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將纏住腿腳的東西狠狠的蹬開,我這心中暗自惴惴不定的瞪著眼珠子盯著身前的海面時,突然的從我身邊的水面下猛地就竄出了一個身影。
這家伙猛地竄出,著實是把我又驚了一跳。
瞪眼一瞅,我這嘴角是不由得一咧。
敢情從水中竄上來的正是『毛』哥這老東西。
而且,從『毛』哥臉上那鼻青臉腫的模樣來看,剛才在水中拽著我腿的,估計也就是他,這貨臉上那青紫的腫傷,八成就是剛才被我給踹的。
「汪老板趕緊的上救生艇啊」
『毛』哥那可是船老大,水『性』指定查不到哪去,只不過剛才估計在水中被我一頓猛踹,此時也有點暈頭轉向了。
看清了是我爬在救生艇邊兒上後,『毛』哥用力的甩了甩腦袋,隨即一邊喃喃的說著,一邊就向著那救生艇上爬了過去。
此時,那慫貨海平倒是先一步游過來爬上了救生艇,剛在救生艇上蛋迎天的躺了片刻,這功夫兒看到『毛』哥游過來了,這海平連忙從救生艇上起身上前,附身拉著『毛』哥往救生艇上拽著。
「哎!這兒!」
我高高的舉起胳膊,用力的揮動著,一邊還大聲的向著白依渠胖頭還有相澤紗織的方向招呼著。
听到了我的招呼,白依三人看了過來。
看到我們這里的情況後,三人也沒有任何的猶豫,迅速的就向著救生艇的方向游了過來。
最終,這所有人都是幸運的爬到了救生艇之上。
四下掃視了一番,在這片漂浮著各種雜物的海水之中,我們沒有再發現其他的生還者。
相澤紗織的那兩個年輕的手下不見了。
這時候,我才想起了剛才自己听到的那兩聲淒慘的嚎叫,恐怕就是這兩個人所發出的。
再听到二大桿子之後的講述,那兩個年輕後生,是被兩條長滿「怪嘴」的腕足,在船沉的瞬間卷進了海水之中後。
我們是已經徹底的打消了對二人還能生還的念頭了。
雖然知道完全是在做無用功,但是眾人還是從海面撈取了些還算完整的食物補給之後,就開始拼命的劃著救生艇向著遠方駛去。
這片飄滿雜物的海域,讓我們會下意識的想起這深海之中還存在著那可怕的海娘娘。
那玩意兒很可能隨時會從深海之中再竄上來,輕而易舉的將這艘小小的救生艇掀翻後,在渾濁不堪的海水之中,最終奪走我們每一個人的小命。
尤其是我,對這種擔心是更加的強烈。
我可是沒有忘記了,最後正是因為我伸手在海娘娘的眼楮珠子上狠狠的『插』了一爪子之後,才將那玩意兒給徹底的激怒絞斷了漁船的。
這海娘娘要是個小心眼的睚眥必報的貨『色』的話,那指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救生艇上的每個人,都在拼命的向著同一個方向劃著救生艇,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是想著要趕快離開那片沉船的海域遠遠的。
事實上,當那些漂落在海面上的雜物漸漸的從我們的視野中消失之後,我們幾乎就已經覺察不出自己是在前進著,還是壓根就是在原地不動的。
手上雖然是在拼命的用力向前劃著,但是在這浩瀚蒼茫的大海之上,很可能我們全力的向前劃出幾米之後,又被海水沖回去了幾米的距離。
實際上,我們此時拼命的劃著救生艇想要離開此處,那完全就是一個心理作用,以為這樣就可以遠遠的躲開隱藏在深海之中的那個可怕的海娘娘。
可事實上,之前我們開著機動的漁船都無法躲開那玩意兒,此時單靠幾個人的細胳膊細腿兒的,又如何能將其徹底的擺月兌呢?
萬幸的是,在眾人惶恐不安的等待,甚至于帶著些早死早投生的變態期盼之中。
那海娘娘沒有再次從深海之中沖出來。
除了從海水之中撈取的少量補給品之外,我們這些人可謂已經是裝備盡失,就連那最為重要的gprs導航儀也已經失去了。
不夸張的說,此時,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大海之中的什麼地方。
是距離我們要去的那片海域越來越遠了,還是我們已經不知不覺的進入了那片海域之中。
更為要命的是,盡管我們還是從海水之中撈取了少量的食物補給。
但是最為寶貴的淡水我們卻完全沒有了。
剛開始的時候,這救生艇上的人們還沒有意識到什麼。
但是當救生艇在海面上飄『蕩』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後,尤其白天之時,那毒辣的太陽當頭照在救生艇上,人們又沒處兒躲藏之時,那種對淡水的渴望在救生艇之上時變得越來越強烈了。
船沉之時,我們從海中搶撈上來的少量食品補給之中,還有一瓶黃桃罐頭。
可那瓶黃桃罐頭早就已經被眾人分食了個干淨。
此時的罐頭瓶子里,裝著小半瓶的海水被置放在救生艇的正中間,想借著頭頂上毒辣的太陽,將從這小半瓶的海水之中蒸餾出一些淡水來。
這個方法,是『毛』哥提出來的,據這老家伙講,以前的時候,他們就是用此種方法從海上得到補充的淡水,只不過時間比較長而已。
而就在『毛』哥小心翼翼的護著那罐頭瓶子的時候,我的眼楮卻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救生艇外面的海水之中。
以前我在書上看到過,在海水之中存在著一種水母,其身體之中包含著一蓬清水,海上遭難之時,可以借著捕撈這種水母生存下去。
可是我那新匯眾小說網瞪的從眼眶之中掉進水里去了,卻哪里又看到海面上有什麼水母出現。
「大白活為啥這海水就不能喝呢?」
二大桿子同樣附身趴在救生艇邊兒上,抿著干裂的嘴唇向我詢問道。
要麼說,和渠胖頭相比起來,還是二大桿子更靠譜一些,就像此時,二大桿子向我詢問的那都是比較學術『性』的問題。
這要是給渠胖頭那孫子在這兒的話,那指定會對我說。
「大白活啊老子現在真他娘的把那冰鎮啤酒痛痛快快的往肚子里灌上他幾瓶啊」
心中念叨著冰鎮啤酒,我抿了抿同樣干裂的嘴唇,瞥了一眼二大桿子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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