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黑色的豪華商務車平穩地行駛在鋪滿了金黃色落葉的道路上.
金黃色的落葉,那是從路兩旁高大梧桐樹上飄落下來的。
車輪碾過,卷起的是那金黃的梧桐葉,而留下的則是那「悉悉索索」的脆響聲。
金黃色梧桐葉發出的聲響。
車外,天朗氣清,陽光燦爛;車內,則是陰雲密布,沉沉的氣壓壓得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察言觀色,謹慎呼吸;
跟在郁斯年身邊這麼久,這卻是生平第一次讓鐘兆平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懊惱至極!
皺緊著濃眉,黝黑的臉上所顯現出來的不自然是如此的明顯。
他剛才…………
不自覺浮現在腦海當中的畫面,讓鐘兆平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甚至鐘兆平都有種想要剁了自己雙手的沖動。
他剛才怎麼就犯了那麼低級的錯誤呢?
如果剛才不是他的哪一根筋搭錯了的話,怎麼會在打了郁斯年無數次電話都處于無人接听狀態之下,而愚蠢到去敲那一扇門呢?
他難道還不了解郁斯年的脾氣麼?若不是有什麼事情的話,郁斯年何曾拒听過他的電話?
然而,剛才的那一瞬他就是犯糊涂了;結果,就破壞掉了郁斯年的「好事」。
不動聲色地,鐘兆平將眸光瞟看向自己左側︰
視線中郁斯年就坐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他閉著眼眸,抿著唇,仰頭枕靠在柔軟的座椅靠枕上;
從坐上車起,這個男人就一直保持著這樣一個坐姿。
沒有人知道,郁斯年在想什麼。
更沒有人知道,他正在經歷著怎樣的一種煎熬?
不能夠完全被釋放出來,那很有可能會被憋成內傷的。
郁斯年在惱怒鐘兆平的同時,也很懊惱自己︰
明明,那個女人什麼也沒有做;但是,自己的卻總是能夠被輕而易舉地挑起;
比如說,剛才。
該死!
狠狠地在心底咒罵著自己,郁斯年極力否認︰那只是作為一個男人正常的晨間反應而已。
哪個男人會沒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只關/性,不關乎其他。
哼,笑話;他,怎麼可能會對那個女人產生別樣感情?
恨她,不是麼?
當然…………是。
毫無疑問。
好似為了證明什麼,下一秒的時候,郁斯年沉沉的聲音便響起在了車廂之中︰
「給露茜打電話,讓她晚上去6888!」
露茜?6888?
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一直戰戰兢兢地等待著郁斯年的開口,沒有想到的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的。
出乎意料!
愕然,在所難免。
卻,僅僅只維持了短短的幾秒︰
「我會安排的,郁總!」
聞言,郁斯年掀了掀眼皮,掃了一眼鐘兆平之後,繼續沉聲道︰
「現在的情況!」
**************************
當郁斯年的車駛向beautydiaryjewelry時,沈希曼正在郁老爺子的書房里。
七上八下!
良久,寂靜無聲的書房內才響起了郁老爺子的聲音︰
「原來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