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胖頭和陳虎蛋沖著對講機回答之後,就听到司馬的聲音再次從中傳了過來。
「你倆剛才所做的夢都是很難以讓你們忘記的是嗎?」
渠胖頭瞅了一旁的陳虎蛋一眼,又點著頭回答道。
「沒錯,老子肯定忘不了那部隊的光輝歲月,陳虎蛋這家伙,好不容易看見個女人的光 ,估計這輩子也刻在那腦殼子離抹不掉了。」
渠胖頭話音落後,等了一會兒才又听到司馬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出。
「剛才我也做了個夢而且這個夢同樣是我這輩子最深刻的記憶,永遠都忘不了的」
司馬說出這話,渠胖頭和陳虎蛋倒沒有什麼反應,我卻不由得就皺起了眉頭。
我們是如何出現在這冰室之中的,現在還並不清楚,但是通過剛才幾人的對話,我卻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同樣的,我相信司馬此時也覺察出了這件事的奇怪了。
渠胖頭,陳虎蛋,司馬幾個人都在進入這冰室的過程中各自做了一個夢。
而這個夢偏偏又是他們這輩子親身經歷過的最難忘記最深刻的一個夢
我不覺得這會是一種巧合。
很可能這正是那將我們弄進這冰室之中的神秘力量所刻意為之的,其中或許暗藏著一些其他的深意。
而且,在這期間,我同樣也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只不過,我做的那個「夢」並不像是渠胖頭他們做的那樣,都是自己親身經歷過並且十分難忘的。
我夢中的見到的那個女子,任我現在想破了腦袋,也想不起是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的,跟那女子我從來就沒有打過交道的。
但是,從我的那個「夢」看來,兩個人之間卻又似乎有著一絲琢磨不透的交集
「司馬,你夢到了什麼?」
我略微思索之後,開口向對講機那頭的司馬詢問道。
對講機的另一端沉默了片刻,傳來了司馬的聲音。
「我夢到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人的畫面,那是我這輩子見到過最美麗的女人」
說到這里,司馬突然停了下來。
對于司馬口中說的最美麗的女人一詞,我和渠胖頭陳虎蛋三人是大感興趣。
沒想到這看似如冰冷石頭一樣的司馬還有這兒女柔情的一面,三人都支稜著耳朵等著司馬接著道下文。
可等了半天,卻听到了司馬從對講機里傳出了兩個字。
「等等」
這兩個字司馬說的十分的小心,能听的出來,他是在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在說的。
不知為何,听到司馬這突然壓低聲音說話之後,我猛然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我伸手將放在一旁的對講機抄起,同樣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司馬听到了嗎你現在具體位置在哪?」
重復的說了幾遍,我卻並沒有听到司馬的回答聲從對講機中傳來。
對講機中傳出的只有沙沙的靜電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動靜了。
我手中緊緊握著對講機,不由的抬頭看向了渠胖頭和陳虎蛋。
二人的臉上同樣是一幅不明所以的表情。
就在幾人正在茫然之時,突然的對講機中傳出了幾聲奇怪的輕響。
「 」
一听到對講機中傳出了這個動靜之後,我和渠胖頭以及陳虎蛋三人頓時就繃緊了神經。
出發之前,我們經受了系統的培訓,不僅僅是登山訓練,還包括了一些戰術訓練,其中對于常用到的摩斯電碼我們也經過了系統的學習。
而剛才,從對講機中傳出來的那種奇怪的輕響聲正是一組摩斯電碼。
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
「危險離開」
對我們發出這警告示意的除了司馬,肯定別無他人。
我們之間所用的對講設備是可以使用vox耳機的,司馬在和我們通訊的時候,一直都是戴著耳機的。
此時此刻,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點。
司馬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危險的情況,而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他是不能開口對我們說話的,這才用摩斯電碼的方式向我們示警。
「該死的」
判斷出司馬現在身處危險之中,我不由得就開口低聲罵道。
可以肯定,司馬現在所面臨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凶險。
司馬這家伙,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那膽兒比渠胖頭還肥,從來就沒有見他怕過什麼服過誰。
而此時,能讓他都這樣的小心謹慎,二話不說就讓我們離開的「危險之物」該有多麼的可怕?
我根本就無法想像的出來
然而,雖說這司馬讓我們離開,但是我們三個肯定不會真的听他所示。
果真那樣的話,簡直就是在侮辱我們哥仨兒,不論如何,我們都不會拋下司馬顧自逃命的。
而且,話說回來,即使我們想逃命,又能往哪逃?
事實上,我們連自己現在身在何處都不知道。
「做好準備」
我對渠胖頭和陳虎蛋二人低聲道。
一起長大的發小,渠胖頭二人顯然也明白我什麼意思,沒有廢話,二人紛紛將自己的武器裝備取出來開始檢查裝彈。
「司馬等著我們保持通話」
我再次握著對講機輕聲說道。
片刻之後,對講機中又傳出了幾聲輕輕的「 」聲。
我听的十分的清楚,那還是司馬在對我們示警的意思。
不僅如此,在這時候,就在司馬用摩斯電碼向我們示警的同時,我還能听到從那對講機中傳出了一些其他奇怪的聲音。
那動靜听起來,就如同一個被病痛折磨了幾十年的人,臨死之前發出的痛苦的喘息聲音。
而且,就在此時,司馬的濃重的喘息聲听起來也格外的清晰了。
對講機中傳出的異樣聲音,清楚的提醒著我此時的司馬是陷入了巨大的危險之中的,他十分需要我們的幫助。
「趕緊走!快快快!」
我將對講機別在肩膀上,抽出腰間的**手槍對著渠胖頭和陳虎蛋揚手喊道。
「他媽的!別過來!趕緊走!」
我這招呼渠胖頭和陳虎蛋的話音未落,突然的就從別在我肩膀上的對講機中傳出了司馬的吼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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