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五。」
論職位，不高不低。
論能力，低了不少。
「沒有人舉薦她嗎？」在天縱企業發生這樣的事，很古怪……
「有，不過沒批。」
「卡在哪里？」
葉經理頓了半秒，「藍總。」
于航心里訝異了半天，「知道了，去忙。」
「是。」
藍雲歌，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顧艾葉是她的養女，按理按情，理應把她捧在手心里呵護。
而現實是，公司里沒有一個人知道顧艾葉是她的女兒，說她大公無私，他勉強相信。可暗地里這樣對女兒使絆子的做法，讓人想不到猜不透！
艾葉是餓醒的。
醒來後，睜著空洞的眼楮，望著天花板。
男人已不在，噩夢結束了。
身上的痕跡，舊的未去，又添了新的，見證了又一場金錢交易。
短短一個多月，她的堅強被擊垮得所剩無幾。
她以為她足夠強大，心再痛，身再傷，都不會想著放棄。
可現在，她真的後悔了。
如果當初不遇到藍雲歌，不被她收養，不會為了報恩答應她的請求，就不會淪為于航身下的玩物，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噩夢結束？還是惡夢伊始？
艾葉咬緊唇，驚恐地把消瘦的臉埋在枕里，淚水簌簌而下，雙肩顫抖的幅度連床都在震動。
哭了一會兒，她猛地想到了言言。
昨晚季遠城送她到療養院，她讓他回去，而她，陪了言言一夜。
她躺在他的床上，握著他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夢里的錯覺，深夜里，她竟覺得手指被握了一下。天亮醒來，她恍然憶得，是值班護士嗎？
又躺了一會兒，艾葉起床，拖著粘膩的雙腿去了休息室配套的洗手間，簡單沖洗了一下。
出來時，發現床上放了一件淺灰色的工作裝，是總裁秘書統一服飾。
顯然不是她的尺寸，看看是新的，她暫且穿上了。
除了胸部勒得喘氣不順，其他地方都很合適。
艾葉走到門邊，推開一條縫，先探頭看外面。
只有于航一個人。
他听到動靜，側頭，粗略一打量，左手支撐下顎，低贊，「不錯。」
艾葉神情迷糊著，什麼不錯？
低頭看看，胸……嗎？
她面紅耳赤，抓心撓肺，色.狼！
「那個女人每月給你多少零花錢？」他撫著下巴，難得的心平氣和
艾葉心一抖，狐疑看他，「我很小的時候給過。」清湛的眸子劃過一抹失落。
他聞言微詫。
那個女人，除了提供給她豪宅居住，吝嗇至此？
她穿得這樣寒酸，也是真的了？
她們的關系，耐人尋味……
「拿五十萬去做什麼？」于航的提問，一個接一個的來。
艾葉反問，「你臨時改變主意，是不是故意氣于星辰？」五十萬的交易，他原本沒興趣的。
他瞅著她收緊眉峰，「我問你五十萬做什麼用！你廢話什麼！」
「一問還一問。」交易而已，有必要對他交待清楚嗎？
「滾滾滾！」有多遠滾多遠！看她順眼都不能超過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