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焦急委屈的詢問她為何來此,眼前的習景卻並沒有回答。
她只是依舊探著指間輕撫著我的臉頰,極盡溫柔的開口對我說道。
迎著習景溫柔的目光,听著耳邊傳來的動人輕語,我只能是不由自主的下意識回答她道。
這是我心中實實在在的想法,只要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死了化蝶也未嘗不是件幸福美滿的事。
興許是我說的過于實在,只見輕撫著我雙頰的習景眉頭輕蹙,開口嬌嗔道。
習景此話說的極盡溫柔,光是听著聲音就能感受她心中對我的那種抑制不住的濃濃愛意。
而且,我也能真切的感受到的,她對我的這些愛意是發自內心的,十分真摯,飽含真情,其中不摻雜任何其它目地。
只是,當听到習景對我說的這句極盡溫柔的蜜語之後,我卻先是眼神一呆,隨即再次將目光死死地盯在站在身前的習景臉上。
愣愣盯著眼前這張俏臉半晌,我的眼楮猛然一亮,隨即就伸手將緊貼在身前的習景推了開去。
被我推開的習景,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任何驚訝的神情,似乎是她早就料到了會這樣一般。
只是,正是從她這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我卻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絕望之意。
我向那張俏臉之上瞟了一眼之後,低頭輕聲說道。
此時的我,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頭,我已經是反應過來,貼在我身前的這個對我柔情萬種的習景並不是真的。
她只是由那個美妞兒所變化而成的。
「你是如何發現的?」
面無表情的習景緩緩的開口詢問我道。
這時候,她所發出的聲音之中根本就听不出來剛才那種對我滿含柔情的感覺了。
甚至可以說,在她說話的聲音之中壓根就听不出有任何的情感。
想了想,我還是說出了剛才我從那柔情蜜語之中所听出來的破綻。
「為了一個從不說愛你的女人,這樣做值得嗎?」
再次開口向我詢問的「習景」,聲音愈發顯得冰冷了,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似乎讓周圍空氣也開始變得冰冷起來。
「愛有必要用值不值得去衡量嗎?」
雖然,四周圍陡然下降的氣溫,讓我著實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但是我還是揚揚眉頭對變化成習景模樣的美妞兒回答道。
我說的十分篤定,但是肯定的語氣,卻突然的就被眼前出現的一幅畫面所打斷了。
這突然出現的畫面是我萬萬都沒有想到的,而且,再看著這突然出現的畫面,我只能是瞪大了眼楮,再從嘴里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他們呢?為了那個從沒說過愛你的女人,你能放棄他們嗎?」
瞪著眼楮盯著眼前出現的畫面,再听到那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我無力的張了張嘴想回答,但是卻依舊是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來。
在我眼前突然出現的畫面,看起來很像是之前我看到的那種猶如電影場景一般的逼真場景。
畫面之中首先看到的就是我十分熟悉的兩個人,白依和渠胖頭二人。
畫面之中的二人臉上,我幾乎也看不出有任何的生氣。
他們兩個人只是呆立著,四周圍是一團的漆黑。
二人身上沒有任何的動作,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從二人大睜得的雙眼之中,我幾乎就看不出有任何的生命的跡象。
要不是因為還能隱隱看出二人胸部有緩慢的呼吸起伏之勢的話,我幾乎就認為畫面之中看到的渠胖頭和白依二人已經是死了呢。
當然,畫面之中的這般場景並不是讓我看的半晌說不出來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在僵立不動的渠胖頭和白依二人身邊,分別站著兩名手執利刃的絕子。
這四名絕子,對我來說也不陌生,正是之前我們所遇到的那幾名絕子,我們是由著她們領到了那白玉長廊之中,也正是在白玉長廊的盡頭,我才失去了和渠胖頭還有白依的聯系。
這時候,再次看到了白依和渠胖頭的畫面,我卻沒有任何欣喜之意。
我很清楚的看到那幾名絕子的手中,分別拿著一柄鋒利的利刃,而利刃的鋒口則是緊貼在渠胖頭和白依的脖頸之上的。
在那利刃的鋒口之處,我不時的能看到幽藍之光閃爍而過。
這閃過的幽藍之光,已經是將這利刃的鋒利程度彰顯無疑了。
如此利刃,估計只需輕輕一劃,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讓渠胖頭白依二人的腦袋搬家。
這四名絕子,在之前的時候,我可是看到她們對這變化為習景的美妞兒是十分恭敬的。
不用所想,她們如此對待渠胖頭和白依二人,指定也是受意于這美妞兒的。
「為了一個不會說愛你的女人,他們你也可以放棄?」
美妞兒再次開口對我說道,再次開口,她的言語之中倒是多少帶出了一絲感情,只不過這絲感情之中透露出來的完全就是鄙視之意。
听到美妞兒再次詢問發出的聲音,我愣了一下,隨即從眼前看到的畫面之中回過神來。
然而,回過神兒來的我,身上卻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