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峰原名為烏蘭哈達,蒙語的意思是赤色的山峰,以距離城市東北部不遠處的一座赤紅色的山峰而命名,山勢並不算高,卻向北延伸數十里,由于大多岩石,生長的綠色植被就顯得非常稀少,與普通的山峰也無太大的差別,不過是多了份濃艷的紅。山勢也不險峻,遠遠地看就如一面暗紅的的屏風屹立在城市的邊緣,也算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這些年當地政府有關部門為了更好地帶動旅游業,陸續的在園區里興建了不少人文景觀,但大多是帶有濃厚迷信色彩的廟隅。據說這是具有中國特色的風格。還真別說,無論刮風下雨,真的就有那麼多虔誠的信徒來此燒香還願。
雨絲很細,很綿,像霧般繚繞撲面,絲絲縷縷連綿不斷,即便是吸入肺里的空氣也倍感清新濕潤。微風吹過,雨絲也被簇擁著四處飄搖,有種仙境般朦朦朧朧的意境。
林夕沒有去找周依依,雖說是周日放假,小丫頭也不願閑歇,不知在哪兼職了一份補課的工作。補完課後還得再忙自己的學業,哪有閑暇出去玩啊。
在第六醫院站牌處上了公交車,今天的人還不是太多,還有不少的空閑座位。林夕來到靠後排的座位靠窗坐下,將臉轉向窗外,走馬觀花般欣賞著窗外移動的風景。
遠處奠空依然一片陰霾,沒有一絲晴好的跡象。
一路上上下下的沒有多少人,只是在廣場那站呼啦啦的涌上來七八個男男女女,各自尋找著空座位。一個俏麗的身影夾帶著淡淡的清香挨著林夕坐下。
「很巧啊,怎麼是你啊」少女笑的很自然。
「哦。蔡妍妍你好,真的很巧啊。你這是?」林夕轉過頭這才發現原來認識。
「約好了和同學一起登山去,你呢」蔡妍妍很自然的從背包里拿出紙巾,擦拭著有些潤濕的臉頰。
「我也是約了同學,就是天公不作美啊,要是再下大些就泡湯了」
「是啊,我昨晚特意看了天氣預報,說是只是多雲的,好在這雨還不大,蠻涼爽的,登山倒是挺適合的。」蔡妍妍笑著問道「你女朋友沒有來麼?」
「她有事情,來不了。」
「哦,你們在哪見面啊,幾個人啊。」蔡妍妍笑顏如花。
林夕簡單的說了下情況,並沒有注意蔡妍妍的表情變化,也不是太熟怎麼好直勾勾的盯著看啊,估計自己高大威武的形象已經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再誤會了可就有損光輝形象了。
「哦」蔡妍妍應了一聲沒再說話,就這樣一直保持著沉默到了終點站,也就是森林公園的園門處。林夕已然看見張愛民很是扎眼的在門口處東張西望的晃悠著。
看到林夕後面的蔡妍妍,張愛民也沒太在意,雖說是一個學校的,他卻沒有關注美女的嗜好,只是感覺有些面熟。
「哈,這小伙子是誰啊,西裝革履的,這小頭型油光瓦亮的,最少用了一瓶發膠外帶半桶發乳,嘿嘿……還穿上了皮鞋……真是帥呆了酷斃了簡直沒法比喻了。你這是來登山啊。不知道還以為要去什麼重大場合簽字畫押呢」。看到他這付行頭林夕哭的心都有,這老弟,也太給力了啊。
身後的蔡妍妍笑的眼淚都要留出來了,彎著腰在小背 里掏出紙巾擦拭著眼楮,這打扮也太滑稽了。
張愛民的臉快成了豬肝色,郁悶的說「早上問你穿啥好你不說,這身怎麼了,這不挺好的麼……要不我打車回家再換一套啊,反正她還沒來呢,時間應該趕趟」。說完把手提兜遞給了林夕,臨走了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了不遠處的蔡妍妍一眼,要不是看在哥哥我今天心情好,早就大耳光子掄過去了,打掉你倆門牙,還他媽的敢笑我,叫你躺在醫院的病房里哭半個月。一張嘴說話就四處跑風。
「林夕那個是你的同學麼,可真逗啊」看這張愛民坐車走遠,蔡妍妍靠了過來問道。
「嗯,人品不錯,挺仗義的」
「哦,看出來了,大咧咧的,我在學校听說過他,挺能打架的,我們班有個男同學還被他打過,對了,那次還是你先動的手。想起來了麼,就是開春那次下大雪和我們班那個體格挺壯的男同學。」
「嗯,我記得,那個小子活該,仗著他老子在教育局就橫行霸道,在學校里欺男霸女,他以為學校是他家開的啊,我早就看他別扭了,那次竟然欺負我妹妹。不是明顯找踩麼。那以後怎麼再也沒見到他啊。」
「轉學了,你不是讓他滾出紅旗麼,我猜他也是怕了你們了,听說是又轉到二中去接著當他的霸主去了。哦,那個小女生是你的妹妹啊。說真的,還真的謝謝你為學校除去一霸,你不知道我們班大多同學都很討厭他,只是他家後台硬沒辦法,只能忍著了。」蔡妍妍回想起當時的情形,仿佛歷歷在目,一臉崇拜的眼神注視著林夕。
「是我的鄰居,不是親妹妹,可也和親妹妹一樣。」林夕解釋了一下「也談不上除害,再說我也沒那麼大的能耐,要不是閆校長保著,我恐怕也不好受。‘林夕想到那次打架,也有些害怕,當看見小依依被嚇得哭那可憐就沒能控制住怒火,領著張愛民沖到他們班,也不管上不上課,不管不顧的抄起講台前邊的椅子向那家伙掄了過去,把那家伙當時就砸坐在地上沒有反應,臨末了還在躺在地上不止已經起不來的家伙身上狠狠的來了兩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戰場。
「當時我們班同學都傻了啊,就連我們任課的老師也跑到後邊去了,還哪有個老師樣啊。不過也別說他,就連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沖到班里打架的呢,而且……下手還那麼狠。」
「呵呵,當時也沒想太多,就是要好好的教訓他一下,做人別太囂張了。那樣很容易被削。」林夕輕描淡寫的說道。「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的,這個他懂。」
「哈哈,也是啊,你沒看他那慘樣,滿臉是血的跟個死豬似的在地上哼哼,再也看不到平時那幅驕橫跋扈的樣子,被抬走時叫的比誰都慘,一抬胳膊腿的就直嚷嚷輕點,輕點痛。還整天到晚的跟這個爺們那個爺們的呢。我看都不如個女的。」
「嗯,或許吧」林夕暗道看來你是沒挨過打啊,要是那天不出手制止老虎的惡略行為,沒準你就會和他一樣,甚至都不如他。換了個話題問道「你的同學還沒來麼?」
「應該快了吧,約好九點的」蔡妍妍環視了一下周圍。無奈的笑了笑。「這雅茹也真是的,說好早點來的」
「你常來這麼,听說又添了不少的景點。」
「有幾年了,印象中的森林公園還只是有幾座假山,人工湖和涼亭,登完山回來再劃劃船也就沒別的了。」林夕回想起過去,還是和周倚翠來的,一晃那已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真可謂物是人非景不同啊。不禁想起唐朝趙瑕的那首(江樓感懷),朗聲的念了出來︰「獨上江樓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來望月人何處,風景依稀似去年」
「東風過,繁花落,蝶戀殘花舞寂寞,又是一朝春去……」蔡妍妍抬起頭望著林夕,輕聲背詠。「薄雲連天暮色,斜陽余暉勝火,重山遠景綠意,溪水魚躍歡歌,簜波。簜波。霞光萬點應放歌!奈何,奈何,唯恐髷_晚春色。」
「咦,你也喜歡詩詞啊,這是誰的詞啊,我怎麼沒听過啊。寫的挺傷感的」林夕感覺很是詫異,現在的少男少女有幾個還認真地學習古代的詩詞歌賦,一鏟子追星族,就是稍有點時間還不如上上網聊領玩玩游戲泡泡妞。
「你肯定沒听過的,我的一個朋友寫的,叫今生是魚,挺有才氣的,好像還在起點寫小說呢,其中一部是叫愛在向你招手我看了幾章,真的很不錯的。」蔡妍妍一臉驕傲的敘說著,好似這首詞是她寫的一樣。
「哦,名字很奇怪,詞也寫的不錯,還真是個人才。有機會介紹我和他認識一下,他是哪的人啊」林夕感慨地說。
「也是咱們紅峰市人,挺隨和的,不是那種持才視傲的人,你接觸一下便知道了。」蔡妍妍打著保票說。「我等的人來了」說著指了指那邊從車上下來的個女孩,不停的擺著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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