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咱日子沒法過 第224章

作者 ︰ 風之孤鴻

秦重無奈的搖了搖頭,倒滿一碗酒放到了柳七的面前,說道︰「很久沒有跟你一起喝酒了,估計以後也很難有機會了。♀小七,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沒少坑過我,每每想到這里,我都咬牙切齒,你放心,你等恢復了女子身份,我也一定會將這仇給報回來!」

柳七一臉邪魅的笑,眨了眨鳳眸,淡淡的看著他,緩緩的問道︰「重重,你打算怎麼報復回來?」

秦重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冷冷一哼,說道︰「你本來就不是男人,男人要做的事情,我怎麼能告訴你!」

柳七手撐著玉桌,笑眯眯的看著他,「男人們的事情?你覺得我做男人們的事情,做得還少嗎?你不會是想給六道介紹小妾給我添堵吧?我听說萬家小姐自從舊疾好了之後,其他也恢復差不多了,比如說武功,嗯?」

秦重冷哧︰「你挑撥離間也沒有用,如濛一向听我的話!就連我娘說要給我納妾,她都沒有意見!」

是嗎?柳七狹隘的笑了起來,伸手端起面前的酒碗正要往嘴里灌,秦重突然伸手過來,將她手中的碗端了下來,說道︰「你現在不適合喝酒!還是我替你喝了吧!」

柳七抿唇淡淡的笑了笑,寬大的衣袖在空中劃過一道飄逸華美的弧度!看著秦重將她的那份酒也喝光,無奈的搖了搖頭,秦重嘴硬心軟,是個很好的朋友,她覺得自己很慶幸!

秦重喝完酒,抬袖輕輕的擦了擦嘴,說道︰「柳七,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分明就是針對你,你不如就將錯就錯,恢復了女子的身份,那名謂的名聲,也不關你的事,你看怎麼樣?」

「秦重,看在你我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就不罵你了!」柳七淡淡的說道,幽眸泛著一抹堅定的寒意,說道︰「針對我的事情,一定會牽扯到六道!我若是坐視不管,當以前的柳七死了,現在出現在六道身邊的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的話,只能乞求六道能平凡的護我周全,而他有事,我卻不能幫他,我心里會很難受!」

秦重輕哼,白了她一眼,「柳七,你到底是洛家小姐,還是凌家小姐!?」

柳七嫣然淺笑,「你不是對任何事情都很好奇嗎?難怪就沒有跟闕哥哥一起查過我的事情?」

秦重灌了一口酒,淡淡的甜澀味彌漫口腔,他放下手中的碗,抬頭望向柳七,說道︰「你是誰,我現在並不糾結了。只是擔心你罷了!你若是出事,我怕我這日子也不會好過!」

柳七深吸了一口氣,抬袖過來搶秦重手中的酒壇,秦重怔了怔,松開了手,見柳七正要舉起壇子喝酒,秦重那臉色愣了愣,說道︰「你還是別喝了吧。六殿下若是知道,會把我殺了的!」

柳七盯著壇中濁黃色的水酒,嗅著淡淡的酒香,舌忝了舌忝嘴唇,喃喃道︰「我就喝一口!壓壓驚!」她剛剛听到這麼大的消息,心里很不舒服的好吧。

秦重伸手過來按在她的酒壇上,「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些年來,你坑我坑了不少!伏游都說你那孩子不穩定!」

柳七咬了咬牙,閉上眼楮,又猛然睜開,將酒壇推回了秦重手里,雙頭抱頭無奈的低吼著!不能喝,不能喝!

秦重看到柳七身後走過來的修長身影,松了一口氣,抱著酒壇站了起來,拍了拍柳七的肩膀,說道︰「柳七,你若回京,我替你做辯護啊。♀其實那所謂的你與青素玥有關系,不過是朝中那些大臣捕風抓影罷了,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能給你洗清任何污點!」

那修長的身影大步的走了過來,凌厲的目光瞟向秦重的時候,帶著幾分銳利的警告之意!

秦重看到他一襲嗜血冷毅的氣息,趕緊抱著酒壇走了!

柳七還埋著頭,煩躁的呢喃著,突然整個身子被人抱起,便落過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里,她抬頭,看到六道冷峻的面容,微微的笑了笑。

六道輕輕一哼,狠狠的剜一眼那一臉笑意的女子,說道︰「那些事情,你不必煩惱剛剛看到她要喝酒,他都嚇得正要一掌將她手里的酒壇給震開,若不是看到秦重也在勸,他早就出手了!那酒是秦重帶過來的,肯定是如意去叫秦重弄來的!這些日子,如意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生怕她出什麼意外,吃飯睡覺都小心翼翼,藥湯和食物,他都會很細心的檢查,自己先試食,才給她!

他對她的事情,是萬事小心翼翼!

柳七靠著他的胸膛,喃喃說道︰「六道,皇上的聖旨下來了沒有?」

「嗯!」六道點頭!

「那我們回京吧她嘆了一口氣!

六道低眸看了一眼懷中的柳七,並沒有回話,抱著她一直往寢房的走去!夏夜蛙鳴此起彼伏,府院中的湖里,荷花開滿,清謐的空氣里,夾雜著清醇的荷花清香!

柳七靠在窗前,窗外涼風徐徐吹來,帶著花香的氣息!

玉壁屏風內,嘩啦的水聲傳來,她微微一笑,一拂袖,朝玉屏處走去,屋內的燭光隱約的照耀著屏風處的影子,影子修長挺拔。柳七拿了榻邊的衣物,緩步走了進去!

六道听到腳步聲,目光一凝重,整個身子都沒入了水底!一襲寬大紫色男袍的柳七走了過來,六道眉睫輕顫,聲音低醇蠱惑︰「如意,你先出去

柳七一聲哼笑,將他干淨的衣袍放在旁邊,走過來,撿起水中的毛巾,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替你搓背

六道臉上露出一絲窘色,抬頭看一眼窗戶,窗戶大開,隱約的看到院中守院的侍衛!好在這主屋附近都是最親信的護衛。只是六道還是有些不太自然!

「如意,我已經洗完了!」六道將毛巾從她的手中扯過來,擰干水擦了一把臉,然後將毛巾扔到了她的臉上!

柳七滿臉被涼的毛巾蓋住,听到一聲出水的聲音,等她將臉上的毛巾拿開的時候,只看到六道半果的上半身。

六道將衣袍一拉,半果的上半身也看不到了!柳七將手中的毛巾扔回了水里,水花濺上了她的臉,她抬袖一抹,走到六道的面前,抓住了六道正要系衣袍帶子的手,她瞠著幽深瀲灩的鳳眸,輕輕的說道︰「干嘛這麼窘迫?我又不會吃了你!」

六道將她拉到了懷里!

她的臉便貼著他剛剛沐浴完涼冰冰的胸膛,柳七輕聲一呼,呼吸里,全是他身上的清爽的氣息!

「心肝兒,你別激動柳七的頭蹭了蹭他的胸口。♀

六道的心口狂跳如鼓,卻又在強忍著心底的沖動,沉沉的喘著氣,沒有說話!他雙臂抱得很緊,很想將她狠狠的揉入自己的身體里。

柳七雙手護在肚子處,將身體之間緊貼的距離撐開了一些,說道︰「小心著咱的孩子!」

六道眼底閃過一絲驚惶,突然松開了手,輕輕的將她抱上了床,自己也躺在了旁邊,聲音低低的︰「如意……」

「嗯?」

他眸色黯了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路會這麼艱難,從前一無所有的時候,很艱難,現在更加的艱難,他真希望什麼都不用想!

可是四皇子已經開始在對付那些支持他的大臣了,有好幾個大臣還被暗殺,就連追查殺手的閔謙也被刺客重創,之前他擅自混入宛國的時候,他身邊的幾個副將也被無緣無故的撤職,無非就是他們辦事不利,令堂堂六殿下置身于凶險之地!好在他後來回來了,才避免了更多的人被追究,只是先前那些被追究的人,不是失蹤就是暴斃,還有就是已經被策反!

「怎麼又不說話了?總這麼悶悶?以後兒子可不要像你這樣才好,若真如你這樣,從小就有自閉癥,以後可怎麼辦?」柳七輕嘆,側身輕輕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緩緩的說道︰「心肝兒,別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

六道伸出手臂將她擁在懷里,認真的點了點頭!

柳七邪惡的伸出手掌來,撫上了他的胸口,順著他胸口的傷痕,一處一處的撫過,然後微微一笑︰「六道,我模的是你的胸,怎麼不規矩的是另外一個地方?」

六道濃眉一皺,「別鬧了!」

「別鬧什麼?」她嫣然一笑,抬腿在他的身上蹭了蹭,隔著薄薄的衣料,彼此肌膚上的溫暖相貼,六道的身子繃得更緊了。

「要不你動作輕點?」柳七嘟著唇,手指順著他的月復部往下。

「萬一傷著你和孩子?」六道搖頭,雖然已經難以忍耐,可是理智還是很清醒的。

「游哥有沒有說,不可以做那個事?」柳七的手指戳了戳六道的胸口,眼底有著淺離明媚的光芒。

六道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沒!」

「那還等什麼?」柳七輕聲一笑,壓了上來。

六道雙臂抱著她,側過身來,將她從身上弄了下來,對視著她,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這才低頭吻上了她的紅唇……

房內的燭燈跳躍著灼灼火花,徐風從窗外吹了過來,屋內幔紗搖曳,影影綽綽。

第二天上午,回京的馬車已經準備好,除了伏游不知發什麼神經,非要三天後才走!

柳七一襲淡藍色的冰紗錦袍,袍子寬大,雖然是夏日,不過領子卻還很高,將她的脖子全部都遮住!由于身子不似以前,她特意命人做了寬大的袍子,將懷孕的特征給掩住!

雖然孕吐好了許多,不過一路馬車這麼顛簸,六道不放心,還特意給她準備了止吐的藥,策馬跟著在她所坐的馬車外面,一路守著她!

趙勛一襲修長熨貼得體的月白色錦袍,窄袖束腰,墨發只用一根淡青色的玉簪束住,他策馬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坐在馬車內的柳七,嘴角有抹淡淡的笑意,緩緩而道︰「柳大人,你當真不考慮我的建議?」

他本來以為柳七堅持不了多久,很快就會同意與他合作,到時候只要她開口,他便可以隨意的將她捏圓搓扁,以報十多年前的仇。只是她好像不進棺材不落淚,還能這麼平靜,趙勛實在有些意外了!

柳七笑眯眯的看著他,朝他抱揖,說道︰「多謝郡王好意,我想現在還不到考慮的時候!」

趙勛哈哈一笑,從身後扔出一個包袱出來,說道︰「隨你!」

柳七接過包袱,疑惑道︰「這是什麼?」

「並州的一些富商前些日子宴請我吃飯,送了些亂七八糟的藥材和古董,全送你了!」趙勛無所謂的說道,朝她笑了笑,他調查到柳七並不缺錢,而且商鋪還布滿整個大夏,青州境內的江湖社團,還一個個的給她干股。他想,或許她真有能力從容應付一切吧。

柳七朝他揮了揮手,「那多謝郡王了!」

趙勛拂袖,揚了揚馬鞭,臉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意,「收了我的禮,可得記住我說的話!」

「定不會忘記!」柳七抱揖,看到趙勛已經策馬瀟灑的離開,她微微的撇了撇嘴,拆開了包袱!

包袱里除了一些珍貴的藥材以處,還有不少的古董珍品,每一件都價值連城!而他卻像扔一包破布一樣扔給了自己,這麼瀟灑,還真是紈褲啊!

六道看到柳七盯著包袱里的東西發笑,心底有些吃味,輕輕一哼,看了一眼車馬和隊伍,沉喝道︰「出發!」

柳七朝他殷勤的拋了個媚眼,昨夜把他喂飽,今天果然底氣十足,她放下車簾,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嘴角微微的一撇,靠在了車內,拿出一顆夜明珠在眼前晃了晃,然後伸出車外,對彩鵲說道︰「把這個磨碎!」

彩鵲從在車頭,一臉的驚愕,「主子為何要把這麼好的東西磨碎?」怪可惜的!

「敷臉!」車內,柳七那毫無所謂的聲音傳來!反正不是她的東西,趙勛這個敗家子送的,不用白不用!

彩鵲內疼的點了點頭,盯著那顆晶瑩剔透的珠子看了許久,然後才將它緊緊的握在手心里!旁邊的宋洪抓著車繩,好奇的說道︰「怎麼?舍不得下手?那給我!」

「 !」一聲悶響,那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已經被彩鵲捏成了碎片。彩鵲不屑的瞠了一眼宋洪,誰說她舍不得的?主子都舍得,她為何舍不得?反正又不是她的東西!

一路往盛京的方向走,天氣越來越炎熱,柳七掀開車簾,看到外面的毒日,秀眉一蹙眉,言道︰「已經快立秋,怎麼還這麼熱?」

彩鵲車外恭敬的說道︰「俗話說秋老虎,又怎麼會不熱呢?」

柳七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有些奇怪,我們走了這一路,一直都是這麼炎熱,沒有下過一滴雨,早上連露珠都沒有看到,而且越往西走,所看到的水源就越少,路過的那些水塘,水位越來越低!河床也是!」

彩鵲這才注意看了一眼官道兩邊一望無際的農田,驚愕的說道︰「主子,你看那些農田里一滴水也沒有,稻苗都是焉答答的!」

六道此時臉色越沉,說道「看這樣子,像干旱了一兩個月!」

「我出京的時候,四周的農田還是郁郁蔥蔥的,現在卻出現了黃焉之色柳七靠著車窗,縴細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車壁。

「不會是出現了旱災吧宋洪有些心悸,想當初,他的父母就是因為旱災,一路逃亡而死的!

「可以這麼多!」柳七皺眉,當初她出京的時候,心里念著六道,只注意到官道兩邊的農田還很綠,並未注意到一路的不平常!

後面馬車中的秦重掀開車窗布簾,說道︰「如果再不下雨的話,那些稻苗就會全部枯死,那麼到入冬,百姓就沒有冬糧,看得只能從朝中拔款賑災了!」

六道下馬朝路邊農田的方向走去,看到那些因干枯而裂開的農田,以及被曬得黃焉之色的稻苗,臉色越來越難看!

柳七從車上下來,慢慢的走了過去,看到六道手中的已經干成黃白色的田泥,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在半個月之內下雨,農民還可能重新插種一回,雖然費時費力,但總比沒有過冬糧食,餓死好!」

六道伸手過來扶她,提醒道︰「小心點!」

柳七呵呵一笑,「我可沒這麼柔弱,你別這麼大驚小怪,被人看出端倪來!六道,我們車後的水桶都裝好水了吧

這一路到盛京最少還有五六天的路程,一路又有這麼多人馬,如果沒有水,那便是很大的災難!

「在經過上一個湖泊的時候,就已經裝好了,喂馬的干草也全部灑上水浸濕了六道聲音沉沉的。這些事情,就算柳七不提醒,以六道這麼多年的經驗,也看得出來!

「小七,前面死人了!」秦重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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