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我們已然走到了這一步,那肯定是要到那冰門外面一探究竟的。♀
因此,我才想著不管那冰門外面有些什麼,先出去探個究竟再說。
我邁步向前,陳虎蛋也端起了槍跟在了我的身後,他手中的強光手電倒是一直就沒離開過那冰門之上。
事實上,那道冰門只是一個寬三米左右,高近五米的門洞,陳虎蛋的手電照過去後,隱隱能看到在那門洞外面似乎有著一個更大的空間。
只不過,至于那門洞外面的空間之中又有什麼,在我的角度看去是什麼都看不到的。
「倆敗家兒玩意兒」
渠胖頭也很快的就跟了上來,他一邊向我們埋怨著,一邊端著手中的雷明頓快步走到了三人最前。
「老子可是專門探路的,啥事兒能不能等著老子一起行動?」
渠胖頭嘴上埋怨著,手上端著雷明頓卻瞄著那門洞外面。
嘴上說著話,但渠胖頭的眼楮卻一直就沒從那槍筒上的準星移開過。
渠胖頭小心的走在最前面,我和陳虎蛋一邊謹慎的防備著四周,一邊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向著那道巨大的門洞走去。♀
很快的,三人就走到了門洞邊上,由于不是正對著門洞,所以渠胖頭先是貼在門洞一邊的冰壁上深吸了一口氣後,隨即飛快的探頭向著門洞外面瞥了一眼。
「什麼情況?看見什麼了?」
我貼著冰壁站在渠胖頭的身邊,看他收回了腦袋後,我急忙低聲向他詢問道。
听到我的詢問,渠胖頭扭過頭看向了我,在他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種相當古怪的神色。
「老子好像啥也沒看見」
一臉古怪的渠胖頭猶豫了一下,才斷斷續續的向我開口道。
「往邊讓讓。」
渠胖頭這個回答讓我嘴角抽抽的根本就沒有多余的話對他說了。
我把渠胖頭扒拉到一邊後,站在了他之前站的位置上,也探頭向著門洞外面看去。
我同樣是飛快的探頭看向了門洞外面,但是當飛速的向著門洞外瞥了一眼收回了腦袋之後,我楞了一下,緊接著又探著脖子向著外面看去。
這次,我並沒有很快的將腦袋就收了回來。
反而是在楞了一下之後,轉而就下意識的移動著腳步向著門洞外面走去。
我邁著步子,向前走了幾步後停了下來,眼楮直直的盯著那門洞外面。
「俺娘哩!」
陳虎蛋的驚嘆聲在我身後響了起來,我沒有回頭,也知道他肯定和渠胖頭也從門洞一側走出來了。
同樣,我也知道陳虎蛋這聲驚嘆是因何發出的。
事實上,此時我是看不到自己的模樣,在我的臉上同樣也是一副驚詫異常的表情。
也直到此時,我才明白了剛才渠胖頭為什麼會說自己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了。
此時的我,在盯著門洞外面看了半天之後,也只能是用這個詞來形容了。
在我眼前看到的,是一片虛無的漆黑,渠胖頭擰亮的戰斗手電的光,照在那片漆黑之中後,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只能勉強的照亮前方一兩米的距離。
看著眼前的這片漆黑,我們根本就無法想像其中有多大。
然而,單單從剛才陳虎蛋的那聲驚呼在這片漆黑中遠遠的傳出去後的回聲听來。
在這片漆黑之中掩蓋下的空間那是相當大的,甚至于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像。
不得不說,這片虛無的漆黑之中,真的會給人帶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這是之前我們在那地下冰洞之中所從沒有感覺到的。
我也要必須承認的一點,對這片虛無的黑暗,我第一次于心底產生了恐懼。
對于恐懼,我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了,自從我經歷了最愛的人離開,再到那次奇遇讓我的身體產生了神奇的改變之後。
我似乎變得比渠胖頭還要天不怕地不怕的。
很多的時候,即使面對著真刀真槍架在脖子上,頂在腦門上,我的心跳都不會又任何異常跳動。
當然,這並不是說我已經不會感覺到恐懼了。
而是,當刀架在脖子上,槍口頂在腦門上之時,我自己很清楚我可以應付的了。
在刀割斷我的喉嚨之前,在扣動扳機之前,我都可以將其解決掉。
但是,此時面對著這片虛無的黑暗之時,我第一次有了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這片黑暗,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面對著漆黑無邊的宇宙一樣,我一個小小的人類,根本就沒有任何與之抗衡的能力。
「這里是啥地方?」
渠胖頭顫抖的聲音在我身邊響了起來。
他一邊下意識的自言自語著,一邊邁腿就準備向著那虛無的黑暗之中走去。
我連忙伸手一把將他拉住了。
「別進去」
我聲音同樣顫抖的對渠胖頭說道。
其實,我同樣也有著迫不及待就走去那黑暗之中的想法,就像那黑暗之中有著極為誘惑的東西再引誘著我進去。
然而,我卻一邊在心底和這種巨大的誘惑做著斗爭,一邊又在腦中想對這片虛無的黑暗想出一個科學的解釋來。
可以肯定的是,這片黑暗之中的空間肯定是大到超出了我們的想象的。
形成這樣大的空間,似乎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大量的溶洞體系壽命終結,突然崩塌,形成的巨型地下空洞。
至于,這個地下空洞到底有多大,就憑我們現在手中那只能照射一兩米距離的手電筒,根本就無法將其探個究竟的。
但是,單憑想像,恐怕這個巨型的地下空洞,將這整個雪山都掏空了也說不定。
「咱們離開這里原路返回」
我睜大眼楮向著這漆黑的虛無之中看了半晌之後,終于做出了決定。
是的,面對著這片未知的虛無,我最終還是認了慫。
我的直覺不停的在告訴我,那片黑暗之中,並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
雖然,我敏銳的感覺並沒有在那黑暗之中感覺到任何的危險。
但是,我最終還是不打算進入其中了。
或許,僅僅是我一個人話無所謂,但是,我實在是沒有讓自己的兩個好兄弟也進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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