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向棺槨中大膽的看去,直見在棺底的下半截空無一物,而在棺槨前半部分,竟然坐一具干尸,這具干尸好似奇特,上半身己經全部腐爛化成了骷髏,下半身的皮膚確保存完好,並不是僵硬的那種干質死尸狀態,皮膚好似還保存有水份,干尸盤腿而坐,兩條白森森的骷髏手骨,死死的扣著個圓玉,外形就如傳說中的和氏壁一個樣,是一塊極品的環形碧玉。
有點我一直想不明白,松贊干布為什麼要將自己的陵墓,保持著空氣暢通,陵墓之中的干尸為什麼都不腐爛,如菩提血樹下的卻吉聖贊,他並不是僵尸,為什麼尸體保存的如此完好,要說能變成化石的話,這千年的時間也太過于勉強,難道是因為和這座王陵之中的風水脈氣有關系。
我們所過之處,這些古尸雖然表面上尸體都沒腐爛,但沒有一具是真正保存完好的,不管是變成了僵尸的尸體,還是那個土蕃軍師卻吉聖贊,都有一絲腐爛的失好的地方,我想這或講也和陵墓之中的風水變化有著莫大關系。
只見這塊環形的碧玉,晶綠瑩色透著亮,外形美觀察倫又漂亮,就連悅目過無數奇珍異寶的大金牙,看了後兩眼也直冒出金光,呆呆的兩只大眼,更是直直的盯著骷髏尸體,在手中堅握著的那塊寶玉。
呆呆看著古玉,伸出兩手就要上前去抓,我大聲叫住他︰「住手,都給我戴上手套,不可以直接踫觸到尸體」。
呆呆一愣,就停住了伸向了半空中的大手,回過頭對我不高興的說︰「又不是個粽子,你看這哥們,身體都爛的。就剩下白骨頭爛架子了,他能咋的!就算就是個粽子,我也不怕」,我雙眼怒視著呆呆,呆呆不敢直視我的目光,只好與大金牙都戴上了手套。
其實戴手套,不光是為了防止詐尸,還是為了不讓尸體粘上人氣,和人手同時能粘上尸邪之氣,也能是心中圖個寬心,至于到底能否防止尸體詐尸,也沒有哪個真的去驗證過,都是在一些書上所看到的傳說和記載,歷代挖墳的老祖先們,千百年來倒斗掘墓所傳下來的規矩,其實也都有些不同,但也都有著相通之處,不管是南盜還是北模,都遵守這種模尸就要先戴手套的規矩。
雖說是熟話說的好,「是怕鬼的不倒斗,倒斗不怕鬼」,其實歷來不管是什麼原因,挖墳掘墓都是干的缺八輩子德的事情,不管是誰下到墓中,也會在心中不免不安和寐著良心。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所以倒斗者真的下到陵中,哪人不是膽大不要命的亡名之徒,他們不免也會被地下壓抑的黑暗環境所困饒壓抑到,在他們的心底,都會有著這種無形的恐懼壓力,這些人都是膽大不要命的人,要是膽小些人,保準進來就能精神崩潰掉,所以盜墓人,都會自覺的遵守著,這代代相傳下來的規距,也圖個吉利和安心。
他們倆戴上手套,就迫不及待的,又要去搶骷髏干尸手中碧色環玉,田瑤和田勝在一旁,為二人打著手電,可是他們倆剛一踫觸到這塊環玉,任憑兩位胖哥的力量,怎麼用力拽奪,那塊碧玉在尸骨的手中,就是紋絲的未動,累得大金牙和呆呆臉上的汗珠子,直往下大顆的滴。
呆呆用手敲了敲骷髏干尸的手骨,喘著粗說︰「我說你這老頭,你都千年的老骨頭了,為了這塊破玉,至于給弟兄們鬧的這麼僵?」。
大金牙在一邊雙手掐著腰,累得是也是直喘大氣︰「我說吞米桑布扎老頭,呆呆說的一點沒有錯,我們就是拿過來瞧一瞧,然後再觀上一觀,看看這玉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這麼漂亮的一塊玉,你要是不給面子,我們真與你較上了勁,弄壞了你這把老骨頭,等會可別埋怨我們哥倆,沒個手重手輕的,呸呸」,大金牙說著,狂噴在手上兩口吐沫,從背包中猛的抽出一把折疊鏟,呆呆一看大金牙要來猛的,也豪不甘示弱,也抽出了一把長刀。
我立即制止住二人,說︰「你們不可胡來,這玉很容易破碎,不可使用蠻力,不可用金屬之器,讓我來取」。
我在口中默念進金口訣︰「伏以,日吉時良,天地開昌,進金萬事大吉昌,進行完代代子孫中狀元,進得好代代子孫中果老,大富大貴,富貴雙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行行好開開手,大仙在此借一用,進呼,發呼」。
我從口中吐出一口烈火,這火是事先準備好的燒酒,符紙上浸有特別的材料,遇劍上符紙就會發生自燃,噴出的火將桃木劍上的道符點燃,一會符紙燒成了灰燼。
我收好裝備,兩手指輕輕的,將骷髏尸雙手環抱環玉的骨節,輕輕的向兩邊掰壓,這雙骷髏手骨,居然慢慢的撐開了,我然後後輕松的將這塊環玉就給摳取了出來。
我看著猙獰的骷髏頭,不禁的打了個膽戰,暗說通道語(與死人交談)︰「別怪我用此邪術,我只是借上觀上一觀,馬上就還將與你,今天不小心踏入你的地盤,又看到你手中,有塊這麼好的寶貝,不拿出來讓弟兄們觀一觀,也無法對同我進來的,這幾位同踩在生死兩線間,的弟兄們交差不是」。
呆呆在一邊傻笑︰「他娘的這個骷髏老頭,還是信這迷信咒語,開印神婆跳了一會兒大神舞,他就自動獻上了寶物,我們怎麼拽他就是死活不松手,你看這這!」。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些與鬼通話的暗語到底管不管用,只是按照那書上所說,照著葫蘆胡亂畫瓢學學罷了!
我讓呆呆別在廢話,觀這上等的寶玉,一定要用手和心,去親自觸模和感受,才能體會到這美玉的質感美蘊,玉是溫的,就是放在雪里它也是溫潤的,用火一點也是溫的,如果用火點了後,再一模玉如果燙手,那麼一定是仿造的假玉,上等的好玉握在手中,溫爽舒心,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所能表達出來的舒心之感。
我月兌掉手套,將玉放在手心,一股涼意直浸入我的手心,通過脈絡直達到心底,最後傳達到了腦門里,我暗叫不好,這不是玉的感覺,我仔細又一看,只見在碧玉之中,有幾條活動的雜質,像是一道道黑色的活水,在環玉中來回流動,剛才這幾條黑色的物質,怎麼就沒能發現到!
我預感到大事不妙,低頭一看,棺中坐著的那具骷髏干尸,上身居然慢慢的長出了層層干肉,外體很像那個猛鬼將軍,並不像是僵尸,在全是白骨的臉骨勸上,也生長出了醬紫色的干肉,突然它那雙沒有瞳孔的一對招子,從干凹的眼眶里凸生了出來,干嘴張開嘴巴後,露出了兩顆可怕的吸血尖牙。
這突發異化的尸體,猛的就從棺槨中站立起來,直撲向旁邊的大金牙和呆呆,兩人頓時就被吸干了血液,二人活生生的就倒在了我的面前。
田瑤也丟掉火把,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這只恐怖的尸體,按倒在地上給吸干了血液,田瑤的身體迅速干癟下來,田勝操著長刀拼命的砍向妖尸,突然田勝一聲不吭的也倒在了地上,肚中的肝髒腸腑全都流了出來,一顆冒著白氣熱乎乎的心,被妖尸從肚子中活活的掏了出來,妖尸猙獰笑著,將田勝的熱心放入了嘴中。
這緊湊壓的我喘不過氣的恐怖場面,簡直就像是在我眼前放了一場電影,連慣起來是一氣呵成,根本就不給我任何反映出手的機會,此時的我居然還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親眼看到與我並肩戰斗的弟兄們,一個個血淋淋的倒在了我的面前,自己居然還沒有回過神來只能袖手旁觀。
我的心開始撲撲的亂跳著,心亂如麻,也不知道現在是害怕,還是在為我的朋友們的慘死,而感到難過,妖尸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搶過了我手中的這塊環形碧玉,那雙沒有瞳孔的雙眼,惡狠狠的盯著我的雙眼,然後獰笑著,又跳入了棺材里,地面上的棺蓋自動升起後,又合到了棺槨的上面。
我這時才清醒回過了神,敢快跑到呆呆的面前,呆呆脖子的右部,有一雙被牙齒咬過的血紅雙洞,全身發出暗色的烏黑,我心中暗叫著︰「這絕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又跑到其它人的身邊,他們全都和呆呆一個樣,身體的血全被抽干了。
我的心頓時碎了滿地都是,我痛苦的剛抱起田瑤,突然田瑤張開了雙眼,惡狠狠的瞪著我,那雙眼楮,居然也沒了瞳孔,她的眼神之中,冒出無盡的凶光。
田瑤臉上馬上露出了猙獰的鬼笑之色,手指甲居然長出兩指多長,又尖又利的黑色指甲,兩顆尖牙從嘴角邊生長了出來,她此時的笑容簡直是可怕至極。
田瑤對我「哈哈」的傻笑一聲,雙手猛的伸向了我的脖子,我的後脊梁直冒起冷汗,求生的本能頓時沖上了我的腦門,我用力打開了田瑤的雙手,拔腿就要跑,突然自己不自覺的一轉身,在我腳下絆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一下子給我絆了個狗吃屎。
我轉回過頭去看,居然是絆到了躺在地上的呆呆,呆呆居然也慢慢的爬了起來,滿臉沒有了一絲人色,嘴角邊也流著頓頓的黑血,雙眼舉目無神,全身僵硬的向我蹣跚的走來,突然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的頭皮頓時發了詐,全身的肌肉緊張到了極點,我從背後的包中,猛的拽出了一把長刀,在呆呆撲到我身體之前,我就地一翻向右滾了過去,我另一只手又敢緊模索著,背包里的黑驢蹄子、道符,居然全都不見了,我此刻沒了退路,只好手抄起長刀,嘴里不停的喘著大口的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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