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咱日子沒法過 第135章、深入敵營

作者 ︰ 風之孤鴻

「白原嶺的東南方向的蒼莽山!」

郭雄一臉的緊張與擔憂,六道掩護他們撤退的時候,他並沒有想到這一層,再說密林深雪,又離援軍較近,想著就算敵軍追上,也不可能沖上去與大夏援軍糾纏!

秦重走過來,安慰︰「六道應該不會有事的吧,若是有事,現在哪里會這麼平靜,再說了,現在敵軍自顧不遐,哪里還有精力去搜查他們的那些人?」

柳七鳳眸深深,蹙眉靜靜看著漫天蒼茫的雪色,「蒼莽山!」

郭雄一臉的愧疚,說道︰「小七,你別擔心,我馬上就派出一隊人馬去找他!」

柳七翻身上馬,此時心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幾仗逼得北冥軍連連後撤,只差最後一步,便可以將北冥軍趕出大夏的領地,只不過北冥的軍隊一停留在吐渾谷交界處,不願意離開!想著趁機而起!大軍不可離城太久,怕時間一久,城內多生變故!

余震帶著副將走了過來,也了解到了六道的情況,余震是個惜才的人,于是也同意了郭雄帶著一百來人,回去尋人!

余震拍了拍柳七的肩膀,說道︰「柳校尉,你不必太擔心,可能是趙校尉帶的人馬在蒼莽山迷路了,蒼莽山樹叢茂盛,樹木又高大,鑽進去之後,連頭頂的天空都看不到!」

「他不會迷路!」柳七認真的說道!在盛京之時,六道已經將各方戰局,乃至各地地圖形都研究得很清楚,更重要的是,六道做事很謹慎,當初出發的時候,必定先認真的探查的地形!柳七當然不願意相信六道被敵軍擒了!六道雖不善于言語,但心思很細膩!

余震也有些擔心,干脆又吩咐一隊人馬過去尋人!柳七眸色沉沉的!狂風夾雜著鵝毛大雪吹下,冷厲得像銳利的刀子劃在身上!

秦重看到柳七那沉下來的臉容,心底也變得擔心起來!先前被困了四五天,之後又帶著人馬偷襲敵軍後方,現在又下著這麼大的雪,這要是再被困,鐵打的都受不了!

「報!」一個軍卒跑了過來,將一封信函遞到了余震的手里!

余震展開信函,冷毅的臉色頓時黑了,氣呼呼的一甩袖,冰雪飄蕩,信函飄飄然然的落在了雪地上!那軍卒小心翼翼的將信函撿了起來,舉在了頭頂!

柳七瞅了一眼信函,說道︰「呈過來!」

軍卒趕緊遞到了柳七的面前!

余震氣呼呼的說道︰「北冥主帥說,想要他們退兵,除非我們派出使者去跟他們談判,否則北冥後方的五十萬兵馬全全傾而動,攻入應陵城,佔領青州!」

「他們想得還真是挺不錯的!」柳七淡淡的說道!目光卻盯著信函那最後句話突然僵妝冥軍隊要求交出孤口關一戰的指揮者!

孤口峽谷,柳七靠著三千苦役營的卒士,力措北冥三萬精兵!當然她的確是用了些卑鄙的手段,放毒煙,挖陷阱,可是在北冥軍的眼里卻被說成了卑鄙無恥的小人之舉,柳七冷冷一笑,兵不厭詐,只要是個當兵的人都知道!

余震說道︰「柳校尉,這種事情,你不必理會,只要他敢帶兵來,我一定不會讓他攻入我應陵城池半步!」

雪地里突然跑出一匹馬,一個渾身是血穿著大夏青龍軍軍服的軍士,急急策馬前來!余震身邊的副將走了過去,那士兵臉色蒼白,看到余震之後,目光一亮,說道︰「將軍,先鋒營七百來多人,被困蒼莽山,敵軍帶兵翻山搜尋,小的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不到三百余人,趙校尉好不容易才護送小的回來,尋求援助!」

柳七抓著手中的信函,語氣沉沉的說道︰「請余將軍再寫下一封信函,讓北冥軍撤回搜尋夏軍先鋒營的隊伍!由我帶去北冥軍營,見他們的主帥!」

秦重急了,憤憤的說道︰「柳七,你瘋了,這麼凶險,你也去?你知道你的責任?就算你不替南宮大人著想,只得替你來青州的責任想著吧!你要是用這種方式放棄,當初還不如直接就放棄呢!」

「我不管什麼責任,我只知道現在的責任是六道!將軍,你不用再猶豫了,就由我去吧!」柳七淡淡的說道。目光卻望向遠方,靜靜的,眸色越來越深,責任什麼的,其實就像一味藥,沒有藥引,那藥就什麼也不是,可是還會吃出毛病!

秦重堅決反對,說道︰「不行!你對自己不負責任,我受人之拖,不能對你不負責任,總之我不同意,余將軍,你若是敢讓柳七一個人出入敵營,我馬上請南宮大人上書彈劾你!讓你這個青龍軍大將軍當不成!你可得想清楚!」

柳七冷冷的瞟了一眼秦重,然後淡淡的搖了搖頭︰「秦訟師難道不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彈劾又如何,只要打了勝仗,誰又會立了大功,也可拿功抵過!」

秦重急了,氣憤的拉著柳七的馬韁,說道︰「我說不行就不行,打仗是男人們的事情,你一個……」柳七那道銳利的目光射過來,秦重臉色黑了,憤恨的閉上了嘴!

余震說道︰「秦訟師說得對,我不能讓你去冒險!萬一敵軍不講信用!豈不是很冒險?」

「將軍怕是忘記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想北冥軍中的主帥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柳七突然一怔,緩緩而道︰「而且我之所以敢去,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麼會冒然前去?」

余震的目光一怔,之後又听了柳七所說的計劃之後,心底雖有些擔心,但一想到好歹也是一招釜底抽薪的計策也沒有帶說什麼?

秦重卻一直堅決的反對,最後實在說不通,柳七一惱,淡淡的揮手,︰「將秦訟師送回城內!」

秦重急了︰「柳七,你怎麼就這麼固執!」

余震已經命人拿來了筆墨紙張,寫了一封信函疊好,遞到了柳七的手里!柳七伸手接過,收在了身上,對秦重說道︰「秦重,如果我有事,青州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柳七說完,便將一個粗布包著的東西遞到了秦重的手里,秦重一愣,吃驚的不已,說道︰「柳七,你這是自尋死路,誰要你的東西,青州的事情,明明是你的責任,你憑什麼交給我!就算給我個青州知府,我也不屑!」

柳七嫣然淺笑,「你錯了,這個比青州知府的權力大!」說完她策馬,秦重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掙月兌了士兵的束縛,一下子就抱住了柳七的馬脖子!

秦重咬牙切齒︰「柳七,你可不能這麼沒有良心!把青州這麼個爛攤子交給我來處理!我告訴你,我才甩手不干呢!」

「青州本來就是一個爛攤子,是皇上給我的!听你這話中的意思是,皇上沒良心?」柳七笑呵呵的看著他!

秦重一時語塞,俊臉一片強硬︰「你要去,就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

柳七一揚馬韁,馬蹄揚起,將秦重踢倒在雪地里,緩緩而道︰「把秦訟師綁了,綁回城!」

「柳七,你這是作死!」秦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他氣呼呼的指著柳七,吼道︰「你娘的真是將好心當成驢肝肺!老子不管你了,不管你了!」好好的丞相夫人不當,非要吃這種苦!好好的呆在營里不好?卻非要送入虎口!?

柳七輕嘆,鳳眸深深的望向遠方,緩緩而道︰「六道的身份,你不會不知道!他要是了事,你當真會認為皇上不會怪罪?」

秦重惱了︰「你哪里是怕皇上怪罪,哪怕趙六道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你也會去!」

柳七揮了揮手,說道︰「拉開秦訟師,擋在這里哭爹喊娘的,真他娘的晦氣!老子還沒有死呢!用不著哭得這麼悲慟!」

秦重臉色白了,指著柳七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憤憤的一甩袖子,說道︰「我要回京!」鬼才願意呆在這個危機重重的青州境地里!反正他沒有辦法阻止柳七,當然六道的身份,他知道,別人不一定會知道!還好敵軍不知道!

柳七看著秦重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雪地里,回頭,對身邊的幾個護衛軍人,說道︰「走!」

余震並不知道六道的身份,只認為六道是一個難得將才,不願意放棄,再說柳七要去敵軍,也和他討論了詳細的計劃!保證萬無一失,才同意讓她去!

柳七剛剛邁入北冥軍的營地,便看到一身胡服的軍人突然迎了過來,手中的長槍對準了柳七!

「在下柳七,夏軍便者!」柳七緩緩而道!

那北冥士兵疑惑看了她一眼,她身邊只跟了兩個護送的軍士,北冥士兵疑惑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去報告將軍!」

正在主帳的兀達一听是柳七到來,臉色頓時憤怒了,他也早知道孤口關一戰,是柳七一策劃,當他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眼前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兀達的臉色一冷,心底更是憤憤難平,想他堂堂北冥國驍勇大將軍,必然是在這麼一個柔弱的少年手底下吃了虧,妒忌憤怒充斥著頭腦,不分青紅皂白的吼道︰「柳七!你就是柳七?!」

柳七蹙眉,眼前的男人一身殺氣,而且看自己的時候,眼神憤恨不已,她淡淡而道︰「正是!」

「吊起來!」兀達一揮手,氣呼呼的說道!

兀達身邊的副將驚惶道︰「將軍,是否問一下元帥的意思?」

「不用!老子在這小子的手中吃了虧,等老子出了這口氣再說!元帥如今身子不適,已經睡下了,等他醒了,本將軍自會前去請示,再說元帥也不一定會見他!」兀達冷冷的說道!

柳七心底一怔,沒想到這個兀達竟然是如此的記仇。跟隨她而來的大夏軍士也急了,說道︰「我們要見你們元帥,就算是你們元帥,也無權將柳校尉吊起來!」

兀達冷哼,「這兩人綁了,好好招待,別讓他們大吼大叫!吵到了元帥,唯你是問!」

一群北冥士兵圍了過來,將柳七帶來的那兩名大夏軍人綁了起來,又用布條塞了嘴,放在了下等兵的營帳內!不過,好歹也有個遮風雪的地方!

兀達冷冷的瞟向柳七,眼底有著濃濃的恨意,說道︰「把他吊起來!吊在營外!」然後冷冷的大笑,說道︰「你叫柳七是吧?听說今天晚上會有大雪,如果你挨得過明天,明天本將軍自會帶你去見元帥!」

柳七皺眉,此時遇到個不講理的,再怎麼申辯,可能還會更加的激怒這個人,柳七嘴角劃過一絲冷冷的笑意,緩緩而道︰「既來之,則安之!不過兀將軍既然將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想必不會食言!」

「這個自然不會!」兀達呵呵大笑,指著柳七身上的墨色羊毛大麾披風,說道︰「月兌下來,再吊!」

「是!」兩個北冥的士兵過來,兩三下就將柳七身上的披風摘下,將她綁了起來!然後吊在了營外!

雪花翩躚,寒風刺骨,柳七咬了咬牙,看到身邊走來走去的北冥士兵都向她投來幸災樂禍的目光,她心底懶懶的嘆了一口氣,果然是小鬼難纏!不過也有可能那個北冥的元帥就是故意讓兀達出一口氣的!

寒風如刀子一般刮在了臉上,柳七打了個寒戰,頭上、衣服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雪!此時正是下午,快入暮的時候,是天氣是寒冷的時候!

夏軍營帳,余震知道北冥軍不講信任,直接將柳七吊在了營前向他們示威之後,心底也怒了!召集了逼將,打算將柳七和他之前討論的半夜襲營的計劃提前進行!結果剛一入營帳,他便在營帳的地圖前發現一張字紙,那字紙是柳七之前離開的時候,叫余震身邊的步卒送過去了,看到那張字紙,余震的手一僵!心里對柳七又多了幾分的敬佩,原本她一早就知道北冥的驍勇將軍兀達會故意針對她!

計劃不能提前,余震心急如焚,派出去尋找六道的隊伍也一直沒有傳來消息,他想到柳七居然連這一步都看出來,心底便開始懷疑像柳七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被流放于苦役營?還有之前柳七說趙六道的身份,一說到趙六道的身份,秦重頓時就焉了,明明還罵罵咧咧的,突然秦重的眼底也閃過一抹憂色!余震思及此,似乎也覺得六道那身份也不簡單!

此時正離北冥軍營的不到一百米的雪叢里,一隊身著暗紅色軍服的士兵正躲藏在其中,其中一個臉色沉靜,眸色如墨的少年抿唇,他的臉上被荊棘劃破了幾個血痕,又被寒風這麼一吹,血痕更加的明顯,旁邊一個小兵小心翼翼的說道︰「趙校尉,現在離天黑還有一個多時辰,若再不撤回,兄弟們怕是再也堅持不住了!」

六道輕輕的點了點頭,並非他不願意後撤,只是在後撤途中遭遇到了敵軍雙面的夾擊,他帶著余下的兄弟躲避敵軍的追蹤和搜尋,最後又返回了這里,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六道覺得如今戰局大好,余震一定會趁熱打鐵,將敵軍全數趕往出境!只要他們再堅持一兩天,便可以獲救!

那小兵眼底有著驚惶的光芒,被困五天,之後又空著肚子襲敵營,後來又被敵軍搜捕,好不容易逃至一個安全的地方,還是敵軍的眼皮子底下!能不驚惶嗎?別說他,其他的人,那意志也開始有崩潰的跡象!若不是六道此時還定臉的冷靜,只怕他們早就棄甲投降了!

六道看了一眼身邊剩下的三百來人,每一個全都被覆蓋上厚厚的雪層,餓極了,便扯著旁邊的枯草根啃著,然後再抓一把雪慢慢的咽下去!

六道清沉的聲音︰「兄弟們再堅持一下,最多不超過明天晚上,我們一定能出去!」

那些士兵都一臉期盼的看著六道,听了六道這麼一說,心底也升起死濃濃的希望,只要再堅持一天一夜,他們就能出去了!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隱藏!他們都蹲在這里四五個時辰了,腳都已經凍得麻木,躲避追蹤的時候,連火都不敢生,怕被發現,冷極了,就大家抱在一起,相互的取暖!

北冥軍營的里升起了火,開始做晚飯,那些隱藏的夏軍士兵羨慕的看著!

六道一直低著頭,他也有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了,但是現在這樣的環境,比起當初苦役營有過之而不及!冰涼的雪水緩緩的在嘴中融化,他才緩緩的吞了下去,想到如意,心底便不覺得那麼冷了!而且覺得很溫暖!如意如果知道他被困,不知道會不會著急呢?他還沒見過如意著急的樣子,如意一直都是淡定的性子!做事也很有分寸,不管做什麼,都會比常人事先多想到幾步!

一個探敵營的士兵從雪叢里悄悄的鑽進來,臉上有著惶恐的光芒,說道︰「趙校尉,敵軍營帳前吊著一個人,看不清面目,不過我偷听過敵軍士兵的對話,好像那個吊著的是大夏軍隊派過來的來使,之前得罪了北冥大將軍兀達,被大將軍直接綁著吊了起來,連元帥的面都沒有見到!」

六道抬頭透著厚厚的樹叢望了過去,敵軍的營地里,一片片白茫茫的帳蓬,帳蓬上積了厚厚的雪,營外的旗幟處的確吊著一個人,那個人全身都被白雪落滿,由于隔得遠,看不清楚模樣!只覺得身形單薄!

六道心底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青龍軍余震到底會派誰來當這個使臣?據他了解,余震身邊的副將大多都是粗獷的武士出身,有些大字還不識得一個,而且當來使這樣的事情,如果沒有一定的能力,沒人能應付得過來!

六道本來蹲著,突然站起來,握住了旁邊的寬刀,鑽入雪叢!沿路是敵營的方向走去!

「趙校尉,你要去哪里?」旁邊的士兵疑惑!

「我去看看!」六道清沉的聲音透著一絲干啞,神色冷冽!

「趙校尉,你小心一點!」身後的士兵提醒道!

六道頭也未回,彎成身子,直接從雪叢里鑽出,慢慢的移入了敵軍的營地!此時敵軍正在吃飯,飯香四溢,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順著厚厚的營帳掩護,慢慢的靠近一個離伙房不算太遠的位置,然後拿了刀,輕輕的割開帳蓬的一個小縫,看了一眼里面,里面並沒有人,這才小心翼翼的鑽了進來!

帳內的配置應該是副尉級住的地方,一個帳營里住五六人,床邊的擺著一個小案,案上放著幾張黑麥的大餅,還有一些風干做熟了的肉類,六道隨手扯了一塊布將東西包好,正要離開,突然听到了腳步聲,他左右看了一眼,然後鑽進了吊床下!拉了拉簾子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兩個身著藏青色北冥軍服的軍人走了進來,身上帶著酒氣,其中一人看了一眼,指空空的桌案,說道︰「你怎麼把吃的東西全吃光了?」

「我還以是你吃的,然後怪我呢!」另一個憤憤的說道!

「我哪里吃啊,你可別胡說!」

「我看你就是做賊喊抓賊,誰不知道你經常拿了別人的東西,總是裝無辜啊!」

「你……」

「算了,不就是幾塊餅嗎?吃了就吃了!反正過不了幾天,咱們也應該撤軍了!」另一個淡淡的說道!

那個拿著酒壺的士兵躺在了旁邊的吊床上,懶懶說道︰「你想得美吧,元帥是有可能會先撤回國內,不過兀達將軍一定不會!」

「那怎麼可能?兀達將軍不是要听元帥的!?」

「你看見今天那個夏軍的使者沒?兀達將軍直接將他吊在營外,現在都兩個時辰了!我看他是堅持不下去了!」

「听說是叫柳七!你說夏國人取名字多奇怪,就按排名輩份取了!一點兒寓意也沒有!」

「呵呵……」

兩個北冥士兵哈哈不屑的大笑起來!

眼前寒光一閃,那兩個北冥士兵睜大的眼楮,看到眼前身影冷冽,渾身充滿著煞氣,將手里面寬刀緩緩入刀鞘!

片刻,他們的脖子大動脈才噴涌出血,很快的刀法!盡得柳七解剖真傳!柳七說殺人要優雅,不要把血濺得到處都是,于是六道在劃斷了那兩個的脖子之後,將那兩人推到了吊床里,拿了被子蓋上,半晌那厚厚的被中也沒有滲出血來!

六道此時目光寒厲陰冷,看了一眼旁邊北冥軍人的軍服,拿起來套在了身上,又戴上了他們的胡帽,厚厚的圍帛將半邊臉都擋住了,只剩下一雙銳利如狼的眼楮露出在外!他腳步穩重,一步一步的不動聲色的走到前營,走到旗幟的底下突然停了下來!

吊在上面的柳七全身被白雪覆蓋,若不是她嘴里吐出淡淡的霧氣,還以為她已經死了!站在底下的六道寒眸越來越深,看著身邊走來走去的北冥士兵,心底升起了濃濃的怒火,只恨自己只有兩只手,若有很多只手,足可以將他們全部都抹喉結束性命/!

柳七唇色被凍得發紫,全身都覺得冷得麻木,一股寒風呼入肚子,肚子疼得厲害,腿間一陣暖流,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腿子緩緩的流了下來!

柳七突然睜開了眼楮,這月事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了?她自重生以為的第一次來葵水,之前身子弱,又吃不飽,再後來又受了內傷,一直在調理,雖然現在看起來是比普通的女子晚了一點,但現在確實來得不是時候!她冷得一陣哆嗦,睜開了眼楮,突然對上一雙狠厲如狼的眸子,她心口一顫,動了動嘴唇,卻發出的是沉啞的聲音,寒風掀起雪花劃過她的臉蛋,她搖了搖頭,手腕上的痛楚傳來,聲音細如蚊蠅,喃喃的說道︰「怕是出現幻覺了,每次脆弱的時候,都會想到六道!」

現在天還沒有黑下來,柳七咬了咬牙,再堅持個幾個時辰,就好了!好在流在血經過褲腳的時候,就凍住了,她喃喃的想初潮沒好好調理,以後會不會落下禍根,比如痛經之類的?

不知道六道現在怎麼樣了,想到六道被困五、六天,沒吃沒喝,又冷,她的心底就覺得很難受,柳七輕輕的喘著氣,覺得底在她底下的北冥士兵還有定定的看著她,而且眼底閃爍著讓她看不明白的光芒!

僅僅只是一雙鋒利如狼的墨眸,柳七心中一顫,似有什麼東西劃過胸脯,既驚喜,又忐忑!那雙眼楮再熟悉不過,剛剛她還以為是幻覺,現在卻看得清清楚楚,她平靜的心突然緊緊的糾了起來!很擔心,很緊張!眼底頓時擁有著難以言語的光芒!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娘子,咱日子沒法過最新章節 | 娘子,咱日子沒法過全文閱讀 | 娘子,咱日子沒法過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