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崔根福家,門前掛著白燈籠,門旁搭著靈棚,崔家人披麻戴孝跪在靈前舉哀。
前來吊唁的人還是不少的,可見崔根福生前為人不錯。
天佑在附近轉了幾圈,還不時地朝崔家門內張望,此舉終于引起崔根福的兒子崔東寶的主意。
崔東寶走過來︰「喂!你誰啊?怎麼老在這里晃?」
天佑怯怯道︰「我找崔根牛
崔東寶皺眉道︰「你找崔根牛怎麼不上他家去找?」
天佑道︰「怎麼沒找?找了好幾趟都沒人,听說他堂兄沒了,我以為他會來這里
崔東寶沒好氣道︰「你找他什麼事?」
「我是悅來客棧的伙計,他在我們客棧吃白食,賒了一賬,我是來要賬的天佑按鐘良教的說道。
崔東寶很不高興地說︰「要債上別處要去,別來打擾我們
這時一旁湊過來一個人︰「你找崔根牛啊,我昨晚在賭坊見過他,出手那個大方,一下注就是十兩銀子,哎!你要找他就趕緊去賭坊找,要是他把錢輸光了,你的錢可就要不到了
天佑高興的作揖道︰「多謝這位仁兄,我這就去賭坊找他
崔東寶一把拉住剛才說話之人︰「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人瞪眼道︰「當然是真的,我親眼瞧見,親耳听到的,崔根牛自己在那吹噓,說他發大財了
崔東寶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好個崔根牛,居然昧了我的銀子
天佑走到街角等在那里,不一會兒剛才搭腔的人也過來了。
「鄭圖,你演的真不錯,這次多虧你了天佑憨笑道。
鄭圖努了努嘴︰「你看那邊,崔東寶肯定是找崔根牛去了
只見崔東寶月兌掉麻衣摘掉白帽,氣沖沖地離開了靈棚。
兩人遠遠跟著。
崔東寶直接殺到賭坊,崔根牛已經賭了一夜,不僅輸掉了袋里的錢,還欠了一債,但他已經輸紅了眼,誓要把銀子都贏回來才肯罷休。
「三叔崔東寶上前叫人。
崔根牛手上正拿了一副好牌,正是緊張時刻,不耐煩道︰「別來煩我
對面的賭徒獰笑道︰「崔根牛,你要是再輸下去,月兌褲子都不夠了
「說什麼呢?老子這一副要連本帶利都討回來崔根牛梗著脖子道。
一旁有人嘲笑道︰「連本帶利那可是八十兩,崔倒霉,除非你手上拿了一對至尊寶
崔東寶一听八十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好啊!三叔只給他二十兩,自己吞了八十兩,這可是他老爹賣命的錢。
「贏你們這些小嘍,用得著至尊寶嗎?老子一對雙天,哈哈,這些全歸我了崔根牛興奮的就要去樓一堆銀子。
「慢來,崔倒霉,說你倒霉你還不信,你一對雙天,是不小了,可惜老子還是壓你一頭,至尊寶對面的賭徒開了牌,赫然一副至尊寶。
崔根牛當即傻眼,面如土色。
崔東寶上前一把揪住崔根牛的衣領︰「你還我爹的賣命錢來
「你胡說什麼?」崔根牛一揮手掙開了崔東寶。
崔東寶被他推的一個踉蹌,撞倒了後面的牌桌,上涌的火氣再也壓抑不住,沖上去,朝崔根牛臉上就是一拳。
兩人扭打起來。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他們是故意搗亂,想趁機逃債……」
賭場的打手立刻上前把兩人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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