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氣?你倒是伶牙俐齒,本宮看著你長大,怎麼從來沒發覺你這麼的能說會道,伶牙俐齒?」
楚瑾年起身向前,渾身無力,每向前走一步,都如同腳上纏上了千斤重石般。水碧攙扶著她,一步步向前而去。
寒風從大開著的門呼嘯而來,楚瑾年忍不住胸腔一個冷冽,咳嗽不斷,稍稍平息後,平和說道︰「母後,窩藏欽犯的罪名,還請母後三思。這樣大的罪名罩在兒臣的頭上,怕是三刻就要了兒臣的命楚瑾年看向華服錦袍的皇後,金鳳呈祥穩穩的插在頭髻上,鬢間的絮絮軟金翠玉珠蘇晃晃悠悠。
她的話許是太強硬,段玉華狠狠咬牙吐出了一個你字,只能狠狠的瞪著她。
與宮中人正面交鋒,這是第一次,以前的楚瑾年,都是那樣的唯唯諾諾,不出殿門,只求一個安身之所,只求一個清淨之地。不去爭,不去奪,默默的在母妃留給她的宮殿中低忍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即使是這樣,她們依舊沒有對她多三分憐憫。
段玉華再怎麼沖動,再怎麼不把楚瑾年放在眼里,可也知道分寸,不會失了一國之母莊嚴大度的儀容,但楚幽微卻是個嬌蠻霸道的公主,她幾步上前就要來給楚瑾年一巴掌。
可巴掌,絕對落不到楚瑾年的臉頰上,甄畢狠狠的捏著楚幽微揚起的右手腕子,咯吱咯吱作響。甄畢是南漠國侍衛,可不遵循玉瑾國宮中規矩,他的話語幾分冷厲,「幽微公主這一巴掌若是打下去,南漠國就收回一座獻給玉瑾國的城池。幽微公主還是想好了
「你————給我放開!」楚幽微欲掙月兌,甄畢哪能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人,三分威脅看向皇後段玉華,「皇後娘娘怎麼看?」
楚瑾年原以為甄畢是沖動之人,卻沒料到,他能如此快速的看出段玉華所顧忌之事。
段玉華拉住楚幽微的手,「幽兒,你先退下
「母後,楚瑾年那個賤人那樣威脅你,還不要臉和南漠國一個小小侍衛廝混一起,你也能忍受嗎?」楚幽微怒氣的甩開手,眼中更多的是射在甄畢和我身上的鄙夷。
「大皇姐,請你說話三思。甄侍衛是南漠國侍衛,不是我玉瑾侍衛,侮辱人名聲的話語,還請過過腦子楚瑾年有些怒氣,胸口沉悶。想起了夢中滿身是血的南宮漠。甄畢應該是他專門留下來保護我她們的。南宮漠,他當真無礙嗎?
身體虛弱的楚瑾年必須強硬的面對眼前這些不速之客,從臘八那日要殺她滅口之日起,她就是她們的敵人。
「好了。幽兒段玉華一聲怒吼,威嚴而冷酷。甚至,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耐煩和殺意。
楚瑾年心中一驚,也許是她看錯了。
「瑾兒。本宮這次來,並非是要罩你一個窩藏欽犯的罪名,只要你將這兩個婢女交給本宮,今日之事,本宮也不再追究。至于你不听欽天監的指示,硬是引起你父皇的注意,三日前夜里與你踫面,讓你父皇染了風寒。你父皇口諭,將你禁足七日,抄寫佛經,為君祈福,為民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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