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楚立清在宮外,即使快馬加鞭趕進宮,也需要一個時辰左右。現如今已天黑,公主和妃嬪們多部分都會準備歇息了。把她們叫來,也不知是要做什麼。
在場所有的人心中疑惑楚狂天接下來到底是要做什麼。他那右手上的血漬慢慢的干涸,可依舊恐怖。讓人覺得,那一只手是一個魔鬼的雙手,而且是毫無人性,嗜血恐怖的魔頭的爪子,那里,剛剛殘忍的做了一個常人幾乎都不可能去做的行為,而這個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連眼皮眨都不眨一下,就做了這件事情。
他們這等奴才,是完全猜測不到楚狂天到底意欲何為。
李全兒戰戰兢兢,他不時的瞅著段玉華,期待這段玉華能稍稍給個提示,可他沒從段玉華那里得到任何的信息。
屋內楚立睿的哀嚎讓李全兒等人的心隨著那一聲聲的哀嚎不斷的被折磨著。他們倒是有些羨慕那些被分配出去傳喚皇帝,妃嬪,公主去的那些人,對此時此刻的他們來說,與其呆在這里听著那種撕扯人心肺和撞擊心口腦門兒的叫喊聲,還不如領了命出去辦事兒好。
一旁跪地的花木匠公公哆嗦著跪地,一聲不吭,只卑微的跪著。
月牙西移,時而透過薄薄的雲層半露出羞澀的臉頰,時而多入厚厚的雲層里,半晌都不舍得出來。
瑾華宮隨著傳喚婢女公公們的到來,紛紛點起了蠟燭,點亮了整天天空。
楚瑾年走出書房,看到神色匆匆帶著些慌張的公公踏入水燻殿時,她知曉,該發生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不過,這也正合了她的意思。
水碧早已按照楚瑾年的吩咐,易容成了楚含芮回到了索溪殿,此刻,恐怕也是接到了這樣的旨意了。
楚瑾年僅帶著甄畢和寒冬寧,還有身邊的宮慧便去了。
她剛要出門兒,也不知道墨竹是從哪兒得到了消息,很快的便從她自己的住所處趕到了楚瑾年這里,「公主。奴婢听說出事兒了。所以著急忙慌的就跑了過來。見著公主沒事兒,奴婢就放心了
墨竹這一番話倒是有些奇怪。
楚瑾年也當是沒在意到墨竹話中的意思,淺淺一笑,「墨竹。你只需要白日里到水燻殿來幫幫忙即可,晚上了,你就回去休息吧。父皇召見我等,不宜帶著你去,你暫且先回去休息吧。若是有什麼事兒,本公主自然去吩咐你一聲
楚瑾年三言兩語將墨竹接下來想要演的戲全給賭回了墨竹的嘴里,讓墨竹找不到半點理由跟隨楚瑾年去看看這瑾華宮到底發生了何事。
「是。奴婢告退墨竹見無機會,便知趣的告退,這就是訓練有素的細作才有的修養和行為處事兒的態度。
楚瑾年看著轉身而去的墨竹,臉色一片冰冷。
「公主殿下。若果懷疑,我們大可將她干掉。以免稍有不慎,養虎為患啊甄畢好心提醒楚瑾年。他只是個侍衛,他的任務就是听從楚瑾年的安排,可他總覺得,楚瑾年在有些方面,太想要放長線釣大魚,把誘餌撒出去太多,怕到時候虧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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