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報警吧,也許這個小孩的母親已經報警了。」林夕伸手輕輕地捏了捏小男孩女敕呼呼的臉蛋,說了聲真可愛,忍著後背的癢痛又仔細的端詳了一番,似乎有些驚奇地發現,「你看,這雙眼楮長得像不像你,大雙眼皮。」
「呸,我的有這麼小麼,我看這鼻子長得才像你呢,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嗯,你還別說,是有些像,這個小孩可真怪了,長得又像你是又像我。」林夕笑眯眯的又捏了捏水女敕透紅的小臉蛋。
說者無旋者有意,安然有些氣結,要不是怕驚嚇到孩子,早就給他一頓暴打了,不過看到懷抱中的小男孩,還是強忍住了,心里不禁發恨一旦有了機會就給他來個新帳舊賬一起算。
接連被捏了兩次,小男孩似乎有些不樂意了,瞪圓了眼楮瞪了他一眼,隨後將小腦袋藏在安然的懷里。引得倆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你看你都成啥人了,就連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都看不上你。快回班級吧,別在這氣我了。」安然接過挎包。「我再多等一會,她的媽媽也許就在附近正找他呢,你不理解一位母親丟失孩子的心情。」
「哦,要不我在這和你一起等吧,反正現在是自習時間。」
「你說呢。」安然沒好拉氣的回了一句。
「還是算了,這次我就不學雷鋒做好事了,哦對了,那邊樹下是我的朋友在等我,可能找我有事,我先去看看。」說完轉身就要走向校門口。突然又想到什麼轉過身笑嘻嘻的伸手想要再捏捏小男孩的臉蛋。卻發現小男孩盯著他的眼中流露出的不是天真與童稚,而是燃燒的仇恨,毫不避諱的死死盯著他,張著的小嘴露出狼牙般鋒利的牙齒……
他感覺有些奇怪,以為是幻覺,想要再仔細看時小男孩已經轉過頭了。他感覺自己是不是有些太緊張了,雖說上了高中便很少打架了,可即便強敵來了也不能過于慌亂啊,便自嘲的搖著頭嘴角略帶著微笑向楊嬋嬋那邊走去。
幾步便听見安然恐懼的驚叫聲伴隨著汽車急速地嗡嗡轟鳴聲在身後響起,他猛地轉身只見一輛紅色的三菱跑車瘋了般沖上了人行道,向安然飛馳而來。
車內司機座位上一個男青年正拼命地左右晃動著方向盤,想要改變方向,可方向盤如同被鎖死一般,根本轉不動,腳下的剎車踏板也被他踩得變形了,卻沒有一點剎住的跡象,男青年恐懼的閉上了雙眼,心里不停地祈禱這主那神的保佑,自己平時也沒太作惡啊,雖然以前仰仗自己的老子是公安局副局長的身份做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可那也都被老爸出面擺平了,這次只不過路過這,發現路邊站著一位懷抱孩子的美女,看著有些面熟,像是以前自己曾追求過的高中同學,卻又有些不太肯定,于是放慢車速並盯看了幾眼,在確定是幾年不見的安然後便想把車停下來打個招呼,想知道這朵鮮花被哪堆牛糞給糟蹋了,難道這出名的冷美人還真的被王海峰那傻小子以愚公移山的精神攻下了。的,連孩子都這麼大了,看來老子只能還是在夜晚拿她意婬了。
只見那個小男孩向他拌了個鬼臉,可能是由于嫉妒的原因他也回敬了一個鬼臉,自己也還不客氣的瞪了一下,最好能把他嚇得哇哇大哭才開心呢。而那個小男孩臉上沒有顯現絲毫的恐懼,恰恰相反稚女敕的臉上布滿了詭異的笑容,那雙胖乎乎的小手在看似漫無目的向他揮舞著。
男青年突然感覺油門踏板突然下陷,車速猛然提升,方向剎車也瞬間失靈,任由自己怎樣努力,看來也改變不了出車禍的命運了,紅色的跑車如同幽靈魅影般向安然撞去。
「快閃開……」林夕失聲的喊著,邁了兩大步,只見那輛紅色跑車已經到了安然的身邊,便毫不猶豫的一個飛撲,就在車的前保險杠就要撞到面色慘然的安然瞬間,在林夕躍在空中踫到安然身體的剎那,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到胳膊上,將緊緊抱住男孩的她奮力的推倒在人行道邊的綠地內,緊接著一聲砰的悶響,林夕感覺整個身體如同碎了一般又在空中向後飛起,嗓子一甜,一股鮮血從口中噴出,如同漫天血幕,飄落在周圍的空氣中……
林夕感覺一股從來沒有的困意遍布全身,眼皮沉沉的努力掙扎著抬了一下,隱約看見楊嬋嬋在向這邊飛跑過來,還有安然瘋了般的在呼喊自己的名字,緊接著啪的一聲身體跌落在地上,伴隨著他身體的落地聲,那道紅色的魅影也吱的一聲定住了車身。林夕卻沒有感覺到任何帝痛,想要掙扎著坐起來,渾身卻使不上一丁點力氣,嘴唇動了幾下,一股股鮮血又涌了出來。
真的好困啊,林夕暫存的意識就是睡覺,眼皮在慢慢的合攏,任憑踉踉蹌蹌撲過來緊抱自己在懷里的安然撕心裂肺般的搖晃呼喊,也不想睜開眼楮,甚至是安然滴落在他臉上唇間的淚水也喚不醒他,頭慢慢地一歪,深深地扎在安然飽滿的之間。
「不要……林夕……嗚嗚嗚……」安然感到林夕身子一沉,在自己的懷里直挺挺地一動也不動了。心徹底的絕望了,毫無顧忌的將臉貼在林夕滿是血水的臉上,淚水如泉涌般流淌,口中發出低沉而又沙啞的哭泣聲。
如果不是林夕舍命相救,恐怕此刻倒在血泊中的就將會是自己,可自己怎麼向之容交代,怎麼向林夕的母親交代,她听過之容說過林夕家的情況,她明白一個女人中年喪夫老年喪子的痛苦,心里已經毅然決然的做出了一個決定,如果林夕真的走了,自己今生再也不嫁人,以兒媳或者女兒的身份伺候林夕的媽媽後半生。只有那樣自己良心才稍微有些安穩。
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只是她無法做出正常躲避的反應。假如上天再給一次機會,她寧願倒在血泊里的是自己,可現實畢竟是殘酷的,決定人的生死只有一次機會。
「是120麼,在紅旗中學門口出了一起車禍,傷者很嚴重,求你們快些來。」一個女孩撥打完急救電話蹲了下來,臉上滿是焦急的表情,手里拿著一塊略帶淡雅清香的手絹,輕輕擦拭著林夕口中還在流淌的鮮血。
「謝……謝你,嗚嗚……」安然抬起沾有血水的臉,悲戚的向眼前這個學生模樣的女生道著謝,人在最無助的時候,別人一個無關緊要的幫助也會令人感到溫暖的。
「不用謝,我和他……急救車馬上就來了,他不會有事的。」楊嬋嬋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林夕的嘴角,好像是怕驚醒了睡夢中的林夕,剛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也被林夕舍己救人的精神所感動,再想到因為昨天的誤會,自己就帶人來找回面子有多可笑。回頭一臉鄭重的對那兩個男生說道「巴圖,特日棍,你們回學校吧,謝謝你們,順便再替我和老師請個假,還有你倆以後不要再和校外的小混了,要好好學習,不然我以後不和你們做朋友了。」
「是,陶格斯,我倆听你的,不過我倆還想再做一件事,你不會反對的。」說完倆人不約而同的走向那輛跑車前,體格略胖地日棍一腳將門子玻璃踹個粉碎,飛濺的鋼化玻璃扎的嚇得已經癱坐在椅子上的男青年滿臉是血,口里不停地嗷嗷亂叫,剩下那個叫巴圖的瘦高學生利索的打開車門,伸手薅住他的頭發將他拖到地上,滿臉是血的男青年發出殺豬般的哀嚎,特日棍飛起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哀嚎中的男青年滿嘴是血的咳嗽了幾聲,一張口吐出幾口血水其中夾雜著幾顆月兌落的牙齒,痛的他流著眼淚哀求道「各位……大哥,求求你們別打了,我爸爸是公安局長……啊痛,求求你們了,快別打了……我賠錢,要多少都行……」
「王八蛋,局長就了不起啊,有錢就了不起啊,給我打。」楊嬋嬋呼的站了起來,走過來對著自稱是公安局長兒子的肇事司機又是幾腳。巴圖和特日棍見她也動手了,便毫不客氣的對著那腫大了的頭部又是一頓亂踢。
圍觀的眾人也不約而同的叫嚷著打死他,讓他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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