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宋夏眠這時也很苦惱。♀
她把手機留下其實是挺冒險的。
畢竟她跟楊志維以前並沒有打過交道,才見了兩面,還都是不怎麼愉快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默契,她甚至連他追出來做什麼都不知道。
他大概根本就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甚至連猜都不會猜掉頭就走也完全有可能。
但當時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畢竟小混混打電話那邊的人已經提醒過他,不要讓人通風報信,相信他們再不靠譜也不會讓她們有打電話的機會。
如果讓他們發現她的手機已經在通話狀態,說不定反而會把情況搞復雜。
果然她們一上車,就被搜走了身上的東西,雙手用膠帶纏緊,嘴也貼了膠帶,連眼楮都被蒙上。
這個時候倒顯得專業起來。
宋夏眠只好希望楊志維能領悟她的意思,撿到那個手機。
再不濟……電話是撥給沐澤的,他應該听到一些對話,大概也知道是什麼情況,肯定會有所反應。
就是不知道他要花多久才能找到她們,到時候又是什麼情況了。
說起來也多虧了沐澤這五年間不管宋夏眠換什麼手機都會想辦法把自己的號碼設置成緊急呼叫,宋夏眠這才能第一時間把電話撥過去。
這種時候雖然打給師父師兄也能求救,但肯定還是沒有他這個警察方便。何況沐澤也不傻,這種事一定會通知尚武堂那邊的。如果真是地下勢力,尚武堂說話更管用。
馮青梅瑟瑟發抖,靠到宋夏眠身邊。
宋夏眠也不能說話,只能用被綁著的手踫了踫她的腿,以示安撫。
馮青梅哭起來,但因為嘴被封著,只能發出含糊不清「唔唔」的聲音。
「不準出聲。」旁邊的小混混地喝叱。
馮青梅抽噎了一下,聲音就小了下去。
好在這些小混混也就只是惡聲惡氣地罵幾句,並沒有更過分的舉動。
宋夏眠想,他們肯定留著她們還有用。♀
但到底是準備派什麼用呢?
她皺起眉,現在這個情況,連刺探個情報都做不到。
說到底自己還是不夠強啊,即使是抱著師父的粗大腿,踫上這種狀況還是一籌莫展。
這見鬼的世界還真是危機四伏,一個不留神就又栽進去了。
她不過就是想過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生活,怎麼就這麼難呢?
時間雖然已經接近半夜,但對某些人來說,精彩才剛剛開始。
在宋夏眠被蒙著眼楮塞在小面包車里不知道開向何方的時候,皇朝夜總會正熱鬧。
燈紅酒綠,鶯聲燕舞。
南弦站在門口,看著那五彩繽紛的霓虹燈招牌,微微眯起眼,「這燈有點刺眼啊。」
後面一位師弟立刻就應了一聲,刷刷刷三支飛刀就出了手。
夜總會的招牌爆起幾蓬火光,就徹底滅了。
這是明晃晃的上門踢館找茬啊。夜總會看場子的保安們自然就坐不住了,一面通知著負責人,一面已經沖了上來。
「什麼人?竟然敢到皇朝來惹事!」
「誰干的?不想活了吧?」
「讓大爺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
一群牛高馬大的壯漢氣勢洶洶地圍上來,有兩個甚至已經抽出了橡膠警棒握在手里,準備動手。
南弦沒動,後面幾個師弟也沒動,但偏偏就有一種氣勢,壓得幾個保安也不敢妄動,就那麼僵持下來。
南弦挑了一下眉,嘴角一彎,「叫你們老板出來說話。」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老板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那人最後一個「嗎」字還沒說完,就直接就向後倒飛出好幾米,到落了地,才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喉嚨一股腥甜,張嘴就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南弦身側的瘦高個這才緩緩將腿收了回去,目光如鷹,依次從保安們臉上掃過。
這回不要說動了,連話都沒人敢說。♀
他們在皇朝當保安,當然都不是善茬,平常打架斗毆也是家常便飯,但這一上來也不說緣由一腳就把人踢到吐血的狠角色,這還是第一次看到。
為首的保安便又打了個電話。
電話還沒通,里面已經有人飛奔出來。
正是皇朝夜總會的經理。
這經理姓周,跑過來也顧不上擦汗,就向南弦一個九十度的大躬鞠下去。「南少,不知道南少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多多包涵啊。」
南弦依然只彎了彎嘴角,「叫你們老板出來說話。」
像這類地方,經理也不過是個明面上的經營者,幕後另有老板。
周經理面有難色,「我們鄭老板現在正在開一個重要會議……」
這都深更半夜了,還開重要會議!
南弦轉過臉,看著皇朝夜總會金碧輝煌的大門,「再過三分鐘,我大概就要看這扇門不順眼了。」
後面一個師弟立刻就拿出了一根鐵棒,在手上掂了掂。
這連武器都帶好了,看起來完全是有備而來啊。
周經理汗如雨下,卻不知道皇朝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這位煞星。
霓虹燈滅了,還可以解釋說是電路故障,這要是大門被人砸了,可就太丟臉了。
他只能趕緊給老板打電話。
只說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向南弦道︰「南少您看這大街上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請南少移步上樓去談?」
南弦選擇在門口鬧事,不過是為了先聲奪人,倒也不是非得就真的站在這大街上說事,便略點了點頭,「帶路。」
周經理這才擦了把汗,帶著南弦一眾師兄弟,直上九樓。
皇朝的老板鄭金龍已經在電梯口等著。鄭金龍是個粗壯的中年人,一張國字臉,脖子上掛著根手指粗的金鏈子,五根手指倒有四根戴著金戒指,一身暴發戶似的金光閃閃。
他當先給南弦作了個揖,一副親熱的樣子,「我說今天一早起來就听到喜鵲叫呢,原來是應在這里。南少駕到,可真是讓我這小店蓬蓽生輝啊。」
說著還想摟南弦的肩。
南弦冷冷盯著他伸出來的手,他便又打了個哈哈,伸到半空的手就改了方向,順勢往前一引,「這邊請,我已經開了瓶好酒,就等著南少呢。」
倒好像早就等著南弦來一樣。
南弦微微一皺眉,四下一打量,就發現旁邊一個房間的門沒有關牢,鄭金龍說話那麼大聲,大概是故意想讓里面的人听到。
事到如今,他竟然還想利用南弦,制造跟南弦關系不錯的假像。
南弦本來就在氣頭上,哪里還會讓他如願。
也不往他引的方向走,反而上前一步就推開了那扇本來就沒關緊的門。「我看這里就不錯,就在這里說好了。」
鄭金龍臉色一變。
房間里的人似乎也很意外,其中一個反射性地繃緊了身體,手也搭上了腰間,隨時準備撥出武器的樣子。
這房間像是個會客廳,裝潢當然也是皇朝統一的土豪風,中間一個茶幾,兩排沙發。左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身黑衣,皮膚卻很白,面容冷峻,一雙黑多白少的眸子就像千尺寒潭,深遂無情。
一個看起來極為普通的中年人垂手站在他身後,另外就是那個準備戰斗的少年了。
唐裝青年冷冷掃了南弦一眼,他身後的中年人則出聲喝止少年。
「看起來鄭老板先前的確是有事在身。」南弦輕笑著,走進房間,自顧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跟著進來的鄭金龍就只能站在那里,干巴巴問︰「不知南少這次來是……」
南弦沖師弟們點點頭,就有人拿出手機,把烏眼雞的畫像調出來給鄭金龍看,「這個人據說是鄭老板的人?」
鄭金龍的心就忽地一緊,烏眼雞在皇朝看場子很多人都見過,他要說不知道也實在說不過去,只能給周經理使了個眼色,讓他來看,「你看認不認識這個人?」
周經理也很奸滑,只道︰「以前是我們這里的保安沒錯,但這人手腳不太干淨,上個月已經被辭退了。」
「哦?他現在在哪里?」南弦問。
「看南少您這問的。」周經理陪著笑,「這都已經辭退的人了,我們怎麼知道在哪里?」
「這樣啊∼」南弦拖長了聲音,又露了個微笑,「既然鄭老板不知道,那我就只好自己問了。想必鄭老板也不會介意?」
鄭金龍當然不敢說介意,你交不出人,又不讓人自己問,那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南弦就道︰「阿堅,你帶兩個師兄弟去問一問烏眼雞的下落。不知道的打斷一條腿,知道不肯說的打斷兩條腿。」
「南少!」鄭金龍這才真的意識到問題的嚴重,讓這些人這麼問下去,他手下就只剩下殘廢了。「雖然道上的人都敬重尚武堂,我老鄭也不敢不給面子,但南少您這無緣無故就要在我這里打人,未免有點欺人太甚吧?」
南弦只微笑看著他,「原來你還知道尚武堂?那我師父幾年前新收了個小徒弟你知不知道?」
鄭金龍有點搞不清狀況,但還是點了點頭。齙牙張那伙人雖然是警察抓的,但事後可是一個都沒撈出來,全在牢里遭遇了這樣那樣的意外。他敢不知道方侑昀的小徒弟嗎?
南弦的笑容就一斂,一掌拍在茶幾上,「你手下的人綁架了我們的小師妹,你反倒說我欺人太甚?」
只听啪的一聲,茶幾大理石的台面竟然被他這一掌生生拍斷了一角。
這一手露出來,連之前一直在淡定旁觀的黑衣青年都不由有幾分動容。
鄭金龍的臉色刷地變得慘白,但卻依然咬著牙道︰「我不知道南少什麼意思,南少的師妹我可從來也沒見過。」
「是麼?那要不要我給你提個醒?今天晚上十點四十左右,醫大西門外,榆樹路口,三個吃完飯回學校的女生,兩輛車,十一個不三不四的男人。」
南弦緩緩地說著,一句一頓。
鄭金龍還沒說話,黑衣青年身後那個少年先叫起來,「啊,鄭金龍,你這卑鄙小人!一邊叫我大哥來談判,一邊派人綁架我大嫂!無恥!向女人下手算什麼男人!」
「大嫂?」南弦扭頭看向那邊三人,眉毛微微一挑。
中年男人再次喝止那少年,黑衣青年也開口解釋,「在下的女朋友,也是在醫大念書。我這兄弟性格沖動,還沒搞清楚就亂說話,請南少不要誤會。」
雖然沖動,但只怕也真是說中了真相呢。南弦看著已經面如死灰的鄭金龍,手指輕輕叩擊著茶幾的大理石台面,輕聲問︰「怎樣?鄭老板想起什麼來了嗎?烏眼雞到底在哪里?」`p`*wxc`p``p`*wxc`p`
作者有話要說︰我其實還是很喜歡二師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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