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我們都很清楚。
此時茉莉身受如此重傷,即使我們在于心不忍,也是于事無補的。
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我們根本就無法將她帶出去。
況且,這個茉莉也正是那個位高權重的女王,她原本就是生活在這個冰凍世界之中的。
只是,在我的心中卻仍舊有個解不開的謎團。
究竟她是被誰所傷的?
想到這里,在我腦間像是突然的劃過了一道閃光。
我猛然的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
事實上,在這冰凍世界之中,還隱藏著另外的一個我們未知的敵人。
這個隱藏在暗中的敵人,正是之前我們在對講機中,听到的司馬開口向其詢問的那個人。
而之後的司馬,也正是死在了這個人的手中的。
「媽的!差點把這家伙給忘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不由的在心中開口罵道。
如此一琢磨,我下意識的就回頭向著身後的茉莉看了過去,想著是否還能從她身上得到答案。
然而,當我轉身看去之後,卻看到渾身鮮血的茉莉,眼神之中的那唯一的一絲生命的光彩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就那樣無力的歪著脖子,用黯淡無神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我們離開的方向,在她的嘴角還隱隱的掛著一絲滿足的笑意,這絲笑意永遠的凝固在了她蒼白的臉上了。
這個場景,已經是我心中所預料到的,但是當真真的看到這一幕時,我的心中還是不由得就泛起了一陣異常難受的感覺。
我沒有勇氣再多看一眼,連忙的就扭過了頭,深吸了口氣後,我幾乎是下意識的邁著步子繼續向前走去。
身後傳出白依的一聲輕嘆,緊接著就是她和渠胖頭緊跟上來的腳步聲。
邁步向前之時,我心中狠狠的念叨著,同時緊張的環顧著四周。
如果,真的如我剛才所想,這茉莉真的是被那個隱藏在暗中,害死司馬的家伙所傷的。
那麼,此時我還真的有舊愁新恨跟「他」一起好好算算的想法了。
我曾暗暗發過誓,一定要替司馬報仇,將這個藏在暗中的家伙找出來,即使不能將其碎尸萬斷,那也非的前後捅狗的幾個透心涼的血窟窿不可。
此時,就更別說了,這茉莉妹子雖說身份成謎,但是畢竟如渠胖頭所說的,是跟我們一起來的。
此時橫死此處,那她的這殺身之仇我也就攬在身上了。
這功夫兒,如果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家伙還沒有離開,我定要將其揪出來,拼他個你死我活的。
心下打定主意,同時幾人也邁步向前走出了不斷的距離,身後躺在玉椅之上茉莉的尸體,也幾乎都已經看不見了。
此時,走在這由巨大的玉柱建成的長廊之中,我相信,不僅僅是我的神經繃得十分的緊,那渠胖頭和白依二人的神經也指定是一直處在一觸即發的狀態之下的。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周圍還可能隱藏著凶險的可能,我只感覺到四周的溫度似乎也在不斷的下降著。
然而,我敏銳的感知能力,卻清楚的告訴了我,在我們周圍的這些巨大的玉柱之後的黑暗之中,並沒有隱藏著什麼凶險。
然而,又向前走出幾步之後,走在最前面的我,卻猛然的停下了腳步。
隨著我停下腳步,身後跟著的渠胖頭和白依二人也同時將腳步停了下來。
「咋了?」
渠胖頭低聲的將腦袋湊到我脖子後面開口詢問道。
這功夫兒,這貨倒也變得謹慎起來,沒再如以往那樣扯著嗓子干嚎著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听到渠胖頭低聲詢問,我是連忙的豎起手指示意他別開口說話,同時,我更是歪著腦袋,側耳仔細的听起了周圍的動靜。
果不其然,讓我剛才停住腳步的,並不是錯覺,在我的耳朵之中,能真真切切的听到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出現在了前方的黑暗之中。
那腳步聲听起來,是在急速的向著我們靠了過來。
而與此同時,伴隨著這沉悶的腳步聲,我還听到了一種奇怪的「沙沙沙」的聲響,就像是有許多的大蟲子在黑暗之中爬行一樣。
這想法,不由得就讓我費力的吞了一口口水。
這前方傳出的沉悶的腳步聲暫且不說,單是這種像是蟲子爬行的動靜就已經讓我是十分的不自在了。
誰能想到,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汪大白活,偏偏就對這爬行類的多腿蟲子十分的畏懼呢?
前方傳出的異常響動,听的我是臉色刷白,更是不敢再邁步向前。
我這天賦異稟,听到前方傳出的異常響動,要遠比渠胖頭和白依二人听到的早,但是這麼會兒功夫兒過去,渠胖頭和白依二人顯然也是听到了前方傳出的異響。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樣的被嚇傻了,這白依和渠胖頭二人竟然也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和我一樣只是瞪著大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前方黑暗之中那異響傳來的方向。
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此時已能听的十分的清楚而且我十分的肯定,這腳步聲就是有人在急速向我們奔跑而來發出的動靜。
想到了這點,我的眉頭不禁一揚,我似乎已經知道了于前方黑暗之中跑過來的是誰了。
可是,還沒等我開口向著那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喊叫詢問,就已經看到了那腳步聲的發出者從前方的黑暗之中狂奔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聲大吼聲也傳進了我的耳朵之中。
「哎呀娘哩!你們幾個別干杵著啦,趕緊的逃命哩!」
這聲音我是听的清清楚楚,也就在听到聲音的同時,我這眼楮瞪的則更大了。
他娘的!
果然沒錯,還真的是陳虎蛋這小子!
而且,在這陳虎蛋的另一邊,則是他摻扶著的,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下去,瞧著隨時都會斷氣的陳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