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斯的夜晚比s市更加靜謐安然,夏蟲的鳴叫和樹葉的颯颯合奏,在這靜悄悄的夜晚尤為悅耳動听。被打開的窗戶上,透射近影影綽綽的樹影,欞上的白色紗曼便隨著吹過的海風輕舞招展,昭示著那里剛才被人走過一般。
葉琬琰凝著身上的眨了眨眼,他的輪廓在暗色里很不明顯,本就清俊的外表在暗夜的陪襯下反倒多了一份神秘的隱藏,唯有那雙瑩亮的眼眸,在望著她時,能隱約看到里面的情緒。
他來接她,她似乎預感到了,又似乎被他驚到。
來f國也許是某種心里作祟,她和他之間總像隔了層什麼東西,她有很多的困惑,又有很多的負面情緒,但她一向隱于內心,不喜暴露。可見到母親的時候,看著父母那麼溫暖的在一起的時候,她忍不住尋到父親不在的點,向母親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怎麼樣,才算是愛?
母親並沒有立刻回她的問題,只和她坐在庭院的小座里,喝著祁紅,听樹葉輕響伴奏。
過了許久,才從母親口中听她講起她和父親的曾經,那個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福禍與共的日子,她听得入迷,好像眼前已經展現出一場槍林彈雨的時刻,父親護著母親沉冷應對。
那是她不知道的故事,听母親講完,她想到古郁,心底有些空落落。
母親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最後笑著說,每個人愛情的方式都不一樣,我對你父親便是誓死相隨生死與共那一種。
那時候,她隱隱明白了什麼。
猜想自己骨子里,也一定帶了他們的性格。
她曾經不願意牽扯到極其復雜的事情里,因為那樣會很麻煩,但和古郁一起後,她漸漸明白,什麼陰謀論殺、陰險算計,她只想和他一起面對,不想他一個人承受危險和痛苦。
兩人久久的凝視,眼底流轉的情愫都滲入了對方的瞳,都說心有靈犀最是甜蜜。此刻,或許他們已經懂了那眼底不經意婉轉的深意。
感覺到掌心下的蠕動,古郁心髒微微一顫,有些不舍地緩緩移開,指尖輕劃過她飽滿的唇瓣,順著臉頰滑到她小巧的耳垂上,輕捏了捏。
知道她有話要說,他睇視著她,等她開口。
「你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置于險境,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許是因為剛醒的緣故,她的聲音微啞,說出的話輕輕徐徐,卻似千斤重量促然壓在他的心頭,悶疼的難受。
倏忽收緊手指,他目光灼灼中透著隱忍,不待開口,又听葉琬琰說,「我爸爸讓我呆在這里,去他的公司上班,不要再回s市了……」
「我不許!」霸道的話語生生打斷她。
離開他的身邊?他怎麼能允許,這是他听到最讓人窒息難受的話,他可以做她想要的一切,唯獨這個他不同意!
對上她清冽純淨的眸子,古郁只覺得心髒一點點皺裂開,細細密密全是無法修補的痕跡,就算知道她可能是故意這麼說的,他也難過的想要嘶吼一般,喘著粗氣壓抑心頭無法發泄的怒火和煩悶,全身緊繃,攥緊了雙拳。
炸開的火花在他眼底燃成一片火海,他磨了磨牙,倏忽低頭,狠狠擄住那張說出了讓他極為不爽話語的唇瓣,啃咬撕扯,根本無所顧及。葉琬琰也仿佛發泄一般,抓住他的胳膊留下幾道血痕,牙齒咬住他的唇瓣直到血腥彌漫在唇齒間。
這一吻傾注了兩人所有力氣和眷戀,他的怒火相思,她的怨憤決絕。
糾纏在一起的身軀宛如搏斗交媾的蛇,把彼此纏繞在一起,不分不離,不離不棄。當他再次離開她的唇時,她身上那件單薄的睡裙已被撕扯成碎片散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兩人間的空氣里,只有彼此的氣息和灼熱。
對上她朦朧中帶著碎亮的眼瞳,古郁粗喘著氣忽而輕聲一笑,一下子消散了先前的對陣。
葉琬琰不悅地扭開頭,暗罵一聲臭男人。
像是能感受到她的心底,他唇角含笑抬手扣住她下頜逼她正視自己,垂頭探出舌頭舌忝掉她唇上的殷紅血色,又輕咬了下她的鼻子,這才唇貼著唇,囁喏,「笨玉兒,如果沒做好準備,我怎麼會來接你回去?」
唇瓣摩挲的觸感帶著酥麻的電流直通兩人心扉,葉琬琰動了動眼珠,抿下唇沒有說話。
古郁捏了捏她的臉,感覺自己□的灼熱已經脹大,低喃一句「磨人的妖精」,這才直言道︰「我大概知道你所想,所以我在s市已準備好我們的訂婚宴。接你回去就是向所有人宣布你會是我古郁這輩子的妻子,那麼……」
他濯濯凝視身下的人,目光深邃逼人,墨藍色暈染的底蘊仿佛活了一般,牽扯出絲絲滌蕩的波紋,流泄出傾城的姿態,「你準備好和我一起面對所有針對我的陰謀詭計和暗箭刀槍了嗎?」
乍起的風呼呼刮過窗欞,帶起曼起的白紗繾綣出一室柔軟的蠱惑,讓他在明滅處的容顏瞬間變得清晰又立體起來。
葉琬琰聞言,明眸漸開出一波秋水,扇動如蝶翼般的眼睫抬手覆上他的臉,似笑非笑道︰「如果我說沒有呢?」
古郁大手扣上她胸前的豐盈揉捏逗弄,語氣是極盡風流的挑逗,「那老公我只能先陪夫人做做戰前準備,給你儲備些能量,好斗一斗那些牛鬼蛇神們。」說著,就低頭一口含住挺翹的紅梅,要牙齒舌頭勾纏輕咬起來。
「唔……」葉琬琰身子一顫,錘了錘他的肩,低呼,「家里有人,我爸媽還在!」
「你們樓層又沒在一起,」古郁抬起頭,被口水沾染的唇瓣瑩亮透明。眼底匆遽閃過一絲壞笑,他抓起她的手模上自己的硬挺,舒服地輕嘆一聲,壓在她耳邊低語,「我想了你那麼多天,怎麼也要讓我解一解相思之苦,玉兒,別拒絕我……」
古郁知道葉琬琰的弱點,最後那話說得特別委屈又低沉,聲線勾人似地鑽入她的骨膜,震動著她的心髒。手上微微用力,听到悶哼聲,葉琬琰橫了沒臉沒皮的人一眼,咬唇道︰「一次!」
得到赦令,古郁的動作瞬間變得急躁猛烈起來。
當他沖進她身體最深處時,渾身的顫栗和快感在那一刻徹底爆發。
墨藍色的床單上,兩具白皙光果的**交錯勾纏,灼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蒸騰,鴛鴦交頸,低吟淺唱,帶起一股難言的情熱。
柔美的身體被他擺弄成各種姿態,像是他手中的構造的杰作,因他的動作而生出不同姿態的魅色,讓他止不住想要更多更多。他發紅著眼狠狠地沖撞,在她來不及喘息的時候凶猛的伐撻著她的身體,一下一下,直想把她的靈魂都撞出體外。
撞擊到某個點上時,她的身軀顫抖的如同風中殘葉,強烈的刺激感讓她猛地把頭埋入柔軟的枕頭里掩蓋住自己失控的叫聲,□搖擺動作著想要逃離那滅頂的快感。
反手難耐地抓著他的手臂,吟泣道︰「不要了,不要……」
「唔……夾得那麼緊,還說不要!」古郁悶哼一聲,倏忽停下動作,粗重的喘息,只因為她夾得太緊差點讓他射了。輕拍了拍她還在不停搖擺的,他半斂起眼睫,扣著她腰身的手指不覺用力,埋在她體內的硬物更腫脹了幾分。
低頭吻上她曲線優美的後,那強烈的刺激感讓葉琬琰又忍不住申吟起來。
待緩和了沖動,他再次抽動,三淺一深的刺激,讓她抓起身下的床單引頸長吟,「阿郁……阿郁……嗯……」
被她嬌軟的叫聲弄得心頭一熱,他俯身貼到她後背,雙手扣住她胸前的軟綿,再次猛烈地攻城略地,只把她體內的水漬帶出體外,染滿了兩人身下的床單,還不時發出鑽入水女敕甬道時的「噗哧噗哧」聲。
嘗過**的滋味,又許久不見,兩人都各自忘情的律動,說是一次,可那種纏綿蝕骨的歡愛總讓人欲罷難休,彼此都想要對方更多更深。
透過窗外清冷的月光,漫散在兩人的身體上,籠了一層煙霞般的美感,她的身體縴細而白皙,在月光下更顯得柔和嫵媚,古郁望在眼底,動在心底,他甚至在狠狠要著她的時候,都想將自己一直一直融入在她的身體,再也不出來。
高朝的余韻中,葉琬琰的身子輕輕顫抖,依然修長的雙腿已酸軟地從他腰身跌落在床上,他眸光熾熱而神情,摟著她的往自己的身下不斷送去,閉眼感受那緊致的快感。
火熱的糾纏不知持續了多久,葉琬琰在他一次大過一次的撞擊中,昏睡過去。
古郁在最後一次發泄完後,親了親他的唇,這才把已經軟下的小古郁抽出她的體內,去浴室拿了干濕的毛巾替她擦干淨□,又把自己收拾了一遍,望了眼鬧鐘,他穿戴好衣服,打開房門,朝別墅內唯一的書房走去。
進入房內,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身姿挺拔地立在窗邊,有地平線微亮起的淺色光斑落在他的身上,構成了一副唯美畫卷。
「伯父,我來了。」古郁畢恭畢敬喊了聲。
簡單的幾個字,就透出他對對方的尊敬和在乎,甚至中間還夾雜了點淡淡的不好意思。
來這里之前,他是打算先偷偷見葉琬琰把事情說清楚再見她父母,沒想到自己剛進入院子就被隱藏在暗處的黑衣人抓住,直接帶入了庭院的花房見到在里面修整花草的葉承澤,讓他震驚之余對這個男人有了層探究的意味。
對方沒阻止自己見琬琰,只說了5點半到三樓書房來見他,就讓他自己去找琬琰,這才有了現在的見面。
「我並不贊成你和小玉在一起。」葉承澤一開篇的話,就讓古郁心頭驀地一縮,神情變得緊張起來。見他這幅模樣,忍著沒有開口,葉承澤眸底劃過一絲不明意味,而後又道︰「只是小玉既然選了你,我也不會阻止,但你心中要有個數,我葉承澤的女兒並不是誰都能欺負去了的。」
「伯父您放心,我傾盡所有也會對玉兒好的。」古郁心情起伏了個遍,松了松拳頭,詢問,「我本來是想向玉兒求婚,但考慮到某些現實問題,我想先和她訂婚,請您們一起回s市參加訂婚宴,不知道伯父有什麼意見沒?」
葉承澤墨色的眼瞳直望進古郁的眼底,半晌,轉頭看向晨起的景色,「訂婚宴就算了,只親戚間吃頓飯,等你把自己的事處理完,再補償我女兒一個像樣的婚禮就好。」
因為古郁的到來,家里的氣氛難得活躍了不少,魏薇沒想到女兒才跟自己說起感情的事,這轉眼間就有人追到尼斯來向她求婚,好笑之余看到兩人的相處,也對古郁這孩子有點不太一樣的心情,和自家老公對視一眼,她笑了笑。
不管怎麼樣,只要女兒覺得好就好。
回去的時候,葉承澤用私人飛機帶幾人回去的,路上葉琬琰一直擔心母親的身體,見她安慰自己沒事,就是有點激動,直接被葉承澤帶到一間休息室去了。
「你父母的感情真好。」古郁將視線從關閉的門扉上收回,笑望著身邊的人,柔聲道︰「我也會對你很好,不管世事變遷歲月流逝,我希望當我們頭發花白的年歲,也能夠像他們那樣,彼此相依,幸福美滿。」
葉琬琰提了提唇角,睇他一眼,「那要看你的表現。」
古郁挑眉,倏忽靠近,咬著她耳朵道︰「我會努力表現,生一個像你這樣笨笨傻傻又倔強可愛的女兒,生一個像我這樣英俊瀟灑又深情不渝的兒子。」
葉琬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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