒窖里買來的陳年老酒酒竟然讓她喝了一半。

鯉魚精囧,要不要這麼狠心啊。撇撇嘴,將碗里黑漆漆的藥汁全部灌了下去。

二人正說著話,門上突然印了一個黑影「九兒。」

哥?半夏皺眉,看了看鯉魚精,只見鯉魚精飛快的將碗遞給半夏︰「我先撤了。」說完,床上光芒一閃,不見了蹤影。

半夏回身,嫁給藥碗放在桌上,前去開門︰「這麼晚了,哥哥怎麼還沒休息。」說著,半夏一邊側身讓連華飛進來,一邊關上了房門。

「那個姑娘呢?」

「她酒醒了,然後就走了。」半夏眨眨眼,低頭給連華飛倒了一杯茶。

「這樣啊……」連華飛拉長了尾音,好像有些悵然,他從袖間拿出一個彩色錦繡荷包,上面繡著錦鯉戲蓮的花紋,栩栩如生︰「她把荷包落在我那里了,要不你去還給她吧。」這個荷包是他今天從書房前的雪地里撿到的,這上面的鯉魚花紋和那彩衣姑娘的繡鞋是一樣的紋路,而且這荷包的料子和那繡鞋的料子是一樣的,所以他便肯定這荷包應該是那天那個女子不小心掉了吧。

「好。」半夏點頭,接過那個荷包,收入袖中。

「對了九兒。」連華飛疑惑的看著半夏︰「你那個朋友,是什麼來路?」他查遍京城,也沒能找到那個女子的背景。

「哥哥問這個做什麼?」

「她的繡工很好,所以哥哥想問問她願不願意做我們制衣坊的繡娘。」

「呃……」半夏汗︰「她應該不會答應的。」

而連華飛似乎沒有將半夏後面說的那句話听進去,反而自顧自的低頭思忖呢喃道︰「算了,改天她要是再來找你,哥哥再親自問問她吧。」

半夏無語,要是讓那鯉魚精知道自己的哥哥把她當成了繡娘,還不知道該怎麼生氣呢。

一時間,屋中二人相對無言,片刻之後,連華飛回過神來︰「時候也不早了,九兒你先休息吧,哥哥先走了。」

「嗯,好。」半夏點頭,待連華飛走後便關上了房門。

雪花飄飄,連華飛走在半夏院中的石子路上,突然,錦鯉池邊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連華飛好奇,撩開垂下的花枝,朝著錦鯉池走去。

在月色的照耀下,池面波光粼粼,雪花飄入池中,轉眼不見。

連華飛漸漸靠近錦鯉池,只是那‘咕嚕咕嚕’的聲音卻突然沒了,站在池邊,清澈的水池將連華飛的影子倒映在池底。

這時,池邊盛開的荷花突然晃了晃,緊接著,荷花旁的如玉盤大小的荷葉突然被一個物體掀開,一尾紅色的錦鯉高高躍出水面,幾乎與連華飛的視線持平。

時間幾乎在這一刻停止,鯉魚躍出水面濺起的水珠晶瑩剔透猶如水晶珠,飛濺在池邊的草地上,看著這尾像是在瞪視著他的錦鯉,連華飛突然有種錯覺,這條鯉魚……怎麼好像有種在生氣的感覺。

錦鯉的身子閃閃發亮,只見它在空中擺了擺尾巴,魚鰓鼓了鼓,從嘴中射出一股水流,盡數噴到了連華飛的臉上,冰冷的池水順著連華飛的臉流進衣領中,凍的他打了個寒噤。

鯉魚落入水中,發出‘撲通’一聲響,濺起的水珠滾入草間,身上的陣陣寒意提醒著連華飛從怔愣中回過神來,再望向池中時,那尾紅色的鯉魚已經不見了,只留下池中隨風晃動的粉荷。

連華飛嘴角抽搐,風中凌亂,他這幾天是倒了什麼霉了,前兩天被人用鞋子砸,今天就連一條鯉魚也跟自己過不去。如雲如霧的花樹上,只見一彩衣女子氣鼓鼓地坐在枝頭,望著池邊的連華飛忿忿的說道︰「老娘明明就是修煉了三千年的鯉魚精,讓你丫再說我是繡娘,哼!」

夜半,萬籟俱寂,一黑衣男子翻入連家堡的牆頭,躲過看守的家丁,從窗戶處爬進了大小姐的房間。

屋中,碳盆嗶剝作響,溫暖如春。

男子關上窗,繞過內室的屏風,卻發現原本應該在熟睡的人兒此時卻身披薄衣坐在床頭冷冷的看著他︰「五皇子,你似乎來錯地方了。」

床邊昏暗的燭火灑在半夏的臉上,烏黑的青絲散落在肩頭,更增了一番慵懶的媚意。

而被人發現的花鰱蕭沒有意思被人抓到的尷尬,反而沒有一絲扭捏︰「如今你的院子已經成了京城中的一大奇觀,本皇子不過是夜半睡不著,前來觀賞觀賞罷了。」

「即使是觀賞,五皇子也走錯地方了。」

「本皇子突然發現,你比這院中的百花更好看。」說著,花鰱蕭欺身上前,伸出手想要撫模半夏清冷如玉的臉頰︰「連半夏,本皇子要權有權,要財有財,你就從了本皇子如何?」

半夏微微一偏頭,躲過了花鰱蕭伸上前來的手,眼楮注視著花鰱蕭的身後︰「我把他交給你了,可千萬別給打死了。」

花鰱蕭一皺眉,對于半夏說出來的話有些不舒服,剛一回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道彩光閃花了眼。

「放心,我有分寸的。」鯉魚精的臉上劃過一抹得瑟的笑,她心情正是不爽的時候,剛想要個出氣的沙包,半夏就給她送來了。

手刀砍在花鰱蕭的後頸處,高大的身子緩緩倒在地上,半夏一蒙被子翻身繼續睡覺,而鯉魚精則是提著處于昏迷之中,被彩綾捆成繭子的花鰱蕭高高興興的出了門。

京郊十里之外,一顆粗壯的古樹上。

被捆得結結實實的花鰱蕭掛在樹干上,鯉魚精圍著花鰱蕭轉了一圈,緊接著一拳揍上花鰱蕭的眼楮︰「你丫當什麼不好,非要當采花賊。」

‘砰!’又是一拳︰「當采花賊也就算了,你還非要采半夏那朵花。」

‘啪!’一巴掌扇了過去︰「采半夏那朵花也就算了,你還非得趁我在的時候采。」

‘ !’踢了一腳︰「趁我在的時候采花也就算了,可你丫這不是明擺著看不起我嘛!」

‘咚!’「看不起我也就算了,可你不能看不起妖啊!」

「總而言之,看不起妖就是看不起我,老娘今天非得揍得讓你娘都不認識你!」說完,鯉魚精擼起袖子,左右開弓,很快,花鰱蕭那張俊俏的臉就被鯉魚精打的跟調色盤似得。

樹林里的飛鳥紛紛被驚起,它們用自己的語言傳遞著信息。

「媽呀,這女人好可怕!」

「快逃,快逃!」

「被她抓到了就完了……」

終于鯉魚精氣撒完了,看著已經面目全非的花鰱蕭,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緊接著‘嘿嘿’一笑,花鰱蕭周身彩光閃四射。

次日,花鰱蕭剛一睜眼,第一個感覺就是︰疼!

渾身劇烈的疼,就像是有人把他的骨頭一根根的拆下來在一根根的裝上一樣,他死擰著眉,好不容易才從床上坐起身來,剛一張嘴,卻發現嘴角也疼的厲害。

他在他的房間,昨天也沒有出過門,可他的身上為什麼會這麼疼,花鰱蕭努力的想著昨天的事,卻發現他對于昨天天黑之後的事一點記憶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強忍著嘴角的疼痛,花鰱蕭張嘴︰「來人!」

「殿下。」一個面貌清秀的小丫鬟從屋外走進。

「給本皇子把鏡子拿來。」

被打磨的錚亮的銅鏡很快被小丫鬟拿了來,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花鰱蕭再次疑惑了,奇怪,自己身上什麼傷痕也沒有,那為什麼會這麼疼?不知怎麼,花鰱蕭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張總是神色淡淡的面孔。但很快又被他否定,他的身上一點傷口也沒有,就算她再怎麼神通廣大,可她終究也是個人,總不可能會妖術吧。

花鰱蕭說的沒錯,半夏的確不會妖術,可不代表她不認識會法術的妖呀。

這幾天,花問青實在是被纏的很煩。剛下早朝,就被人攔住了。

他神色不耐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七公主,你今日來找本王,又是所為何事?」要不是父皇說來者是客,他一點也不想呆在這里面對這張僵尸臉。

松下雲雅羞赧地用手掩唇而笑,她湊在身邊的侍女兼翻譯官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安王爺。」侍女以標準的影月語言對著花問青說道︰「我們公主想請你帶她在京城轉轉。」

「七公主,游玩這種事情有專門的大臣可以為你效勞,本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說完,也不管松下雲雅還欲說些什麼的樣子,繞過她們,徑自走了。

松下雲雅看著花問青越走越遠的背影,眼中噙著點點淚花,為什麼這個男人看起來很討厭她的樣子?

「公主,請您別難過。」侍女見狀,在松下雲雅的耳邊輕聲安慰道︰「奴婢听說安王爺已有未婚妻,若是您想嫁予安王爺,依奴婢看來,你要與安王爺的未婚妻搞好關系才行。」

「真的嗎?」松下雲雅回頭,看著侍女,眼中多了幾分希望。

「嗯,安王貴為王爺,更是影月如今熱門的太子人選,他肯定不會只娶一人,奴婢覺得,您只需向安王爺的未婚妻表明你不會爭寵的心意,她定會答應的。」

「嗯,我知道了。」松下雲雅點頭,眼中冒出熱烈的殷切之意。

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連家堡門外,一個做異國打扮的女子在家丁疑惑的目光下,緩緩遞上手中的拜帖︰「這位小哥,我們公主想見見你們大小姐,勞煩小哥通報一聲。」

家丁接過精致的拜帖,點點頭︰「你們等一下。」

半夏院中,此時她正和雪妖還有鯉魚精在池邊烤栗子吃,栗子香甜的氣息飄滿整個院子,身為酒鬼的雪妖端起石頭上的梅花酒品了一口,清雅的梅花香唇齒留香,頓時舒服的輕嘆一聲︰「真好喝。」

一旁捧著一大把栗子的鯉魚精也跟著嘰嘰咕咕的說道︰「栗子……栗子也很好吃啊。」

半夏靜坐在一旁,手中捧著一杯熱茶,女敕綠色的茶葉在杯中舒展開來,起起伏伏。

「小姐,這是家丁剛剛送來的拜帖。」這時,四喜掂著點心盒從院門外走來,現在的她,因為鯉魚精和雪妖施法的關系,她也能看見她們了,將帖子交給半夏,四喜從盒中拿出幾盤糕點︰「這可是新做的糕點,快嘗嘗。」緊接著,四喜又從食盒里面拿出一盤脆花生遞到離雪妖近一點的地方︰「諾,給你下酒用的。」

手中的帖子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上面以墨畫著雅致的梅花,半夏將帖子隨手擱在桌上,表情似笑非笑︰「四喜,含朔國的七公主來了,你去把她們帶進來吧。」

松下雲雅坐在馬車中等了一會兒,就在她有些坐不住的時候,連家堡的大門再次打開,只見一個身著綠衣的清秀女子走了出來︰「七公主,我們小姐有請。」

馬車中,松下雲雅表情一松,只要同意見她,剩下的,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說服那個連半夏。她站起身,從馬車中走出,兩個侍女在身後跟著,手中還掂著幾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走在迂回的長廊之上,院中有幾個家丁在掃雪,連家堡內,一切建築皆是精雕細琢,精美中透著大氣,有一種低調的奢華之感。

松下雲雅跟在四喜的身後,一路上,她的內心忐忑不已,她雖是一國公主,可要論起實力,她還真比不過這個連半夏。

穿過青石板鋪就的小路,松下雲雅來到了半夏的院門口,簇擁的藍紫色繡球花在風中搖擺,煞是好看,松下雲雅一愣,現在……可是冬天啊。

「七公主,請吧。」四喜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讓開道路。

松下雲雅定了定神,抬腳走進了院門。一進門,松下雲雅徹底愣了,這……這還是冬天嗎?花季不同的花竟然同時在這個院中綻放了,各色花瓣在風中搖曳,飄來陣陣香氣。

院中傳來一聲聲笑語,松下雲雅心中好奇,緩緩朝著笑聲傳來的地方靠近。

拂開擋住視線的花枝,只見一娉婷少女手捧熱茶端坐在樹下,嘴角浮現起一抹恬淡的笑意,少女的眼睫微垂,似在沉思,縴細的脖子與尖巧的下巴形成一條優美的線條;松下雲雅一怔,怎麼,只有一個人,她剛剛明明听見有人在笑了啊。

像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少女轉過頭,微微一笑叫了一聲︰「七公主。」算是在打招呼。

一旁的侍女跟了上來,在松下雲雅的耳邊傳遞著半夏話語中的意思。

「連小姐。」松下雲雅走上前去,半夏笑著點頭,示意松下雲雅可以坐在一旁的軟墊上。

松下雲雅從善如流,跪坐在軟墊上。

茶煙氤氳,白煙裊裊,兩個白瓷杯被擺在了松下雲雅和那個翻譯的面前︰「七公主來找我,可有什麼事嗎?」

翻譯在松下雲雅身邊耳語,半夏神色淡淡,將小盤中香甜的糕點捏碎丟進池中。

「連小姐,我們公主說,她有事情想跟你商量。」侍女將自家公主的意思一絲不苟的傳達給半夏。

「商量?」半夏轉過頭,似乎有些驚訝︰「你貴為一國公主,有什麼事情需要跟我一個小女子商量的?」

不遠處的花枝上,坐著兩個絕子,鯉魚精用手肘杵了杵身旁的離︰「你看,她又在逗人玩了。」明明知道人家是什麼意思,卻偏偏要明知故問,好惡劣啊,不過她怎麼就越看越喜歡呢,啊哈哈哈哈……

雪妖倚著樹干,慵懶地揮了揮手指,浮在半空中小巧的酒壺被幾片花瓣抬起,飛到了離的面前,緊接著,離的手指又是一轉,酒壺歪了歪,手中的酒杯立刻被酒水盛滿,呷了一口酒液,離拿起鯉魚精手上的栗子就往她嘴里一塞,然後懶懶一笑︰「吃你的栗子吧,哪來那麼多話。」

「切……」鯉魚精翻了個白眼,一邊不停地咀嚼著嘴里的栗子,一邊目不轉楮的關注著半夏那邊的情況。

松下雲雅听完侍女的翻譯,面上有一絲的尷尬,她緊咬著通紅的嘴唇,似乎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說,侍女見此,拉拉她的袖子,示意她要下定決心,于是松下雲雅狠狠一閉眼︰「我想做安王爺的妻子。」

听完侍女的翻譯,半夏緩緩的笑了,眼中卻是冰冷一片,看的松下雲雅的心也涼涼的︰「七公主莫不是搞錯了,花問青的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我,七公主想做他的妻子,這是要把我取而代之嗎?」

「不不不,我們公主不是這個意思,是奴婢翻譯錯了,她說的是,她想做安王爺的側妃。」侍女急忙說道。

「側妃?」半夏挑眉︰「想做他的妃子,求我做什麼?」

「因為您會是安王爺的正妃啊。」侍女將松下雲雅的意思傳達給半夏︰「我們公主說了,她進門之後絕對不會與您爭寵的。」

半夏勾唇,說出來的話卻叫松下雲雅的心沉到谷底︰「若我說不呢?」

「連小姐,你也太過份了,好歹我也是堂堂一國公主。」松下雲雅的臉上突然露出憤憤的表情。

「那又如何?花問青這輩子只能有我一個女人,其他女人,想都別想!」半夏笑著將杯子放在桌上︰「話不投機半句多,七公主,恕我不奉陪了。」

「按照影月的規矩,妒忌乃是七出大忌,安王爺是不會要你這種不賢惠的女人的!」松下雲雅看著半夏大聲的吼著,反觀後者,神色依舊未變,如同無波的古井。

這一場談話,松下雲雅很是不滿,坐在回去的馬車上,她的神色依舊是悶悶不樂。

「公主,您別生氣,奴婢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說。」

「這個辦法,按照影月的俗話來說,就是生米煮成熟飯……」侍女湊在松下雲雅的耳旁,低低的說著。

听完侍女的計策之後,松下雲雅皺了皺眉︰「這辦法,可行嗎?」

「公主,如果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的話,到時候就算是連半夏不同意,她也無可奈何了呀,您長得漂亮,還多才多藝,日久生情,安王爺肯定會越來越喜歡你的,到時候,你們不就能雙宿雙飛了嗎?」侍女幽幽的說著,描述的場景無一不說動了松下雲雅的心。

攥著衣裙的手漸漸松開,松下雲雅握住侍女的手︰「惠子,你要幫我。」

「奴婢會的。」侍女緩緩笑道。

花問青再次看著眼前攔著自己的人,俊臉再次陰沉下來︰「你們主子貴為一國公主,能不能請她自重一些!」

「安王爺,我們公主想請你去她那里喝茶。」

「本王沒空。」花問青皺眉,準備繞開。

「可是公主還請了連小姐。」侍女攔住花問青︰「連小姐已經答應了公主的邀約呢。」

夏夏?花問青停下腳步,低下頭,狹長而尊貴的眸微眯,若是夏夏真的答應了松下雲雅的邀約,那怎麼不告訴他?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松下雲雅想打什麼鬼主意。

「既然夏夏也在,那就走吧。」花問青鑽進馬車中︰「鳳一,去別館。」

侍女見此也想跟著上馬車,她是從別館走路來的,並沒有交通工具,誰知道,鳳一突然堵在侍女的面前,攔住了她︰「抱歉,你不能上馬車。」

「為什麼?」

「爺有潔癖,還請姑娘自己想辦法去別館吧。」說完,鳳一坐上馬車駕馬離去,雙唇微微不可見地彎起,爺是有潔癖,不過這潔癖只針對除了小姐以外的女人。

侍女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站在原地跺了跺腳︰「真是個不知道憐香惜玉的男人!」

馬車停在別館,惠子早已經在別館門口等待著花問青的到來,見馬車中的人是花自己要等的人,她急忙走上前去︰「王爺,我們公主已經等候多時了,請跟我來。」

「慢著。」沙啞而性感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先告訴本王,夏夏呢?」

惠子彎腰恭敬地說道︰「連小姐稍後就到,公主已經親自備好熱茶,安王爺不如進去等候吧。」

薄唇微彎,花問青掀開馬車簾︰「既然七公主如此盛情如此,那本王就卻之不恭了,走吧。」

「安王里面請。」惠子低下頭,側身讓開一條道路。

松下雲雅坐在房內,心里面七上八下的,桌上擺著一套精美的茶具,熱氣騰騰的茶水擺在她的面前,松下雲雅從袖中模出一個紙包。

打開紙包將里面白色的藥粉倒入杯中,略微晃了晃,再將包藥的廢紙放入袖中,剛準備完這一切,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

「安王爺。」松下雲雅理了理衣服,急忙走到門邊。

「嗯。」花問青低不可聞地應了一聲,點了點頭,朝里面走去。

門邊的主僕二人對視了一眼,跟在花問青的後面進入房中。

「安王爺,你請喝茶。」松下雲雅將冒著熱氣的茶水推至花問青的面前,眼中有些殷切之意。

低頭看著桌上的茶水,花問青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七公主,你知道嗎,本王的夏夏很不好惹呢。」

听著惠子的翻譯,松下雲雅一愣,露出一種疑惑的表情︰「安王爺我們不是在喝茶嗎?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沒什麼.」花問青搖頭,端起茶杯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就在茶杯即將踫上自己的唇時,花問青眼神一冷,突然手一轉,伸出另一只手掐住松下雲雅的下頜,將自己杯中的茶水統統倒進了松下雲雅的嘴里。

「安王爺,你在做什麼?」惠子驚懼地大喊,引來別館中保護松下雲雅的侍衛。

松下雲雅喝下茶水,不一會兒就變得雙頰通紅,眼神迷離,她一邊叫喊著好熱,一邊解開了自己的外衣。

「公主,不要。」惠子撲上前去,制住松下雲雅月兌衣的兩只手,回過頭一臉憤怒的喊道︰「安王爺,你為什麼好輕薄我們公主?」

花問青站在原地,撫掌笑道︰「什麼叫惡人先告狀,本王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安王爺,我們公主不過是想請你來喝茶而已,你竟然……竟然……」惠子氣的臉頰通紅,說不出話來,只能瞪大了眼楮怒視著花問青。

「出什麼事了?」一個身著長衣頭戴高帽的男子撥開侍衛走了進來,此人正是含朔國的二皇子,松下慕石。

「二皇子,安王爺意圖輕薄公主。」惠子死死的抱著松下雲雅,不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不雅的舉動。

松下慕石皺眉,看了看惠子懷中神志不清的松下雲雅,又看了看若無其事的花問青,松下慕石對著花問青行了一禮,說了一口十分別扭的影月語︰「安王爺,誤會還是盡早解除的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否請你告訴本皇子?」

花問青雙手一攤︰「你妹妹對本王圖謀不軌,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事情的經過就這麼簡單。」

松下慕石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門外傳來的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打斷︰「我說怎麼一路走來都沒人,敢情是都在這里湊熱鬧了啊。」

將房間圍的水泄不通的侍衛讓開一條道路,好讓站在門口的女子走進來。

半夏剛一進屋,花問青就撲了過來,抓住半夏的肩膀,一臉委屈的說道︰「夏夏,你終于來了,有人想輕薄我。」跟在半夏身後的鳳一神色窘然,在心里默念道︰這貨不是王爺,這貨不是王爺。

「輕薄?」半夏挑眉,似笑非笑。

「嗯,輕薄。」花問青猛點頭︰「幸好我反應比較快,誓死守住了清白之身。」

鳳一低下頭,真的很不想承認現在這個在屋中耍寶賣萌的男人是自己的主子,于是乎,他低下頭,繼續默念……

「嗯~」半夏閉眼深吸一口氣︰「這屋子里,有春天的味道呢。」

春天?屋中所有人皆是一愣,不一會兒,紛紛用力的嗅了起來,那里有春天的味道???倒是聞到了不少汗臭味,呃……汗臭味,眾侍衛面面相覷,有些尷尬。

抓著花問青的手,半夏抬頭︰「花問青,這麼大的事情我們兩個還真是不好解決,不如,回宮稟報父皇好不好?」

花問青點頭,儼然將半夏的每一句話都當作聖旨來看待︰「你說什麼都好。」

「不行!」松下慕石攔在門口︰「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你們都不能走!本皇子不能讓自己的妹妹清譽受損。」

「若是我們執意要走呢?」

松下慕石咬牙拔出腰間的長刀︰「那就別怪本皇子不留情面!」

半夏點頭,似乎有些驚訝︰「花問青,有人想在你家的地盤上鬧事怎麼辦?」

「夏夏。」花問青不滿意的眯眼,捏了捏半夏的臉︰「應該是我們家才對。」

「好吧,我們家。」半夏點頭,說著,望向手持長刀站在門口的松下慕石︰「可是你還沒告訴我,要是有人鬧事怎麼辦?」

「揍他!」花問青站在半夏的身邊,一本真經的說道。

「好吧,那就揍他。」半夏也跟著一臉深沉的點點頭。

眾人默,在這麼嚴肅的時候,為什麼他們會有種想笑的沖動?

半夏來到松下雲雅的身邊,往她嘴里塞了一顆藥丸。

「你給我們公主吃了什麼?」惠子警惕的問道。

「能保她命的東西。」半夏垂眼,從松下雲雅的袖中掏出一張紙團,放在鼻尖聞了聞︰「頂級藥?原來你們公主還有這愛好啊。」

此‘春’非彼‘春’,這時,眾人終于明白剛剛半夏所說的春天是什麼意思了。

「二皇子,現在你還要攔著嗎?」半夏揮了揮手上的紙團,看著松下慕石。

「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栽贓陷害的。」松下慕石緊握長刀,開口說道。

「我故意?」半夏回身,有些好笑的說道︰「若是其它藥,你說我故意也就罷了,可是誰讓你的妹妹這麼笨,竟然挑到了連家堡名下的藥鋪買藥。」說著,半夏將紙團展開,指了指邊角上一個不顯眼的標志︰「藥和毒藥不論是誰買,藥鋪里都會做記錄,二皇子跟我去看看便知。」松下慕石听完後垂頭沉默。

將紙團收入袖中,半夏拉著花問青的手︰「花問青,我們走吧,出來的時候我的湯還在廚房里熬著呢,這會兒回去正好能喝。」說完,半夏拉著花問青就要離開。

「安王爺。」松下慕石突然叫住了花問青。

花問青回頭,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那表情就像是在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王還要去喝湯呢,鳳一眨了眨眼,好吧,其實他也想離開了,小姐做的湯真是讓人不能抵擋啊啊啊。

「這件事情,還請你和連小姐不要往外面說。」做出這種事情,真是丟了他們松下家的臉,這要是傳出去,丟的就是他們整個含朔皇族的臉。

「影月有一句俗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二皇子還是好自為之吧。」花問青冷冷地說道,這種事情,他和夏夏都沒興趣往外面說,可今天目睹整個事件的不只是他們,誰知道哪天就傳到別人的耳朵里了。

「既然如此……」松下慕石狠狠皺眉,咬著牙低聲說道︰「安王爺,我向你發起挑戰,若是我贏了,你就要保證,這件事永遠不會被除了這里之外的人知曉。」說完,松下慕石再次舉起手中的刀,在含朔國,發起挑戰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于是松下慕石此舉一出,立刻贏得了他的隨侍們崇敬的眼神。

花問青死死的皺眉,這種時候,他哪有什麼心情跟人打架,這松下慕石的腦子有病是吧?當下,花問青沉著臉拉著半夏就要走,卻被松下慕石的隨從攔住去路。

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幾人,花問青陰惻惻的開口︰「讓開!」

「安王爺,我已經發起挑戰,你今天,必須應戰!」此刻,松下慕石的態度也強硬了起來。

這松下慕石是真的以為自己不敢拿他怎麼樣是吧?花問青松開半夏,緩緩地笑了,笑的極其陰沉︰「既然二皇子盛情相邀,那本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今天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寬敞的院中,以示公平,花問青拿著一把和松下慕石一模一樣的長刀。

半夏站在一邊︰「花問青,速戰速決,不然我可不等你。」

「知道了夏夏,我還等著回去喝湯呢。」說完,花問青持刀朝著松下慕石沖了過去。眾人眼前一花,只听見‘叮……’一聲脆響,明晃晃的長刀掉在地上,院中,花問青神情冷冽,舉著手中的刀,擱置在松下慕石的肩上,畫面就這麼被定格。

天啊,只一招,只用了一招就把他們國家的第一武士給打敗了,這個男人,究竟是有多強的戰斗力?

扔掉手中的刀,花問青懶得去看松下慕石此刻的表情︰「夏夏,走了,回家喝湯。」

半夏彎唇,抬步走上前去,卻在與松下慕石擦肩而過之際停下了腳步。

她一開口,眾人再次震驚,因為半夏說的,竟是一口地道的含朔語︰「素聞貴國武道士精神,二皇子今日輸了,不知可否要發揚武士精神切月復自盡呢?」語氣中帶著點點輕嘆與諷刺,紅唇一彎,拉著面前溫暖的大手走出別館。

「夏夏,你什麼時候學的含碩語?」馬車上,花問青捏了捏半夏的鼻尖︰「竟然連我也瞞著。」

半夏翻了個白眼︰「前兩天翻了翻含朔國的歷史書籍,不懂上面的文字,就去問了一下國子監的學者,其實也沒學多少,剛剛那句話基本上已經把我學的含碩語都用上了。」

「你個小狐狸。」花問青悶笑一聲,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若是剛剛夏夏說錯了,豈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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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連華飛正走在去書房的路上,突然,他腦袋又是一疼。緊接著,頭頂上傳來一陣輕笑聲。

連華飛捂著腦袋,循著輕笑聲找到了罪魁禍首,又是那個彩衣女子。

他苦著一張臉︰「姑娘,在下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總是拿東西砸在下?」

鯉魚精從樹上跳了下來︰「砸都砸了,還能怎麼辦呢?不然……我讓你砸回來?」

啊啊啊,安安今天還要輸液,拼死萬更,一只手打字,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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