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怪花並沒有襲擊我,我不是被怪花拖進那甬道中的宮萍緩緩的開口回答道。
「什麼?」
陳金亭愣道。
老索听的也同樣是一臉的不解。
「你們沒發現嗎?」宮萍輕輕的握住了陳金亭的手,接著說道。
「那些怪花似乎只會攻擊男性,而不會對女性做出攻擊的行為的,還記得之前小姚伸手去觸踫那怪花嗎?」
陳金亭並沒有注意到宮萍什麼時候握著自己的手了,他听到宮萍最後說的,這才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幕。
之前,姚莉娜伸手去觸踫怪花的時候,怪花非但沒有攻擊她,反而是向後退縮了,那樣子似乎是真的對身為女人的姚莉娜十分的忌憚。
他想著這些時,就听宮萍接著說道。
「當時,你們三個被那些怪花包裹住了,我看的心急,就想著上前救你們,沒想到一走進那怪花近前,剛伸手還沒有觸踫到,那些怪花就紛紛的向後退縮了,同時將你們釋放了出來,我看那些怪花忌憚我,就想著上前將它們逼的遠離大家,沒想到最後沒注意我竟然隨著那些怪花進入了甬道之中了
陳金亭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能夠月兌離危險,完全是因為宮萍的舍命相救。
不過,听到宮萍說的這些,陳金亭反而是皺起了眉頭。
「你身上受的傷又是怎麼回事?」陳金亭聲音低沉的再次詢問著宮萍。
「等我意識到已經跟著怪花進入了甬道之中後,我就想著趕緊原路出去,一不小心的被甬道中的什麼東西給刺傷了
宮萍握著陳金亭的手輕聲地回答道。
「混帳!」听完宮萍說完之後,陳金亭突然開口罵道。
「老子死就死了,用的著你救嗎?天底下就顯著你有能耐了是不?你個老娘們兒不老老實實的逃命,逞什麼英雄!」
剛才,在听宮萍講訴的時候,陳金亭就一直皺著眉頭,能看的出他是在生氣的樣子。
現在張嘴罵起了宮萍,陳金亭的模樣完全可以用怒不可遏來形容。
「他媽的這種以身犯險的事情以後絕對不準再出現第二次!」陳金亭瞪著血紅的雙眼怒斥著宮萍。
「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你和姚莉娜的安全都是第一位的,有危險有困難,我們爺們兒上,爺們兒死絕了你們掉頭跑!絕對不準再想著救人!」
「陳隊說的沒錯老索在一旁點頭道。
「先前你也不能完全肯定那東西就是不會攻擊你,這次也就是你運氣好,誤打誤撞的正好抓住了那怪花的命門,可萬一那怪花不像你想的那樣子,怪花要是並不害怕你怎麼辦?那你豈不是就錯過了最好的逃命時機了?而且還會牽連著小姚也同樣逃月兌不掉
「能逃一個就是一個,總比大家都死在這里的強吧……」
老索越說聲音越低,話語中不由得又帶出了個死字。
不過,老索所說的這些話,也正是陳金亭心中所想的,只不過剛才他一時氣急,這才口無遮攔的痛罵宮萍。
事實上,對于宮萍冒著生命危險上前搭救自己,陳金亭心中可是十分的感動的。
好在宮萍並不傻,她當然知道陳金亭如此激動的原因也是擔心她的安危所至。
所以,在陳金亭發火大罵她的時候,宮萍並沒有出言反駁,反而是緊緊的握著陳金亭的那只微微顫抖的大手……
「甬道中是什麼地方?你看清了刺傷你的是什麼東西了嗎?」
陳金亭瞅瞅宮萍肩頭已經干了的血跡又低聲詢問道。
看著瘦弱的宮萍肩頭受的傷,陳金亭心中說不出的難受憋屈,真的可以說是「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甬道之中是個向上的斜面,坡度並不大,我進去之後隨身並沒有帶著手電,所以里面有些什麼我也並沒有看清楚
說著,姚莉娜抬頭看看陳金亭後,小聲的接著道。
「我那時已經都拼了命了,就想著把那些怪花趕的越遠越好,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最後不知道踫到了什麼尖利的東西,正好扎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宮萍肩膀上的傷口看著很奇怪,這種扁平的傷口一看就是利刃所致,例如鋒利的匕首,尖刀。
而在此時此地,陳金亭看到這個傷口之後,第一個聯想到的卻是刺刀。
沒錯,看這傷口的形狀,以及這里大批鬼子的尸體,不由得就讓他聯想到了日本鬼子端著的三八大蓋前端插著的刺刀。
想到此處,陳金亭不由得就站起了身子,小心的繞開地上橫七豎八的鬼子尸首,打著手電向那甬道口走去。
來到甬道入口處,陳金亭舉起手電向內照去,正如剛才宮萍所說,甬道內是個向上的斜坡,坡度並不大,手電光照射進去,隱隱能看到在甬道的兩旁的牆壁上掛著什麼東西,陳金亭仔細的瞅了瞅,看的並不十分的清楚,似乎也是些鬼子的尸體。
這條甬道並不長,看著大概也就百十來米的樣子。
站在甬道外面隱隱就能看到甬道的盡頭了,不過對于甬道的盡頭有些什麼東西,陳金亭完全就看不清楚了。
讓陳金亭感到不解的是,這甬道中還真的沒有看到那些恐怖的怪花,似乎那些怪花還真的忌憚宮萍的「婬威」消失的無隱無蹤了。
陳金亭用手電在離他比較近的甬道兩壁上照了照,在近處的甬道兩臂上,同樣刻著那些陳金亭完全不認得的文字,而且在文字的包圍之中,陳金亭還看到了一副壁畫。
陳金亭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副壁畫之上,壁畫是用浮雕的手法雕刻的,其上的內容在陳金亭看來是相當怪異難以理解的。
壁畫上雕刻的內容是一群長有四手四腳的如同蜘蛛一樣的怪人圍繞在一顆長滿眼楮的巨大的圓球周圍的場面,那些蜘蛛人跪在圓球的周圍,像是在對其頂禮膜拜。
壁畫上蜘蛛人的形象陳金亭並不陌生,很像是他在峽谷中第一次看到的那古怪的石像,而那顆長滿眼楮巨大的圓球陳金亭就認不出是什麼東西了,細細的瞅了半天之後,他腦中還是毫無印象。
壁畫上所雕刻的這個長眼楮的圓球,要是李曉波現在還在的話,肯定會認為那是一艘巨大的宇宙飛船,難免會將壁畫上的內容和外星生命聯系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