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瑾年打心底里生氣了怒氣,面對她,她很容易就被燒上了怒氣,她往日的冷靜和沉穩,在這個男人面前,一無是處。
她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轉身面對他,只見他的細長漂亮的脖頸處滾躺著汗珠子,他似乎在在強忍著什麼。
看著眼前的男人如此的痛苦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她的心底不斷的升起了得意和幸災樂禍。她殺了了他,那就讓他身體的疼痛去折磨他。
看他現在這樣,他的嘴唇已經發白,他恐怕已經將全身的力氣用到了強忍身體的疼痛上,如果她現在走,他根本就不可能攔得住她。
她看了一下四周,除了被打磨的光滑的石頭,找不出任何的利器,她沒有匕首,現在又一時半刻找不出利器,想要殺了他,談何容易。
她唯一能實現的也許就是趁機逃走,只要她逃走,能及時得到解藥,她,就還能再活幾個月,她發誓,只要能再活下去,她一定讓欠她的人,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
只要她還有一絲希望活下去,她都要緊緊的抓住不能放棄。活下去,才能報仇,活下去,才能更好的守護想要守護的人。
由于身體依舊是撕裂般的疼痛,每動一下,神經都會第一時間狂嘯它們的興奮,撕扯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道血骨。
她知道,女子第一次行房,多少會有疼痛,翌日下地也多有不便,卻不想會如此的難受。
她緩緩起身,如今,她站著,他坐著。她猶如女王,睥睨俯瞰一切,她的眸子深沉如海,投射不出任何的倒影,只有暗無天日的黑暗。
「今日,我殺不了你。你卻也阻止不了我離開。他日,我必定踏平你沙雪門,屠光你所有的門徒,血洗你沙雪門總部,還要親手拔掉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以泄我心頭只恨
楚瑾年一口氣說完,氣喘吁吁,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房事那麼的費氣力,雖然他們做完已經過去了約莫兩個時辰,可她仍舊覺得無力的很,疼痛的雙腿站立著,卻在打顫。
她之所以在他面前放狠話,就是要氣氣他。
果然,男子擦拭掉嘴角的污血後,透過鮫人面具,射來的是怒氣惱意,甚至也沒讓她失望三分的是他眼底還有幾分無力的生氣。
「你現在已經是殘破之身,即使你回去,南宮漠願意娶你,可你的父皇,卻不一定願意讓你去聯姻因為你企圖要殺幽微公主,你回去,面對的不光是別人鄙視你,瞧不起你的眼光,還有你父皇的怒意」
男子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南宮漠是怎樣一個美好而干淨的男子,你就這樣回去,如何面對他呢?讓他去接受你這只破鞋嗎?」
多麼殘忍冷酷,多麼打擊人的話語。楚瑾年今日算是見識到了他的無恥和自大。
她是一只破鞋,不是拜他所賜嗎?
可就是這樣,她還是要爭取到自己的幸福。
被人侮辱了清白又怎樣?
她就當做被狗咬了一口,時間長了,傷口自然能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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