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成癮,總裁好霸道 120 安 柔死了

作者 ︰ 碼字碼不夠1

「你就是這種人,我到現在知道了,以前真是不了解,現在我知道了!」杜子鳶淡淡的說道︰「你愛上了南宮里澤,但是卻是因為他太輕易得到,所以你根本不珍惜,根本不當他一回事。愨鵡曉對你來說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貴的!」

安柔一瞬間呆滯,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貴的?是這樣嗎?

富士山下,她愛上了那個總是低沉內斂笑起來有些微微羞澀的日本男人,他高大英俊,沉著穩重,運籌帷幄,在他身邊,一切的風雨都被他阻擋住了,所以,她一時間沉醉了?

等到對自己一見鐘情的南宮里澤告白時頓然又覺得無措,這樣一輩子太不甘心了,她是太習慣了被人追逐的感覺了!所以才迷失了那顆心嗎?

等到生了孩子,她突然發現,原本比自己小的賀擎天突然長大了,沉著內斂,有著同樣運籌帷幄的睿智精明,她那跳動的心瞬間也跟著傾斜了,傾向了賀擎天這邊。

可是,他卻跟杜如慧在一起了,她難過,悲涼,失落,跟南宮里澤吵架,吵到離婚,吵到把他當成了賀擎天的代替品。

隨後,賀家又開始復仇,賀擎天設計陷害杜如慧,她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一下子又有了活力,再後來是杜子鳶,她一直以為擎不會愛上她們任何人!可是到頭來,一切都錯了,他愛上了杜子鳶,愛上了眼前的人,她的夢又碎了!

甚至,連南宮里澤也失去了!

「你最悲哀的是,到了此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何處,這真的是你的悲哀!」看著安柔要崩潰的神情,杜子鳶冷漠的開口,側過頭繼續的看著別處,似乎這樣的小角色,她根本不曾看在眼里。

顫抖的縴瘦身軀緊緊的繃住僵硬著,安柔喘息著,原本驚濤駭浪的情緒緩緩的沉澱下來,陰冷的掃了一眼不屑自己的杜子鳶,突然格格的笑出聲來,那笑容詭異而森冷。

「杜子鳶,你果真夠手段,原本我是要羞辱你的,卻不曾想竟然被你如此的羞辱,可是你忘記了嗎?那個男人要qangj1an你。」

「你,病入膏肓了!」杜子鳶漠然的黑眸此刻也斂聚一股冷光,望向安柔,眼中是深深的悲哀,她為安柔感到悲哀。「那樣的話,就算有下輩子,賀擎天和南宮里澤也不會再屑看你一眼!而如果有下輩子,我和賀大哥,還會相親相愛!」

心頭一驚,有著一股從四肢百骸滋生出的害怕,安柔猛地一怔,隨即強撐起了氣勢,惡毒的冷笑著,「哈哈哈……可惜沒有下輩子!」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

南宮里澤帶著夏美子找了來,四個人不安的聚集在海濱浴場的一樓大廳,等待著最新的消息。

焦急等待消息的賀擎天峻冷剛毅的臉龐上帶著晦暗,一股莫名的痛涌了上來,讓他忽然感到慌亂和不安。

她到底在哪里?

「到底什麼人要綁架我們?我沒事,杜子鳶應該沒事啊,可是到底去了哪里?」夏美子困惑的開口,她這一刻可不認為是安柔。「要是安柔的話,她應該報復的人是我啊,我和杜子鳶,可是我沒事!」

「安柔的手機成關機狀態,可是不是她又是誰?杜子鳶沒道理還得罪了其他人啊?」南宮里澤蹙眉分析,繼續道︰「可是我明明覺得她在醫院是真的有心悔過的,可是怎麼就……」

他不解的看向賀擎天,到現在安柔也沒打電話。「會不會她也被綁架了?」

因為實在有點奇怪,安柔不見了,緊接著是夏美子,然後是杜子鳶。

賀擎天淡漠的面容上滿是擔憂,他除了這樣無奈的守在這里等待消息,根本沒辦法。

「征信社也沒有消息嗎?」賀擎天看向一臉陰霾的秦傲陽問道。

「沒有。」秦傲陽陰郁的神色里是從來有過的懊悔,他應該和杜子鳶如慧在咖啡館不出來的,否則如慧就不會出現意外了。

「夏美子,你說的那個齊哥沒有名字嗎?」賀擎天神色凝重的又是開口道︰「姓齊的多了,一時間也不好確定!」

「馬上就該有消息了!」秦傲陽又看了眼手機,電話沒打來。

這才是賀擎天最擔憂的地方,雖然此刻他的神色依舊很平靜,可內心卻處于一片焦慮和急躁之中。

如果是綁匪,那麼就會索要錢財,綁匪一定知道杜子鳶是他的妻子,他在機場的宣言,正是昭告天下,可是到現在,沒有電話,那麼,就說明也許綁匪根本就不是為財綁架,也許會不惜一切的代價要杜子鳶的命,所以此刻就更加的擔心杜子鳶的安全。

「讓警局把所有姓齊的調出來,排查!」夏美子思索的開口,既然找不到杜子鳶,找不到那個什麼齊哥,就排查姓齊的,她就不相信全部排查了,還找不到。

「已經在排查!」賀擎天冷聲的界面,看了一眼夏美子,了解她的擔憂,她是杜子鳶的好朋友。「還沒消息!」

一瞬間,屋子里又陷入了低沉的壓抑中。

忽然一陳匆忙的腳步聲跌撞的跑了過來,讓大廳里幾個人緊繃的心弦在一瞬間又拉的緊緊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消息傳來了,好的,或者壞的。

「大哥,衛星追蹤到一個信號了。」喘息著,男人連禮節都忘記了,直接向著南宮里澤報告說。

「安柔的信號?」南宮里澤疑惑的蹙起濃眉,對著賀擎天和秦傲陽道︰「我在安柔的手機上裝過一個系統,開機的時候可以追蹤到人!」

「可是信號一閃而過!」

「那你們鎖定了位置沒有?」南宮里澤挑眉。

「沒來得及完全確定,只確定大體區域在海濱別墅區這一塊!」

「安柔會在這邊嗎?」夏美子驚呼一聲。

賀擎天依舊是一貫的冷漠神色,只是此刻和眼神比起任何時候都要凜冽。

如果仔細的觀察,或許會發現他冷漠下的擔憂,以至于他的拳頭一直都是緊緊的攥了起來,從知道杜子鳶失蹤的那一刻,就沒有松開過。

賀擎天拿過電話,撥了號碼。「林局,我要海濱別墅區這塊的監視錄像,每一棟別墅的錄像都要!」

放下電話,電話突然又響了。

是陌生的號碼,賀擎天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冷峻的臉上閃耀著復雜的神色,有些激動,有些錯愕,也有些害怕。

「快接電話啊!」夏美子也緊張和擔心死了。

電話按了免提鍵,那端傳來低沉而疑惑的嗓音︰「喂?是賀總嗎?」

听到這個聲音,夏美子身子一晃,居然是顧宗奇。

「顧宗奇?」賀擎天還不確定。

「賀總,我想問一下,你有見過杜子鳶嗎?」顧宗奇的聲音有些不確定。

「顧宗奇,什麼意思?你為什麼問杜子鳶?」

「杜子鳶沒跟你在一起嗎?」顧宗奇從那邊又問。

「沒有,你找杜子鳶?」

「不是,我好像听到了杜子鳶的呼救聲,我確定一下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或者她是不是在家里,我打了她手機,是無人接听的!」

「你听到了杜子鳶的呼救聲?」一下子,賀擎天無比激動的喊道︰「在哪里?在哪里?顧宗奇,你在哪里听到的?」

「她真不見了?」顧宗奇驚呼。

「她失蹤了!我正在找她!」

同一時間,夏美子和秦傲陽南宮里澤都激動起來。

「在海邊碼頭,你們在哪里?我帶你們去吧,我現在在海濱路上呢!」顧宗奇剛好放下高笑笑,高笑笑和她的小姐妹去游泳。

顧宗奇後來是越想越不對,他明明就听到了杜子鳶的呼救聲,然後,就打了杜子鳶的電話,沒人接听,他打了好幾次,還是沒人接听,他預感不對,又打了賀擎天的電話,沒想到杜子鳶居然真的失蹤了!

「我們就在這里,馬上和你會合!」賀擎天快速的解釋一聲,高大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快速的向外沖去,邊跑邊說。

秦傲陽也跑出去,「準備車子!」

「你不要去了!」南宮里澤伸手拉住夏美子的手。「你在這里等待消息,太危險了!」

「不要,我必須去,我擔心!」夏美子搖頭,十分堅定,她要跟著。

南宮里澤無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牽住她手,又吩咐手下。「等下若是有危險,保護夫人!」

「是!」那名屬下很認真的點頭。

他說保護夫人?!

夏美子心里閃過一抹異樣,很快一閃而逝。海邊碼頭倉庫。

杜子鳶被綁著,倉庫門又開了,杜子鳶心里一驚。

安柔卻已經開口。「什麼時候給賀擎天打電話?」

齊結石輕輕一笑,搖頭,笑得很是xie惡︰「美人兒,誰說要找賀擎天了?老子要玩夠你們,把你們賣到東南亞的聲色場合當j1。」

「你騙我?」安柔錯愕,幾乎同時也尖叫起來。「你敢騙我!」

「騙你又怎麼了?」

杜子鳶嘆息一聲,安柔她太天真了!齊結石這種人怎麼能合作呢?

安柔再次尖銳的叫了起來,人也沖了過來。「啊,你這個se狼,你qiangj1an了我,居然不守信用!」

看著掛在他身上又打又叫的女人,齊結石嫌惡的皺起眉頭,媽的,這個女人真是瘋子,怨不得在精神病院住了那麼久!

「來人啊,你們都過來!賞個娘們給你們玩!」齊結石j1an笑著瞅了眼安柔。

「你,你要做什麼?」安柔驚恐著。

杜子鳶也嚇呆了,她一直被綁著,一直在偷偷掙扎,繩子勒進了肌膚里,很疼很疼,眼看著快要掙扎開了,沒想到齊結石居然帶人進來了。

她听得懂齊結石的意思,那就是讓他的手下欺負安柔,而自己呢?

這一刻,杜子鳶也是驚恐的!

「大哥!」兩個精/壯的男人走了進來。

齊結石低頭看了眼捶打著自己的安柔,「把安柔這賤人賞給你們了,杜子鳶你們不能動,那是哥哥我的,哥哥玩剩下了,再給你們!還有六個小時就該上船了,我們快抓緊時間吧!」

「不——」安柔尖叫。

「謝謝大哥!」兩個男人把安柔拉過去,直接推倒在堆放著爆竹的紙箱子上,屏蔽

齊結石只把她腳上的繩子解下來,人也跟著撲過來抱住杜子鳶,一陣酒氣撲了過來,「妹妹,我們來玩鴛鴦戲水的游戲啊!你看屏蔽都沒反應嗎?哥哥都等不及了!」

听著耳畔輕佻的話語,杜子鳶咬牙切齒的對上抱著她,滿臉酒氣的男人,惡狠狠的開口︰「齊結石,你松手!放了我和安柔!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妹妹,來讓哥哥好好疼你。」見到一張清麗的容顏,屏蔽「都說杜家的大小姐是個磨人的妖精,可是哥哥卻看上了二小姐,二小姐這倔強的樣子,讓人看著就爽啊!你們一對姐妹花,妹妹才是真正的絕色。」

杜子鳶眼中凶狠更甚,膝蓋在瞬間大力的頂了起來,齊結石猛地一驚,還沒彎腰,杜子鳶又一個飛踢,同樣朝他踢去。

「砰——」齊結石被踢了出去。

杜子鳶第二腳同樣踢在了他的蛋上!

「啊——」齊結石彎下腰去捂住,發出哀號聲,沒有防備,她居然這樣快?!

「大哥?」正在按著安柔的五兒驚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杜子鳶一腳這麼厲害,居然踢中了齊結石的蛋。

屏蔽

安柔的眼中滿是淚,發出絕望的哀鳴!

幾乎是同時,杜子鳶又緊跟著很快的踢出一腳,直奔齊結石的下巴!

可是這一次,齊結石有了防備,順勢一滾,躲開了!

杜子鳶的手被綁著,立在那里,看著眼前屏蔽燻心的男人,對上他劇痛而糾結在一起的臉龐,冷笑一聲。「你自己鴛鴦戲水吧!」

第一次頂的沒那麼厲害,第二腳補上的,她可是使上了全部的力氣,就算這個惡心的男人沒有被廢,今天也別想動她了!

「臭娘們!」五兒丟了安柔,直接撲過來,朝著杜子鳶一巴掌扇過來!

「呃!」啪得一聲,杜子鳶因為被綁著手沒有躲開,她的臉上又多了一個巴掌印,好痛。

「呸!」杜子鳶吐了口血絲。

「臭娘們!」齊結石咒罵著,低頭看向自己的下面!軟了!再也起不來了,疼死了。「敢廢了老子,老子就算軟了,也要玩死你!」

屏蔽

「嗚嗚……」

「大哥,這個娘們兒不如讓兄弟給辦了?!」五兒躍躍欲試的開口。

「混蛋!」齊結石咒罵一聲。「老子還沒玩,輪到你?」

屏蔽

而安柔空洞的睜著雙眼,蒼白如同死灰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忽然她手一動,淒厲的喊叫聲響徹倉庫,「啊——」

隨著尖叫聲,她猛地起來,捶打著提褲子的男人。

三兒被這突然的一幕驚嚇到,反應過來,一把捉住安柔的手腕。「臭娘兒們!」

「我殺了你,殺了你!」安柔尖叫著撲到男人身上,手扯住他的頭發,牙咬上了他的ji肉!

「chu生!」杜子鳶紅了眼圈,女人被這樣糟蹋,怎麼可以?該死的男人!

在這樣的場景刺激下,杜子鳶一鼓作氣勢如虎,飛起腳,直踢男人的腰,腎的位置應該是要害,被安柔咬住的男人,沒有什麼要害露出,只有腎!

「啊!臭娘們!」三兒嚎叫一聲。「找死啊!敢踢老子!」

「踢得就是你!」

一個大力,把安柔給甩了出去。腰被踢中,很疼!三兒皺眉,杜子鳶又要踢,可是三兒已經有防備,一個扭轉,躲開了!

低頭看著被安柔咬傷的胸大肌,鮮血剎那順著傷口涌了出來。

「媽的,賤人。」三兒罵罵咧咧的嘀咕一聲,轉頭看了眼杜子鳶,「臭娘們,老子抽死你!」

說著就抽腰帶,啪一聲,腰帶抽在箱子上!

安柔被摔在地上,她也爬起來,眼神里充滿了仇恨,瞪著那個男人,猛地丟過去一盒煙花擋住了皮帶。

這是最後的機會,咬緊牙,杜子鳶忽然咬緊雙唇,臉色一陣蒼白,嘴唇被咬出了血來,手又使勁兒的掙扎了一下,終于將緊綁的繩索可以褪下。

後面的繩子開了,杜子鳶的手得到了解放!

安柔已經癲狂,她又一次撲過去,死抓著三兒的發。「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在她大喊的瞬間,杜子鳶手中的繩子也悄悄的握緊,手一翻轉,抓起繩子從後面套上三兒的脖子。

「杜子鳶,幫我!」安柔突然喊道。「殺了他!殺了他!」

「安柔,我知道,我們殺了他!」這一刻,杜子鳶緊緊的收緊繩子,勒住了三兒的脖子。

她沒想到最後關頭,安柔會和自己站在統一戰線上!

「呃——」

「救命啊!五兒——」三兒發出求救聲。

安柔一口咬上男人的嘴,阻止他喊救命。

而另一邊,五兒被杜子鳶踢到了命根子,可憐他剛才看到三兒在和安柔做那事,正硬著,就這麼硬生生嘎巴一聲折斷了!痛的他渾身是汗,此刻根本無暇東顧。

而外面,齊結石去辦公室找zhuangyang藥,他是不甘心,沒玩到杜子鳶就把她賣走他真的不甘心。

剛吃了zhuangyang藥,準備休息下再倉庫,可外面突然來了好多車子。

齊結石疑惑的看向窗外,他一個高大的身影狂奔而來,而身後是好幾個同樣高大的男人!

「齊結石!」倉庫辦公室門口,賀擎天低沉冰冷的嗓音是一貫在商場的語調,俊冷的臉上帶著風塵僕僕的疲憊,一步一步的向著齊結石走了過去。

「你,你怎麼來了?」

「杜子鳶在哪里?說!」賀擎天已經一拳揮了過去。

而警察已經包圍了倉庫周圍,在手槍直指之下,有人受不住開口道︰「人在倉庫里!」

賀擎天又揮出一拳,對南宮道︰「人給你了!收拾他!往死里打!」

「沒問題!」南宮里澤點頭,直接一個揮手,手下上前,幾個人圍住齊結石就是一頓暴扁。

夏美子在一旁看的直爽,「打他,打死他!壞蛋!」

顧宗奇視線不由得望向夏美子,眼中有千言萬語,卻有種無處開口的感慨。

倉庫里。

杜子鳶把三兒綁在了柱子上,勒住三兒的脖子,他不能動一下,一動脖子處的繩扣會勒得更緊。

杜子鳶撿起地上的衣服,給安柔穿上。屏蔽

「啊——」三兒一聲哀嚎疼的混死過去。

安柔呆愣著,目光空洞。干涸的眼楮一陣酸痛,流不出眼淚,腦袋里早已經混淆成一團,亂糟糟之下,卻愈加清晰了被的一幕幕。

「他昏了!」杜子鳶松了口氣。

「杜子鳶,為什麼?」安柔胸口一陣沉悶的痛楚席卷而來,捂著胸口的手忽然承受不住痛苦似的猛的抓在了身旁僵硬的地面上,鮮血淋灕的指尖在瞬間傳來刺骨連心的痛,竟然還會感覺到痛?

呆滯的笑著,放棄了掙扎,再一次的蜷縮在角落里,蜷縮著身子,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理,只是靜靜的縮著身子,「為什麼我是被糟蹋的那一個?」

杜子鳶心里一痛,抱住她。「安柔,忘了吧!」

此時此刻,她不知道怎樣去定義了!

剛才安柔跟她合力把三兒給制住,最後一刻,她選擇了幫自己!

「為什麼他們都會喜歡你?」

「安柔……」杜子鳶無言,不知道怎樣安慰她。

倉庫的門,突然被拉開。

杜子鳶一呆,嚇了一跳,以為是齊結石又來了!

「子鳶?」當听到熟悉的男聲,杜子鳶整個人驀地驚喜,喉頭滑動,喊了一聲。「賀大哥?」

賀擎天快步的跑了進去,杜子鳶也站了起來,人緊跟著跑到賀擎天的身邊,賀擎天一個用力,抱住了她!

「賀大哥?」熟悉的懷抱,熟悉的聲音,杜子鳶怯弱的依偎在賀擎天的懷抱里,驚喜的抓住他的手。「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會救我的!」

「你受苦了!」賀擎天痴迷的目光眷戀的落在杜子鳶的面容上,那紅腫成一片的臉頰上依舊殘余著鮮紅的五指印,而她的手腕勒痕一片,血絲順著白皙的肌膚往外滲。

「沒事!」杜子鳶搖頭,淡淡的笑著。

一個吻,突然就帶著眷戀壓了過來,狂野的,讓人沒有招架的余地。

突然的親吻,杜子鳶一怔,她感覺到好像有好多人涌進了倉庫,下意識想要快速的要推開他的身體,可惜他的手臂卻如鐵鏈般緊緊的禁錮住她的身子,雙唇帶著壓抑的渴望張狂而放肆的襲擊她的雙唇。

不是蜻蜓點水的一吻,而是帶著狂風暴雨般的狂/野,xi吮著她的唇,似乎要將思念擔心在她的雙唇上釋/放。

杜子鳶心底嘆了口氣,一定是嚇壞他了吧?

其實自己也嚇壞了!

秦傲陽沉痛的目光看了他們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

「我們快出去吧!」賀擎天終于吻夠了,抱起杜子鳶,就往外走。

秦傲陽發現了地上的安柔,她蜷縮在那里,頭發凌亂,眼神空洞,他愣了下。「安柔?」

被賀擎天直接的抱上了車子,杜子鳶突然想起來,「糟了,安柔還在里面!」

「安柔?」賀擎天挑眉,他剛才眼里只有杜子鳶,根本沒有看到別人!

杜子鳶緊抓著賀擎天的手臂,「賀大哥,她被qiangj1an了,好慘!」

賀擎天微微一愣,也很震驚。

「杜子鳶,杜子鳶!」夏美子從外面跑來,杜子鳶下車。

「呀!你沒事真好!」夏美子叫著撲過來,兩人抱在一起。

「我沒事,沒事!」杜子鳶道。

「那就好!」夏美子也終于松了口氣。

而顧宗奇追了過來,拉住夏美子。「美子……」

倉庫的方向,傳來秦傲陽的急喊︰「安柔,快出來,不要這樣!」

「賀大哥,我們快去看安柔!」杜子鳶擔心她會想不開!

顧宗奇拉住了夏美子,而賀擎天和杜子鳶跑去看安柔。

倉庫的門被拉上了,秦傲陽站在門口。「安柔,快出來,有事說事,你不要這樣!」

「怎麼了?」

「快走開!不要管我!」安柔在里面喊道。「我要死,你們不要管我!」

「安柔!」秦傲陽拍著倉庫門。「你不要做傻事!」

「走開秦傲陽!我不想你死!」安柔低泣著!

「你出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安柔,出來,听到沒有?」

「秦大哥?」杜子鳶疾步跑來。「她怎麼了?」

「我要帶她出來,可是她不肯,把我推出來,她自己關在里面了,快找人開門,她好像有打火機!里面可是一倉庫的煙花爆竹!」

賀擎天一听煙花爆竹,立刻對杜子鳶道︰「回車上等我,傲陽,帶杜子鳶去車上等我,安柔交給我!」

「不!賀大哥!」杜子鳶說什麼都不肯走。

「听話!」賀擎天對秦傲陽使了個眼色。

秦傲陽無奈,捉住杜子鳶的手,點點頭,拖著杜子鳶就走。

「安柔,開門,我是賀擎天!」賀擎天在門口開口。

「你走開!走開!你們都走開!」安柔哭喊著。

被拖走了幾步遠的杜子鳶搖頭。「秦大哥,你去車里,我和賀大哥在一起!」

「子鳶,去車里!」秦傲陽搖頭。「你去車里等我們,我和擎在,我們都會沒事的!」

「來人,緊急疏散!」秦傲陽高聲喊道,對著公司的員工,吩咐,「把杜子鳶帶走,緊急疏散,讓大家遠離倉庫!」

真的怕安柔一個不小心,點燃了倉庫里的煙花爆竹,一個倉庫的爆竹,威力絕對是空前的。

「別拉我!」杜子鳶搖頭。「秦大哥,求求你讓我和你們在一起!」

「子鳶,听話,別讓我們擔心!」秦傲陽眸子里沉痛一片,如慧死了,如果子鳶再有什麼不測,他怎麼對得起杜家?

此刻,他是強忍悲痛,強忍著,才堅持保持理智的,如慧為了救他而死,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如何面對杜子鳶,如何,面對安逸伯。

突然就傳來「劈里啪啦」一陣響。

「快離開這里!」賀擎天猛地回頭對拉扯的杜子鳶高聲喊道。

「啊!她點了煙火,我的天!」杜子鳶驚呼。

秦傲陽拉著就往外跑,而此時,倉庫的門突然從里面拉開,五兒踉蹌著拉開門,「我不要死,不要死!臭娘們!不要命了,要爆炸了!」

五兒抱著小fu激流滾蛋的往外跑,他不要死,絕對不要死。

倉庫里,緊接著響起來劇烈的爆炸聲,有萬千炮仗在響,賀擎天看到安柔站在燃燒的劈里啪啦的火堆里,微笑著望著他喊︰「快走,快離開!咳咳咳——失火了——擎——到最後,我還是不想你死!」

「安柔,快出來!」賀擎天錯愕著吼道。他根本沒听到安柔在喊什麼!

但他感覺到安柔是真的想要尋死,她不往外跑,自己站在一堆箱子上啊,他看到了箱子在一層層被點燃,火光中,劈里啪啦里,安柔站在哪里一動不動。

站在高高的箱子上,听著劈里啪啦鞭炮聲的安柔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癲狂而痛苦,淚水從眼眶里流淌出來,一雙淚眼,淒楚無比帶著無法壓抑的痛凝望著賀擎天,「我還是不知道錯在哪里……但我不想你跟我死在一起,快走吧……離開這里……快離開!」

賀擎天听不到她喊的什麼,他要沖進去,可是安柔卻拼命地搖手,似乎在瘋狂的對著自己吼叫著,發絲凌亂的散落下來,覆蓋在淚水斑駁的臉上,卻已經是快要崩潰的瘋狂。「快走!」

他看到了她的口型,她喊得是快走兩個字!他一時間心里百般復雜。

而門口的箱子一個個被炸開,緊接著,發出一聲巨響!連環般得巨響,他眼睜睜看著安柔就在自己的眼前不見了!最後那一秒里,他似乎看到了她臉上解月兌的笑!那麼燦爛,永遠的定格在了他的腦海里!

爆炸了!

腦子嗡得一聲巨響,賀擎天呆住了!安柔死了!雖然他曾想掐死她,雖然他恨死了她,可是這一刻,隨著爆炸的想起,他心里還是感到了惋惜!

「賀大哥——快跑——」杜子鳶淒厲的喊聲似乎在耳邊響起,爆炸聲一個接著一個,可是他似乎還是听到了杜子鳶的喊聲,賀擎天猛地回神,猛地往外跑!

安柔她死了!

或許,這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解月兌吧!

一聲接著一生的爆炸響了起來,驚天動地!

「別拉我!」杜子鳶哭喊著往回跑,她要跟賀擎天在一起!

「我要過去,秦大哥,他太危險了!就算死,我也要跟他在一起!」杜子鳶搖著頭,掙月兌秦傲陽的手,朝賀擎天跑去。

當她回頭時,剛好看到賀擎天疾步往這邊跑,她似乎听到了賀擎天在喊著什麼,可是鞭炮聲太響了,她听不清楚,她只是看到他在喊。

「小心——」突然一陣更大的巨響,漫天飛舞著什麼,沖擊波襲來,杜子鳶感到自己被人撲倒。

「賀大哥——」倒下的瞬間,她看到賀擎天的身子被飛起的卷簾門砸住!

而身上,她听到了撲倒自己的秦傲陽痛苦的發出了一聲悶哼聲,杜子鳶的頭也被什麼東西給擊中,疼痛在一瞬間襲來,她也跟著昏死過去……

人聲尖叫著,警笛狂鳴著,四面一片混亂。南宮里澤和夏美子呆立在那兒,在這一瞬間,他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片空白。

「救人!快救人!」夏美子慘叫著。「救他們!」

……

不知道過了多久,幽幽轉醒,睜開迷蒙的眼楮,對上母親白素心焦急的眸子。

「子鳶?你醒了嗎?醒了嗎?」白素心急急的說,模她的額,又模她的手,悲喜交集,而語不成聲︰「太好了!你醒了就好!」

杜子鳶神思恍惚,記憶中,海邊碼頭!

「媽媽,賀大哥呢?賀大哥呢?」杜子鳶突然急急的問著,「還有秦大哥!他們呢?」

「子鳶,听我說!」白素心坐在她身邊,淚水盈眶。「擎天還在急救室,他被砸到了頭。」

「不——」杜子鳶搖頭,眼淚就涌了出來。

「媽媽——」杜子鳶含糊的、口齒不清的喊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我去看看他,去看他,快點!」

「擎天那里不能進啊,你去了也進不去啊,孩子,傲陽月兌離了危險,子鳶,傲陽是為了救你,被砸到了腿!」

聞言,杜子鳶的聲音哽塞。「媽媽……」

「我差一點失去了你……」白素心急喊著。

杜子鳶顧不得和母親說話,往外沖去。「媽媽,我去看他們!看他們!」

「杜子鳶,你醒了?!」夏美子在走廊上,她剛看了秦傲陽,抬頭看到一臉失魂落魄的杜子鳶!驚喜著。「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就好!」

「杜子鳶醒了嗎?」病房里听到杜子鳶的聲音,秦傲陽急切的開口問著南宮里澤。

「是秦大哥?」愧色涌上了杜子鳶的臉,額頭上被不知名的碎片襲擊受傷,如今頭上包著紗布,索性其她地方沒事。

而她之所以這樣幾乎完好無損,她知道是秦傲陽在保護自己,她听到了秦傲陽的聲音,顫抖了一下,跑進去,看到他躺在病床上,眼淚滑了出來。「秦大哥!謝謝你!」

「子鳶,你沒事就好了!」看到她下地可以走動,秦傲陽那顆心總算松懈了下來,激動的和狂喜滑過原本帶著晦暗的臉龐,那一剎那感覺,秦傲陽以為自己產生了幻听。

「秦大哥!」杜子鳶看到秦傲陽一張俊臉上好幾處被劃傷,他躺在床上,想要起身。

而南宮里澤立刻道︰「不行,你還不能起!醫生說你再起來你這腿——」

「里澤,帶子鳶去看擎!」秦傲陽突然飛速的開口。

南宮里澤原本出口的話戛然而止,點點頭。心里知道秦傲陽不想杜子鳶知道他的腿很嚴重的事情,秦傲陽還真是愛的無私,愛的義無反顧。南宮里澤沒有在說什麼。

賀大哥?!

杜子鳶猛地慌亂,媽媽說他在急救,她飛快的抹了把眼淚,上前握住秦傲陽的手。「秦大哥,我去看賀大哥,再回來看你,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我會的!子鳶!」秦傲陽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

杜子鳶回轉身往外跑去。「賀大哥,賀大哥在哪里?」

看著她飛奔而去的背影,秦傲陽眸光黯淡下來,終于支撐不住,閉上了眼楮。

他太累了,手術台上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杜子鳶怎樣了!終于親自看到她沒事的消息,秦傲陽這才松了口氣,陷入了朦朧的睡眠里!

「賀大哥?賀大哥?」杜子鳶的嗓音此刻帶著哽咽,不安的找尋著。

「杜子鳶,你听我說!」夏美子拉住她的手。

「美子?」杜子鳶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賀大哥他,他是不是?」

「不是,你別亂猜,他還活著,只是太嚴重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急救室!」

「他還活著就行!」這一刻,只要他還活著,這對杜子鳶來說,她的心就在歡唱了,她長長的透出一口氣來。「我要去見他!」

「杜子鳶,你做好心理準備!」夏美子為難的開口。

「什麼?」杜子鳶的心髒再度升到了喉嚨口。

「醫生說他可能會……」夏美子倏然間回過頭來,眼眶發熱。

「不會有事的,不會的!」杜子鳶搖著頭,臉色蒼白。

她睜大了眼楮,微張著嘴,突然間崩潰了。

她哭了起來,淚珠像泉水般涌出,沿著眼角,滾落下來。

「他不會有事,不會的,」她悲切的低喊著。

她啜泣著,絕望的把頭咬著唇。「他不會有事的,我還有幾千幾萬句話要對他說!」

白素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撲過去,把她的臉轉過來,她盯著杜子鳶,含淚嚷︰「子鳶,擎不會有事的!上擎不會這麼殘忍的,我們已經失去了你姐姐……不能在失去擎天了!」

「失去姐姐?呃!對了,我姐姐呢?」杜子鳶突然驚恐的喊道︰「媽媽,什麼是失去姐姐?」

「伯母——」夏美子喊了一聲。

杜子鳶急喊︰「什麼意思?美子,你告訴我?!」

「美子啊,你告訴她吧!你把事實告訴她吧!長痛不如短痛,她總要面對真實!這是我們該面對的!」白素心也哭著喊道。

「媽媽!」杜子鳶面如白紙。「到底怎麼了?告訴我!求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姐姐又怎麼了?!」

杜子鳶突然用手抱著頭,狂喊著︰「求你們告訴我吧!」

「杜子鳶,你是堅強的,我告訴你,你姐姐杜如慧被爆炸後得汽車玻璃碎片擊中了後背,那碎片進入肺動脈,失血過多,來不及搶救,也沒辦法搶救,她已經去了!」夏美子也不忍心,說著就紅了眼圈。

白素心的眼淚落下來,那麼淒楚。「子鳶,媽媽只有你了!」

「不!不會的!」杜子鳶喊著︰「我姐姐怎麼可能沒有了?不會的,我姐姐她才跟安逸伯結婚啊!怎麼能死了呢?你們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

白素心面部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她睜大了眼楮,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可是縱使她在堅強,這家人一個個離去的事實讓她倍受打擊,太怕了!

「子鳶,我們要堅強,擎天不會有事,媽媽說他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白素心咬牙說︰「他現在在搶救,你堅強起來,我們為他祈禱,他會沒事的,會化險為夷的……」

「我知道了!」杜子鳶閉上眼楮,再睜開時,眼珠黝黑得像兩泓不見底的深潭,她的聲音空洞,深邃,而麻木。「姐姐死了,是嗎?秦大哥受傷了,賀大哥還在病房里,媽媽,安逸伯呢?你們去找安逸伯,找他,一定很難過,他才該是最難過的那個人!我去陪著賀大哥,我陪著他……」

杜子鳶臉上一無表情,眼楮更深更黑了。她轉身,胡亂的抹掉眼淚,朝急救室走去。

「里澤,你去看安逸伯吧!」夏美子飛快的對南宮里澤說了句。

「嗯!」南宮里澤的聲音也是平靜的,疲倦而平靜。

安柔死了,他說不出什麼滋味!只感覺似乎空了!心里空了很多,說不出是疼,還是別的什麼,就是感覺空了很多,畢竟,曾經,是真的刻骨銘心的愛過。

急救室外,幾個工作人員陪著李惠利,她呆坐在長椅上,手術室的門緊閉著。

杜子鳶走了過去,她的臉上不再有淚,她遠遠地喊了一聲︰「媽——」

李惠利抬頭,看到杜子鳶,驚呼一聲︰「子鳶,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她此刻見到杜子鳶,心里是無比的復雜,知道擎天是因為救安柔而受傷,大家都是因為安柔而受傷,她的心里也是自責的!

安柔死了!死在了煙花爆竹爆炸後的大火里。

「媽!賀大哥會沒事的!」杜子鳶的語氣里有種強大的,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她在安慰著李惠利,她伸手環抱住她,給了她一個緊緊的擁抱,這是她第一次這樣主動的去擁抱她!而曾經,她們是如此的敵對!

這一刻,她們的距離是如此的相近!

她們都在為同一個人擔心!

「子鳶——」李惠利又是一聲驚呼愕然的看看她,這是她的兒媳,這樣堅強的女孩!她喜歡堅強的女孩!

如果,如果安柔堅強些,或許,今天就不會發生這些悲劇了!

「子鳶啊!」李惠利又是一聲低喊,就立刻淚眼迷糊了,淚如泉涌。

「媽!賀大哥答應過我,要陪我一輩子的,他不會有事!」杜子鳶簡短的說,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李惠利的淚痕,「我們一起等,好嗎?」

李惠利回過神來,含淚點頭。

手術室的門開了!

杜子鳶的身體突然僵直,人跟著撲過去,她看到賀擎天被推出了手術室,病床上,他的頭被包裹了紗布,頭發剔去了!

臉上有著比秦傲陽還要慘的刮痕,好幾處,他的臉色蒼白,緊閉著眼楮!

「賀大哥!我是子鳶,我是子鳶啊!醒來看看我!」杜子鳶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當看到他這樣躺著時,她還是控制不住的眼淚冒出來!

李惠利也跟著撲過去。「我兒子怎樣了?怎樣了?」

「沒有知覺,人還活著,我們擔心他可能會變成植物人!當然,這要等病人醒來才能確定,現在他還處在昏迷里!」醫生還沒解釋完。

「不——」李惠利一個急火攻心,心髒緊縮,昏了過去。

「伯母!」夏美子眼疾手快,抱住李惠利。

李惠利被送進了搶救室,打上強心針。

植物人?!

這個打擊是不是太大了?!

「杜子鳶!」夏美子手按在她的肩頭。

「我陪著他進病房!他不會成為植物人的,我不許!」她挺了挺背脊,跟著護士一起推著賀擎天進了

加護病房!

杜子鳶一個人陪著進去,所有人都在外面。

她神色中的那份莊嚴,那份寧靜,那份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使外面的人都震住,加護病房里,各種儀器在監護著賀擎天。

杜子鳶跪在床前,她定定的看著賀擎天,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

他的臉色那麼蒼白,他的薄唇依然習慣的抿起!

好一會兒,她只是跪在他的床前。

賀擎天仰面躺著,面眼楮緊閉著。

他的雙手,靜靜的垂在身體兩邊,那手臂上打著點滴。

她伸手,顫抖著握住他的手。哽咽著開口︰「賀大哥,我知道你听得到我!我知道你能感覺的到我,我是你的子鳶,昨天晚上我們還在一起,我們還彼此擁有著彼此!你答應我,一輩子照顧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可是轉眼,你卻躺在了這里!你快睜開眼楮好嗎?」

她聲音鎮靜而安詳,卻哽咽著,她又說︰「我有很多很多話想跟你說,那都是面對你時說不出口的話!賀大哥,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好愛好愛的!」

杜子鳶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模了一下賀擎天的面頰,就像在撫mo一個熟睡的孩子。

她凝視著他,又開始說︰「賀大哥,你實在很壞!你壞極了!我現在回憶起來,仍然不能不怪你,不能不怨你!我們相遇時,你已經是姐姐的男朋友!你走進了我的心里,那樣不期然的闖入,讓我無所適從,讓我覺得心生罪惡!」

她停了停,喘口氣,她又說︰「後來你說要娶我!你知道那天我心里的感受嗎?是既興奮又開心又害怕又難過,因為我知道你娶我,不是因為愛我,而是因為你帶著目的而來,雖然當時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還是答應了!因為我愛你!義無反顧了,不在乎你要做什麼了!可是我只能把這份愛藏在心底,我以為我要一輩子把愛埋藏在心底的!」

「我甚至打算一輩子都不會再跟任何人在一起的,就算我們婚姻失敗,我也不再找任何人,因為我這輩子,就只愛你一個人啊!賀大哥,我們的寶寶沒有了,我不是怪你才離開的,我不是真的怪你,我是怪我自己!我自己沒有保護好,你不信任我,我也可以理解你,我當時心里痛,難過,我的自尊心讓我不得不那樣冷漠的對你,我自始自終都只有你一個男人!從來都只有你一個!我的愛也不允許我背叛你,背叛我自己!」

她的頭輕靠在床沿上,淚水涌進了她的眼眶,她有片刻的沉默,然後,她又毅然的抬起頭來︰「離開你去到H市的兩個多月里,我是那麼的想你!發瘋似的想你,我盼著有一天你突然來找我,把我搶回去,告訴我,無論怎樣你都不放手!可是,我沒有等到你!當你母親來求我時,我那一刻似乎看到了希望。原來,同樣受傷的還有你,你也是愛著我的,那一刻,從你母親的嘴里,我知道了你有多愛我!」

有兩滴淚珠落在床沿上,她抬起帶淚的眸子,看著他那僵硬的,毫無表情的臉。「你知道嗎?當我第二天看到你,我有多喜悅興奮嗎?可是當時我的自尊心在作祟,我居然可以假裝著那麼平靜!天知道我有多驚喜!或許我就是個笨蛋!還要我的自尊!」

「我生氣,因為我氣你居然不信任我,我是那麼那麼的愛你啊!你居然懷疑我有別的男人,怎麼可能呢?我甚至都討厭別的男人的踫觸,我只愛你的啊!」杜子鳶吸了吸鼻子,眼楮仍然盯緊著賀擎天。

「還好,我們最後又在一起了!賀大哥,昨天我跟你回家,是決定了,要跟你一生一世的呀,你快點醒來好不好?我需要你,我不能沒有你!如果你敢一輩子不醒來,我不會原諒你,死都不會!你想看到我難過,想看到我還不夠慘嗎?」

她說了很多很多,病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病房外,夏美子站在那里,而顧宗奇也來了,他痴痴的望著夏美子,仿若有千言萬語般!

杜子鳶緊緊的握著賀擎天的手。「你快點給我醒來,看我一眼好不好?告訴我,你沒事,你是那麼強壯,那麼健康!」

可是她說了好久,喊了好久,賀擎天都沒有反應,她的眼淚流出來。

突然就激動了起來。「你听著,你要是敢不醒來,我就死給你看,我死了,讓你一輩子後悔去,讓你即使醒來也找不到我!你听到沒有?你給我醒過來呀!嗚嗚……不!不!不!我錯了,我不會死,我會和你生死與共!我不會丟下你,你也不要丟下我,我這輩子就要和你在一起了!」

她狂喊著,激烈的狂喊著,痛心的狂喊著,不顧一切的狂喊著……

病房外,夏美子別過臉去,抹掉眼角的淚。

顧宗奇無言。

白素心眼中滿是淚!不忍心看杜子鳶崩潰的樣子!只求老天能開眼,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忽然間,滿臉是淚的杜子鳶似乎幻听了!

她听到耳邊響起了熟悉而沙啞的嗓音!「如果我不醒來只怕你會變成愛哭鬼!」

「賀大哥——」錯愕著,驚喜著,杜子鳶猛地抬頭看他!

只見他還閉著眼楮,可是有兩顆如珍珠般的淚珠從眼角沁出來,慢慢得滑落!

「賀大哥——」杜子鳶發出喜極而泣的狂呼,直接就站起來,近距離的湊近他的唇,「賀大哥,我是子鳶,你的子鳶,你剛才說話了嗎?說話了嗎?」

「什麼時候改口叫一聲老公听听呢?」賀擎天終于緩緩的睜開了緊閉的眼楮,那雙眸子是如此的黑亮,是如此的深邃!

四目相對,千言萬語在彼此的眼中閃爍,杜子鳶的淚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臉上。「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傻丫頭!」賀擎天心底嘆了口氣!

杜子鳶低頭,將唇印在了他的唇上,再次軟軟的喊了一聲,「賀大哥。」

「不叫老公我就繼續睡著。」像是威脅的冷哼著,賀擎天峻冷的臉上不由的染上一絲的挫敗,她真的是吃定他了,到此刻都不肯叫一聲老公,他可是就差一點成為植物人啊!不過也終于知道這丫頭的真心了。張嘴含住她的小嘴,唇角是寵溺至極的笑。

「子鳶,我愛你!」他說!

「賀大哥!我的賀大哥!」她驚呼著,喜極而泣的加深了這個吻!

病房外,夏美子和白素心擁抱在一起。

「惠利,我去告訴惠利!」白素心抹著眼淚,又哭又笑,急匆匆跑去找李惠利,告訴她這個消息,擎天醒來了!

「呃!痛!」賀擎天低喊了一聲。

「怎麼了?」驚恐著,慌亂著,杜子鳶飛快的抬頭。「我弄痛你哪里了?你哪里疼?賀大哥?」

「頭有點痛!」頭部剛做了手術,被她這麼用力的擁吻,他一轉頭,好痛!

「對不起,對不起!」

「傲陽呢?」賀擎天問道。

「他在病房,他沒事!」杜子鳶急急的說道。

可是她卻不知道,秦傲陽的腿被砸到了筋,傷到了神經,也許這輩子都可能殘疾了。

太平間外。

一支煙遞到了安逸伯的面前,南宮里澤手中也夾著一支煙。

渙散的眼神在瞬間凝聚在眼前南宮里澤的面容上,安逸伯立在太平間的門口,只感覺眼前一陣黑暗的暈眩,赤紅的雙眼慢慢的閉合上,徹底的陷入一片黑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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