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前,葉木清打開後座,從車里取出了一個袋子,遞給鐘曉飛︰「喏,你的東西
「我的東西?」鐘曉飛更是一頭霧水,他接住袋子,驚訝的睜大了眼楮。他不記得自己有什麼東西在美女警-察的手里啊?
「打開不就知道了嗎?」葉木清翻著白眼嬌嗔。
鐘曉飛乖乖的打開,然後明白了。
原來是一雙黑色的高級牛皮鞋。
上一次,鐘曉飛和混混們打架的時候,鞋跟在搏斗月兌落了,隨後在醫院里面遇見了葉木清,于是鐘曉飛就把鞋跟月兌落的責任推到了葉木清的身上,說是因為葉木清把他扔在荒郊野嶺,害他走路才把鞋跟走掉的。葉木清居然相信了,還答應給他買一雙新皮鞋。
鐘曉飛當時胡說八道,過後早就忘記了,沒有想到葉大美女居然真的給他買了一雙新皮鞋!
而且是意大利名牌的高級鞋,估計最少得一兩千。
鐘曉飛拿著鞋,心里感動,葉木清的工資肯定不高,這一雙鞋最少是她半個月的工資,鐘曉飛覺得自己很混蛋,玩笑有點開大了。當然,主要是因為他沒有想到葉木清會給他買這麼好的鞋!如果是一百兩百的,鐘曉飛絕對是心安理得的笑納。
「試試合適不合適?」葉木清溫柔的說。
鐘曉飛坐進車里,月兌鞋、穿鞋,試了一下,發現非常的合腳。
「嗯。還不錯葉木清歪著小腦袋,捏著鼻子評論︰「就是有點腳臭!哼哼哼,你幾天沒洗腳了?」
鐘曉飛哈哈一笑,換下新鞋,穿回舊鞋。雖然表情灑月兌,但他內心里面卻有點小尷尬,在美女警-察的目光逼視之下,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好像很害羞,這種害羞的感覺,鐘曉飛已經多年沒有感覺到了,就好像是回到了初,站在青春漂亮的英語老師的面前……
「鞋是不錯,就是便宜了一點……」鐘曉飛滿不在乎的說︰「多少錢買的?一百還是兩百?地攤貨還是淘寶貨啊?呵呵,牌子做的不錯,跟真的一樣……」
葉木清粉臉通紅,咬著嘴唇,狠狠的瞪著他,那樣子,恨不得一口吃了鐘曉飛。
鐘曉飛心里偷笑,臉上卻還是滿不在乎,大咧咧的說︰「你的鞋我不能白要……這樣吧,回頭我送你一串白金項鏈,絕對跟真的白金一樣,專家都分辨不出來,呵呵,比你這個鞋可是要高級多了……」
「好啊葉木清冷笑一聲,轉身打開前座駕駛室的車門,看來鐘曉飛把她氣壞了,她要走了。
鐘曉飛拿著鞋,嘿嘿的干笑︰「對了,能坐個順路車嗎?」
葉木清看也不看他的問︰「你去哪?」
「東區建材市場,我去找南哥
「那正好,我也要去找他葉木清冷冷的說。♀
鐘曉飛坐進車,葉木清發動引擎,向著東區建材市場而去。
一路,葉木清板著小臉不說話。
鐘曉飛心里偷笑,眼楮看著車窗外,哼著小曲︰「出賣我的愛,逼著我離開,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
听了一會,葉木清終于忍不住的狠狠白了他一眼,說︰「喂!你能唱的再難听一點嗎?」
「咳咳……不能
葉木清白了他一眼,繼續開車,過了一分鐘,忽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十分鐘後,車到了東區的建材市場。
東區建材市場是海州最大的建材市場,同時也是最亂最差的建材市場,位在海州城區的邊緣地帶。過去上一任的市領導曾經發下豪言壯語,要把東區建材市場建成華南最大的建材市場,可惜十年過去了,東區建材市場沒有成為華南最大的建材批發市場,到成了海州最髒最亂的建材市場。
到了建材市場,有點塵土喧天的感覺。
鐘曉飛在車里給南哥打了一個手機,問清楚了南哥所在的方位,然後帶著葉木清找尋了過去。他在前,葉木清在後,兩人隔著兩三步的距離。
市場里人員車輛很多,亂糟糟的感覺。
鐘曉飛帶著葉木清找到南哥的時候,南哥正在跟一家建材老板談價。南哥穿著黑色的t恤,大褲衩,又膝蓋上還貼著創可貼,叼著煙,頭發翻卷著,戴著茶色的墨鏡,看起來吊兒郎當的。
「南哥!」
鐘曉飛走過去。
南哥轉頭看他時,臉上露出笑,看見他身後的葉木清時,表情卻很復雜。
一切都很正常,但就在忽然之間,視線里面看到的東西,忽然改變了。
首先是一輛白色五菱面包車從鐘曉飛身邊疾駛而來,幾乎撞到了鐘曉飛,然後吱的一聲急剎車的停在了建材店的門口,車門呼啦拉開,里面嗖嗖的跳下了五六個粗壯的大漢,有白t恤、有花襯衫,穿的雖然不一樣,但一樣的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黑色的大口罩!
為首的一個大漢手里端著雙管獵槍,一下車就對準了南哥,大吼︰「草擬嗎的,別動!」
其他的大漢都拎著明晃晃的砍刀。一齊向南哥撲了上去。
葉木清曾經告訴過鐘曉飛,說潘海生花十萬大洋買南哥的人頭,鐘曉飛跟南哥說了,但南哥哈哈一笑,根本不在意。
從今天的陣仗看,這些大漢不是潘海生的手下,就是沖著十萬大洋的懸賞來的!
變化幾乎就是在一瞬間發生的,鐘曉飛大叫一聲︰「南哥!」箭步向前沖去。
「砰!」鐘曉飛剛跨出兩步,獵槍就響了。
槍聲震動天地,市場里面一陣驚叫,所有的人都亂成了一團。有人逃命,有人躲閃,也有膽大的站到高處看,還有人拿出了手機拍照。
混亂,南哥和兩個大漢扭打在一起,旁邊一個大漢朝著南哥的後背就是一刀,南哥倒了下去。
而那個端著獵槍的大漢,這時正呲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原來就在他舉槍開槍的剎那,南哥眼明腳快的搶先一腳,狠狠的踢在了他的手腕上,大漢手里的獵槍差點被踢飛,胡亂的扣動了扳機,所以這一槍當然就打偏了。
南哥雖然沒有被打,但卻被涌上來的大漢們給圍住了,大漢們人手一刀,朝著他猛砍,他赤手空拳,當然是擋不住的。
鐘曉飛的眼楮都紅了,他撕心裂肺的喊叫了一聲,沖過去,順手抓了一把放在店門口的小鐵鍬,朝著一名大漢的脖子猛的就是一下。
只听見鐵鍬拍在脖子上的痛苦聲音,那大漢抱著脖子,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流了出來,疼的哭天喊地。
幾乎同時,鐘曉飛手里的鐵鍬猛的又掄在了另一名大漢的肩膀上,本來鐘曉飛的目標是腦袋,但那個大漢本能的閃躲了一下,所以沒有拍腦袋,而是結結實實的拍在了肩膀上。
即便如此,那大漢也被拍的嗷嗷慘叫。
鐘曉飛再飛起一腳,將他蹬飛了出去。砰的一聲,大漢撞在了店里的貨架上,倒地時候,伸手本能的扶了一下貨架,結果貨架被他拉倒,砰的一聲壓在了他的身上,壓的大漢嗷嗷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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