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哥所說,雖說並不合法,但卻也是合情合理,至少我在心里上是完全認同並且支持他如此去做的。
只不過,就在毛哥此番解釋過後,白依的臉上卻依舊是蛾眉微蹙,似乎是還在想著什麼問題。
「毛老哥現在要你來看那個海娘娘是不是已經被咱們甩掉了?」
我瞥了白依一眼,又向著船舷兒外面的幽深海水瞅了幾眼,這才將目光轉過來,投向了毛哥臉上。
只是,听我開口向他詢問,毛哥這眉頭是不由一擰,皺眉想了片刻之後,他才開口對我回答道。
「當年,老海蛋兒獲救之後,他曾听那些越南漁民說過,這海娘娘就是大海里的食神,但凡要是遇著,別的甭管,先把那好吃好喝的貢品趕緊往海里扔,只要是讓海娘娘吃喝好了,她也就不會追著船跑了,咱們剛才往海里扔了那麼多的雞鴨大肉,怎麼也該夠那海娘娘飽食一頓的了,我琢磨著她應該是不會再追著咱們了吧」
毛哥的這番回答,更是听的我擰眉不已,瞅他那自言自語的模樣,根本就是連他自己心里都沒有底兒,不清楚是不是我們已經擺月兌了那個什麼海娘娘了。
或許這時候,我們最應該做的應該是跪地禱告祈求那個海娘娘真的如毛哥所說的,吃好喝好了,就甭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雖說我這身手非凡,但是面對著浩瀚的大海,我真的就如同一顆小小的沙粒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存在感,面對大海之中那未知可怕的生命存在,我也沒有任何可以將其戰勝的信心。
尤其是此時面對著周圍寂靜的夜色下幾乎是波瀾不驚的海面,更是讓我心中的不安瞬間又是提升了不少。
俗話說的好,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此時,這大海之上的異樣的平靜,對我們來說並非是一件好事兒,尤其是以我那變態的視力看去,遠處隱藏在夜色之中的天際,似乎也變得越來越暗了。
「不管怎麼樣,大家還是做好準備吧。」
老漁民毛哥似乎也對海面上這種異乎尋常的平靜頗感不安。
擰眉瞅了瞅幽黑的海面之後,毛哥最後開口道。
「幸好的是,咱們現在離你們要去的那片海域已經是不遠了,全速前進的話,估計天亮之後就可以趕到那里,你們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盡快把要做的事情辦完,咱們好趕快回程」
面露凝重的一口氣說完,也不待我們幾人開口接話,毛哥一轉身提著那把杠81又走進了駕駛艙之中。
毛哥走進駕駛艙,很快的海平提著槍又走了出來。
「看看我說啥來著?」
海平徑直走到我身前,低聲的開口道。
「千萬不能往海里隨便吃食啊,這不把不該來的東西給招來了嗎?」
一邊說著,海平一邊伸手向二大桿子探去,瞅那意思是要將二大桿子手中握著的那把三稜軍刺給收走了。
「不知者不怪啊。」
海平話音一落,我是悻笑著連忙接到,只不過,在我一邊說著的同時,還一邊伸手將海平探向二大桿子的手給緊緊的握住了。
「我們都是些新手,以後這海上的禁忌啥的還的幾位老哥多多提醒交代啊。」
「應該的,應該的。」
嘴里應承著我,但是海平那眼神兒卻一直就停留在二大桿子手上的那把三稜軍刺之上。
我一瞅著海平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干脆也不整那些虛的了,直接明說道。
「哥們兒,你看這種情況之下,我們幾個手里沒個家伙式兒確實也不放心,這兩把三稜刺就先交給我們使用,這個你拿去吧。」
說著,我將手中倒提的那根兒漁叉遞向了海平。
「這這」
海平順手接過了我遞過去的漁叉,卻是依舊眼神在那二大桿子手中握著的三稜刺上停留著。
事實上,此時此刻,當看到了毛哥他們的手中竟然有著這些大殺傷性的武器,即使我心中很認同他剛才對我們解釋的說法,但是要我們現在還像之前那樣的對他們完全的放心,那真的是做不到了。
反之,在毛哥幾人的眼中,也同樣如此,三稜軍刺落在我們的手中,也同樣的會讓他們感到不安。
這就是人性所致。
落難之時,陌生的環境之下,彼此不熟悉的人,首先想到的不是互相幫助,而是要相互提防著對方給自己下黑手。
當然,我要將那三稜軍刺留在手中,並不是要對毛哥他們不利,只是,這防人之心不可無,況且,他們幾人的手中那可是端著杠81的,真的算下來的話,我們現在即使手中有了兩根三稜軍刺,那也依舊是處于劣勢的。
海平滿臉的為難,見我不將兩根軍刺給他,他竟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什麼這,那的。」
就這功夫兒,只見站在我身後的二大桿子突然甕聲甕氣的開了腔。
一邊說著,他還猛地揚起手中攥著的那根三稜刺,用力的朝著身邊一個被我們用來當作吃飯桌子的破木箱上扎了下去。
「 」的一聲輕響過後,那根三稜軍刺竟然一下子被二大桿子從那幾公分厚的木板上徑直穿了過去。
雖說那三稜軍刺很是尖利,但是要一下子穿過這幾公分厚的木板,還並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做的到的。
「一根兒燒烤簽子而已,放在我手里還有啥不放心的。」
二大桿子露出的這一手兒,更是讓那海平臉色兒瞬間變得刷白了,就在這時,他身後不遠處站著的啞巴師爺也同樣臉色不適的「阿巴阿巴」的喊叫了起來。
師爺聞聲,轉過頭去,就見那師爺對海平比劃了一番之後,海平這才轉過了身,面帶苦笑的對我說道。
「那那好吧東西你們留著這東西尖利小心傷了自己」
說完之後,海平是咧嘴向著我們點了點頭,緊接著就跟著那師爺走進了駕駛船艙之中。
不得不說,海平以及那啞巴師爺,二人的性格著實是懦弱的厲害,就他倆這個性格,即使手上端著上了鏜的槍,那也只有受人欺負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