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妖妃︰億萬皇子太腹黑 第468章 出來2

作者 ︰ 藍小鯊

打破了許久的沉靜,他深情而專注,眉宇間流露淡淡的憂愁,憂愁?慕遂衣以為自己看錯了,錯愕地望向凝視著落英紛紛下的上官楚闕,竟然有些多愁善感,他往日里的逍遙呢——如風拂過,氣動了而不留痕。(覺得本站不錯,推薦給你的朋友!)

「慕大哥——」一聲清脆的銅鈴聲傳入耳膜。

回廊盡頭的暗處隱約顯現一個瘦小的身影,慕遂衣的目光寸步不離地追隨著那個身影,她一步步地走近,漸漸的,輪廓越來越清楚——昔顏!真的是她。

「慕哥哥——」仿佛看到久違的親人,她三步並作兩步,一路小跑,到他跟前,伸手緊握著他的雙臂,如斷線的風鸞落入他的懷抱,淚水浸濕了他的胸前的白衫,「慕哥哥——我錯了,顏兒不該任性,我沒有听你的勸,顏兒知道錯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太過哽咽,她的聲音顯得斷斷續續,再次見到她,慕遂衣的心里也是一陣泛酸,輕撩起她額前的一縷秀發別在耳後,想把她看清楚——為什麼每次見到她,都覺得她愈加清瘦了,緊摟著她孱弱的雙肩,慕遂衣抽氣道,「顏兒沒錯,是我不好。」他包附著她的小手,暖著她。

「我不該擅作主張離開上官府,我不該莽撞地私下行動去找姐姐,誤落錦繡尚頤之手,還害得姐姐替我擔心,甚至為我受傷……為了救我,姐姐現在還昏迷不醒,我是罪魁禍首,我不想這樣的,我真的不想這樣的……我寧願受傷的人是我,我願意一命救姐姐一命……」

「不許你說這種話!這不是你的錯,憐兒會沒事的,她會沒事的,如果不打算救她,龍昶亦絕不會花大周折將她帶回昭國。」慕遂衣在昔顏耳畔柔聲道,「放心,憐兒不會有事,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龍昶亦愛上了憐兒!無論付出什麼,他都不會讓憐兒陷入危險。他曾私下召見過我,跟我明說。」慕遂衣絕不是為了安慰她而說謊,龍昶亦確實在趕回昭國的第三日,秘密會見過他,他很坦誠地跟他說——對不起,本王不能把她賜給你了!簡單的一句,其實已經很不易了,畢竟他是昭國的儲君。

「真的?」昔顏吸吸鼻子,巴眨著大眼楮問道。

「真的。」慕遂衣肯定道,但是他卻有所保留地摒去了龍昶亦接下去的一句話——這昭國的女子,只要慕樓主看的上眼的,即便皇親國戚,我龍昶亦也允了。當時他笑了,有一道賜婚的聖旨不是更好嗎?

他們兩人的相聚,他站在一旁究竟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他們眼中的小人罷了,這天下之人不都是這樣認為的嗎?上官楚闕臉色有些黯然,只是借著夜色的黑暗,給人平日的錯覺——是他們看不清而已,也許在場的兩個人根本沒有人會注意他,上官暗自收起長笛,倒抽一口氣,仰天蒼穹間,可嘆︰還是悄然離去吧。♀

「上官楚闕——」一道略帶泣聲的聲音喚住了他本欲偷偷離去的腳步,慕遂衣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亭中美妙的的笛聲已經消寂,而這演奏之人正打算不動聲息地避開這相聚的一幕。

慕遂衣感覺她的小手暗暗抽離自己的,她轉頭,夜已深,她看不清上官臉上的神情,慕遂衣只覺得她今夜的眼神不對,有時候怔怔的,有時候愣愣的,參雜著復雜的神情。

她徐徐步到他的面前,她的目光很純淨,純淨地映射出那雙充滿蠱惑的天藍色凝眸,突然,她一個趔趄,扶著頭往後退去,慕遂衣警覺地一手將她扶住,緊張地問道,「怎麼了,你受傷了嗎?」

她輕輕地搖搖頭,不落痕跡地推開他,畢竟這不是她要的答案。昔顏失神地望向一旁的上官楚闕,他還是那張戲謔的顏,「怎麼,回來受罰了?你不是因為憐傾的事才來找我的嗎?怎麼,還不開口?在等什麼呢,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跟你耗著。」他略微將頭偏遠她的。

昔顏的確是從荊風口中得知姐姐和七彩雪蓮的消息,便日夜不歇地趕到上官府。回來的途中,她明白以上官楚闕德為人——錙銖必較,決不會輕易放過她,但是跟姐姐的命比起來,這又算的了什麼?傍晚時分,昔顏終于忐忑地叩響了上官府邸的朱漆大門,由皓月的帶領下,一路向翎音亭步去,再見此景,恍若隔世。可沒想到,漸漸走近,竟然听到這首曲子,好熟悉的旋律,讓她忘了此行的目的,而深深被它吸引,陷入沉思……

許久的茫然過後,剎那,她的笑靨逐開,宛若出水芙蓉般清純,同時整個身體也軟癱下來,「顏兒!」上官楚闕毫不遲疑上前輕挽她的細腰,阻止她繼續下墜,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她看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放在她腰間的手竟然會有些顫抖。昔顏緩緩閉上了那雙清澈的眼眸,她明白了,她終于明白了……

「相爺,喝茶——」小丫頭眨巴著雙眼,望著書桌前忙碌的上官楚闕。

「放下。」

「相爺,您累嗎?」她又問。

「不累。」

她借著捶背的借口,想來打探打探消息,既然捶背不成,那就改改政策吧,「相爺,怎麼不見你和東廂房的那美人逍遙啊?」她索性托腮蹶著小一眼不眨地盯著他。

「哦?」面對這樣的騷擾,倒是讓他停了手上的活,轉眼看向她,他終于注意她了,可是她卻被這雙專注的雙眸看的渾身不自在。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她扯著不自然的笑。

「怎麼,今日你的慕哥哥沒來府上陪你?自從寧昔顏——你回來了,我上官府可真是熱鬧不少啊。」上官楚闕這話怎麼听的這麼諷刺啊。♀

若是平日,她還有些氣惱,但是如今卻大相徑庭,她會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就離他一指之間,濕熱的氳氣甚至可以觸踫到他無暇的容顏上,還奉上一臉的無辜,「相爺,似乎心里很不樂意啊。」

上官楚闕驚訝于她突如其來的靠近,不習慣的後仰避開,清清嗓音,「你,你說什麼?」竟然兩耳有些發燙。

昔顏心里一樂,這些惡作劇倒是給她帶來一些喜悅,回回都是他唱主角,如今,是不是也該換她了?「好悶啊,我,我出去透透氣……」他探究的雙眸寸步不離她的,再玩下去恐怕自己會忍不住漏了餡,還是隨處找個理由閃人吧,她背身過去雙手偷偷拍打著紅漲的小臉,阿——只顧逗他玩了,忘說正事了,「那個,姐姐的事……」她一轉身,鼻子撞上了一堵牆,「噢,好痛!」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流下來。

他擰了擰眉,她還是一點沒變,沖動莽撞,單純的可笑。

定下神來細看,阿——她一把推開他,她怎麼會在他懷里?那個讓她咒罵的「銅牆鐵壁」原來是他的胸膛,昔顏的心跳加快,「你,你干嘛躲在我身後一聲不響啊,嚇,嚇死人哎……」她護著剛受「重創」的鼻子抱怨道。

「告訴我,你心里到底在想什麼?」上官楚闕陰郁的雙眼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小妮子,她有膽挑釁他,一定又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我沒有啊,我只是在想……」悄悄抬起眸瞟了他一眼,發現他那迷死人的眸子正在她身上轉悠,昔顏趕忙低下頭,手扯著裙擺,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我就是想求你能不能把那株七彩雪蓮給姐姐救命。」

「不能。」他倒也回得干脆。

「為什麼?」怎麼會是這個答案,昔顏猛地抬起頭望向他。難道那張容顏改變得幾乎讓她認不清真偽了嗎?

「沒了。」又是兩個簡單利索的兩個字。

「沒,沒了?你說沒了?怎麼會沒了呢?七彩雪蓮那麼珍貴,怎麼會沒了呢?你放哪了,我幫你找找看啊,你忘哪了啊?」眼瞅著她那手足無措的舉動,上官楚闕心中一陣好笑。

「被人吃了。」

「被誰啊?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跟本小姐過不去啊。說不定還沒有還沒來得及……我,我剖開他肚子,一定要把七彩雪蓮拿到手。他現在在哪?是上官府里的人嗎?」

——天哪,這人怎麼可能笨成這樣?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上官楚闕心想,輕輕點點頭。

「她是女子?」有多少人能抵住美人在懷的誘惑,看來他也不例外,思及此,昔顏的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

他含笑,再次點點頭。

心中開始忿忿不平,嗓音也變得嘹亮,「你就那麼喜歡東廂房的那名女子嗎?她有什麼好的啊,能比得上我——我姐姐嗎?」差些一口氣就轉不過彎來了,就把自己給搭上了,心中暗暗抱歉︰姐姐對不起,拿你做擋箭牌了。

「呼……」上官楚闕的臉色灰暗起來,長舒一口氣,「寧昔顏,本相爺沒空陪你在這胡攪蠻纏,你要奪七彩雪蓮,好啊,你就慢慢剖開你的肚子,掏掏看七彩雪蓮的汁水還在不在你肚子里。」上官楚闕一手按著太陽穴,輕晃著頭,快步走出書房——真是讓人頭疼!

「剖開我的肚子?為什麼要剖開我的肚子啊?」昔顏手指著自己一臉茫然,片刻後,「哎——上官楚闕,你是不是說七彩雪蓮是讓我給吃了?上官楚闕,你等等我!」她立馬追上去。

上官楚闕一臉無奈——真是遲鈍的可以,她以為她那次跳湖沒死,真的是命硬?如今一行數里,臉不紅氣不喘的,為什麼?還真以為自己的身體一下就好了?那和軒轅玉瑾鬧別扭,離家出走的紅兮不過是他順帶用來頂替昔顏,掩龍昶亦耳目的,不過他那師妹的胃口可不小,僅僅住了幾日上官府的東廂房,游了游園,還要收取費用,絲毫不顧及師兄妹的「情義」,沒想到那笨女人還真較了真?也是可憐了他那顆七彩雪蓮用錯了人啊~~真替它惋惜,僅有的三顆之一就用在這庸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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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愛卿,你來得正好,替我將這個不孝子拿下!」病榻上的龍無塵氣喘吁吁道。

上官楚闕眼睥著龍昶亦的臉色,看來他們父子間的談話很不愉快。

龍昶亦見上官楚闕自暗處慢慢踱來,兩人一照面,龍昶亦沖上官楚闕微微點點頭,身形一閃便跨出了門,該說的他都說明白了——母後您的怨,孩兒替你解了,您安心吧!

上官楚闕微眯著眼,打量著龍床上的老人,被人一激便面紅耳赤,手冒虛汗,那泛白的蒼發——無不證明著他真的老了!來人薄唇輕啟,「皇上,噢,不,應該是先帝,上官送您最後一程。」

「你,你,你這個奸臣,亂臣賊子,亂臣賊子啊!恨朕沒趁早采納龐太師的諫言,除你而後快,你今日竟然要害朕?你……」龍無塵的臉色極難看,泛成豬肝色。

「皇上,您記錯了,是你的親兒子老五要害你,不是我。」

「逆子,逆子!」老人痛心疾首。

「人老了記性是差了些,那我就順帶提醒你一句——昭國有女,名曰若欽,皇天欽賜,宛若天人……」

「你——何若欽,你是何若欽什麼人?不對,她只生了女兒,也被酈皇後追殺而亡,她並沒有兒子,況且你的年齡也不對,你究竟是誰?」這是個陰謀,策劃很久的陰謀,恐怕他們的目的並不只是殺死自己這麼簡單。

上官楚闕輕靠到他耳邊幽幽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是,我接下來要告訴你一件你絕對感興趣的事情——你的好兒子,昭國不久後的新帝——愛上了何若欽的女兒,他還等著將您疼愛的曹貴妃和老六收監,奪了他們手中的七彩雪蓮,救他的心上人呢,而這個好主意,是我給他出的。皇上,您認為後續節目會不會更精彩呢?」那雙藍色的眼眸充滿邪魅。

「上官楚闕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究竟要做什麼——」龍無塵瞪大了雙眼怒斥道。

「我要做什麼?可惜你是看不到了,哈哈……」上官楚闕突然離開他的耳邊,仰頭邁出鳳臨殿,揮揮手,身旁竄出三四個太監打扮的男人,扎扎實實按住老皇帝,一杯毒酒入喉,龍無塵的雙眼睜大了,瞳孔漸漸散了,他這一生就此了結了,但是兩只眼楮卻始終未閉上——昶亦阿昶亦,你父皇我不過是碌碌無為,而你卻養了一只豺狼虎豹在身邊!叫朕怎麼放心將皇朝托付與你啊?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俯瞰著碧波粼粼的湖面上,星星點綴著數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讓昔顏心中好一陣悲慟——姐姐在那城樓高牆之內,她不能進去,而姐姐也出不來,怎麼才能救姐姐?那龍昶亦真的如上官楚闕所說,有辦法救姐姐嗎?真是讓人擔憂。

丟一顆石子入湖,漾開一圈圈的波紋,推向遠處,昔顏眉頭緊鎖,眼俯瞰著近邊的湖面「噫?你怎麼在這?」昔顏清楚地看到湖面上映射著兩個人的面龐,一個是她的,還有一個是他的。

「一定是眼花了……」她自言自語,使勁晃蕩著小腦袋瓜子,似乎想把腦中的影像刪掉,偷偷再次睜開一只眼——湖面上的他怎麼還沒走,不但沒走,反而更靠近了,她的臉剎的緋紅,她這是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一聲略帶磁音的男聲傳入耳膜,她豁地回過頭,杏眼不可思議地瞪圓,眨巴眨巴眨了至少有七八下左右才晃過神,艱難地挪了挪身子,不甘示弱道,「你,你怎麼在這?」

「本官的一去一留需要向你匯報嗎?」上官楚闕輕扯著嘴角,不屑道。

「那你憑什麼來干涉我的一去一留啊?」她倒是學得挺快。

「好,不干涉。」上官楚闕眼中隱現一絲玩味,轉身仿佛正要離去,「本官以為顏兒很想知道憐傾的安危,看來並不如我想象。」

「姐姐?哎——,相爺,相爺,您別走——」一听到關于姐姐,她立馬換了態度,涎著臉還厚著顏扯住上官楚闕的紫袍,被拖至翎音亭前。

「上官兄,上官兄……」橋下遠遠走來一人,親熱地喚著上官楚闕的名字。

昔顏不解地望向上官楚闕,卻被他一把拽著衣裳,藏到身後,待亭中坐下,她正欲要發問,來人已經上前,走至跟前,她便默不作聲俯在石凳之後。

「上官兄,別來無恙啊。」一身白衣的飄逸男子現著淺淺的酒渦問候道。

「你還有膽再次踏足我上官府邸?」上官楚闕微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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