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向你招手 第七十四章 你的選擇

作者 ︰ 今生是魚

「算你還有良心,那如果你這次大難不死又該怎麼選擇,你會舍得放棄對你痴情一片的月之容麼,我想你不會;你會放棄喜歡你一塌涂地的小依依麼?我猜你還不會;你會忘記記憶深處封存已久的那份初戀麼,暫且不論她能否回來,就說那段至今想想還令你如錐刺心般痛的感情,你敢說你已經忘記了,假如有一天她回到你的身邊,你又會怎樣處理,是接受還是放手,我猜你不會選擇放棄,對麼?」

林夕神色稍稍黯然,沒有辯解,正凝眉想著什麼。

小白狐沉默一會兒,目光移到他臉上,過了良久才嘆了聲道「還有你感覺到,你的美麗女老師好似也好喜歡你了,就在你們不知不覺的爭吵中她喜歡上了你,你就忍心把她剛剛開啟的心扉狠心的關閉麼?你是個性格直率,重感情且善良的人。一個善良又重感情的人怎麼可能會讓心愛的人傷心落淚,那樣你也會心痛也會心碎。」

林夕呆呆地望著它,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恐懼感,它到底是誰,怎麼會對自己了解的如此透徹;他是個無神論者,從不信世上有鬼神仙怪,可眼前這些現象確實很難解釋,他可以不相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又沒有理由不相信,除了驚疑剩下就是震撼。

「其實其實我一直以來只把依依當做自己的妹妹,真的。現在的她正處于懵懵懂懂的花季,也是情竇初開的年齡,可能由于和我在一起得時間比較長的緣故,從小就對我依賴慣了,把我作為她最親的人,以至于將親情以為是愛情。我相信隨著年齡的增長,性格的轉變,她會找到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的。所以對她而言只是時間問題。」林夕稍做猶豫,苦笑的訥訥地辯解著。

「你相信自己所說的麼?你難道還不了解她的個性麼,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它斜著腦袋,邊說邊盯著他的眼楮,似乎在尋找這什麼。

林夕目光憂傷,內心矛盾重重。對于有些人而言,時間代表了遺忘,也是醫治感情創傷最好的良藥,可對依依來講正相反,記得上次小依依因為痛經到他家找他幫助治療,倆人聊了許多,直到最後她淚眼婆娑的直呼林夕,而沒有像以往叫自己哥哥,那一刻突然感覺小女生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長大了。

至于說到自己的初戀,心里確實難過至極,無法掩飾。眼神蒼白無力接著說道「至于埋在心里的那段初戀,對于某些人而言是一份珍藏于心底的一段美好的回憶;對于另外一些人則是留下一道一生難以愈合的傷疤,雖然早已結痂愈合,想起時便會復發,痛的無奈,痛的心碎。我知道自己或許是屬于後者範疇,可人總不能沉浸在苦澀的記憶里,那些畢竟都已經是過去,再去苦苦追憶不過徒增煩惱而已,並且我相信她現在過得非常幸福,雖然不知道她現在人在何方,不過直覺告訴我,她應該很幸福。」

「直覺有時也會錯的,她會回來的,至于幸不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

林夕臉上沒有任何驚喜之色,平靜中略帶著黯然的神色,「或許,只是回來還有什麼意義麼,有些裂痕不是用心就可以修復的。」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至于你說的安老師,其實我和她之間也不能說沒有任何的瓜葛,但那只是一些誤會,我倆在一起大多就是互相掐互相斗,由于她的傲慢,我奉送的只好是無禮了,現在想想自己為了爭面子和她明爭暗斗真是可笑,都說男子漢度量大,和她在一起,自己就像個不肯吃虧的小婦人。至于你所謂的她對我有好感,我還真的沒感覺到,不敢苟同。」林夕腦海里浮現出與安然每次踫面的情景,不禁莞爾。

「如果說我這次大難不死,恐怕最難割舍的就是之容了,自己曾因為那段初戀而備受折磨,能夠深刻理解那種感覺,就像從幸福的雲端突然跌到了地獄一般,感覺到即便是活著也沒有了意義。可我只能這樣選擇,雖然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殘酷的,但至少對于蔡妍妍而言是公平的,我想之容會理解的,愛一個人首先要學會包容,不是麼。」

白狐吃驚地望著他「你如果選擇了蔡妍妍,你認為你會幸福麼?你不會後悔?」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還有什麼可後悔的,若說有的可能只是遺憾吧。你所指的幸福是什麼,是指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白頭到老麼?我想我能夠做得到。至少我能夠做到另蔡妍妍感覺到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認為。」林夕長長的吁了口氣,臉上展出笑容,陽光般燦爛。「還有什麼要問的,是不是該說說你的故事了,畢竟我所說的那些都不重要了。和你說了這麼多,感覺你就像我的影子,你對我的一切了如指掌,,而我對你卻知之甚少,這不公平吧。」

它搖了搖頭,做了個深呼吸而後又長長稻了口氣,「現在不想說了,以後再慢慢講給你听,還是先救你吧,你看看那幾個撲在你身上哭成一團的女人,再晚一點怕是再出現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你能救我?不會是在哄騙我吧?」林夕眼前一亮,興奮卻又忐忑地站了起來。

「怎麼不相信我是吧,要不我們打個賭。」她不滿撢眼瞪了林夕一下,它已經不止一次的救過他了,只是他不知道罷了。

「賭就賭,你說吧賭什麼?」林夕把心一橫,反正都這樣了,也沒什麼可顧慮的了。

「如果我救了你,你以後就得听我的。」它俏皮的轉動著眼楮,得意似得晃動著小腦袋。

「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願意做傀儡,要是攆你心不順再獸性叫我做些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事情,豈不毀了我一世英明,在世人唾罵聲中苟且偷生的活著,那種活法生不如死,如果那樣你大可不必救我。」

「呵呵,說得真好啊,真沒看出來你還有大義凜然的一面。我說過讓你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麼,或許像你所說的那般,有那麼一天,我突然獸性大發,失去理智,即便要做那樣的事情也是我自己去啊,誰讓我在你眼中只是一只野獸,難道我會讓你做那樣的事情麼?你過慮了。請你放心,我讓你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會違背你的良心的,都是你心甘情願。」

「嘿嘿,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能反悔,成交。」她說完,林夕搶著說道。

「我鄙視你!」白狐瞪大眼楮盯著林夕,眼神極度不屑

「呵呵呵,對不起啊,剛才我說走嘴了,其實這個世界某些人其實連禽獸都不如的。還有就是假如你輸了怎麼辦?」林夕興奮地望著它。

「那能怎麼辦,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奈何橋唄。」它白了一眼,小嘴一撇,將頭一仰,完全一副傲氣的模樣。

「我暈!」林夕一陣惡寒,差些坐倒在地。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你恨那個撞你的人麼?」

「恨,當然恨了,換成是任何人也會恨他的!」林夕滿臉疑惑,茫然的望著它。

「其實他也是無辜的,被夜部族的大頭女圭女圭下了降頭,不過是個替死鬼而已,其實你應該慶幸好在不是那個大頭女圭女圭親自動手,不然以我現在的能力也幫不了你的;算了,等以後有時間再慢慢告訴你詳情吧。」說完它便做了個調皮的鬼臉,拉著林夕飄向了搶救室。

月之容哭的已經沒有眼淚了,只是伏在林夕的身上不停地抽噎,目光痴迷的盯著林夕安詳的面孔,不時伸出略顯蒼白細女敕的手指在林夕稍有余溫的臉上輕輕的撫模,並喃喃自語的反復著一句你走了我怎麼辦。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就如同天塌地陷一般,昨天還是卿卿我我的濃情蜜意,今日卻成永別,她雖難以接受,但這卻又是不爭的事實。

傷痛欲絕的王秀琴在眾人毫無意義的勸慰下被安然的母親攙扶著離開了醫院。臨別時,月嘯天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想要再說些安慰的話,但當看到她突然變的蒼老的面容,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望著她蹣跚遠去的身影,他轉身對秘書王海洋說到「後天我們要給林夕同學舉行一個我市有史以來最隆重的追悼會,讓逝者安息,也算是對他的家人一種心靈上的慰藉吧。」

就在倆人商談具體事宜之計,那個之前被他責問過的小護士王楠楠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看到面露驚訝的王海洋先是一愣,恨恨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就扭身回去,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過身對月嘯天焦急的喊道「月市長,你能去勸勸你的女兒好麼」

「小容怎麼了,出了什麼情況?」

「是這樣的,我們的工作人員想要把人推到太平間去,可你的女兒怎麼也不讓動,口口聲聲的說他沒有死,還打碎了一個瓶子,拿著碎玻璃放在自己的頸動脈上,說誰要敢踫林夕,她就自殺。」王楠楠一臉惶恐的敘說著經過,目光偶爾停留在王海洋身上,卻是憤恨與心酸。

「這孩子,真是胡鬧。小王你先去安排吧,我去看看情況。」說完月嘯天急匆匆的走向搶救室,在醫院樓門口處險些和幾個橫沖直闖的半大小子撞在一起,其中有一個似乎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剛想喊住這幾個毛頭小子,準備訓斥幾句,卻見他們已經跑向另外一處外科急救室,估計他們也是有急事才莽莽撞撞的,也就不再理會了。

「楠楠我」王海洋略一躊躇,快步追上正要轉身離去的王楠楠,拉住了她的衣角。

王楠楠停了下來,緩緩地轉過身,隱藏在白色的護士裝里的嬌小身子不停的,眼光冷冷的看著他,美靨愈來愈寒。「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楠楠,原諒我好麼,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王海洋無地自容,脹紅著臉尷尬得松開了手。

「給你機會?呵呵。」王楠楠笑得好淒然,眼眶已是朦朦朧朧水光片片「沒給過你機會麼,可你珍惜過麼。」

「楠楠,听我解釋好麼」林夕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象個犯錯的孩子,祈求得到大人的原諒。

「對不起,我不想听,我很忙。」王楠楠很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扭頭走進醫院。

王海洋呆呆的看著在人群里忽隱忽現的背影,呆呆的站立在風中,任憑暖風拂面,心卻感覺到冷。

搶救室的門前,幾個身穿淺藍色工作服的醫院員工尷尬的站著。

「真是不好意思,那個是我女兒,他他們是好朋友,希望你們能理解。」月嘯天一邊說一邊同他們握著手。

「理解理解」那幾個工作人員受寵若驚的伸出了手。

月嘯天輕輕的推開了手術室的門,走了進去隨手又將門關上。目光快速的在屋里掃視一遍,才發現這里不僅僅只有月之容,還有為林夕獻血的楊媛媛,身邊還站著一個與女兒年齡相仿的女孩;在手術台的林夕身邊,安然正用濕毛巾輕輕地擦拭林夕身上的血跡,旁邊也有個並不陌生的女孩,在為她替換著毛巾。這個女孩是現在紅峰市里有名的律師張如雅,雖沒有過接觸,卻早有耳聞。

他微微地向楊媛媛點了點頭,走向埋頭還在抽泣的女兒,慈愛的說道「之容」

月之容仰起憔悴的面容,紅腫著雙眼斥滿了哀怨,用梨花帶雨來形容也不為過。

「乖女兒,听話,先把手里的玻璃給爸爸好麼,你看手都被劃破了,我想林夕在天有靈的話也不想你這樣做,要是知道你這樣他會擔心的。來,陪爸爸坐這,大聲地哭出來或許會好些。」

「爸爸嗚嗚嗚」月之容扔掉了手里沾有血跡的碎玻璃,一頭撲在月嘯天的懷里,抱著他哭的悲悲戚戚。

「爸爸林夕走了,我該怎麼辦啊?嗚嗚嗚」令人憐愛無比的小臉又是淚珠串串。

「乖女兒,爸爸知道你喜歡林夕,已經喜歡的無藥可救,你愛他的程度甚至超過了對我和你媽媽的愛;知道麼小容,因為你太愛他了,太在意他了,以至于你媽媽都吃他的醋了,說他是個強盜,搶走了她的心肝寶貝;可這個強盜又是打不得罵不得,因為你媽媽知道也只有這個強盜才會給她的女兒幸福,而且是一生的幸福。爸爸也喜歡這個強盜,因為他是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在他人遇到危難之際,會毫不猶豫的舍身相救,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值得我月嘯天的女兒去愛,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做我月嘯天的女婿。如若換成一個膽小怕事沒有正義感自私的男人,就是你再喜歡相信爸爸也不會同意的,因為那樣的人不值得你信任,不值得你去愛。人的一生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有平平淡淡的活著,活的自己都不知道活著的意義;也有的人轟轟烈烈的死去,卻活在大多數人的心里,永不磨滅,我相信林夕就屬于後者。小容現在傷心落淚是沒有用的,如果眼淚能夠讓林夕起死回生,那麼爸爸也陪你們一起哭。」看到月之容神情漸漸地平靜下來,輕輕的怕了拍她的肩膀,接著說道「林夕是個孝順的孩子,他這一走留下的最大牽掛就是他的媽媽,你林伯伯又走得早都說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女人一輩子最怕的事情就是中年喪夫老年喪子,而這兩樣卻都讓你王姨攤上了,所以說現在最痛苦最傷心最難過的是她,不應該是你們。小容你哭你鬧你所做的這一切爸爸都理解,因為你愛他;可我認為這不是最好的表達方式,愛他就要讓他走的無牽無掛,愛他就要接替他完成他無法完成的事情,我想你們幾個聰明的女孩應該知道該怎麼去做。」

「謝謝爸爸,女兒知道錯了。女兒求求你和他們說說,給林夕找個單獨的房間好麼,女兒不願看到他孤零零的在陰冷但平間,那樣他會害怕的。爸爸,給女兒個機會,我想和他再多呆一會,等女兒給他擦洗干淨了再讓他們來好麼,就這樣讓他走了,女兒會後悔一輩子的。放心吧爸爸,女兒不會做傻事的,因為還有林媽媽在等著我呢。」

「這樣啊,醫院有專業的工作人員,我看還是」月嘯天稍微猶豫了一下,見到女兒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不忍心再拒絕,捋了捋女兒散亂的頭發,柔聲的說道「爸爸去和他們談談,應該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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