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曖昧!
因為,曖昧得讓人臉紅心跳,所以,到了最後,一切月兌離了原本早就已經設定好的軌道;
因為,曖昧得讓人情難自禁,所以,到了最後,一場原本很純粹的「洗澡」染上了一種叫做「情/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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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風吹起了米白色的窗紗,卻吹散不掉彌漫在空氣當中的味道。
什麼味道?
那是,昨天晚上和郁斯年激/情過後的甜腥味道。
臉,不自覺地紅了;腦海當中,浮現出來的是那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的一幕幕。
昨天晚上,在浴室的洗手台上,郁斯年要了自己;在此刻自己坐著的這一張大床上,他又要了自己一遍。
是因為顧慮到自己右手手傷,所以昨天晚上的郁斯年才會那樣的溫柔麼?
恐怕,郁斯年永遠都不會知道,他難得的溫柔竟然讓自己有種想哭的沖動。
真的,好難得!
眼眶,發熱!
下意識地沈希曼伸出左手,輕輕地往著自己側身的床鋪位置撫去。
手掌心,感受到的是他的余溫。
所以……
是因為愛到銘心刻骨,才會義無反顧?
腦海,忽而浮現的一句話,讓沈希曼自嘲地彎了彎唇角︰
這,是不是叫做犯/賤?
明明知道自己只是董佳言的替身,明明知道跟郁斯年的每一場歡/愛只不過是這個男人欲/望發/泄的生理需求;明明知道,他的心里滿滿的都是董佳言;明明知道他對自己恨之入骨;明明知道……
可是,為什麼自己還是會情難自禁,還是會一次次地沉淪在他的身/下?為他動/情地呻/吟?為他美麗地綻放?
「沈希曼,你真的很犯/賤!」
那一天,周陽對自己惡狠狠地低吼。到現在,沈希曼也不會忘記當時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呵呵,可是,那有什麼辦法呢?
彎起的唇角,又朝上揚起了幾分︰誰叫自己愛這個叫做郁斯年的男人已經愛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呢?誰叫「郁斯年」這三個字已經融入了自己的血液里?誰叫這個男人已經成為了自己心頭上的那一顆朱砂?
至少,至少,他對自己還有感情的不是麼?恨之入骨,不也是一種感情的表達麼?
至少,在他心里的某個小小的角落里,還有自己的位置不是麼?無關愛,僅有的只是恨。
至少,在性/事上自己不是被他需要的麼?郁斯年不是說過,他們在性/愛上的配合不是很默契麼?
壓下心底翻滾著的酸楚,就在沈希曼勾唇如是自我安慰的同時,「啪」,一滴淚猝不及防地滾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晶瑩的淚,帶著灼人的溫度,燙得心尖發疼。
今天,這是怎麼了?
沈希曼抹著眼眶,被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父親沈伯明的。
吸了吸鼻子,收拾好心情,沈希曼才摁下通話鍵。
口未開,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沈伯明焦慮的聲音︰
「桐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