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咱日子沒法過 第一百零一章、父子不識

作者 ︰ 風之孤鴻

鄭嫂男人那臉色一白,上前拉起鄭嫂,氣呼呼的說道︰「你還看什麼看?不怕晚上做惡夢嗎?」

鄭嫂男人的舉動,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陣的疑惑,自己家里出了事情,不僅沒有要報官,而且還說與官府無關,更重要的是鄭嫂男人表現的那事不關已、以及很煩躁的態度!

「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怕你們晚上才會做惡夢吧!」柳七諷刺的一笑,銳利的目光望向鄭嫂男人,緩緩的說這道︰「這個人,在你們家院子里埋了十多年了,現在終于重見了天日,他也想洗月兌了冤屈,我听說冤死的人,可會陰魂不散啊!為什麼就不能讓他的冤屈昭雪呢?」

鄭嫂那臉上一片驚惶,推開拉著自己的男人說道︰「柳公子說得沒錯,我也感覺奇怪,為什麼我們院子里有尸體,而我們卻一直不知道!不如就讓柳公子將事情查出來吧!」

柳七淡淡的笑,鳳眸微眯,光華耀眼,望向一臉不自在的鄭嫂男人,說道︰「我想問一下,鄭嫂,你家兒子確定是被老虎吃掉了嗎?當年尋到的血衣可否還在?」

鄭嫂搖了搖頭,說道︰「被孩子他爹當時拿回來就燒掉了,孩子他爹說看到這個,心底就想著孩子,怕我睹物思人!」

柳七卻冷冷一哼,「是嗎?既然尸體找不到,為何不弄個衣冠冢,反而要將血衣給燒了?」

鄭嫂愣住,她當時也沒有想到這一層,當時她男人讓她燒了,她就燒了,也沒有想過給孩子立個衣冠冢什麼的!只是每到孩子的忌日,在院子里燒些紙錢!

柳七檢查過尸骨,尸骨的特征與鄭嫂與說的兒子十分相似,她心底突然有一絲懷疑,說道︰「鄭大哥的腳瘸了,可否讓柳七看一下傷處?」

鄭大哥皺眉,眼底有著濃濃的抵抗之意,柳七走過來的時候,他還向後退了一步!

柳七疑惑的說道︰「鄭大哥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才不願意讓柳七幫忙檢查?」

鄭嫂拉著鄭大哥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見不得人的,疤痕是丑了什麼一點,你一個大男人的,怕什麼?讓柳公子看看又如何?」

鄭大哥冷哼道︰「你這婦道人家知道些什麼?」

鄭大哥由于腳受了傷,那動作自然就遲緩了一些,鄭嫂已經將他腳上的鞋子月兌了下來,又擼起了男人的褲腿,男人腳踝處一個猙獰的傷痕露了出來,傷痕處一片淡淡的黑紫,想必是當初受傷的那會兒,沒有好好的將傷口洗干淨,傷口有髒處,所以就連著骨肉一起長在了一起!

「我看看!」柳七臉色平靜,伸手去模鄭大哥的受傷處,模到受傷的骨處,微微皺眉,手指輕輕的摁了摁,鄭大哥的臉上微微的露出一抹痛楚的表情!

柳七那指尖的力氣再次用了力,痛得男人一腳伸過來,差點將柳七踢倒!男人氣憤的說道︰「你看什麼看?你又不是大夫!」

「鄭大哥這傷口是什麼東西造成的?我覺得當初那骨頭沒有接好,長錯位了,而且裂開的尖骨也長入了肉里,所以才會一摁就痛,想來鄭大哥這條傷腿是用不了什麼力氣的!」柳七鳳眸里有抹詭的暗流在涌動!

鄭嫂趕緊說道︰「是啊,他以前是給米店扛米袋的,現在只能做些打掃的工作,而且工錢很低!他說是從山上摔下來,不小心撞到了石頭上,所以才會如此的!那天我從外面回來,正好看到他受傷,他說兒子瘋病犯了,跑了出去,他就去追,結果追上山的時候,不小心就從峭壁上摔了下來!」

柳七好奇的問道︰「當時你是在家里看到鄭大哥受傷的?」

鄭嫂認真的言道︰「沒錯,他當時就在院中坐著,打水自己清洗傷口,傷口還一直在流血,弄得院中到處是血!」

「你的意思是說,鄭大哥拖著受傷的腿,從外面回來,自己在洗傷口?不過我可知道,城外那密林可不近啊!而且你就沒有看到門口也有血?」柳七一雙銳利的眸子,淡淡的瞟向正低頭,身子微微顫抖的鄭家男人!

鄭嫂那臉色有一絲的怔忡,搖頭道︰「我當時也沒有注意到門口有沒有血跡!」

柳七冷冷一笑,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緩緩而道︰「你當然不會看到?因為門口根本沒有!你說鄭大哥受傷,傷口流了很多的血,從城外到這里,最少也在二三里的路,若真是流血,你當時回家,不可能在回家的路上看不到!唯一可以解釋的是,鄭大哥根本不是外面受的傷,而是家里!既然是家里,那麼所謂的上山不小心摔傷就根本不成立!」

明老爺贊賞的看著柳七,听柳七這麼一分析,他似乎也有些明白了,說道︰「這麼說來,這院子里的一具死尸就是這個姓鄭的埋的!那麼他就是殺手!可是他殺了誰呢?又為什麼死者的家人一直沒有找人?」

柳七冷冷的說道︰「死者的家屬找過死者了,只不過根本找不到!」

鄭大哥突然抱著頭,將整個頭都埋在手臂里,默默的不想抬起頭來,好像自己的某些事情被人**果的拆穿出來了一樣!

柳七語氣清冷,目光凌厲,說道︰「死者的家屬後來在城外的密林里找到了死者的血衣,就一直認為死者已經被老虎吃掉了,尸骨無存!其實死者的血衣是在死者死後,從死者的身上月兌下來的!」

所以柳七才沒有在尸骨旁邊發現衣物布料與腐化之物!

這回鄭嫂倒是听得越來越糊涂了,說道︰「這不可能?!柳公子,你不要胡說!你說的這些我越來越听不懂了!你說我男人是殺人凶手,可是他平常連只雞都不敢殺,又怎麼會殺人?還有你說我這院里的尸骨到底是誰?我怎麼听不明白呢?」

柳七緩緩而道︰「鄭嫂,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的兒子其實一直沒有出過家門,就一直埋在院子里,而且還是被你的丈夫所殺!你丈夫腿上的傷口,是被利器所刮,像是釘耙之類,他腳祼處那個青黑的圓形傷痕便可以看出來!」

「可是你怎麼能證明這副骸骨就是我那瘋兒?」鄭嫂搖頭,是完全的不相信!

柳七說道︰「要想知道這副骸骨是不是你的兒子,其實很簡單,只要滴血認親便可!」

「滴血認親?」明老爺一臉的疑惑,說道︰「可是這只是一副骸骨,怎麼能滴血認親呢?」

「只要鄭嫂將自己的血滴在尸骨上面,如果血滴融入尸骨里,那麼,死者就是鄭嫂的直系親人,若是沒有,那就代表我的猜測有誤!」柳七拿了鋒利的解剖刀,在自己的指尖輕輕的劃了一下,血珠滴落下來,滴到了那副發白的骸骨上,從骸骨的邊緣滑落,浸入了土里!

于小含見此,擔憂不已,趕緊拿了手帕過來替柳七捂著手指!說道︰「公子,你怎麼把自己的手指劃破了,下回要做示範,就劃我的!」

柳七接過于小含手中的帕子,說道︰「我沒事!我若不親自示範,怎麼能有說服力?現在鄭嫂,輪到你了,需要我幫你嗎?或許我把我的刀借給你!」

鄭嫂听到柳七所說的,尸骨就是自己兒子的事情,還有些適應不過,精神又開始有些恍惚了,走到那具骸骨面前,咬開了自己的手指,將血珠滴了上去!那些滴上去的血滴很快就全部浸入了骨內!鄭嫂那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直接一呆呆的坐在尸骨的旁邊,戰悚不已!

于小含看到骨頭上的血珠融入骨頭里,說道︰「公子,你看還真的融合了!」

柳七語氣冷冽,目光銳利的望向一旁埋頭不語的鄭嫂男人,說道︰「鄭財,虎毒還不食子,你卻將自己的兒子殺了,還埋在自己的院子里,想要瞞天過海!你可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明老爺點了點頭,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句話說得太好了!」

于小含白了他一眼,現在鄭嫂家里這成這樣了,這老頭怎麼還一臉的平靜,甚至還很開心?真是一點兒同情心也沒有!

當然柳七也是一臉的平靜,她望向坐在那里的男人,一字一句,緩緩而道︰「鄭財,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你還不願意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嗎?」

男人身子突然顫抖了起來,喃喃道︰「是我殺的!我家瘋兒子是我殺的!」

鄭嫂那雙眼楮頓時變得絕望起來,上前拉扯著男人的手臂,哭訴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把他殺了?他腦子不好,做事瘋癲……」

男人痛苦的打斷了鄭嫂的話,痛苦的言道︰「沒錯,他腦子不好,還瘋癲,瘋起來的時候,六親不認,小時候也就罷了,可是他越長大,那力氣就越大,動不動就打人,他打我的算了,可是他還打你,鄰居的人看笑話,笑他,教他一些粗陋不堪的髒話出來,他一邊打你還一邊罵你,你忘記了嗎?」

鄭嫂想起自己的瘋兒子發瘋打人的場景,全身都打了個寒戰!那瘋兒剛開始是拳打腳踢,罵她是賤人表子,再到後來的拿了椅子打,甚至還模到了廚房的菜刀!

男人喃喃的說道︰「他這麼對你,你可是他親娘啊,我們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等他清醒的時候,他痛苦,我們又得裝做什麼事都沒有來安慰他!那天你不在家,他又發狂了,撿了地上砍柴的斧子朝我砍來,我只是正當防衛,拿了旁邊的犁鈀過來擋,結果犁鈀被他手中的刀子砍壞,掉到了地上,他就扔了砍刀,舉起鈀子朝我砍來,我只得撿了地上的一根鈀上的鈀釘來擋,腳被他用鈀子挖到,見血之後,他就越來越瘋狂,我好不容易才將鈀子從他的手里奪了下來,可是他又去撿斧頭,他發狂的樣子,真是像一只凶猛的野獸,毫無人性!我只是伸手這麼一推,誰知道他卻踢到了石頭,直接朝我撲過來,我手中的鈀釘正好刺入他的胸口里!當場就死了!那雙眼楮睜得好大,臨死的時候,他還是清醒的,說他終于解月兌了,還讓我不要告訴你!免得你傷心!所以我就把他埋在了院子里,每年他忌日的時候,就在院子里燒紙錢給他,你問我為什麼不去城外燒,我說他識得回家的路,會自己回來看的!可是只有我知道他就在家里,沒有出去過!」

柳七收拾著東西,站了起來,說道︰「小含去報官!」

一听報案,鄭嫂突然撲了過來,抱住柳七的腿,說道︰「不可啊,柳公子,不能報官,我的兒子沒了,我也不想丈夫也沒了!求求你,就看到他無意中失手,又受了這麼多年的折磨,就放了他吧!」

柳七冷冷的一笑,望向院中的男人,說道︰「失手?我看他是早已經蓄謀很久了!或許他早就想將瘋兒殺掉!」

「不可能,不可能!」鄭嫂惶道!

「死者身上有多久傷痕,而且腦部的傷痕最為明顯,很顯得是被重物所擊,鄭財先用錘子將瘋兒打暈,然後拖至院子,打算將他活埋,只不過瘋兒意志力很強,他那坑才挖到一半,瘋兒就醒了!他一急,就放下挖坑,開始對瘋兒拳打腳踢,瘋兒之前腦袋受過創,所以動作很遲緩,後又被鄭財打成遍體鱗傷,更加沒有還手之力,可是當他看到鄭財舉起凶器對準確無誤他的心髒,他拼了最後一絲力氣抓了院中的一個鈀子挖向鄭財,結果就將鄭財的腳刺傷,然後瘋兒趁著鄭財受傷的空隙想要逃跑,結果被鄭財抓住,然後被其殺死!尸體就掩埋于院中,由于經過了這麼一場變故,他所安排的時間來不及,怕出門的鄭嫂回來,當然又怕旁邊的鄰居發現,所以那埋骨的坑挖得不深,鄭嫂才會很輕易的將骸骨挖到!」柳七冷冷的看著院中的男人,微微一笑,說道︰「鄭財,我說得可對?」

鄭財痛苦的點頭,說道︰「他總是發瘋發狂,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鄭嫂卻抱著柳七的腿,乞求道︰「柳公子,求求你不要報官,就算是我家男人早有預謀,他也是為了我!他就是看到我經常被瘋兒打傷,所以才會有了殺死瘋兒的念頭!況且這是我家自己的事情,我兒死了,我不追究了還不行嗎?千萬不能報官啊!」

柳七搖頭,語氣嚴肅,一字一句的說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況且這還是父殺子的慘案!」

明老爺卻听著柳七那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說法發怔,拍了拍柳七的肩膀說道︰「柳七啊,這句話還真是說得好,只可惜啊,」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柳七反問︰「為何可惜?如果皇上能重整律法,皇宮中人以身作則,不徇私枉法,不以勢壓人,就可以辦到!」

明老爺那雙精明的眸底有著閃光的精光,「柳七,你有這麼才能,為何不主動自薦?我相信皇上一定會常識你的!」

柳七笑道︰「哪有這麼好的事情!要是皇上跟明老爺一樣和藹的話,我倒是覺得有三分的希望!」

屋外有整齊的腳步聲,然後是一隊整齊的人馬沖入了小院,坐在馬背上的錦衣男子,臉色陰冽,說道︰「本宮剛剛听人說這里有命案發生?」

明老爺搖了搖頭,轉身背對著那個錦衣的男子!

「太子殿下,沒有發現奸細的蹤跡!」一個穿著大內侍衛服的武士上前稟報!

太子輕輕的把弄著手中的馬鞭,說道︰「那就去別處找!都仔仔細細的挨家挨戶的給本宮找!」

「那這里怎麼辦?」侍衛問道!

「叫府尹過來查看!」太子皺眉,淡淡的瞟了一眼院中的尸骨,此時太陽已經下山,天色也陰沉了下來,那副尸骨擺在院中,讓人覺得格外的詭譎!太子指指了旁邊一處宅院,說道︰「那是誰家的,家中怎麼沒人?」

柳七上前,不卑不亢的說道︰「是草民家的!」

太子蹙眉冷冷的瞟了柳七一眼,說道︰「趕緊把大門打開,讓人進去搜查!」

明老爺低著頭,臉上還沾了一些泥土,衣襟上還有袖口也有!那模樣就像一個種地的老頭子!明老爺跟著柳七還有于小含一起回了柳府,那些侍衛官兵在屋里搜查了三回,沒發現什麼,就直接走了!

明老爺又開始嘀咕了,果然是逆子啊!逆子!

「明老爺,你還沒洗碗!」等人走後,于小含抱著繡架坐在廊坊處的燈下繡著腰帶!

明老爺擺了擺手,抬袖擦了擦臉上的泥土,說道︰「不急,不急,六道還沒有回來呢!等他吃完了一起洗!」

于小含皺眉,吹了吹剛剛被扎傷的手指,說道︰「你不會讓六道哥來洗吧?我可告訴你啊,你答應過給我洗三天的碗,我在三天之內,繡好一條完美無瑕的腰帶給你!」

「怎麼會呢?六道一天到晚這麼累,我又不是沒有良心,他在外面累成這樣了,回到家里還讓他做事?」再說了,就算讓別人做事,他也不會讓六道做事啊!

明老爺看到正在清洗驗尸手套和工具的柳七,走了過來,說道︰「我說柳七啊,你是怎麼知道那院中的骸骨就是鄭家的兒子的?」

「滴血認親啊!明老爺,你不是也看到了嗎?鄭嫂的血和那具骸骨相融合,而我一個外人的卻不融合,這還不能說明問題?」柳七伸出受傷的食指,亮給明老爺看!

明老爺哦哦了半天,又接著說道︰「那紅油紙罩上去,又怎麼會呈現骸骨上的傷痕呢?這都跟變戲法似的,太神奇了!」

「明老爺,這不是戲法,這是道理!至于紅油傘為什麼能察覺出尸骨上的傷痕呢?這是因為光學原理,運用的是光譜分析的方法!日光是多種單色光的混合體,它照在皮膚上,進入皮膚下的媒質,只把黃光或者近似黃光反射回來,所以會同皮膚的顏色差不多,其他顏色的光都被皮膚中的微粒所吸收,因此看不出皮下的傷痕。用紅油傘罩在用水澆過的尸體上,日光經過紅油傘變成紅光,其它顏色的光,全被紅油傘紙中的微粒所吸收,只把紅或近似紅的光反射回來,因此就呈現紅色。紅油傘的作用就是人日光中濾取紅色波段光,相當于一個濾光器,單色紅光入射到皮下毆傷之處煤質發生了改變,無瘀血處的顏色勻淺,瘀血處既深又有斑塊,所以不能出傷痕了!這種方法對尸體最有效!其實我本可以用蒸骨的方法,可是時間來不及了!」

門外有這麼多官兵來來回回的巡邏,很有可能搜到那里,到時候,柳七根本沒有時間再做蒸骨的事宜!

明老爺听得雲里霧里的,不過卻從心底贊賞柳七,笑呵呵道︰「我要是皇帝。我就封你當大司寇!主二品官職,掌大理寺正卿之職!」

于小含不屑的一笑,挖苦道︰「明老爺,你就別做夢了,你要是皇帝,我不就是公主了嗎?再說你這麼亂說,小心被人听見,把你抓起來哦,你沒看到剛剛走出去的官兵?」

明老爺又低頭在牆角畫了幾個圈圈詛咒太子這個有眼無珠的,這才輕輕一哼,說道︰「你當公主?得了吧!公主哪有你這麼笨的?」

「那皇帝也沒有你這樣的啊!」于小含反擊道!

明老爺擺了擺手,「你要是皇帝,就讓你當個才人好了!」

「才人是干什麼的?」于小含問道!又縮回了手,吹了吹剛剛又刺傷的手指!

「就是皇帝後宮只妃嬪的一個稱號!」柳七緩緩而道!

「妃嬪?怎麼是才人,不是貴妃呢?」于小含疑惑的說著!

皇帝笑呵呵的站直了身子,走到于小含面前打量著她,說道︰「貴妃也沒有你這麼笨的啊,不過倒可以封個德妃,賢妃這類的!比貴妃低一級!」

「哦,這還差不多!」于小含月兌口而出,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說道︰「我是妃子,你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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