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恆將她送到門口,陳敏兒就不讓他再進去了︰「你也早點歇著。♀」
穆恆可憐巴巴的望著她,陳敏兒狠心咬牙道︰「說話要算話。」
「我沒說不算話啊!我只是……」陳敏兒已經 的把門關上,若不堅決一點,他又耍賴,她可拿他沒辦法。
穆恆悻悻地瞪著門,心里月復誹,臭丫頭,防他跟防賊似得,他只是想進屋拿床毯子而已。
「丫頭,記得點艾香,可能會有蚊子。♀」
屋外傳來穆恆的聲音,陳敏兒應了聲︰「知道了……」
耳朵貼在門上細听,過了好一會兒,才听到他離開的腳步聲,陳敏兒這才松口氣,打量著屋子,屋子收拾的很干淨,水壺是滿的,棉帕是新的,毯子是松軟的還帶著荷花的清香。
陳敏兒洗漱後,就躺下安歇,可又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懷仁堂的事,想著想著,覺得身上一股涼意,隨手拉了毯子蓋上。驀然想起,穆恆說他要睡在茶樓,那里好像只有一張竹榻,會不會太冷了?初夏的夜還是有幾分涼意的,雖然他身強力壯,可萬一凍著呢?
陳敏兒越想越不安,起床打開櫃子翻找,找出一條毯子,要不要給他送去呢?
穆恆躺在臨窗的竹榻上,一手枕在腦後,望著窗外的繁星點點,想到陳敏兒就在不遠處,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心滿意足的笑意。
原來,幸福就是這麼簡單,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兩情相悅,長相廝守,以前,只有在戰場上才能找到這種滿足感,而現在,只要想到她,心就被填的滿滿的,如果再能得到一個香吻,那就更圓滿了。可惜,丫頭現在防他防的緊,似乎自從發生了媚藥事件後,丫頭就特別小心,他握下她的手,她都要臉紅,臭丫頭,有什麼好害羞的,遲早都是他的人啊!
咚咚咚,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這樣小心翼翼地腳步聲,除了丫頭還會有誰呢?而且,高朗在樓下守著,一般人可是上不來的,穆恆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房門被輕輕推開,穆恆忙閉上眼楮假寐。
屋里沒有燈,好在月光明亮,能分辨出屋內擺設的輪廓,陳敏兒躡手躡腳地走向竹榻,該死的高朗,本來可以讓高朗送的,結果那廝睡著了,搖都搖不醒,只好她自己送上來。
陳敏兒模到竹榻邊,只見他雙目微闔,月光如水傾灑在他俊美的臉上,像鍍了一層柔和的銀光,俊逸的像是偶入凡塵謫仙,讓人挪不開眼。心跳猝然就急促起來,砰砰砰……像揣了面小鼓在懷里,陳敏兒按住胸口,怕心跳出來。
穆恆感覺到她就在身邊,甚至能聞到她身上幽幽的藥草的芳香,可遲遲不見她有所動作,難道她半夜模進來,就是為了偷看他?
樓下高朗听到陳敏兒進屋後,才睜開一只眼瞄了瞄頭頂的樓板,好在他機靈,見陳姑娘抱了床毯子來,趕緊假寐。美人夜半送暖被,估計大人起碼能樂上好幾天,大人心情舒暢,屬下日子也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