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妖妃︰億萬皇子太腹黑 462.第461章 親手 5

作者 ︰ 藍小鯊

「展洛羽!」上官楚闕突然恍然大悟,聲音中帶著怒氣——竟然敢拐走他府上的丫鬟,難怪說什麼「外加一個女人」,早就想擺他一道了。♀(听說在八零書屋看書的菇涼們,都能穿越了!)

未央殿上兩個身影在燭火下顯得修長無比。

「她今日已經答應本王的要求——只待慕遂衣下聘,她便願意嫁他。」龍昶亦噙起一道彎月,又走了一步好棋。

上官楚闕淡淡一笑,盡管早已習慣他那昭國第一美男子的容顏,但如今看著他那魅人的笑容,龍昶亦還是差些閃了神。

「你說是,姐姐光彩還是妹妹更加奪人眼球些呢?」龍昶亦笑道,他昨日突然親臨上官府邸,看到他眼中什麼都不在乎的上官左相居然好興致攜佳人游園。

「上官不會怪本王多事吧?奪了君子之好——」龍昶亦有意逗他,看上官的樣子似乎對自己擅作主張去戀泠閣找她並不是很滿意,他是在乎她的吧?!那為何又扣住那東廂房里的「妹妹」人前人後一段纏mian呢。

「你做的對。」上官楚闕輕語。

「慕遂衣如能為我所用,一個龐堅,曹氏母子又算得了什麼?有什麼能比天下第一樓的鼎力支持更能誘惑人!」龍昶亦感嘆道,這是個絕佳的機會,他曾絞盡腦汁,費力思考如何打通慕遂衣這一關,看來如今不用那麼費心了,也為他幾日後的親征襄國省下不少心。再說龐堅最近行為居心叵測,他一向是與龍昶亦站兩頭了,此番力薦他親征,總不會是為了讓他建立戰績,回朝領功吧?

「世事難料。」上官楚闕陰柔的聲音嘆道,深邃地望向遠處,龍昶亦看的似懂非懂。

………………………………………………………………………………………………………

「哎——各位鄉親父老,兄弟姐妹,我等出來乍道,只求路費,不求掙錢啊,血本無歸大放送,買一瓶美容養顏膏送一小瓶珍珠粉啊,要買盡快,錯過不候……」慶都的市集有了這個響亮的聲音,更顯熱鬧了。

「哎,這什麼啊,真的那麼有用嗎?瞎說的吧?!」人群里議論紛紛,一個蒙著輕紗的小姑娘好奇地擠進外三層里三層的人群,好不容易佔了個彈丸之地。

「姑娘,要買嗎?這可是好東西啊,美容養顏的!」賣藝的三十四五歲左右的男子談笑著捧起他口中的寶貝,小心供奉著,那「猥瑣」的表情和他斯斯文文的外表極不相符。

「哎呀——就是這東西,我以前有用過哎,可有效了,後來好些次想買,苦于沒有著落呢,原來這里有賣噢,老板,我要五瓶美容養顏膏。」小姑娘驚訝的眼神一刻也不離開年長男子手中的那小瓶子,隨即豪爽地掏出銀子準備現付。

周圍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有人耐不住了,開始叫囂道,「這位姑娘,怎麼個有效法啊?不要受騙啊。」

「姑娘,有效啊,你用過?」

「真的假的啊?不會是一路人吧?」

…………

小姑娘面對眾人的議論也不言語,露出的兩條柳葉眉彎彎展開笑靨,輕撤下臉上的面紗——四周頓時安靜下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神情,這不是比任何的解釋都要有效嗎?——男人看得心花怒放,女人看得便是咬牙切齒,扯下紗巾的昔顏和賣藥的年長男人暗暗相視一笑。

片刻後……「我要三瓶!」

「老板,我要兩瓶……」

「老板,這姑娘用了幾瓶,我就要幾瓶!」

一個個伸張脖子踮高腳盡量往前夠,若是真的如小姑娘所說——用了這個便能如她一般凝脂玉膚,吹彈可破,那就是把這店鋪全買下也值了。

「哎——老板,我那五瓶呢?我先要的!」昔顏笑著搶言道,既然演戲那就演足它十分。

「姑娘,你已經美若天仙了,用不著了,也留點給我們啊……」被人鄙視了。

「顏顏,今日賣的比昨日多呵……」兩人此刻已在街頭的小店窗口坐下,雲中飛嬉皮笑臉地數著手中的銅板。

「哦。」昔顏淡淡應道,繼續托腮發呆,思緒開始飄揚,自她設計逃出上官楚闕府邸後,流落街頭,還險些讓人蒙了蒙汗藥拐進「飄香樓」,若不是眼前這個「貪財」的家伙好心攔下,恐怕自己此刻正在給人暖被窩,想想都覺得後怕。眸子轉向窗外來來去去的巡守的侍衛,不由得心煩。

身旁的大叔盡管他很不滿意她的這個尊稱說,只是這幾日慶都的侍衛一下子增多了好些,像是在尋找什麼人。被他這麼一說,她料想一定是上官楚闕搞得鬼。她戲耍了他,他又是小肚雞腸之人,必定挖地三尺,也要把她尋出來的。所以為了這幾日的安全,她還是決定跟緊了「救命恩人」,順便打探姐姐的消息,畢竟他那無賴撒潑的個性也的確有意無意幫她逃過好幾次的搜捕,昔顏想只要她能幫他掙錢,他應該不會趕她走。

「顏顏,你發什麼呆啊?」雲中飛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把她拉回飯桌。

「沒有啊。」一想到姐姐還沒尋著,心中便多了絲牽掛。

「還說沒有,又在看那些侍衛,哎——他們是不是在找你啊?」斯文敗類開竅道。

「呵呵——怎麼可能,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昔顏尷尬的敷衍過去。

「不是就好,我可得罪不起那些當兵的。」雲中飛撇撇嘴。

「你一個大男人,真的很膽小哎……」昔顏不留顏面的揭露「事實」。

「行業毛病,一時還改不了。」雲中飛一邊數著銅板,一時毫無防備的月兌口而出。

「你還有什麼行業啊?你不就是個賣藥膏的嗎?」昔顏狐疑的眼神盯著他直發毛。

「哎——是啊,賣藥膏的,賣藥膏的,但是如今當兵的吶,那跟豺狼虎豹可沒什麼差,三天兩頭收些什麼治管費之類,我們這種小老百姓的日子不好過啊……」說罷又是一把鼻涕的樣子。

「哦。」昔顏離他遠遠的,她一多問,他便開始演戲,真假——懶得理他,至少他對自己沒有惡意,也就作罷了。

「顏顏啊,我收你為徒,好不好?」他又來了,這幾日老在她耳邊嘀咕,她還真是很好奇,一個江湖騙子能教她什麼——騙人貝!跟他這一路上,她的騙技已經熟能生巧了,這不,他手中的錢財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好啦好啦,那師傅……徒兒好累,睡會睡會——」

「我是很認真地在征求你的意見,多少人想讓我收他為徒,我還不樂意呢。要不我再讓讓步,讓你做我的首席大弟子,怎麼樣?我那大徒兒,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當初怎麼收了這麼個廢物,毀了我的道行……」雲中飛滔滔不絕地吹噓道。

可惜這點誘惑顯然對昔顏不夠,昔顏立馬趴下,也不知道是真累了,還是這幾日特別心煩,一會還真睡著了。

听著身旁均勻的呼吸聲,雲中飛苦笑地搖搖頭,這個傻丫頭也不管江湖險惡,這樣也能睡著,「顏顏?顏顏?」看她睡得正香,他便將她扶進房間,攤開被子覆蓋上,抬頭見天色已晚,今夜正逢初一,月色寥落,他便轉身回到自己房間,著上了一身黑衣,撓著頭皮煩惱︰今晚去哪呢,龐太師府?——太沒挑戰性了,要不去皇宮轉轉?看到最後一朵七彩雪蓮的話,順帶帶出來用用也不錯,唉,上次那朵讓他放哪去了?放哪去了呢,怎麼不記得了呢,得好好想想了……

又是一天,新的開始,街市上的吶喊絲毫未減,熱鬧依舊,熙熙攘攘,人頭攢動。

「姑娘小伙們,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啊——祖傳秘方啊潤滑膏,萬能好用的潤滑膏啊……」雲中飛喊道。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噢——」他說一句,昔顏就嬌嗔的喝一句,一長一幼,兩人搭檔的好不自在。

「想要光滑亮潔的皮膚嗎?不要猶豫啊,不用不知道,宜用嚇一跳……」

「立馬讓你月兌胎換骨——」昔顏沖他嫣然一笑,補充道。

「讓開讓開……」一隊士兵匆匆趕來,一下將兩人的地攤包圍的水泄不通。

昔顏不由往雲中飛身後縮了縮身子。

「听說有人在這里胡謅,欺瞞百姓,把這攤子給我掃了!」帶頭的兵頭橫眉冷對。雲中飛趕忙上前討好地塞上銀子,可是被扔在了一旁,他那「瘦弱」的身子也踉蹌了一下,差些摔倒,還好昔顏眼明手快,上前扶助,心想男人像他這樣,未免太單薄了點吧。

「你們憑什麼拆人吃飯的家伙?我們又沒偷沒搶,走開!」一個心情不爽,昔顏的臉色也拉下來,小手叉著腰怒視道。

听著那稚女敕的聲音怎麼這麼刺耳,兵頭不屑對著身旁的士兵笑道,「哎喲——就這小娘們,也敢欺負咱了,敢情把俺們兄弟是當軟柿子捏了?!本來咱們還只是收人錢財,替人趕人——你們好走不走的擋了隔壁李老板的鋪子了,而今看來得給你們點教訓才會學乖啊……」他嗤嗤的笑,滿臉橫肉也跟著顫抖,昔顏還沒見過這麼讓人惡心的人,不覺反胃。目前看來少主挑人很有眼光,至少在相貌上還是過的去的。

看她絲毫不畏懼,大庭廣眾之下愈覺失了面子,兵頭也怒了,揮揮手,便命令手下開始拆東西。

「不可以拆!」

「顏顏——算了——」雲中飛及時拉住她,不就是個爛攤子嗎——本來他也不是干這行的,純屬副業,用來閑著玩的,犯不著和一群雜碎較真。

「他們憑什麼欺負人啊——放開我,大叔!」昔顏骨子里那股倔強一來,一發不可收拾。

「這小娘們還挺辣的,陪大爺們玩玩。」一個尖嘴猴腮的家伙盯著那輕紗下的容顏笑地婬褻。

終于掙月兌開雲中飛的禁錮,「好,本小姐就陪你玩玩。這幾天受的怨氣正好可以發泄發泄!」這幾個小兵她根本沒放在眼里,若在以前,她還略顯疲憊,只是不知為何此次跳水事件之後,身子不但沒有薄弱,反而倍感精神了。

上前便是只手擒住那大個子持刀的手,使勁一擰,整個手臂只听「咯——」月兌臼了吧,殺豬一般的嚎叫傳入耳畔,昔顏嘴角微微上翹,右手輕推,他便一個不穩倒在了地上,一見她的確有兩下子,剩下的士兵亦不敢小覷,一字排開。眾人見勢紛紛閃到一旁,雲中飛也跟著大流閃到一旁,眼中流露著贊許之意。

「一齊上吧!」這麼痛快的打架還是從來沒有過的,倒不是每個閃靈都如她一般輕松,只是姐姐寵愛她,荊風哥哥也心疼她,風.影字輩上者都偏護的她沒道理,從來不會讓她真刀實槍的干一場,自然也不會有人敢得罪她。

「上——」一群人便朝她攻去。

她收起手中的粉色衣袖,腳尖輕點,雙臂稍挽著裙紗,扶搖而上,一縷秀發扶過光潔的額頭,俯瞰身下的人影憧憧,佳人回眸一笑,傾國之姿。

——他果然沒看錯,千手神偷有傳人了!

地上的人面面相覷,很快緩過神,「大家把刀持起來,我還就不信她還能不下來。」不知是誰出了這麼個歪主意,昔顏恨的咬牙切齒。

正在猶豫間——一抹白衣突然一晃而至——是她!盡管白紗遮住了她那傾世的容顏,但是那雙靈動的水汪汪的眼楮不會變,仿佛會說話般閃動著光芒,惹人心醉,來人痴痴地凝視著她白里泛紅的臉頰,凝脂般光滑,小巧的耳朵,清澈純潔的雙眸,眉毛細長彎彎如新月,大概是以為這次玩過頭,自己死定了,可愛的五官揪結在一起,就差沒揉成團。

阿——原來已經踩著地了?!昔顏慢慢睜開眼,一張儒雅的面龐呈現在眼前,雖然沒有那個可惡的上官楚闕俊美,但是他自有他的一份淡泊名利,超月兌塵世的氣質,使勁晃晃腦袋,她到底在想什麼啊,好不容易擺月兌那個騙子,怎麼又想起他來了。

「媽的,今兒個管閑事的人還不少……」尖嘴猴腮的士兵罵罵咧咧道,持刀的手又開始蠢蠢欲動。

總有些人不解風情,擾了她大小姐賞「俊」的雅興,她不禁皺起了眉頭緩過神,才發現她的小手還死拽著白衣公子的長袖,他則輕托著她的腰,大庭廣眾之下,兩人的姿態原來這般曖mei,她有些不自然地往後縮了縮。

「走開——」那身白衣輕輕道,但是足夠讓周圍的士兵听到。

「弟兄們,別怕,上——」

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她,仿佛永遠也看不夠,想要把她那嬌人的一嘆一愁,一顰一笑絲毫不漏的印入腦海,深深地記住。突然他的左手徐徐升起,就在要勾到她面上的輕紗時——一把不識趣的大刀砍下,他只得轉而兩指夾住,阻止它繼續落下。

「世人皆醉我獨醒——」他們听不懂人話嗎?有的人好言相勸,未必就能達到好的效果,這不——白衣公子無奈地搖搖頭,只見一段優雅的弧線自袖中飛出飄揚——削下對手數縷黑發——驚的那領頭的士兵象木頭一樣怔怔的站著,閃了神志。

待昔顏看清,「暗器」已回到他手中——原來只是一柄白扇,這柄白扇本不稀奇,貴就貴在它的扇面寫著諾大一個——「慕」字,筆法蒼勁有力,如游龍戲鳳般逍遙。扇尾看似尋常,卻又如刀般鋒利。

——天下第一樓樓主——弄扇公子慕遂衣!

「這丫頭不簡單啊——」雲中飛心想到,見她已無危險他本欲出手的力道也稍稍收了些回來。

「師傅——」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在耳旁響起。

「你終于出現了——」雲中飛轉頭看向不知何時已來到他身邊的霍群——他那無用的大弟子終于舍得回來了?!他拉著霍群悄悄從人群中隱去。

「還不走嗎?」慕遂衣微擰著眉,仍然不願意放開攬在她腰間的手,只是頭微微撇向那群士兵。

「我們,我們走——」一群人知道這是得罪不起的大戶——當今皇上還要禮待三分的人物,又豈是他們能奈何的,便也心不甘情不願地收起兵器離開。

早受這些狗仗人勢的小人欺負的老百姓紛紛拍手叫好。

「哦,謝謝大俠相救,後悔有期——」昔顏眼瞅士兵已撤去,立馬拉開兩人的距離,閃到一旁,轉身欲尋雲中飛而去。

「顏兒——」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

「嗯。」昔顏無意識的應道,前進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他知道她的名字?

「顏兒,果然是你——」身後的人欣喜若狂,笑顏逐開,緊走兩步,輕一勾手,便將她攬入懷中,閉上雙眼,汲取她身上久違的香馨。

「那個,那個,你不要那麼用力,我的下巴抵得好疼——白衣大俠?救命恩人?」昔顏被這突如其來的行為怔住了,微微挪動下臉龐,想避開疼痛,無奈他摟得太緊,她根本沒辦法動彈。

「對不起,是我的錯,對不起,顏兒……」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但還是緊緊地將她禁錮在雙臂間。

「你怎麼了?」從剛才救他到如今,她便覺得他行為有些奇怪,他看她的眼神仿佛發現至寶般溫柔,她認識他?好像有些眼熟,又好像不認識。

「顏兒,通靈紫玨還在嗎?」他幽幽地開口。通靈紫玨——小說資料背景一中有詳細介紹

「嗯,在。」她很自然地垂下頭,解下懸掛胸口的一塊通身紫色無暇,內含龍鳳影像,宛如透明琥珀狀美玉。隨即倏然抬起眸子,仔細打量那張柔和的臉龐,「你是慕哥哥,慕哥哥——」她笑面如花,歡欣雀躍。

她還記得他!慕遂衣的眼笑了。

「那個殷國的女子不是讓你心甘情願死守在那了嗎?這麼快就死心了?」一入無人的巷子,雲中飛不若平日里的笑容可掬,此刻怒火面色上升。

「師傅——」眼前的人雖然年齡和他相去不遠,但是對雲中飛卻畢恭畢敬。

「怎麼舍得回來啊?」雲中飛諷刺道,他是在生他的氣——這個傻子,那女人根本就是在玩弄他,三番兩次利用他盜取自己所需之物,又豈是動了真心,他只是不希望他這首席的傳人深陷情海,無法自拔。

「師傅,徒兒明白自己愚鈍,參悟不透師傅的要領,以後恐怕也沒機會了。徒兒只想求師傅幫我最後一次——」霍群緩緩道。

「說——」雲中飛最見不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像是受了滿月復委屈。

「啪——」霍群突然在他面前跪下,「師傅,你救救吟然吧!」

「那女人又怎麼了?」雲中飛也不去拉扶他。

「上月,她說她想要一顆世上少有的東海夜明珠,她說過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結束,她答應我︰便與我從此隱入山林,不問世事。徒兒便打算做完這次收手,于是——」霍群停頓了下,似乎在醞釀說出一個驚天動地的事實。

「東海夜明珠——最近的一顆,應該是在——難道——」雲中飛自語,剎那間臉色黯淡,甚至變得有些猙獰,慢慢道出,「于是,你冒死潛入殷國的攝政王府邸——琉情王府盜取?!」

「師傅……」地上的人不敢正眼去看他。

「你能活著回來?真是奇跡!起來——」他冷冷道。

「師傅,你一定要救救吟然,她會死的!琉情府的人已經設下天羅地網了,徒兒好不容易逃月兌已是傷痕累累。」

雲中飛睥睨一眼,他那長裳下確實隱著血印,剛才只顧生氣而沒在意。從閃靈手下跑出自是九死一生,霍群這一路不用想也知道是驚險迭出。

「徒兒自知錯了,只求師傅能出手救救吟然。」霍群原只是無用,而自從踫上那禍水紅顏後,變得是非不分,思路混淆了。

「唉——」記得他每收一個徒兒,第一句話總是︰天下之大,唯獨不可涉足殷國琉情王府,作為他的大弟子,他對霍群更是耳提面命。而如今——一聲長嘆,「替她準備後事吧,我會盡力保你一命。」

「師傅——如果吟然死了,那您也將失去一個徒兒,師傅……」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雲中飛轉身欲走,輕輕搖頭,自作孽不可活。

「師傅——徒兒先走一步!」霍群拔劍欲自刎,「 ——」劍被擊成粉碎。

雲中飛望著眼前軟弱的人,怒喝道,「我能救的只有你,明白嗎!你這樣陪她一起死有價值嗎?你好好考慮,若是你活著,你的家人便能活;若是你死了,我不會為你做任何事,包括救你的家人。」

「師傅?」

「起來,忘了她,她已經過去了,也許明日,也許現在這世上已經不存在這個人了。」雲中飛淡淡的說道,看來是他該去找他的時候了!

七年前那個無月的夏夜,也如昨晚一般,伸手不見五指,他還是那個早已仙逝的師傅,上任千手神偷手下最得意的弟子,他自恃高人一等,不將眾人放在眼里,江湖人談殷國攝政王府,莫不色變,而他偏偏就要挑戰它,那是對信仰的一種挑戰。

他起初輕手躡腳,飛檐走壁,然後飛身而下,親眼所見琉情府上確是華麗,極盡奢侈,他無暇欣賞那美如畫的景色,一心只想偷取一樣信物,好在師兄弟們面前顯擺顯擺。出乎意料,他出奇的順利,僅半刻光景,他便成功偷的珍寶閣中的被放置在最高位子的鳳翔錦盒,打開一看——光彩奪目,刺得眼楮生疼,這大概就是師傅常常提起的被封為「世上最韌之物」的冰魄蟬絲吧,若是能將它帶走,就是斷手斷腳也值得。

他欣喜若狂的收起錦盒,小心放置懷里,輕輕掩門而去,眼掃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並無不妥,便飛旋而上,志得意滿地離去。待他身影漸漸遠去,一個年少的邪魅的公子自叢中緩緩踱出,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

「少主——」身後持劍的灰衣男子輕聲喚道,他不明白少主為何不讓他出手攔住這飛賊。

「呵呵——」他終于得意的笑了,一個完美的杰作「荊風,你猜他是誰?」

「少主不是說,他叫雲中飛嗎?不過江湖上此人好像並不出名……」荊風若有所思。

「你是在疑惑,為何我會對他如此優待?」琉情道出他心中所想,確是讓荊風困惑了,敢私闖攝政王府之人,非死即傷,那雲中飛為何就是例外。

「千萬別小瞧了他,現今他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偷,但是三年之內,他雲中飛必是下一任千手神偷!」他口氣異常肯定。

「少主——」

「哈哈哈——雲中飛,我要你輸得心服口服!」琉情心情大好,轉身離去,荊風緊跟其後,以他對少主的了解,他除非不開口,一開口從來不會妄言。嗎?」慕遂衣微擰著眉,仍然不願意放開攬在她腰間的手,只是頭微微撇向那群士兵。

「我們,我們走——」一群人知道這是得罪不起的大戶——當今皇上還要禮待三分的人物,又豈是他們能奈何的,便也心不甘情不願地收起兵器離開。

早受這些狗仗人勢的小人欺負的老百姓紛紛拍手叫好。

「哦,謝謝大俠相救,後悔有期——」昔顏眼瞅士兵已撤去,立馬拉開兩人的距離,閃到一旁,轉身欲尋雲中飛而去。

「顏兒——」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

「嗯。」昔顏無意識的應道,前進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他知道她的名字?

「顏兒,果然是你——」身後的人欣喜若狂,笑顏逐開,緊走兩步,輕一勾手,便將她攬入懷中,閉上雙眼,汲取她身上久違的香馨。

「那個,那個,你不要那麼用力,我的下巴抵得好疼——白衣大俠?救命恩人?」昔顏被這突如其來的行為怔住了,微微挪動下臉龐,想避開疼痛,無奈他摟得太緊,她根本沒辦法動彈。

「對不起,是我的錯,對不起,顏兒……」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但還是緊緊地將她禁錮在雙臂間。

「你怎麼了?」從剛才救他到如今,她便覺得他行為有些奇怪,他看她的眼神仿佛發現至寶般溫柔,她認識他?好像有些眼熟,又好像不認識。

「顏兒,通靈紫玨還在嗎?」他幽幽地開口。通靈紫玨——小說資料背景一中有詳細介紹

「嗯,在。」她很自然地垂下頭,解下懸掛胸口的一塊通身紫色無暇,內含龍鳳影像,宛如透明琥珀狀美玉。隨即倏然抬起眸子,仔細打量那張柔和的臉龐,「你是慕哥哥,慕哥哥——」她笑面如花,歡欣雀躍。

她還記得他!慕遂衣的眼笑了。

「那個殷國的女子不是讓你心甘情願死守在那了嗎?這麼快就死心了?」一入無人的巷子,雲中飛不若平日里的笑容可掬,此刻怒火面色上升。

「師傅——」眼前的人雖然年齡和他相去不遠,但是對雲中飛卻畢恭畢敬。

「怎麼舍得回來啊?」雲中飛諷刺道,他是在生他的氣——這個傻子,那女人根本就是在玩弄他,三番兩次利用他盜取自己所需之物,又豈是動了真心,他只是不希望他這首席的傳人深陷情海,無法自拔。

「師傅,徒兒明白自己愚鈍,參悟不透師傅的要領,以後恐怕也沒機會了。徒兒只想求師傅幫我最後一次——」霍群緩緩道。

「說——」雲中飛最見不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像是受了滿月復委屈。

「啪——」霍群突然在他面前跪下,「師傅,你救救吟然吧!」

「那女人又怎麼了?」雲中飛也不去拉扶他。

「上月,她說她想要一顆世上少有的東海夜明珠,她說過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結束,她答應我︰便與我從此隱入山林,不問世事。徒兒便打算做完這次收手,于是——」霍群停頓了下,似乎在醞釀說出一個驚天動地的事實。

「東海夜明珠——最近的一顆,應該是在——難道——」雲中飛自語,剎那間臉色黯淡,甚至變得有些猙獰,慢慢道出,「于是,你冒死潛入殷國的攝政王府邸——琉情王府盜取?!」

「師傅……」地上的人不敢正眼去看他。

「你能活著回來?真是奇跡!起來——」他冷冷道。

「師傅,你一定要救救吟然,她會死的!琉情府的人已經設下天羅地網了,徒兒好不容易逃月兌已是傷痕累累。」

雲中飛睥睨一眼,他那長裳下確實隱著血印,剛才只顧生氣而沒在意。從閃靈手下跑出自是九死一生,霍群這一路不用想也知道是驚險迭出。

「徒兒自知錯了,只求師傅能出手救救吟然。」霍群原只是無用,而自從踫上那禍水紅顏後,變得是非不分,思路混淆了。

「唉——」記得他每收一個徒兒,第一句話總是︰天下之大,唯獨不可涉足殷國琉情王府,作為他的大弟子,他對霍群更是耳提面命。而如今——一聲長嘆,「替她準備後事吧,我會盡力保你一命。」

「師傅——如果吟然死了,那您也將失去一個徒兒,師傅……」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雲中飛轉身欲走,輕輕搖頭,自作孽不可活。

「師傅——徒兒先走一步!」霍群拔劍欲自刎,「 ——」劍被擊成粉碎。

雲中飛望著眼前軟弱的人,怒喝道,「我能救的只有你,明白嗎!你這樣陪她一起死有價值嗎?你好好考慮,若是你活著,你的家人便能活;若是你死了,我不會為你做任何事,包括救你的家人。」

「師傅?」

「起來,忘了她,她已經過去了,也許明日,也許現在這世上已經不存在這個人了。」雲中飛淡淡的說道,看來是他該去找他的時候了!

七年前那個無月的夏夜,也如昨晚一般,伸手不見五指,他還是那個早已仙逝的師傅,上任千手神偷手下最得意的弟子,他自恃高人一等,不將眾人放在眼里,江湖人談殷國攝政王府,莫不色變,而他偏偏就要挑戰它,那是對信仰的一種挑戰。

他起初輕手躡腳,飛檐走壁,然後飛身而下,親眼所見琉情府上確是華麗,極盡奢侈,他無暇欣賞那美如畫的景色,一心只想偷取一樣信物,好在師兄弟們面前顯擺顯擺。出乎意料,他出奇的順利,僅半刻光景,他便成功偷的珍寶閣中的被放置在最高位子的鳳翔錦盒,打開一看——光彩奪目,刺得眼楮生疼,這大概就是師傅常常提起的被封為「世上最韌之物」的冰魄蟬絲吧,若是能將它帶走,就是斷手斷腳也值得。

他欣喜若狂的收起錦盒,小心放置懷里,輕輕掩門而去,眼掃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並無不妥,便飛旋而上,志得意滿地離去。待他身影漸漸遠去,一個年少的邪魅的公子自叢中緩緩踱出,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

「少主——」身後持劍的灰衣男子輕聲喚道,他不明白少主為何不讓他出手攔住這飛賊。

「呵呵——」他終于得意的笑了,一個完美的杰作「荊風,你猜他是誰?」

「少主不是說,他叫雲中飛嗎?不過江湖上此人好像並不出名……」荊風若有所思。

「你是在疑惑,為何我會對他如此優待?」琉情道出他心中所想,確是讓荊風困惑了,敢私闖攝政王府之人,非死即傷,那雲中飛為何就是例外。

「千萬別小瞧了他,現今他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偷,但是三年之內,他雲中飛必是下一任千手神偷!」他口氣異常肯定。

「少主——」

「哈哈哈——雲中飛,我要你輸得心服口服!」琉情心情大好,轉身離去,荊風緊跟其後,以他對少主的了解,他除非不開口,一開口從來不會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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