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無情,放逐了我們的愛,打破了我們的夢,到最後,肆意的嘲笑著我們的痛苦——
題記
一片片潔白的雪花在天空飛舞,芭蕉葉也是七零八落的斜靠在牆角,如此大的雪,過不了一盞茶的功夫,枯黃的芭蕉葉就會被描上一層雪白的羽絨。我站在清冷凋落的園中,心中的寒氣勝過手腳的冰涼。
三月開春,楚瑾年便十五歲,大紅的花轎,大紅的喜袍,她將成為兩國聯姻的紐帶,卻不知,也是她的絕路。微微抬起下巴,有幾分驕傲,卻也有幾分認命,抬眸看著朦朧的天空。
不知出神多久,雪也下的小了。撢開狐裘上的雪花,一雙被凍的發紫的小手忙替楚瑾年撢開沉積在外套上的雪花。
「水碧,你來了很久了嗎?為何不叫喚我,陪我一起受凍!」楚瑾年的話語中有些責備,更多的是心疼。水碧自七歲從浣洗宮調到她水燻殿,楚瑾年待她如小妹,她亦對楚瑾年真心。
「瑾年公主,水碧願意陪著您,水碧不怕凍。只要公主能開心!」水碧水眸大眼透著關切,楚瑾年掃眼一周這凋落冷清的園子,她能有什麼開心的資本,她不過是國人眼中的禍害公主,她的誕生,帶來的不是盛世和繁榮,而是外族的入侵和殺戮,在國人的眼中,楚瑾年是一個不詳的公主,在父皇的眼中,更是玉瑾國的毒瘤。
「水碧。今日淺如姑姑有來送信嗎?」身上的雪花被撢開所剩無幾,楚瑾年與水碧往院門走去,期盼著那透著溫潤楚瑾年心田的書信送來。
水碧緊隨其後,卻听完楚瑾年的問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楚瑾年亦察覺到不對,心中生起了擔心,卻也不動聲色,繼續向前走,心道,水碧,現在連你也不敢對我說真話了嗎?楚瑾年的心有那麼一刻的抽搐,疼的腳底生刺一般,每向前走一步,都那麼的舉步維艱。
通往天辰殿的長廊五步一哨,十步一崗,侍衛們面無表情,卻見著楚瑾年以後,眼中都帶著些怨恨。楚瑾年能理解他們的恨,卻無人懂她這十幾年的痛。放眼這偌大的瑾華宮,只有她那破爛的水燻殿才能讓她遠離這些眼神。
火紅的廊毯上卻沒有一點雪花的痕跡。再看看兩邊笤帚錯亂的條痕,該是剛剛才換上的。雪花亦停了。偌大的焚香計時爐飄著青煙,輕輕微風擾亂了青煙的方向。楚瑾年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玉瑾國地靠北極國,九月底便入冬,十月初,雪花就如同開春的雨,三五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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