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葉在他桌上掃一眼，除了三部座機，一個筆筒和紅藍黑簽字筆，還有……
一張機票，且是頭等艙。
目的地，呃，不是他飛的地方嗎？
起飛時間，下午兩點。
不是他的，還有誰也要過去？
如果他去那里是為工作，一起過去的人財務部絕對少不得。
還是頭等艙，待遇挺高呢。
艾葉想著，以免視力出差錯，她特意趴在桌上模了一遍，真的沒有！
「找到了嗎？說話！」
「你確定是在桌上？不在抽屜里或者文件櫃里……」
「顧艾葉，都什麼時候了！你工作態度給我放認真點！」
聲音振聾發聵。
「稍等，我戴個眼鏡。」艾葉捂了捂耳朵，拭了幾滴汗，走到書櫃捏出來一本書，書頁翻得嘩嘩響，氣氛營造得很到位，歡月兌的語氣也很應景，「啊，找到了。」
「翻到最後一頁，把總結語念給我。」
「綜上所述……」艾葉定定神，朗朗說道，「首先，調查工作不是簡單的听取報告，要親自深入各家企業內部了解情況，做足充分的調查。其次，因地制宜，考慮區域性企業集團的組建的必要性，對資源共享方面進行評估……」
于航听完，一改剛才的狂追猛打，語調散漫地說，「不錯。」
艾葉點贊，「確實不錯。」
這全是她的個人意見。
那天她就看出于星辰報告里的問題，太理論化，華而不實。
是常年呆在辦公室里的人能規劃出來的烏托邦。
固然美好，但實行起來困難重重。
于航不問，她也不會說，她不能駁了于星辰面子不是？
但出于天縱員工的本分，她還是借著這個機會說了出來，希望能夠對公司發展有益。
「我也是這麼想的。」于航又接著說道。
「嘎？」麼意思？
「拿上機票，過來領取獎勵。」
「不，不至于吧，您這麼客氣我有點不適應，總裁，我是您的員工，您想用就用……」艾葉表情有些虛月兌地笑笑，「我就是動動嘴皮子幫你讀了讀于星辰的勞動成果，要獎勵也該給于星辰才公平，給我就不值當了，分內之事，應該的，應該的，呵呵。」
「你再呵呵一句！」于航不可遏制地陰翳了嗓音，「對你，我當然……想用就用，客氣兩個字怎麼寫我生來不會！」
中間頓的那一下，艾葉當然听得懂。
她鬧了個大紅臉，坎坎坷坷地問，「那……那你昨晚用了嗎？」
這個問題折磨死她了。
他說，「用了。」
又說，「沒用。」
艾葉心情忽冷忽熱的，到底是‘了’還是‘沒’，丫給句痛快！
他反問，「有差別？」
艾葉心情烏雲密布，似乎是沒有，用一次是用，用一百次也是用。
一百次……
她惡寒不已，「有！用多會松。」
于航下巴差點掉下來，直接導致喝咖啡嘴漏了。
他坐兩個小時的飛機，馬不停蹄地召開會議，現場五十多位員工等著他這個首席發言，他站在窗邊喝咖啡提神的時候跟她討論這個……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果然是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