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曉波和老索剛才說的一樣,捏在陳金亭手中的確實是張破羊皮,甚至都不能說之是張,稱之為條更為合適。
這條羊皮長約十幾公分,寬也就幾厘米,還沒有陳金亭系的褲帶寬。
而且其邊緣粗糙,看起來像是從一張完整的羊皮上扯下來的一部分。
更加讓人沮喪的是,這羊皮原本應該是用來記載書寫用的,上面應該有文字圖案之類的。
可這條羊皮上面卻干干淨淨的,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就這兒玩意兒還用的著藏得那麼隱秘啊?」章飛又在一旁嘀咕起來。
事實上,陳金亭和章飛一樣,同樣的十分失望,他也沒有想到夾層中竟然會藏著這樣一件毫無價值的的東西。
按理說如此重視,暗藏的東西肯定是非常重要有價值的物品才對。
可這羊皮無論他翻來覆去怎麼看都不覺的像是件重要的物件兒。
突然,陳金亭心中一動。
會不會這羊皮上面確實記錄著重要信息,但是必須要用特殊的手段才能顯現出來?例如用特殊藥水才能顯現出來的文字……
陳金亭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性的存在,一定是這樣的,否則根本就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將之如此隱藏起來。
這麼一想,陳金亭就把那羊皮又按照原樣卷了起來,用油紙包好後,貼身藏了起來。
以他們現在的條件,根本就沒能力對羊皮做詳細研究,還是等回了研究所後再研究其上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將羊皮貼身藏好後,陳金亭也和其他人一樣,將注意力移到了剛剛清理出的這具尸骨上了。
這時,陳金亭已經看出了清理出的是一具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性尸骨,從牙齒判斷其死亡時正值壯年。
再配合著發掘出來的背包,指北針,王八盒子。
這時已能判斷出,眼前的這具男性尸骨應該是一個幾十年前的侵華日軍,而且其地位還不低,最低也得是個少佐的軍餃。
只是不知道這家伙又是如何會死在了這地方呢……
而且更讓陳金亭感到奇怪的是,這具尸骨竟然是具殘尸!
他們清理的十分仔細,而且作為專業的考古隊員,在做清理工作的時候,會盡最大程度的保護好清理現場的,不會對被清理的對象有任何的破壞損毀。
這具尸骨在清理出就是具殘尸,缺少了右臂。
而且並不是缺少了一部分,是整個右臂從肩關節處就缺失了。
看起來就像是這日本鬼子生前就沒有右臂一樣。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家伙又是如何參軍的呢?
難道在二戰後期,日軍節節敗退,四面受敵,兵力嚴重捉襟見肘,真的連這樣先天性殘疾的人也會招之入伍,還委以少佐軍餃。
陳金亭正暗自琢磨著,就听到章飛在旁邊又開始發表起了意見……
「難怪日本鬼子最後會戰敗,連這樣先天殘疾的畸形兒都派到戰場上來了,不輸才怪!」章飛說完,陳金亭不由的皺起了眉,這也正是他心里所想的,但是他又覺得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的簡單。
他附身再次觀查起尸骨的右肩處,那里的肩關肩十分的完好。完全沒有刀砍斧劈的痕跡,能看出尸骨沒有右臂並非是外傷所至,大概這日軍高官還真的是個先天性的殘疾人。
「不對…」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宮萍突然開口說道。
「這具尸骨生前不是殘疾,他的右臂應該就是由于外傷失去的
「不會吧,萍姐!」對于宮萍,章飛倒是相當尊敬,還懂的叫聲姐。
「他這肩關節的連接處完好無損,根本就沒有任何外傷留下的痕跡,要說這右臂是因為外傷失去的話,那除非……」
說著,章飛不由慢慢的停了下來,一臉古怪的回過頭,看向了身旁的老索。
「除非他的右臂是被生生的扯了下來……」看到章飛瞅向了自己,老索緩緩的念叨了一句。
「這也正是他的死因……」陳金亭接茬道。
他說完之後,所有的人都沒再開口說話,大家都盯著那具殘缺不全的尸骨沉默起來。
眾人心中都升起了這樣一個想法︰這家伙死的可真夠慘的……
可想而知,這個不知名的日本軍官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中,帶著被人扯斷右臂的巨大傷害,沒有伙伴,孤獨一人死在這座天然形成的「墓室」中。
其臨死前所要承受的心理身理上的痛苦會有多麼的巨大……
一個人,看著原本屬于自己身體密不可分的一部分突然不見了,而且所造成的傷害正在嚴重的危脅著自己的生命。
看著消失的右臂,噴涌而出的鮮血,內心所要承受的恐懼,痛苦,絕望等等就足以讓人生不如死了。
饒是這具尸骨生前是位沾滿國人鮮血的侵華日軍,想到其死亡時的慘狀,所有的人還真的都說不出話來,甚至于內心對其還有著些許同情。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陳金亭回過神來,招呼著眾人再將這具遺骸掩埋回原處。
不論如何,這個慘死的侵華日軍已經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還是讓其入土為安吧。
眾人又將遺骸用土掩埋起來後,大家都沒有了睡意,七口八舌的討論起相即發生的這幾件怪事來。
這麼的短的時間里接連發生了這些事,正可算的上是怪事連連了。
「這……這……尸……尸骨……不……不……會和……姚莉娜……幸……幸琰……有關吧……」
李曉波最先結結巴巴的說道,他並不是在詢問誰,而是自言自語的念叨著。
不過可能是由于緊張,念叨的聲音有些大了。
然而,他這自言自語卻無意中也把其他人心中所想的說了說來。
「是啊……這還真的邪門了,莉娜和幸琰怎麼就會無緣無故的發了瘋呢?」
章飛也自言自語起來,隨即他掉頭向陳金亭說道。
「陳老師,現在莉娜和幸琰這樣了,咱們是不是還要繼續尋找岩畫?」
章飛的語氣听著明顯就是不像在往前走了,他是打退堂鼓想立馬就出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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