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道火紅的身影一閃而過。
春風送來春日的暖意,在楚幽微看來,卻是讓人煩躁不堪,「這里的景色,永遠是那麼枯燥,除了一片荷花,什麼都沒有,真不知道,為何父皇的那些妃子開了春就喜歡來月荷塘。還有那個蘇落,姿色平庸,就因為在荷塘泛舟戲惹荷葉就被父皇寵幸了。父皇到了十五,也不去母後哪里,也要留宿在那個卑賤的平女那里。哼——」
楚幽微見誰都心煩,她撫模著腰間還纏著繃帶的傷口,傷口雖已大好,可這難看的匕首刀疤卻也消除不了,以後,若是嫁于他人,與其同房,要是見著這個猙獰的疤痕,心中定不爽快。
雙手緊緊握著,使力過度,長長的指甲不分嵌入了細女敕的肉里而渾然不覺。直到三個宮女再次回來,稟報了事情已經辦妥。她才稍稍解了氣。
婢女們心中多是恐懼和害怕,深怕一個重了的呼吸和一個不輕易的動作,就引火上身,她們現在伺候在大公主的身邊,就好似在刀尖上行走,一個不注意,就是重傷或者直接沒命了。
以前的楚幽微,處處能得到個贏仗,得意之時多余現在這種暴怒,可自從南漠國的太子過來聯姻選中了瑾年公主後,幽微公主就開始處處想方設法的要給瑾年公主絆子,且好多次,甚至都想要了瑾年公主的命。
可也不知是為何,瑾年公主總能在危險的最後一刻,安然的退身,反倒是幽微公主,幾次三番處在下風,且一次都沒討到好處。
楚幽微本就是個傲氣的人兒,連續的四五個月失利,還有加上現在大有在皇上面前失去往日的寵愛之勢,她就像一只暴躁的刺蝟和無頭的蒼蠅,帶著誰就刺誰,帶著誰就咬誰。
這段時日,新選進她宮殿的婢女,要麼被打得皮開肉綻,要麼被折磨的十指皆斷,要麼就是今日的春華,直接被送去了性命。
春華可是上次刺殺事件後,僥幸活下來,為數不多的婢女,且個個都是腦子靈滑且懂得楚幽微脾性的人。也因為一次不合心意的打听,便落得個被投入枯井的下場,連個牌位和棺材都沒有。
「這日頭是越來越大了。本想著來月荷塘散散心,賞賞春色,卻如此的掃興。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擺駕回宮吧!」楚幽微一甩衣角,朝著東華殿的方向而去。
剛走出月荷塘,就听聞了歡快小兒調,還有婢女戲耍的玩樂笑音。
楚幽微仔細聆听了一下,听出了是自己的三皇弟在和宮女在玩耍,本也不在意,正要抬步而去,突然听聞戲耍的聲音停了下來,然後是驕傲的小兒聲,「本皇子今日高興,無意之中,撿到了奇人的治理洪災的良策,只要本皇子呈現給父皇,父皇一定會大贊了本皇子,到時候,本皇子在父皇的心中,自然是一個可造之材,父皇一個高興,說不定賞我更多的寶貝,還會更加的寵愛我。以後,本皇子就是可以鼻孔朝天,仰視天下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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