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此起彼伏的警笛聲,很快的就被我遠遠的甩了開來。
飛速前奔了半天之後,除了偶爾從公路上傳出的向事發地駛去的增援車輛,我們就沒有再遇到什麼異樣的情況了。
「放我下來。」
就在這時,我緊抱在懷中的白依突然小聲的對我道。
「下來干啥?」
我並沒有將白依放下,腳下絲毫不停的向前狂奔著,開口反問了白依一句。
「咱們的找輛車」
「要車干啥?你就說咱們現在去啥地方吧,你就管吩咐就成,我這兩條腿指定比開車快。」
听到白依說要找車,我這心中多少有點不悅,這難道是嫌我的速度還不夠快的意思?
「快停下!」
白依再次開口向我急聲道,我听出了她這語氣有些不對頭似乎真的挺著急的樣子,于是乎,我倒也沒有再堅持,停下了腳步後,將白依放了下來。
從我懷中落地之後,不約而同的,我和白依同時輕呼了一聲。
白依為何我是不清楚,只是我再將白依放下之後,懷中那陡然一空的失落感還真的挺讓人不適應,尤其是胸前再沒有軟綿綿的一團溫熱軟肉頂著以後,更是讓我心中一陣恍惚。
白依輕呼一聲之後,站在原地稍稍的頓了頓,這才邁步向著樹林的邊緣走了過去,我緊緊跟在她的身後,二人沒走出多遠,就已經到了樹林的邊緣,向著樹林外面一瞅,頓時遠處一片明亮的燈光進入了我的視線之內。
那片燈光的面積遠遠看著還不算小,可能又是一個住宅小區。
「去那里,搞輛車。」
白依沖著那片燈光亮起的地方揚著下巴開口對我說道。
我听的眉頭再次一皺,正要開口詢問白依為何堅持要搞輛車,只是沒等我開口,白依倒先開口解釋起來。
「現在事情弄得太大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咱們今晚連夜就去會會土狗,沒車不方便。」
土狗這個慣偷,現在還在市一監里蹲小黑屋呢,那市一監地處市郊,據我們此地著實不遠,沒輛車開著還真是不方便。
白依話一說完,沒再多加猶豫,當先就出了樹林向著那片燈光亮起的地方模了過去。
我緊跟其後,二人沒過多久就模到了那片燈光的近前。
「乖乖」
附身蹲在兩米多高的鐵圍欄底,我不由得在心中暗道一聲。
這里還真的是個住宅小區,只不過和我們之前藏身金雅兒的那個住宅小區不同的是,這里一看就是個相當高檔的小區,這里的房子可不是什麼破敗不堪的小樓房,而是一幢幢裝飾豪華的別墅。
「他娘的**啊」
感慨之余,我又在心中暗罵道。
這個點兒了,按理說都應該摟著老婆孩子睡大覺了。
可這小區里的一幢別墅卻是燈火通明,隱隱還能听到從別墅之中傳出的音樂聲和女人放蕩的嬌笑聲。
這估計是哪家有錢人在這辦聚會呢。
讓我和白依高興的是,在這幢別墅前大大小小的停了有十多輛汽車。
「走」
白依輕聲地念叨了一句,當前躍起身從那鐵欄桿里飛了過去,我當然更不會客氣,腳下用力一蹬,眨眼間也越近了柵欄里面。
我落地之後,身邊幾米處正好就停著一輛紅色轎車,我快速的將身子一彎,躲進了那車子旁邊的陰影之中,小聲的對白依說道。
「哎就這個吧甭挑了」
白依扭頭向我貼身藏著的汽車瞥了一眼,隨即就轉過了頭去了,四處一掃視之後,只見她的目光停在了一輛黑色奔馳轎車之上。
緊接著,就見她俯著身子,快步移到了那輛黑色奔馳的車門前。
白依的舉動讓我看的是直皺眉。
這都啥時候了,就甭挑了啊,隨便整一輛就完了,還非的整輛名車。
只是,就在我心中暗自月復誹之際,就見白依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那輛奔馳的車門就被她輕而易舉的弄開了。
而更加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號稱防盜一流的奔馳竟然沒有發出報警的聲音。
十幾秒過後,那輛黑色的奔馳順利的就被白依發動了起來,當車子緩緩的駛到我藏身之處,我立馬就站起了身,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就鑽了進去。
「可以啊姐們兒手藝不錯啊」
**在車座上坐定之後,我忍不住開口道,一邊說話的同時,我又皺著眉頭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不知為何,這車里有股十分難聞的味道,倒不是出自于車子前面放著的水晶擺件里的空氣清新劑,而是和空氣清新劑混合在一起的一種特別的怪味兒。
「他媽的,什麼味道這麼難聞?」
我一邊低聲念叨著,一邊揪出車座中塞的一塊兒手絹兒捂住了鼻子。
只是,那布條兒掩住口鼻之後,這種怪味兒卻更加的劇烈了,像是一股腥魚似的味道從那手絹上直往我鼻子里鑽了進來。
我眉頭皺的更緊,咧著嘴,摒住呼吸,朝著拿在手上的手絹兒看了過去。
「我操啊!」
心中無力的口申吟了一聲,我甩手就將那布條兒甩到了後車座上。
他娘的,哪是什麼手絹兒!
那分明就是一條女士的丁字內褲啊
「坐好了」
開車的白依突然開口對我低聲道。
我聞聲連忙正襟危坐,正看到這個別墅住宅小區的大門出現在了前方。
小區大門倒是比金雅兒所住的小區正規的多了,至少在大門口還站著幾個穿著怪模怪樣制服的保安。
看到白依駕著車子駛近之後,那幾個保安非但沒有將車子攔下來檢查,反倒是同時舉起手向白依架勢的車子敬了一個禮。
車子有驚無險的駛出了小區的大門,我的心中不由得暗道一聲。
「什麼玩意兒啊,這種保安還真的不如養幾條好狗呢」
同時,我的腦海之中不禁浮現出了劉天王在《天下無賊》里的那句經典的台詞。
「開好車的就一定是好人嗎?」
白依駕駛著偷來的車子,平穩的行駛在空蕩蕩的公路上,我們的目的地已經很明確了,那里我們曾經去過一次。
只是,現在我和白依的身份已經不同了,白依已經不再是位高權重的特別行動組組長,而我也不再是假冒的中央要員了。
前方的路,究竟會是什麼樣,對我來說就是一場未知的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