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道三殿下說什麼?奴婢昨日的確是回了回春堂,並未去別處,三殿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回春堂查問。♀」陳敏兒自然不會招認,那不等于自己找死嗎?
三皇子面色一沉,冷聲道︰「本王耐心有限,沒功夫跟你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你若爽快招來,本王或許還會留你一條性命,若是不招,本王的手段可不比大理寺刑訊官的手段差。」
不用他威脅,陳敏兒也知道三殿下其人有多狠辣,今日落入虎口,她也就豁出去了,淡聲道︰「奴婢句句實話。」
三皇子陰測測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不是慣會使銀針嗎?就讓你嘗嘗銀針的滋味好了。♀」
小太監會意,端上來一個盤子,盤子上十根?針一字排開。
這?針陳敏兒是最熟悉不過了,?針是九針中的一種,長四寸,寬2.5分,形如劍鋒,是用于排膿放血,治療癰腫的,現在,怕是要用來扎她的手指,十指連心,說不怕是假的,陳敏兒膽怯道︰「三殿下要奴婢招什麼?」
三皇子見她臉都白了,心道︰這丫頭看來也不難對付。
「昨晚李詩琴都說了什麼?你一句不落地告訴本王,再在這份供詞上簽字畫押,本王就免你活罪。」
一張供詞飄落陳敏兒面前,陳敏兒撿起來,一看之下,臉色大變。♀原來,三殿下讓她指證穆恆和虞大人串通,對李詩琴嚴刑逼供,要李詩琴誣陷蕭貴妃謀害皇後,她若是在這張供詞上畫押,她就成了見證穆恆和虞大人陷害蕭貴妃的證人。
不,這絕對不行,她怎麼可能去指證穆恆。
「識時務者為俊杰,人都夸你是奇才,相信你一定會做出明智的選擇。」三皇子循循善誘。
「三殿下,請恕奴婢不識時務,奴婢雖是身份卑微一介女流,卻也知道做人最起碼的道理,沒有做過的事,奴婢是萬萬不能招認的,更不用說去誣陷別人。」陳敏兒凜然說道。
如果不是讓她誣陷穆恆,或許她還能編個謊話敷衍一下,以求月兌身,但事關穆恆,她是萬萬不會妥協的。
三皇子的笑容僵在臉上,眼中慢慢透出殺氣,咬牙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用刑,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這鋼針硬。」
兩個侍衛立馬上前,往陳敏兒嘴里塞了一團棉布,捉住她的雙手。
陳敏兒驚恐的看著一根?針對準了她的手指,心跳如鼓,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來。
唔……一陣劇痛從指尖傳來,直鑽心間,沒等她緩口氣,又是一陣劇痛,痛的她無法抑制的顫抖起來,直冒冷汗。
「你招是不招?」三皇子狠聲問道。
陳敏兒死咬著棉布,堅決搖頭。
「再扎。」三皇子面目猙獰,他就不信擺不平一個女人。
這些侍衛顯然很懂得怎麼用刑,那針是緩緩地扎進去,讓受刑者能充分的體會到剜心般的劇痛。
沒多久,陳敏兒的十根手指都扎滿了針。
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汗水濕透,視線也變的模糊不清,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真希望自己暈過去,暈過去就不會這麼疼了,可偏偏還保留著一絲清明,還要繼續忍受這難以言喻的痛楚。
老天,誰來幫幫我?
三皇子臉都黑了,十根?針扎下去,她居然還不肯招,他親自上前,捏住一根針,咬牙切齒地問︰「你招是不招?」
陳敏兒虛弱地搖頭,死也不招。
三皇子怒起,手上一用力,將陳敏兒整個指甲都掀了去。
劇痛之下,陳敏兒一口氣沒能提上來,眼前一黑,徹底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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