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服用————,我今日必會月復痛而死,對嗎?」
她絕望的回問。
當她知道,她的生命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立即死去,一個是再活三個月,還是死去。
她不知該如何選擇,她一直都假意不繃緊的心弦瞬間崩斷了。
她絕望了。
一向冷淡平靜的心,此時徹底的冷淡,應說是有些心如死灰。
以前,她多想活下去。現在,她————
不,不能就這樣放棄。
她想活下去。
可,她,只能活三個月。
她的心,像是肚囊,一緊一松,一緊一松。全都是在掙扎。
「主子。你————」甄畢再次開口。
可被南宮漠冰冷的眼神再次止住了話。楚瑾年顧不得他們之間再有什麼秘密。
她只是悲切的感嘆著自己的一生。此刻的她,沒有勇氣,沒有了往日的冷靜。有的,只是自我的悲憫。
一刻白色的藥丸滑落到楚瑾年的嘴里。水碧輕輕擠壓她的喉嚨,她便咳嗽的將藥丸吞了下去。
水碧臉上沒有任何的絕望,有的只是一種堅強,那種堅強,讓她瞬間意識到,她不該如此自我悲憫,沒到最後一步,我且不可輕易的放棄。
因為,她想活下去。
即使是三個月。只要有時間,她就一定讓自己能活下去。
她怎麼可以這麼快就絕望,即使只能剩下三天,她都要好好的活著。
「咳咳——」藥丸入口即化,只眨眼的功夫,月復痛減弱,再深吸了幾口氣,已經快感覺不到月復痛了。
身上的冷汗浸濕了內衣。水碧將香囊系好,掛在了她的腰間,她懂她的心意,看她已經無大礙,便扶著她走到了南宮漠的身邊。
「甄畢。你懂醫術,甄華不在。你來替漠包扎膝蓋上的傷口楚瑾年吩咐甄畢。
南宮漠因為今日甄畢的出言阻攔還在生氣。
甄畢在楚瑾年剛吃下藥時,便想要給南宮漠查看傷口,卻被南宮漠拒絕了。
甄畢見楚瑾年說話,眼中剛剛那抹痛色轉為欣喜,「好!——」
「漠。我沒事。我不會只讓自己活三個月的。我會讓著自己至少還活三十年,我還要嫁給你,我還要陪著你楚瑾年握住南宮漠的手。
甄畢撕開了了南宮漠膝蓋上的褲子,一片血肉模糊。當時她倒下,全部的重力都傾斜到了南宮漠的身上。而他為了保護她。最好的姿勢便是右膝蓋著地,通過膝蓋的緩沖來減輕他們二人倒地的沖擊力。
他不良于行,腿對他來說,不及她萬分之一。
就這樣的情分,讓她怎麼舍得不敞開心扉去愛。
「公主殿下,主子的膝蓋已經破碎。我和甄華,都沒有以針縫合的醫術,全天下,只有洛陽的李神醫有這樣的本事。只可惜————
膝蓋已經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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