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里面的包廂，「他們都在那里面呢。」
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份。
但他覺得她和總裁關系不一般，又與自己是老鄉，年齡跟他兒子女兒差不多。
不聲不響的這麼低調接地氣，無端的，讓人頗有好感。
艾葉笑笑，「哪兒都一樣，我坐這兒就行。」
「老姜，老姜……」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從包廂出來，嗓音洪亮地吆喝。
姜師傅舉舉手，「秦工，這兒呢。」
秦重走過來交代他說，「老姜，你速速的去我家一趟，把我珍藏的女兒紅拿來一瓶，順便買條大中華。」掏錢包的時候他看到了艾葉，眼里亮光一顫，「這位是？」
「顧艾葉，總裁秘書。」
艾葉主動朝他伸手。
秦重愣了個神，大手與她握住，「你好。」
柔女敕無骨的小手在他粗糙火熱的掌心留下一道冰涼的溫度。
像一塊白玉。
那麼輕那麼緩地騷著他的心。
艾葉唇角微微上挑。
秦重心里萬馬奔騰過，胡亂數了十幾張紅鈔給姜師傅，眼楮盯著艾葉瞧，「顧秘書怎麼不進去包廂？」輕佻的語氣似乎只是簡單隨意的問一下，小小秘書而已，總部來的又怎樣，出賣色相的罷了，包廂估計是沒資格進的！
姜師傅接過錢，擔憂地望了艾葉一眼，看她笑得輕松，他暗暗嘆口氣，出去辦事了。
秦重扯來姜師傅坐過的椅子，挨著艾葉落座。
十分鐘後。
秦重滿面紅光地走進包廂。
他今年五十五，平時保養得好，看起來不過五十歲，又生得一雙鳳眼，老來風流多情。
有老友打趣，「喲，秦工這是交了桃花運？笑得這麼猥瑣。」
秦重笑而不答。
「還真交了！」
「說說，誰呀？」
「廠里新招的職工？」
酒桌上除了于航帶來的十個人，其余都是這邊公司的，大家熟習，說話很隨意。
喝酒少不了說葷話，男人嘛，都能理解。
秦重含著高深莫測的笑，倒了一杯紅酒，招呼服務員，「把這杯酒給外面的顧秘書送過去。」
于航吃了一口魚，酸甜口，他艱難地咽下。
被他一句話說得，魚堵在了胸口，有些郁結膨脹。
于星辰和季遠城在聊天，沒听到。
服務員稍後回來，也端了一杯，遞給秦重，「這杯是顧秘書敬您的。」
季遠城這次听到了，「顧秘書？可是于總的秘書？」
「是的。」秦重點頭，把酒取過來，一口喝掉，嘴角掛著滿意的笑。
于星辰心里咯 一下。
季遠城又問，「顧秘書在外面？」
「是啊，在外面用餐，和員工一起。」
他話音未落，季遠城就拉開椅子出去。
回來時，他明顯一無所獲的失落，又問秦重，「秦工，你確定是她？」
他一遍遍地問，于航又在旁邊很用力地捶胸口，于星辰在桌下踹過來一腳，這讓秦重有了不好的預感，「是，是啊，顧艾葉，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不是別的，而是他自己，他和顧艾葉的互動過于曖昧！
這不正常！
那人，是顧艾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