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恆嘴上說不去小院,可是馬車路過小院時,還是忍不住叫停。♀
仲達看大人叫停又不下車,心里好笑,大人是抹不開面子呢!
「大人是記掛高朗的傷勢吧!小的看他傷的挺嚴重的,不如……」仲達故意不提陳姑娘,提高朗,給大人一個台階下。
「去看看他。」果然,大人從善如流,下了馬車。
高朗正歪在床上休息,今晚一場廝殺,掛了點彩,好在陳姑娘醫術高超,三兩下就替他處理好傷口。可是,陳姑娘好像有點不對勁呢!給他治傷的時候眼楮還是通紅的,然後又非要離開,該不會是跟大人鬧別扭了吧?大人也真是的,丟下陳姑娘自己就走了,不知道女人是要哄的嗎?果然沒見識過風月就不知道怎麼哄女人。♀
「高朗,大人來了。」仲達故意叫的很大聲,這里是偏院,估模著陳姑娘那邊也能听見。
高朗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來。
穆恆背著手走進屋子,淡淡掃了眼高朗手臂上包扎的繃帶,繃帶綁的很仔細,上面還扎了個蝴蝶結,一看就是陳敏兒的手筆,可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手臂上扎著蝴蝶結,這是什麼形象?穆恆嘴角抽了抽,淡聲問道︰「傷勢不要緊吧?」
高朗嘿嘿笑道︰「小意思。♀」
「喲,這小蝴蝶結扎的真逗。」仲達也看到了那個醒目的蝴蝶結,抿著嘴偷笑。
高朗有些窘迫,捂住手臂,虛張聲勢道︰「是陳姑娘幫我扎的,怎麼?羨慕?羨慕你也去挨兩刀啊!」
「我羨慕你個頭,對了,陳姑娘呢?歇下了?」仲達問了大人想問的話。
高朗睜大眼楮︰「陳姑娘走了啊!」
穆恆眉頭一擰︰「走?走哪去了?」
「是說去回春堂,屬下派人護送她走的。」高朗如實回稟。
仲達恨鐵不成鋼地埋怨道︰「這大半夜的,你怎麼就讓陳姑娘走了?怎不留住?」
高朗無辜道︰「陳姑娘執意要走,我哪里留得住。」
穆恆氣悶,這臭丫頭,跟他 上了是吧!
看到大人臉都黑了,高朗心有戚戚,諾諾道︰「我看陳姑娘心情不太好,眼楮紅紅的,大人,該不會是您惹陳姑娘生氣了吧?」
穆恆一眼瞪過去︰「你是不是想渾身扎滿蝴蝶結?」
高朗立刻噤聲,仲達朝他擠眉弄眼,大致的意思是︰大人現在心情也不好,你小子說話留點神。
高朗幽怨地癟了癟嘴,這真不關他的事。
穆恆郁悶的快要爆炸了,听到她離開,他很生氣,可听說她眼楮紅紅的,他又心疼。他是搞不懂了,如果她真的那麼不在乎他,干嘛要哭?覺得委屈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回他算是領教了,根本弄不明白她在想什麼。
「大人,要不小的去瞧瞧?」仲達道。
穆恆遲疑了片刻說︰「有什麼好瞧的,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這會兒看人家睡覺嗎?又不是盜花賊。
仲達覺得,一般男子年過弱冠就成親了,大人為國為家一直耽擱到二十三才情竇初開,實在難得,作為大人最得力的下屬,最忠誠的下屬,他有責任和義務開導開導大人,為大人排憂解難。便道︰「大人,容小的多一句嘴,依小的的經驗,女人和男人的思維、行事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穆恆斜睨他,似在問,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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