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在宴會上親眼看見楚瑾年一杯杯,一杯杯的將酒壺中的酒水給喝了下去。
只要拿到了楚瑾年的衣裳,再找來可靠的太醫,查看一下這衣裳上,是否殘留有毒藥的成分,就可以知道,是不是楚瑾年早已知曉,將藥給掉包了。
她想到此處,嘴角扯起得意的笑容,眼中更是笑得張狂,「好。做得很好。本公主正有一事不明了。你倒是機靈,弄來了那個賤人的衣裳,簡直就太好了。來人,給她上次十串瑪瑙,十錠金子
婢女見楚幽微給上次,十串瑪瑙,十錠金子。天啊,她拿著這些東西,以後出宮後,吃穿全都可以不用愁了。
她磕頭謝恩,欣喜的將藏在裙衫下的水藍色衣裳拿了出來。利于暗處角落的紅衣男子見著昨晚看見的衣裳,清楚的將他們的對話听在耳里。
原來,那件水藍色衣衫的主人是楚瑾年。玉瑾國自出生就被冠以禍害公主名號的公主。
他的嘴角生起了莫名的笑意,已經得知了那個女子是誰,那麼今晚,他就必須要搞清楚,為何他簡直那麼身影,就想要逃走,好似從內心深處害怕她知道,他是多麼的骯髒和冷血,他是多麼的殘忍的人。
作為殺手,作為一個從小就被訓練成殺人機器的殺手,他必須要搞清楚這種莫名的情感到底是怎麼產生的,他也必須要消除這種情感。因為殺手,一旦有情感,離死亡就很近了。
他從袖口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藥瓶,掌上內力上來,小藥瓶里的藥粉往殿內散去。
楚幽微吩咐了身側的婢女將楚瑾年的衣裳放到水中浸泡,然後將水盆里的水取了一部分,端去給了信任的太醫。
火紅的身影將藥粉揮灑完後,悄悄的離去。
水燻殿,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憂色,清月的病情並不見好轉,快正午時,清月的身子開始發高燒,她眉頭緊鎖,痛苦之色一覽無余。
眾人看著,皆是心疼。
清荷從昨晚一直哭泣,漂亮的水眸早已經失去了色彩,只剩下悲傷和擔憂。甄華使盡了所有的方法,都沒能控制清月的病情。
清荷已經急得只知道哭泣,她懂醫藥之理,若是持續一直這樣高燒下去,清月就算是不死,也要成為痴兒了。
她的姐姐,怎麼可以成為痴兒,她對藥理是那麼的有天賦,又是那麼的聰明和沉穩,遇事處事能力,又是那麼的超強,怎麼可以因為這樣就成了痴兒。
就算那些該死之人使用了那麼殘忍的手段對付她的姐姐,可姐姐還活著,是絕對的自己要活著的。
她清楚,姐姐若是想死,多的是辦法在第一時間就結束自己的生命,而不是強忍著那些折磨,哪些殘忍的蹂躪,還要強撐著最後一口氣。
可現在,她的姐姐,明明都已經讓甄華看過了,身體已經無大礙,怎麼可能一下子,又發起了高燒。
如果她沒猜錯,她的姐姐,這是在求死,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堅持了那麼久,盡然在意志稍稍有些清醒的時候,選擇放棄求生的意念,一心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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