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亭本來就把那個牛皮筆記本當作文物了,壓根就沒想到還能見到它的主人。
況且那日記本中竟然還記錄著兩個女人之間的「愛情」故事,而且其中的一個女主角現在就坐在自己身前不遠的地方。
雖然那日本女人背對著他,陳金亭並看不到她的面部,但是在心里陳金亭還是隱隱的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
听到那日本女人問他是否看過了她的日記,陳金亭想了半天才低頭回答道。
「呃……我倒是發現了一本日記……」陳金亭想耍個小聰明,玩兒個文字游戲。
他說的是發現,並不是看過,但這文字游戲玩兒的並不高明,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其中根本就是一個意思。
果不其然,那日本女人听陳金亭說完,又小聲開口道。
「八嘎……果然素質很低啊……」日本女人說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這石室中卻听的很是清楚,陳金亭不由得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正要開口反駁,就听那日本女人又接著說道。
「既然你已經看過我的日記了,那問我那些問題有什麼用,日記上關于我的事情記錄的清清楚楚的
「你的日記我是……看過……了」陳金亭有些猶豫的說道。
「不過上面大部分的記錄都是你在中國參戰的經歷,以及如何來到這個地方的。我對那些不感興趣,我只是想知道你進入這個地方之後到底在這里發現了什麼?又經歷了什麼?」
「不可能……」日本女人听後稍頓了下才開口道。
「當時發生的每一件事,我都清楚的記錄了下來,你怎麼會沒有看過?」
陳金亭這才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她,連忙開口道。
「剛才沒有告訴你,你的日記本上,有很大的一部分內容都被人撕掉了,可能正是記錄了你在這里經理發生的那部分內容
「什麼?」日本女人听的又坐直了身體。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當初還有其他的幸存者?」
對于日本女人口中說的是否還有其他幸存者一說,陳金亭此時根本就無從所知,此時他最大的念想就是趕緊從這日本女人口中听听當初到底在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所以陳金亭又開口說道。
「當初你的人中是否還有其他的幸存者,這點我也無從所知,不過咱們從當初發生的事情中理理頭緒,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所以,你還是趕緊將當初所發生的事情都講出來吧,越詳細越好……」
陳金亭盡量讓自己的身影听起來充滿誠意,就像在引誘小女孩開門的狼外婆一樣的循循善誘。
那日本女人听了陳金亭說的話之後,緩緩的又靠坐在了石椅上。
半晌,才听她低聲的開口說道。
「你想知道什麼?」
「先說說你是誰?你又是如何能到一線部隊作戰的,據我所知,日本的一線部隊之中很少能有女兵作戰吧
看日本女人有所軟化,陳金亭趁機問道。
「我的名字是……野津娜美……」
又頓了頓,那日本女人終于緩緩開口說道。
「關于我在支……你們這里作戰的經歷,你都已經在日記上看到過了……我之所以能在一線部隊作戰,是因為我的父親……」
「……你的父親?那個成天喝的醉洶洶的醉鬼?」
陳金亭這話是順嘴說出來的,說的比較難听,話一說完,他就有點後悔了,這麼說人家老子的話,恐怕那日本女人會很不高興。
不過,听到陳金亭說的之後,那日本女人並沒有像他想像中那樣勃然大怒。
就听那日本女人稍頓了頓,開口說道。
「我的父親之所以會整天買醉,是因為我的哥哥……哥哥是當時有希望成為最年輕的陸軍中將的。可不幸的是卻戰死在了奉天省
「等等!」陳金亭忍不住開口打斷了日本女人說的話。
在他听來,這日本娘們簡直是在胡說八道,滿嘴放炮。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日記上記錄的你來到中國的時間是一九三九年,按你們日本的紀年方式應該是昭和十四年,那麼你的哥哥戰死的時間就應該是在這之前的,而據我所知,在這之前,整個日軍中最年輕有為最有希望成為世上最年輕的中將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號稱「名將之花」的阿部規秀,我還從沒有听說過又個姓野津的名將呢!」
「哼
听了陳金亭說完,那日本女人從鼻子中輕輕的哼了一聲,像是對陳金亭口中所說的阿步規秀極為不屑的樣子。
「你知道什麼,哥哥才是真正的「名將之花」,當時有多少少女要為哥哥獻身你知道嗎。不過哥哥怎麼又會看的上這些**的女人呢!為哥哥獻身的女人只能是最聖潔的最能和哥哥靈魂交匯的人
日本女人這樣說著的時候,陳金亭心中隱隱又感覺出了一絲不適,他似乎漸漸在其中听出了些不合倫理的曖昧。
很快的那日本女人反應了過來,從自己對她「哥哥」的意婬中掙月兌了出來,就听她接著又說道。
「你所說的阿步規秀是在哥哥戰死之後才漸漸被人們所知道的,之前在哥哥的光環下,他只是一個毫無作為頭腦愚蠢的可憐蟲,要不怎麼最後會被八路軍幾發野炮就炸飛了呢?」
日本女人口中對阿部規秀不屑的態度讓陳金亭很是吃驚。
要知道那時的阿部規秀那可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軍隊寵兒,當初這位「名將之花」戰死的消息通過《朝日新聞》的頭版頭條傳到日本本島之後,可真的是引起了渲染大波,數不清的少女都哭著喊著要為他殉情自殺。
阿部規秀可算的上是個偶像將軍,沒想到竟然會對這日本女人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而且陳金亭剛才明顯的感覺到這日本女人再提到自己哥哥時,打心底就流露出來了一種變態的崇拜,甚至于陳金亭毫不懷疑,這日本女人自己都有向她親哥哥獻身的願望。
這簡直是讓陳金亭覺得不可理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