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午,一晚上的時間,于曉明徹底見識了什麼叫土鱉,什麼叫豪爽,什麼叫花錢如流水。
整整六個小時,除去吃飯喝東西用的四十分鐘外,其他時間都用在了購物身上。敗家,當真是敗家娘兒們,就這點時間,花姐將于曉明的銀行卡徹底刷爆,就這十幾個個購物袋,花掉了他將近百萬的存款。
更讓他驚訝還是花姐這一天的反常表現,在于曉明的印象里,花姐就是一個典型的農婦,在鄉下的時候,潑辣、斤斤計較等等各種鄉下小女人性格她幾乎都有。
怎麼這回見面,花姐改變了這麼多。一大把年紀的人,居然打扮的像個小姑娘一樣。如果不是知道她是自己的花姐,于曉明相信自己肯定經不起她這樣的火辣的誘惑。不僅一改往日不修邊幅,粗鄙潑辣的形象。在商城一下午,花姐在購物之時,表現的落落大方,氣質高雅,典型一個貴婦人。而且她知道那麼多品牌,幾乎張口就能說出它的歷史,她懂得該如何搭配衣服才能更好看,更顯得有氣質。
于曉明麻木了,這個妖孽到底是什麼人,花姐不應該是這樣的。但是他又能如何,只能傻傻的跟在花姐身後,跟班似的,只是幫著提東西,甚至連刷卡付賬的差事都剝奪了,他就是一個催悲的拎包人。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或許早就麻木了,回家的路上,車子回到了于曉明手里。主要是花姐不知道住在什麼地方,不然的話,也輪不到于曉明開車。
回到出租屋,花姐先是對出租屋品頭論足一番。只是經歷了之前的事,他也不對自己這出租屋有多大指望了,以花姐的品味,住這種年租金十萬的破房,還真對不起她的身份。畢竟人家現在身上隨便一件衣服,就足夠付這房子的租金了。
「小子,看在你下午這麼孝順你花姐的份上,花姐也就不打擊了。這間主臥就暫時歸我了,你那輛車子也歸我了,還有剛剛那張銀行卡已經刷光了,你要負責往里面打錢。花姐對你還有一個要求,也不高。如今租房子畢竟不是辦法,你要盡快在這華京弄到一套像樣的房子,不能像太寒酸,最起碼得強過這房子。至于其他的,等花姐想到了再和你說。」說完之後,花姐提著自己的那些購物袋,直接進了主臥,並且將門反鎖起來。
看著閉的嚴嚴實實的房門,于曉明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短路,跟不上思維。這真是自己的花姐麼,她提的這些要求,她就知道自己能辦到,尤其是在華京置業。要知道,很多人在華京奮斗了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在這里有個容身之地。像現在他租住的這套房子,是一百三十平的兩室兩廳型。就這套房子,如果全款購買,至少得五百萬以上,這還不包括裝修,算上裝修至少得六百萬。讓自己盡快搞一套上千萬的房子,這,這不是開玩笑。
于曉明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來到小臥房里,好在床鋪行李都有,只是相比于主臥,這小臥房沒有多少人氣,陰冷陰冷的,畢竟這里很久沒睡過人。他老老實實的收拾這些東西,腦子里卻漿糊著呢,搞不懂花姐這是在搞哪出?雖然在他成長的這些年,花姐也確實比較坑,但也沒有像現在這麼坑過。
要說花姐對他的感情,于曉明從沒有否認過。他們娘兒倆是怎麼過來的,其中點點滴滴,他歷歷在目,他知道,若不是花姐,他早就活不下去了,別看花姐有時候做事很欠妥,但對自己的感情從來都不打折的。
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想著以後該如何生活。花姐說的那些要求,其實也好辦,以他的本事,搞些錢過來,有個是辦法。只是他這人從小就隨遇而安,典型的知足常樂。以前身上揣著一些錢,總覺得暫且夠了,先花著,等沒了,再想辦法搞錢。沒必要為了搞錢和搞錢,而是要為了花錢而搞錢。之前他的花費不算太大,手里那點錢是足夠了。但現在有了一個敗家的老媽,這點錢明顯不夠。不過花姐在鄉下苦了這麼多年,或許是時候享福了。
或許是真的累了,于曉明沉沉的睡去。只是他卻不清楚,看似沒心沒肺,經常坑他這個老兒子的花姐,現在同樣睡不著。眼楮睜的大大的,望著天花板,她有很多事情搞不懂,其中最看不明白的就是自己這個兒子,為什麼,為什麼半年時間沒見,他體內居然有真氣。
對,花姐在他身上感覺到一股純淨,似乎有道家真意的真氣。他這半年究竟經歷了什麼,怎麼會有真氣。哎,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或許自己當年根本就錯了,該來的躲是躲不掉的。
感覺到那邊兒子已經睡熟,花姐很快換了一身便裝,不像白天那麼妖嬈多姿,此時卻是冷眼逼人。走到主臥的陽台,沒有多想,一個縱身魚躍,整個人從陽台之上跳躍而下。
若是有人看見,定然會驚訝不已。這可是二十六層,近百米的高度。她居然敢從這麼高的樓層上直接跳下,當真不要命了。
只是隨後,她整個人仿佛輕巧的燕子一樣,在空中滑翔一段距離,在滑翔結束的時候,左右腿相互借力,改變方向再次滑翔。如此反復幾次,最後她輕巧的落地,整個過程很短,又因為夜深人靜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兒。
花姐掏出車鑰匙,在停車場取上車子,啟動車子,直接消失在夜幕下。
清晨,第一縷陽光射入屋子,于曉明睜開眼楮。感覺到身上很暢快,沒有之前的疲憊。心情好了不少,運氣一周天後,吐出一口濁氣。就這麼穿著睡衣,哼著小曲走出了屋子。
本來準備洗漱完,出去買份兩份早餐。以他對花姐的了解,睡不到自然醒,她是不會醒了。昨天坐了一天的車,下了車不僅沒休息,又瘋狂的購物,應該折騰壞了,今天肯定睡不到中午不會醒的。
只是洗漱完之後,走到門口,突然感覺有些奇怪,似乎不對勁。
敲敲門,沒有任何聲響回應。又叫了幾聲,還是沒反應。他干脆直接推開門,頓時一股刺骨的寒冷吹在他身上,整個身體凍得直哆嗦。
走進里面,見屋子里干干淨淨的,正前往方的陽台窗戶大開,刺骨的寒冷就是從這里吹來。
這個花姐,大清早的就跑出去瘋癲了。只是這里不是鄉下,花姐跑去做什麼了?
忽然又想到昨天的情況,搖搖頭,算了,真把她當成個鄉下女人,那就是自己犯傻。看她這樣,大清早就跑出去玩了。
于曉明對于花姐的出去,一點不擔心,花姐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吃不了虧,而且聰明。要知道,自己這點混江湖的本事,可都是從花姐身上學的。
不過他還是給花姐打了一個電話,響了一下就接通的,得知花姐開車逛京城了,讓于曉明該忙啥忙啥去,不要管她,于曉明也明白了,也不去想其中有沒有什麼問題。
吃過早飯,下了樓,于曉明傻眼了。自己似乎沒有代步車了,難不成坐出租車?只是自己根本沒有目的,坐出租車還不如坐個公交車瞎逛。而且他似乎除去身上裝的這點現金,銀行卡都被花姐拿走了。
站在小區的門口,于曉明東張西望,一時間真不知道做什麼去。本來可以去醫院,只是醫院的事兒沒解決之前,他決定不去。其他地方,這大清早的似乎又不妥。
「咦,你是」
這時,于曉明背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這聲音似乎認識自己。于曉明回過頭,看到一個有些瘦小的中年人,這人穿著一件棉質西裝,微微禿頂頭發有些凌亂,看到于曉明後,很詫異。
「咦,你是?那個老賴!」于曉明認出這人了,上次在海天海玩的時候,這老無賴跟著于曉明下了幾次注,尤其是最後一次,也下了一次大注,著實沒少贏錢。這老禿子見于曉明收手不玩了,還挺失望的。不過他當時沒要于曉明留下聯系方式,說是想請于曉明吃飯,感謝他的相助,讓他贏了不少錢。
或許是被于曉明稱呼為老賴,這老無賴還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就轉變過來,看得出這人比較善于交際,很熱情的和于曉明客套著,得知于曉明是住在這里,他非要于曉明到他家坐坐,然後請于曉明吃飯。老賴雖然沒說明身份,但于曉明也感覺出這人身份似乎挺復雜的。
「沈哥,你這是遇到朋友了?」這時,一個甜的膩死人的聲音傳來。
于曉明回頭望去,見一個打敗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扭動著那猶如水蛇一樣的蠻腰朝著他們倆走來。女人年紀大約三十出頭,但保養的不錯,模樣倒也周正,只是從面相上看有些水性楊花,甚至有些敗夫,意思是跟她好上的男人都會不同程度的落魄。
當然,于曉明是不會和這老賴說的,畢竟他們之間還沒有達到這種程度,再有就是說了他也不一定信。
「沈哥你這,真是交友廣泛,什麼樣的朋友都有!」這女人瞅見于曉明,見其穿著普通,感覺也就是個一般人,不由的有些輕視。這樣的窮鬼,根本不值得交往,對于自己男人交往這樣的人,她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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